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凡沖入光蟻巢穴的瞬間,巢穴深處的幾道身影似有所感,不屑冷笑。
“呵呵,中計了,中計了…又是一個被母后蠱惑進(jìn)來的可憐人。母后的幻術(shù)還是一如既往的厲害,在這世上,以光為媒介來施展幻術(shù)的人,沒有誰比母后更強了…”其中一人不屑道。
“可惜此子只是一個小小仙王,就算消化了他,估計母后也得不到太多有用的養(yǎng)分…”另一人遺憾道。
“嗯?你們感覺到了沒有?全知老瘋子也進(jìn)來了,這老貨可不好對付啊…”又一人道。
“全知老瘋子也來了?哼!誰都別和我搶!這老雜毛是我的獵物!那個仙王小兒我可以不吃,唯有全知老雜毛,我一定要親手干掉他!”
忽有一個壯碩黑影從角落里站了起來,冷哼一聲,搖身一晃,不知所蹤。
見這壯碩漢子如此做派,其他人都有些不滿了。
“該死!居然又被黑蟻搶先了!他的眼里還有長幼尊卑嗎!每次吃第一口的都是他!”
“哼!若不是臨近蟻后之爭,我一定會建議大祭司重罰此人!”
“算了!當(dāng)年黑蟻曾被全知老瘋子抓走研究過,事后修為大損,豈能不恨。若全知老瘋子不進(jìn)巢穴也罷,我等也奈何不了他,但偏偏他斗膽踏入了此地,如此,一切便都由我們說了算!這種難得一遇的報仇機(jī)會,黑蟻是不會放過的…”
…
光蟻巢穴中,一個金焰巨人手持兩儀護(hù)宗劍,橫沖直撞,如入無人之境。
攔路的低階光蟻也好,從巢穴深處爆射出的觸須也好,但凡有誰敢臨身,皆被金焰巨人持劍斬滅。
兩儀護(hù)宗劍不愧是先天上品法寶,手持此劍,寧凡修為暴漲兩成,一身法力居然上升到了一萬七千劫!
此劍殺傷力更是叵測,之前讓寧凡感到頭疼的神秘觸須,根本擋不住此劍鋒銳,劍鋒所指之處,神秘觸須皆被斬成齏粉!
寧凡就這么一路殺入到光蟻巢穴深處,但當(dāng)他踏入巢穴深處的瞬間,眼前的景色忽然發(fā)生了改變!
周圍的環(huán)境,不再是地底洞穴,而是變成了一處光怪陸離的血肉世界!
天空與大地,皆是由不明生物的血肉構(gòu)成。這是一片血色空間,更詭異的是,整個血色空間好似生物一般,居然在蠕動。
很強大的生命氣息!
這處血色空間,居然像是活物!
“小蠻真的困在這里嗎?我之前聽到的聲音,是真實的,還是一種幻覺…人道關(guān)心則亂,想不到我也會有這種時候。之前一聽到小蠻的聲音,我便一怒沖入此地,然而冷靜后再聽,那道聲音似乎有極為細(xì)微的幻術(shù)氣息…”
“罷了!管那聲音是真是假,殺進(jìn)去看看不就清楚了!”
冷靜后,寧凡眼神怒意稍減,但在這處血肉空間一探究竟的決心,卻沒有任何減少。
近了,近了,再往前不遠(yuǎn),似乎就是這片血肉空間的終點…
但就在此事,一道黑色山影忽然憑空出現(xiàn),從天而降,朝寧凡砸了下來!
這黑山一鎮(zhèn)之威,堪比半圣全力一擊,浩瀚聲勢之下,整個血肉空間都被震得劇烈搖晃了。
“哈哈!哪里來的仙王娃娃,居然真的被騙進(jìn)來了!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成為母后的食糧吧!本將這便秒殺了你,再去殺全知老雜毛!”黑色山影縱聲大笑,全然沒有將寧凡放入眼中。
嗤!
回應(yīng)黑色山影的,是寧凡沖天而起的劍芒,那劍芒好似太陽般耀眼,是兩儀護(hù)宗陽劍的全力一擊!只不過隨手一劍,威能居然就相當(dāng)于古魔破山擊七八千連擊的威力!
此劍芒一出,那砸落半空的黑色山影笑聲生生卡出,哪里還笑得出來!
