張?zhí)m花睡得正香,迷迷糊糊的,忽然聽見有人喊救命,立刻噌地一下爬了起來,豎著耳朵一聽,呼救聲夾雜著豬叫聲。
“媽呀,這是豬圈出事了嗎?”
聽見這么大的動靜,張?zhí)m花哪里還睡得著呢。
“老公,別睡了,豬圈那邊挺大動靜,不是出事了吧?”
可是沒人回答她,她感覺不對,習慣性地伸手一摸,發(fā)現(xiàn)身邊是空的。立刻伸手拉燈,屋內(nèi)果然只有她自己在。
“啊喲,這死老頭子跑到哪里去了?”然后扯開喉嚨喊道,“老公,老羅,你在家嗎?”
還是沒人回答。
張?zhí)m花干脆跑到堂屋里,打開燈,借著堂屋的燈光,她發(fā)現(xiàn)不但堂屋里沒人,廚房也沒人。看來丈夫是真的不在家。
張?zhí)m花站在空無一人的廚房里發(fā)呆,忽然發(fā)現(xiàn)更要命的事,放在案板上的菜刀不見了。
張?zhí)m花仔細回憶之前丈夫?qū)δ穷^豬的態(tài)度,立刻明白了。
“啊喲,這天殺的老東西,真的是容不下那頭豬啊。”說完,立刻抓了件外套穿上,打著手電筒,跑出去了。
此時,刺耳的豬叫聲還在繼續(xù)。
張?zhí)m花打著電筒,深一腳淺一腳地朝著豬圈跑去,畢竟是天黑看不清,一不留神,一頭肥豬迎面撞過來,把她撞了個屁股墩兒,然后扭著大屁股走了。
張?zhí)m花聞到一股子騷臭味,再聽見那哼哼唧唧的聲音,猜到撞她的是一頭豬。氣得一骨碌爬起來罵道,“這他嗎誰家的豬啊,也不關(guān)好,大半夜的,到處亂跑。”
看著自家的豬圈還亮著燈,卻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心里不由得感到奇怪。
“嗯?剛才我在家里還聽見豬叫呢,怎么一到豬圈門口,豬叫聲反而沒了呢?按說這些豬沒吃晚飯,應(yīng)該是叫一整晚才對啊,沒理由這么安靜啊。”
張?zhí)m花越想越不對勁,趕緊邁開大步,跑進豬圈。
一進豬圈,她立刻傻眼了。
豬圈里一頭豬都沒有了。而她的丈夫羅福生正滿臉怒容舉著菜刀,像一尊石膏像那樣站在豬圈里。
“老公,你怎么了?咱家的大肥豬都哪去了?”
“全都跑了。”
“花花呢?”
“它也跑了。”
這下,張?zhí)m花徹底懵了。
“咱家的豬好好的,怎么都跑了呢?”
“我怎么知道?我跑到豬圈的時候,豬就已經(jīng)跑光了。”
“你怎么會不知道呢?大半夜的,你不在家里睡覺,拎著菜刀到這里干啥來了?”
“我是聽見豬叫才跑出來查看的。”
此時,羅福生自知闖禍,哪里敢承認呢?
“你就瞎扯吧。咱家的豬,好端端的,不可能自己跑了的。”
“欄桿壞了,豬就跑了。咱家的欄桿不結(jié)實,我早說要換了,你一直不肯,說沒事。要是你聽我的,早換了鐵欄桿,這些豬哪里還跑得了呢?”
羅福生一向是個妻管嚴,在妻子目光的逼視下,說話也變得吱吱唔唔。
張?zhí)m花見他神色不自然,更是心里起疑。
她俯下身,仔細檢查被豬撞斷的欄桿,發(fā)現(xiàn)欄桿上有被利器砍過的痕跡,立刻皺眉道,“這欄桿上的有被刀砍過的痕跡,不會是你砍的吧?”
“我沒事砍它干嘛?我又沒犯病。”
張?zhí)m花一把搶過丈夫手里的菜刀,仔細看著刀刃,厲聲道,“你看,這把菜刀的刀刃上還有木屑呢。這欄桿絕對是你砍的,你別不承認了。”
羅福生見妻子識破,只得悶哼一聲,不言聲。
這下,張?zhí)m花心里就更加有數(shù)了。丈夫每次一做錯事,都是這副德行。
“你說說你,好好的欄桿,你非得砍斷,你是瘋了還是傻了?那欄桿不是咱家花錢買的嗎?還有,豬跑了,這大黑夜的,可怎么個找法?”
羅福生自知理虧,黑著臉,一言不發(fā)。
張?zhí)m花見了更是有氣,繼續(xù)訓斥。
“老公,我問你,你大半夜的,不睡覺,拎著菜刀往豬圈跑,到底是干嘛?你給我說話,今天你把咱家的豬圈里的豬全放跑了,就打著不說話糊弄過去,那可不行。”
羅福生只得低聲道,“我就想看看咱家的豬咋樣了,因為它們一直在叫。”
“你別撒謊了,你那點小心眼,我還不知道嘛。你打算趁我睡著了,殺掉花花。所以你才會拎著菜刀跑到豬圈來。”
“老婆,我沒有。你冤枉我了。”
“老羅,咱倆在一起生活幾十年了,你肚里的小九九,我全都門清。每次我不讓你做的事,你都是非要去做。我說的沒錯吧?”
羅福生不言聲了。
“走吧,還愣著干啥,我拿著手電筒呢,咱倆趕緊找豬去。再不找,豬要是跑進山里,可就不好抓了。”說完,氣哼哼地走出豬圈。
羅福生雖然心里郁悶,還是跟在妻子后面,走了出去。
所幸家豬膽小,都沒跑多遠,夫妻倆打著手電筒,很快就把豬一頭頭地趕回了豬圈。
把豬趕回豬圈之后,夫妻倆立刻給豬喂食。
重新回到豬圈里的肥豬忙著搶豬食吃,個個都吃得挺歡實。
張?zhí)m花忙著清點豬的數(shù)目。可是數(shù)來數(shù)去,總覺得不對。
“老公啊,咱們少了一頭豬。”
“哪頭不見了。”
“花花。”
“哦,那個邪性玩意,不見了不是正好嘛,還省得我殺它呢。”
“哼,你終于承認,你今晚跑到豬圈是為了殺花花了?”
“那種邪門的玩意,不殺還留著干啥?”
“羅福生,你的心眼就小到連頭豬,你都容不下嗎?”
“不是我容不下它。是它太邪門了。留著那種玩意,早晚會惹麻煩的。”
“它就是一頭豬而已,能給你惹啥麻煩啊?”
“那不行,我就是容不下它。”
“行,隨便你吧。現(xiàn)在花花已經(jīng)丟了,你徹底滿足了吧?”
張?zhí)m花氣得渾身發(fā)抖,拎著手電筒,走出了豬圈。
羅福生看著豬圈里正忙著吃食的豬,得意地笑道,“這樣不是很好嘛,豬就該有豬的樣子,要那頭會說人話的豬干嘛?那明明就是個怪物嘛。豬圈里放著這么個怪物,怎么都覺得不踏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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