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或者說看似夜晚的時間,床上的韓聽梅那睿智的大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看著幽蘭。
“韓姐,你這看的我直發毛,能不能先睡覺啊,或者像你之前一樣閉眼打坐也行啊。”
幽蘭捂著肩膀一陣哆嗦,明明這里不冷,她卻感到一陣惡寒。
“你有話沒和我說吧。今天的搜索,還發現了什么?”
幽蘭抿著嘴。整理了一下語言,說道:“嗯,因為以前的一些原因我對于攝像機特別敏感,所以剛才搜索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出了房間之后有一種被監視的感覺。”
“監視器,嗯,隱藏在暗處這很正常,他需要監視我們的情況。”韓聽梅不覺得這奇怪。
“甚至就連這屋子里我覺得在暗處也說不定有。但藏的太深,我沒注意到。”幽蘭指著周圍,上面的天花板太高,她們兩個人無法去仔細的檢查房頂。
“是,肯定,不然不可能那么精確的知道還剩下幾個人,死在房間里的話,應該是看不到的。”
這一點韓聽梅也不覺得意外。
“對,還有一點,這種設備除了用做監控,根據我所接觸的,它還有別的用處。”幽蘭摸著下巴說道:“一般這種設備的主要用途是錄播,也就是錄下來然后播放出去,所以,可能在外面的網絡上正播著我們的境況。”
韓聽梅皺了皺眉,問道:“這不是你第一天就說了的猜測么,能確實么。”
“沒錯,我第一天就說了,我們的這里可能會被拍出去,可是你想,我們經常看的節目是只有一個畫面,并且主人公單一的,而在這里,這么多人每個人都有一個畫面,包括死亡的人,和外面沒進來的人,所以,當時我并沒有確認這個想法,不然這么多匯集到一個畫面,那根本沒有重點,但我現在覺得有人正在這里將我們的視頻剪輯著。那個人不在我們的身邊,但一定不會太遠,并且看著我們的生活,將最不堪的那一面以及我們的**和秘密撥出去。”
“什么,這。。”韓聽梅也沒想到這一點,如果監控畫面一直是固定的那就沒什么,一些不想讓人看到的一面就算表現出來也會被大量日常所取代就不會被太注意,可如果是剪輯,并且那個人報有惡意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現在的一切被外面的人所注視著,那就嚴重了,殺人者就算出去也會受到法律的制裁,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受到外界的檢閱,怎么說這里面的人在社會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一但曝光什么,那出去了也生不如死啊。
“怎么了,韓姐也有什么不能讓別人看見的秘密么。”
幽蘭笑著問著。如果外面的人在看著,那除了想辦法出去,完成這‘游戲’,還需要作秀。
“不,我想的不是這個,如果你說的是對的,那么情況就反過來了,呂老太爺是幫兇,而真正的主謀是一個生活環境不好,仇富心里,生活不順,并且年齡和我們相差不多。此時此刻就在我們這里面的一個人。”韓聽梅一拳錘到了墻壁上,好似在發泄這什么。
是的,她之前信誓旦旦的判斷,出錯了。
“韓姐,
如果我們的行為正在被拍攝錄像的話,那你將地址寫在墻上,我們不就可以。”
幽蘭激動地說著,但剛說完,沒等韓聽梅回答她就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如果連語言都被監聽著,那么這么做就是在找死。
“抱歉。我考慮不周。”幽蘭低下了頭,這件事情是不能做的,網絡游戲幾乎每個人都玩過,既然對方把這個當做一場游戲,那么一旦有人意圖破壞游戲規則,只有兩種結果,和網絡游戲一樣,要么破壞規則的人被封號,要么游戲被強制關閉維護。
這樣的結果,將會是無人生還。
“那么。。這個多出來的一個人不是內奸。。而是主謀么?來到這里的第四十個人?”幽蘭也意識到了。
“對,你這一點提醒了我,主謀并不是獨立的,沒有人認識的,并且這個主謀很有可能是與我們參加宴會的人有交集的人。”韓聽梅這么說的意思很明顯,這第四十個人誰都有可能,可能就是對面的幽蘭,外面的李浮生,南宮鷺,也有可能是她自己。
這種猜測不能說出去,不然一切都會更加混亂了。本來就互不信任的關系完全凋零瓦解。
“不管了,只要繼續下去總會讓他露出馬腳的。等著明天的到來吧。”
幽蘭直接躺在了床上,倒頭就睡,不管明日如何,這個夜里一定是安全的。
京城之中,流風大酒店內。