他幾乎被嚇?biāo)溃?br />
他完全想不到寧凡一介小小仙王,居然能斬出如此恐怖的一劍!
該死!該死!
這是什么程度的法力!此子哪里是什么仙王,他的法力絕對超過了一萬七千劫!這他娘的明明是準(zhǔn)圣,且還是一階準(zhǔn)圣的強者!
犯規(guī),太犯規(guī)了!這小仙王居然還有先天上品法寶!這怎么打,這讓他怎么打!當(dāng)一個一萬七千劫法力的一階準(zhǔn)圣,拿上末法時代鳳毛麟角的先天上品法寶,就算是二階準(zhǔn)圣都可一戰(zhàn)了吧!
就算此地是母后的領(lǐng)土,就算他在這里擁有得天獨厚的優(yōu)勢,也不可能以半圣修為,戰(zhàn)勝這樣一個存在!
他想要逃,但卻已經(jīng)晚了!
一聲慘叫傳出,寧凡一劍將那從天砸落的黑色山影斬成齏粉。確實是斬成齏粉,在被斬殺的一刻,敵人已經(jīng)被兩儀護(hù)宗陽劍燒成了灰燼…
“原來這處巢穴還隱藏了光蟻族的半圣么…半圣,又如何!”
寧凡面露無情之色,繼續(xù)前進(jìn)。
“什么!黑蟻居然被這小子一劍秒殺了!不可能!黑蟻人品雖劣,但其實力放在我等幾人之中,絕對算是強者的!”
“該死!小瞧這小子了!他根本不是什么仙王!此子持有先天上品寶劍,帶給我的危險感覺幾乎不弱大祭司多少了!”
“什么!陰母大祭司可是二階準(zhǔn)圣!這小子居然能媲美陰母大祭司?!”
“哼!這里可是我們的地盤,管他是一階準(zhǔn)圣還是堪比二階準(zhǔn)圣,都容不得他在此撒野!我們幾個單獨不是他的對手,但若是融合的話,難道還能怕他不成!”
融合!
幾名光蟻族高手在這一刻氣勢爆發(fā),居然全都是仙帝、半圣之流的存在!
這幾人一經(jīng)融合后,修為疊加在一起,傳出的氣息,赫然暴漲到了一階準(zhǔn)圣的層次!
“嗯?在這片空間的盡頭,有準(zhǔn)圣氣息傳出來了…”
寧凡眉頭一皺。
下一個瞬間,一道光芒閃現(xiàn)天地,化作一個銀甲大漢,在這片血肉空間踏空而立。
這銀甲大漢不是單一個體,而是數(shù)名光蟻族強者融合后的產(chǎn)物!
這是一個法力氣息達(dá)到一萬一千劫的一階準(zhǔn)圣,論法力,要弱于寧凡很多。但不知為何,這銀甲大漢似能操控整個血肉空間,帶給寧凡的危機(jī)感并不小。
“你殺了黑蟻,便是與我們陰母大祭司為敵,死不足惜!”
那銀甲大漢怒喝一聲,這片血肉空間的大地頓時裂出無數(shù)裂縫,有數(shù)以百計的巨人手臂,朝寧凡拍了過來。那些巨人手臂皆是由光芒構(gòu)成,看似輕盈,但一拍之力卻往往有十?dāng)?shù)顆星辰的重量,恐怖異常。
若是正常狀態(tài)的寧凡,面對如此可怕的巨手圍攻,多半是要苦戰(zhàn)的。
可現(xiàn)在不同,他的手上有一件強大兵刃!
嗤嗤嗤!
陽劍劍芒閃過,所有的巨人光手都被寧凡斬成灰燼!
“果然,此子此刻表現(xiàn)出的戰(zhàn)斗力,真的快趕上陰母大人了。既如此…召喚,光之母鏡!”
但見銀甲大漢指訣一掐,血肉空間的所有光芒,頓時凝聚成一個古老光鏡,將寧凡吸入鏡中。
寧凡頓時感到一身頭暈耳眩。待回過神來,他已經(jīng)被銀甲大漢的神通,封印到了鏡子里。
“母鏡世界,無始無終,困入其中的人,想要脫困,難如登天。你小子能死在此術(shù)之下,也應(yīng)瞑目了。接下來,該去對付那個全知老瘋子了…什么!”
