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會館,幽蘭手里拿著一杯雞尾酒一邊搖晃著,一邊踱著步子尋找著她的目標。
“記得一定要拍下來,我們去不了,但如果能夠看到這種美食的錄像,也能解解饞的。”
幽蘭在窗戶前想起出門前蕭錚和紅舞的囑托就是一陣無奈,她胸前那個金閃閃的紐扣,就是一個攝像機,是韓初晴改裝的,所以她一直在走來走去,穿著那長長的禮服,拒絕著一個個過來搭訕的男子。
她曾經在成驕的時候,被迫參加的宴會或者派對都是穿著禮服來的,所以她下意識就以為這種場合應該穿著禮服,但走到了會場之后才發現并非如此,雖然也有不少穿禮服的,但很多大家閨秀或者少爺公子都是穿著平日的衣服,穿著禮服反而有些怪異,更像是那些來這里釣金龜婿的二流家族的子女。
“這位小姐,看你如花般的容顏,不止我有幸。。”
又一個男子走過來了,幽蘭連忙擺手說道:“抱歉了,小少爺,我有約了。”
幽蘭禮貌的婉拒了,這能不婉拒嗎,這個過來一開口就如花的男子,不,男孩也才十一二歲吧,這么小小年紀就來撩大姐姐,以后長大絕對是玩弄感情的壞男人。
幽蘭在溜了一圈幾乎把所有美食都映在紐扣攝像頭之后找了個僻靜的地方。
“沒看到韓聽梅啊,難道她沒來?那就太虧了,這么好的食物,要是蕭大哥和紅姐來一定能夠實現價值的最大化,不知道能不能打包。干脆結束的時候問一問好了。”幽蘭自嘲著,會場上的人不少,她出來的時候是看過韓聽梅的照片的,確信場上沒有她。
“哎。”在他的不遠處有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嘆著氣,至少看上去是這個年紀的,長相很英俊,很受女生喜歡的那種干干凈凈的類型。
他皺著眉頭,幽蘭認得他,好像是四大家族李家的公子,名字叫做李浮生,他剛一進來的時候,就被很多女人圍住了,然后推推搡搡的都好像要把自己介紹出去一樣,而這個少年也不像是花叢老手,笨拙的應對著,手忙腳亂汗流浹背的樣子讓幽蘭笑了好久。
幽蘭拿起了一杯酒,倒了一半朝著李浮生走了過去,伸出手遞了上來。
“那個。我,我,不,啊!”李浮生語無倫次的擺著手然后頭撞到了后面的玻璃,很痛的樣子。
“哈哈,放心吧,我不是來攀附豪門的,我已經心有所屬,這輩子也不會愛上其他人,這杯酒是來給你解解渴,看你那辛苦的樣子真是好笑。”幽蘭笑著,酒杯還在遞著。
“哦,哦,好的!”李浮生伸出手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一幅很暢快的樣子。
幽蘭搖了搖頭,說道:“雖然是度數很低的紅酒,但你像礦泉水那樣喝,多了也會醉的。”
說完之后幽蘭轉過身去,準備繼續在無人的角落里消磨時間。
“哎,等等!”李浮生看幽蘭要走,連忙叫住了。
“抱歉,我不攀附豪門,同樣也拒絕搭訕的!”幽蘭轉過頭說著。
“不是的,我只是想說,謝謝!”李浮生很有教養很有禮貌的說這話。
一個品性不錯,就是有些膽怯的少年,看上去那呆萌的模樣,幽蘭不想苛責他,說道:“沒事,同病相憐而已
。”
正說著,忽然門口處又是一陣轟動,很多人爭先恐后的圍了過去,像是卦的記者看見明星一樣。
“這又是怎么了,是誰來了?”幽蘭自言自語的說著。
李浮生在遠處看不見,跳了跳,然后驚喜的說道:“果然沒錯,他們一起到了,韓家的少家主韓聽梅以及南宮家的少當家南宮鷺。”
韓聽梅來了?幽蘭忽然來了精神,看現在這么多人,她也沒辦法湊過去,只好遠遠地注視著她的言談舉止。
韓聽梅從容有度,對待身邊的每一個人都不遠不近,中規中矩,可她本身就像是帶有一種氣場。
“她這種氣場我只在蕭大哥身上見過,難道也是一個會武藝的人,但這么一個大小姐,不太可能啊。”幽蘭打量著,遠處的韓聽梅似乎也感覺到了她的目光,朝著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兩個人短暫的對視著,幽蘭微微皺眉,她覺得很冷,韓聽梅給人一種非常冷的感覺。
“這個人很危險。”
這是韓聽梅給幽蘭的第一反應,她又想起了曾經在成驕的時候的日子,如果韓聽梅的性格也是將手下或者屬下當做工具一樣,那就算她是韓初晴的姐姐,她也不會和她合作的。她唱歌本就是娛樂和夢想,并不是靠這個來謀生或者賺錢的。
“南宮大哥!”旁邊李浮生朝著那人群跑過去了,但他找的是一個青年,叫做南宮鷺的青年。
南宮鷺給人的感覺就和這兩位不同,同樣是四大世家出來的人,性格迥然不同,南宮鷺很吃得開,面玲瓏和附近的人都能打成一片。態度很熱情,無論是家族還是普通的商賈人員,他都能聊到一塊去,學識和情商都很高。