“怎么樣,是不是。”紅舞盯著葉天的電腦心急火燎的問著。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剛才我將這些信息散布到網上,立即就有警察突入檢查,結果那一群人只是普通的綁架犯是進行婦女交易的黑勢力團伙,雖然同樣不可饒恕,但。。很遺憾和蘭姐無關。”
紅舞嘆了口氣,一旁的韓初晴再用自制的微型無人機航拍儀在拍攝著京城的角落,看著看著就黑屏了。
“怎么了?”紅舞問著。
“被踢足球的小孩子踢到了,又報廢了一個。沒找到類似的地點。不過葉天,我剛拍到西街洗浴后面有不正當交易,畫面傳給你了,你可以去散布到網上。”韓初晴關掉顯示器放下手中的手柄,繼續研究她的那些電子設備去了。
“好的。”
紅舞覺得這兩個人真的很適合當警察,這技術流完全不輸那些一級人員。
已經有人死了,在那天晚上看到直播畫面的時候,韓初晴直接吐了出來,她這個年紀看到這種畫面已經是臨界值了,除此之外,人性的惡,表露無疑,紅舞抱著韓初晴抱了好久,本來不想讓她再看的,好好去休息,可她執拗不肯,生怕幽蘭受到襲擊,而韓初晴除了擔心幽蘭,也同樣關心韓聽梅的安危。
現在的她身體和精神狀態都不好,準確的說怪盜團的成員這兩天神情也處于緊繃的狀態。
殺人事件一起,鬧得很是激烈,殺人者與被害者都是有身份的家族子弟,在外界得到消息之后,甚至一些世家都開始自己打了起來,要給那些殺人者定罪很容易,但找到那些殺人者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紅舞看了看時間,她和孫雪鶯約定的時間到了,披了一件外衣,走了出去。
這兩天在等待不語樓信息的時候她們也沒有閑著,她們走訪了公大的學校,了解了很多趙老師的信息,他教過犯罪手法,犯罪心理學和審訊通論。
孫雪鶯因為是校友所以找到了熟悉的導師,經過一番溝通,借閱了趙老師的論文。
而紅舞則是去研究毒,她以一個殺手的思維去思考下毒的手法和來源,并多次潛入小院中,翻動著,她找到了一個隔層,但毒藥已經不在里面了,大抵是被銷毀了。盡管如此她還是留了信息。
二人會和之后,被接引到了不語茶樓的會見室,那個不知姓名很有氣質的女人拿著一個冊子走了出來做到了她們的對面。
“你們說的,我們查到了,這一片,和世家相關的有是四個,有三個都是一些小輩給情人置辦的,只有一個,很少有人。具體情人是誰我不會告訴你們,但這四個世家的名字我可以說。”
“不用,那個很少有人的告訴我們就可以。”孫雪鶯只要這一個。
“為什么,情人說不定會是幫兇啊,并且兩個人出行不是更容易掩人耳目么?”紅舞到覺得這也是有可能的。
“多一個人就多一個風險,在這個環節,他并不需要幫兇,并且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不可能是家族的小輩,光是趙老師那邊都不會選擇這樣的合作伙伴。”
紅舞想了一下,有點道理,他們已經耽擱了那么久,沒時間在一一去了,只能賭一個地方。
“呂家。”女人說了兩個字。
“呂家!”
孫雪鶯和紅舞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他們都知道呂家的人也都被困在那里,并且這兩日已經有人死亡了。
“冒昧的我想再問一個問題,呂家這一代有多少人。”孫雪鶯問著。
“很多,但真正受到重視的只有三個人,并且那三個人都在里面,還死掉了一個。”女人說著,她看著手里的資料,卻沒有公布給二人。
“那如果他們都不在的話,呂家有沒有人受益?誰將會是贏家。”孫雪鶯似乎想到找一種說服自己的理由。
“都沒有,呂家將不復存在。”女人放下了手中的資料。
孫雪鶯明白了,不管怎么說,呂家出了這樣的事情,其他世家的怒火不會放過他們的,那么,呂家為什么會做出這樣自取滅亡的事情,不符合情理啊。
“我想我能夠理解。”紅舞慢慢的開口了,“為了選出一個最優秀的人,哪怕犧牲其他的人都在所不惜,盡管呂家一時間會滅亡,但有那個人在,重新崛起也不是難事。如果沒有優秀的子弟,那既然早晚會滅亡,早一時晚一時都是一個樣。”
紅舞的話解答了孫雪鶯的猜測,所以說呂家這一次進去的人比其他世家要多,就是為了讓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增加他們存活的概率。
紅舞手指捏的嘎嘎作響,自言自語道:“真是一群笨蛋啊,這種白癡的做法,簡直和培養殺手一個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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