銀甲大漢正自得意冷笑,忽然笑容一僵。
下一個瞬間,他拿來封印寧凡的光鏡,連同鏡中無窮世界一道,皆被寧凡斬碎!
寧凡破鏡而出!
倘若是普通狀態(tài),他絕對無法這般輕易脫困,但幸而…他此刻手持了兩儀陽劍!
“小蠻在哪里!”寧凡陽劍一抖,抖落一地光鏡碎片,冷聲道。
“什么小蠻?我不知道!你居然敢打碎本將的光鏡,不可原諒!”
“果然,小蠻不在這里么,看來我真的是被你們欺騙了…你知道誘騙我來到此地,需要付出什么代價么…”
“代價!哼!需要付出的代價只有你和全知老瘋子的性命!你們都將成為母后的食糧!看來普通手段對付不了你呢,既如此…融合!”
銀甲大漢身體碎開,化作光芒,光芒飛入天地,與整個血肉空間合二為一。
“原來如此,誘騙我的初衷,也只是為了捕食么…難怪底氣十足,原來這些光蟻族強者還能與此地血肉空間融合。融合后,這片血肉空間好似真的成了活物一般,帶給我的危機(jī)感,居然不亞于木松道人一級的二階準(zhǔn)圣了!”
“可惜,你們光蟻族的融合無法持續(xù)太久吧,這種融合是有時間限制的!便看看是你這處血色空間厲害,還是我與這把陽劍聯(lián)手更厲害了!”
轟轟轟!
寧凡和這片血肉空間打斗在了一起!
為了困死寧凡,這片血肉空間封了來路,不打算放寧凡逃跑。這意味著,緊隨寧凡之后到來的全知老人,失去了進(jìn)入這片血肉空間的道路。
站在完全被堵死的血肉空間之外,全知老人氣得直跺腳!
進(jìn)不去!
他不過慢了半步,居然進(jìn)不去了!蟻主的血肉外硬內(nèi)軟,想要從外破入內(nèi)部,難如登天!
不妙,不妙。缦佒鞒惭髅魇撬娜蝿(wù),這一次居然被一個外人搶先了!
若是寧凡不幸被這片血肉空間殺死了,他會后悔一輩子的寧凡可是他這輩子遇到的最稀奇的研究材料啊!所有研究都還沒有開始,就要無疾而終了嗎!
和蟻主戰(zhàn)了十紀(jì)輪回,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蟻主的可怕。即便此地只是蟻主新建的巢,也足以滅殺很多準(zhǔn)圣了。
“蟻主!你個臭老娘們!你若敢殺死我的研究材料,莫怪我違背約定,殺光你的子子孫孫!”
“惡兄,給我砍,狠狠地砍!我們一起砍碎這片血肉路障,砍出一條道路!”
“可惡,可惡!老夫只是元嬰修士,即便將自己改造,也無法發(fā)揮此劍多少威力,根本斬不碎這些血肉障礙…若是驢兄在就好了,可驢兄偏偏被打碎了晶核,沒有十天半個月根本修不好…”
“可惡,可惡!臭小子,你干嘛跑那么快,你跑慢點老夫輔助你干死蟻主不好嗎!活著不好嗎!現(xiàn)在好了,老夫幫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全知老人手持兩儀陰劍,砍了半點也砍不開血肉世界的路,無奈放棄了。
喀喀,喀喀,喀喀!
不知過了多久,前方的血肉世界,忽然裂痕密布,開始崩潰了!
全知老人一愣,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寧凡居然憑一己之力,鎮(zhèn)壓了一處蟻主巢穴!
轟
血肉世界徹底崩潰了!
那種崩潰之力,太過恐怖,足以將二階準(zhǔn)圣都撕成碎片!可以說,打敗那些光蟻族仙帝、半圣都不算危險,真正的危險,是鎮(zhèn)壓巢穴成功后的瞬間,被血肉世界的崩潰之力吞噬!
“不好!那小子雖說僥幸鎮(zhèn)壓了這處蟻主巢穴,但恐怕逃不出這等程度的崩潰…他死了,他肯定還是死了…老夫的研究材料沒了…”
全知老人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卻忘了,此刻他所在之地,就在血肉世界之外,當(dāng)血肉世界崩潰,他同樣被那恐怖的崩潰之力卷入其中。
這可是能夠撕裂二階準(zhǔn)圣的恐怖崩潰之力!