“南宮大哥,沒想到你也會來到這里。”李浮生驚喜地說著。
這孩子是不是缺心眼啊,幽蘭在遠處聽著,李浮生這個少年實在是太單純了,在這種地方,說沒想到,這不是打呂家的臉么,盡管她覺得世家相爭很無趣,但一言一行都有可能招來災禍。
“哈哈,李小弟,好久沒見,呂老太爺是京城的前輩,他親自下的請帖,我作為小輩當然要來。”
之后的話語幽蘭就沒有興趣聽下去了,她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了,估計正主呂老太爺要出來了,但放眼望去,四大世家只來了三個,只有秦家沒有來,但這些和她無關,她不是來這里結交權貴的。
幽蘭沒有去找韓聽梅,她只是離得相當近了一些,觀察著她的言行舉止。
“不知,這位怎么稱呼。瞧著有些眼生。”沒等幽蘭去找韓聽梅,韓聽梅卻主動找上了她。
幽蘭笑著說道:“我叫做幽蘭,曾聽聞韓家韓聽梅,年僅歲就開始創業,一手創立流風集團,我非常佩服,剛才多瞧了幾眼,請多見諒。”
韓聽梅眼睛微瞇著,“居然不實名相告,很有意思啊。”
“不,你誤會了,名字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如果我想換,那每到一個場合我都可以用不同的名字去應對。”幽蘭攤了攤手。
“那倒不一定,名字的背后代表的是利益和家族。”韓聽梅走了進步,靠近了幽蘭說道:“空谷幽蘭,很有意境。初晴的朋友。”
幽蘭愣住了,韓初晴說過她從沒有把她的身份告訴過任何人,也沒有提起過他們的名字。
韓初晴沒有理由騙她,那怎么兩句話就被看出來了。
幽蘭看了看自己的禮服,這是她自己的,并不是從韓初晴那里借來的,那這是為什么,如果她的身份被認出來。
不,幽蘭覺得韓聽梅并沒有完全認出來她就是蘭菁菁,不然就不是這個態度了,她只是發現了自己與韓初晴有關罷了。
“家族和利益之類的我還真不感興趣,按照我朋友的話說,有那個勾心斗角的時間,還不如吃點美食來得實在。”
幽蘭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嗯,也對,有時間告訴她,木棉花不適合她,以后換一種香水。”
說完之后韓聽梅就朝著遠處走去了,留下韓聽梅一個人在思考。
她嗅了嗅自己的衣服,果然有木棉花的味道,這是韓初晴的香水,但她還是不太明白,木棉花不是罕見的花,為什么韓聽梅直接就斷定她和韓初晴有關系呢。
忽然會場的燈光閃爍,呂家的一些人先出來了,但發請柬的呂老太爺并不在這里。
“歡迎各位賞臉來到呂家,請大家稍等片刻,老太爺很快就會與大家見面。”
說這個話的人是呂家的一個青年,但稍微懂點的人都能夠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來了不安。
“怎么了?”幽蘭有一種疑問,他想起了前日他們路上遇到的那兩個事件,都是出自呂家,難道呂家真的出事了,并不是蕭錚他們推測的那種,豪門爭奪的戲碼?
“太爺人呢?”
“不知道啊,剛剛還在的。”
“我不是讓你一直看著的么,現在四大家族的人在這里,老太爺不在,他們一定不樂意,到時候損失的利益誰來負責。”
幽蘭偷偷的走了過去,在隱蔽的地方聽著,她這一段時日和紅舞學了很多技巧,在上她衣服里的鐵扇和防狼筆都在,臨時兼職一個殺手都是可以的。
她沒有什么存在感,行動也不是很刻意,但還是被發現,被遠處正與其他人談話的韓聽梅。
盡管韓聽梅沒有注視著她,但幽蘭有這種感覺,那種冰冷的感覺。
聽著里面的對話,大抵就是原本舉辦這次宴會的呂家老太爺不見了,呂家的人都在尋找著。
會場上不算安保人員,三十多個人,加上呂家的人四十多,不到五十個,除了她是拿了呂永成的邀請函,其余每一個還都身份顯赫,如果怠慢了這些人,那呂家真的前途堪憂了。
“呵,我又不是偵探。。管這么多干什么。”幽蘭嘆了一口氣,剛準備回去繼續找個僻靜的地方歇著,忽然看見會場之中很多人一個個的倒下,四周有一股煙霧在飄進來。
“這是?”幽蘭忽然呆住了,她第一時間想到了門和窗戶。
門被一道卷簾門鎖死,而窗戶,玻璃外一片漆黑應該也被忽然關住了。
“喂,這是什么情況啊。”幽蘭跑到了韓聽梅的身邊,看她也皺著眉頭在喘息著,剛準備想辦法逃出去,就感覺自己也是一陣無力,腿腳使不上勁,身體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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