他不用逃嗎!
他還真的不用逃!
他屹立于地底風(fēng)暴的中心,毫發(fā)無損,片葉不傷。若他不愿,則所有的攻擊都會從他身體穿過去…那一幕,就好似這世間沒有什么力量能夠觸碰到他一般,詭異至極…
“我的研究材料沒了…”
“這輩子最珍貴的研究材料沒了…”
不知過了多久,地底的崩潰平息了,原本存在于此地的巢穴地洞,也被崩潰的沙土填平。
全知老人一路唉聲嘆氣,從沙漠地底爬了出來,一副生無可戀的嘴臉。
不過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寧凡居然好端端地站在沙漠中等他時,頓時一掃哀戚之色,興奮地仰天大笑。
“哈哈哈!你小子果然沒有那么容易死掉!真是讓老夫驚訝!那可是蟻主的血肉自爆啊,你居然能從那等自爆中逃出來,真是怪物!”
怪物么…
寧凡微微苦笑,對全知老人的評價不置可否。
他可配不上怪物二字,他只是在血肉天地崩潰之前,冒險使用了六道傳送門,瞬間傳送出了爆炸范圍,這才沒有殞命。倘若真被卷入到那等崩潰之中,以他眼下的肉身強度,最多只能撐幾息就會隕落…
在此地地磁干擾下,六道傳送門的傳送失敗率可是很高的,幸運的是,這一次傳送沒有出問題。若這樣的事情再來一次,寧凡可不敢擔(dān)保他還有這種好運,從那種程度的崩潰中逃出。
且,他雖然打爆了那處血肉世界,卻沒有殺死那個由光蟻強者融合而成的銀甲準(zhǔn)圣,被對方跑掉了…準(zhǔn)圣果然不易滅殺,即便對方只是取巧融合而成的劣等準(zhǔn)圣。
硬要說誰是怪物的話…全知老人才應(yīng)該是怪物吧!
在那種程度的爆炸中,全知老人居然慢悠悠地承受著爆炸,不緊不慢地回到地面,最終更是毫發(fā)無傷。
見過這一幕,寧凡相當(dāng)懷疑,這全知老人就算站著不動挨打,他都未必能傷到此人半點…
“抱歉,前輩的劍,被我用斷了…”
見全知老人爬出地面,寧凡面色微微尷尬,將兩儀陽劍的斷劍還給全知老人。
按理說,先天上品法寶是不會這般容易毀壞的,可不知為何,這把兩儀陽劍居然十分不耐用。威力沒得說,此劍能打得血肉空間崩潰就是其威力的證明,放在先天上品法寶中,估計都不是凡品但此劍最終也被血肉空間打斷了,太脆了,若早知此劍如此容易折斷,寧凡一定不會將此劍威能用到極致,而是會有所留力…
“什么!你居然將我的善兄玩斷了!你你你,你簡直是禽獸!老夫真是看錯你了!”全知老人搶過斷劍,心疼不已,斥責(zé)寧凡的語氣,就好像寧凡對這把劍做過什么禽獸不如的事情。
寧凡嘴角抽了抽,但卻沒有反駁。
他向來都是這樣一個人,敵我分明。之前老者二話不說就要捉他研究,算是敵人但后來老者又揚言要保護(hù)他,更借劍給他…再說是敵人,已經(jīng)有些不合適了。
把別人的先天上品法寶弄壞,可不是什么小事。以此寶的價值來看,換成末法時代的其他人,若被寧凡毀掉如此重寶,絕對不亞于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了。
老者被寧凡弄壞如此珍貴的法寶,居然只是埋怨了幾句,并沒有其他詰難,這已經(jīng)十分讓寧凡敬佩了。
換位思考,若是寧凡的逆海劍、滅神盾被人毀掉,他肯定會發(fā)瘋一樣報仇的…
“此劍…我會設(shè)法賠償給前輩的,當(dāng)然前提是前輩不再找我麻煩。我不知道前輩是何人,也不知前輩究竟要研究我什么,但我好端端一個人,不可能隨隨便便給前輩研究的…”寧凡嘆息道,這一嘆,卻是恩仇兩消,不再記恨全知老人之前的追擊了。
“你弄壞了老夫的上品先天劍,居然還不愿付出代價給老夫做做研究,老夫縱橫一世,從未見過如你這般厚顏無恥之人!”全知老人不可思議地看著寧凡,如看禽獸。
“…我說了,此劍會以其他方式設(shè)法補償前輩的…”
“不行!別的補償老夫不稀罕!老夫只要你!”全知老人癡迷地看著寧凡,若不是知道這老家伙眼神當(dāng)中沒有摻雜不正常的情感,寧凡一定會掉頭就走。
“抱歉,晚輩還有事,沒有太多時間在這里和前輩浪費…”寧凡不打算再和此人胡攪蠻纏,他暗下決心,日后找件先天上品法寶補償給此人就是了。
“找人?你找誰!你在此地用不了神念對吧,想要在這茫茫沙漠找人,完全是癡心妄想!你聽說過海市蜃樓么?嘿嘿,這片沙漠可不是普通的沙漠,這里的海市蜃樓也不是普通的海市蜃樓,而是蟻主的幻術(shù)殘留!你之前也是因為中了幻術(shù)才會莽撞沖入蟻主巢穴吧?那等幻術(shù)的威力你也見識過了,中幻術(shù)之時,你甚至無從察覺!
“…若我事先小心,應(yīng)該不會被這片沙漠的海市蜃樓迷惑的!
“哈哈哈!此言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不會被這片沙漠的海市蜃樓迷惑!若老夫說,這里從一開始就沒有沙漠,你待如何!當(dāng)你看到沙漠的時候,你已經(jīng)中了蟻主的幻術(shù),再小心海市蜃樓,也是沒有意義的!”
“什么!這片沙漠本身就是幻術(shù)?!”寧凡一驚。
他是真的驚訝了!
因為即便是此刻,他也察覺不到這片沙漠絲毫的幻術(shù)氣息!要知道他的幻術(shù)造詣可不低,可以說末法時代沒有幾人可比的,若連他都看不出這片沙漠的絲毫幻術(shù)氣息,這片沙漠就有些嚇人了…
“你不信這片沙漠本身就是幻術(shù)?哈哈,閉上你的眼睛,再感知這片沙漠!不要使用視覺!”全知老人提點道。
寧凡依言閉上了雙眼。
剛閉眼的時候,寧凡還察覺不到什么異樣。
但當(dāng)時間漸漸推移,寧凡腦海中對于這片沙漠的印象漸漸模糊,他終于察覺到了這片沙漠的一絲幻術(shù)氣息!
就然是從視覺上下的幻術(shù)!
找到了幻術(shù)的突破口,以寧凡的造詣,很快便破掉了幻術(shù)!
閉著眼睛的他,漸漸地,開始聽不到耳邊的風(fēng)沙聲漸漸地,腳下踩著的沙地似乎也感覺不到了。
屏蔽了視覺之后,寧凡發(fā)現(xiàn),此地居然真的并不存在什么沙漠!
但當(dāng)他再度睜開眼時,即便一心防備著此地的沙漠幻術(shù),仍舊還是中了幻術(shù),眼前出現(xiàn)了一望無際的沙漠。
“這居然是一種只要使用視覺、就無法防御的幻術(shù)!”寧凡震驚不已,這種級別的幻術(shù),他還是第一次見!
以光為媒介來施展幻術(shù),他知道!
但光的存在本身就是幻術(shù)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見!
原來在這第六層當(dāng)中,每一縷光芒,都是蟻主的幻術(shù)!
除非在此地閉著雙眼前進(jìn),否則根本擺脫不了幻術(shù)?纱说乇揪蛯Ω兄拗凭薮,若在自封視覺,在此地趕路難度會更大…
“等等!若沙漠皆是幻術(shù),則意味著從我踏入此地開始,便中了幻術(shù)!那么中了幻術(shù)之后,我所經(jīng)歷的一切是真是假!我是否真的遇到了這個瘋老人,又是否真的經(jīng)歷了蟻主巢穴之戰(zhàn)…這段時間里,我做的事情里面,哪件是真,哪件是假…我此刻察覺沙漠是幻術(shù),又是否仍舊是幻術(shù)中的一環(huán),仍未擺脫…”
寧凡越想越驚,幻術(shù)的可怕就在于,讓你根本分不清虛幻與現(xiàn)實。
“真與假,重要么…你可知,從你出生于這個世上開始,從你眼中射入第一縷光芒開始,你就中了世界的幻術(shù)。自出生起,你便以視覺接觸世界,了解世界。你記憶中的山川河流、香車美人,都是光芒帶給你的。可若是光芒從一開始就在欺騙你呢?你所看到的東西,真的是你看到的樣子嗎?若要懷疑,請不要只懷疑這片沙漠,最好把你這一生經(jīng)歷全都給懷疑一遍,那時候你會發(fā)現(xiàn),你對于過去的記憶居然有很多謬誤,無法信任甚至連你是活著還是死亡都無法確定了,你所了解的一切,都是他人想讓你了解到的東西你對于這個世界,根本一無所知…”
全知老人越說越荒誕,寧凡卻反平靜了下來,長舒了一口氣。
“多謝前輩指點!
“指點?嘿嘿,我這可算不上指點,只不過是照搬了他人的學(xué)說罷了。當(dāng)年我也曾迷茫,卻被人指點,因而得以睜開雙眼,重新審視這世界。那個指點我的人,他從很早開始就知道,這個世界根本不存在什么真實,也不存在什么虛幻。沒有存在,也沒有不存。沒有過去,亦沒有未來…世界的真實,不是真虛,不是因果,沒有善惡,更無唯一…而是你決定相信什么!這是一個相信就能存在的世界!”
睜眼修士!原來這全知老人居然是睜眼修士!
“好了,不說這些了!還沒有自我介紹過,老夫就是光祖地淵當(dāng)中聲名狼藉的全知老人,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古今未來無我不知!還未請教小友姓名?”
“寧凡!
“原來是寧兄,失敬失敬。聽說寧兄要找人?”顛三倒四的全知老人,前一句還稱呼寧凡是小友,后一句就兄弟相稱了。又或者,被全知老人稱呼為兄臺,根本不是一種尊敬,因為在全知老人眼中,驢也是兄,兄亦是驢…
“是。”
寧凡沒有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他此刻能夠確定的,是這全知老人的無比強大,以及對方對他并無惡意,只有研究之心。
“寧兄想找什么人?若你不怕虧欠小弟因果,小弟倒是很樂意幫寧兄找人的。”
“虧欠就虧欠吧,已經(jīng)弄斷了你一件先天上品法寶,不在乎再多點因果了。此地太危險了,有前輩相助,早些找到小蠻也好。”寧凡無奈道。
“嘶!小蠻!你是說小蠻!你要找的可是名為北小蠻的小魔頭!”卻不知為何,一聽到寧凡要找的女子名為小蠻,全知老人先是大驚,繼而大喜過望!
“前輩認(rèn)識小蠻?”寧凡一詫。
“哈哈哈!蒼天有眼,這可真是蒼天有眼!總算有人來收那小魔頭了!小友確定能將那小魔頭帶走對吧!確定她會聽你的話,跟你走對吧!你會賠償她給老夫造成的所有損失么!你會狠狠揍她一頓給老夫出氣嗎!”全知老人激動道。
“…”寧凡微微無語。
他怎么覺得這全知老人的話語里,有很大的信息量,似乎在北小蠻的手上吃了很多苦頭一般。
一個如此至高無上的存在,有可能被一個小丫頭拿捏嗎,此事怎么聽都覺得荒謬…
“前輩認(rèn)識的小蠻,可能和我所說的小蠻,不是一個人…”寧凡猜測道。
“真的?你認(rèn)識的小蠻,是不是一身紅衣紅絲?”全知老人皺眉問道。
“是!
“是不是修的癸星血脈!”
“是!
“是不是身邊有一大堆石兵保護(hù)!”
“一大堆石兵?或許…是吧…”
“是不是好吃懶做,游手好閑,不務(wù)正業(yè),且一旦抓住別人的把柄,就不擇手段欺負(fù)別人,即便對方是一個風(fēng)燭老人?”
“…那丫頭有這么差么…”寧凡無語道。
“有。!”全知老人氣得臉都紅了,皺巴巴的老臉,好似怒放的菊椛。
“什么都別說了!你跟老夫走一趟,把那個小魔鬼帶出老夫的研究室,立刻,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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