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門縫隙之中,看到了睡著的祈音,臉有著淚痕,側(cè)著身子蜷縮成了一團,被子掉在了地。
紅舞用手指輕輕推開了門,走到了她的床前,看她蠕動的嘴唇,好似還在念著姐姐的名字。永遠重復(fù)著那相同的音節(jié)。五十音中,那孤獨的O。
紅舞拿起了被子,給祈音蓋好,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沒有被子還是會感冒的。
夜深了,再待下去也沒有什么太大的意義了,萬一祈音醒來還可能會嚇到她。紅舞搖了搖頭,從門口悄悄離開。
一出門抬起頭看向了天花板皺了皺眉。然后轉(zhuǎn)了個身走向大門的方向。
殘垣斷壁滿是灰塵的屋頂,一個人端坐在最高點的屋檐勾闌。蕭錚俯視著整個清水家,像是在看周圍的構(gòu)造一樣。
紅舞跳了去,她換了一件衣服,這里灰塵太多,她可不想把新買的可愛衣服弄臟。
聽著腳步就知道是紅舞跳了來,蕭錚頭也不回地說道:“怎么沒人陪著你,睡不著么。”
“切,還是說你沒有小電影看孤枕難眠?”紅舞給他飛了一個一個白眼,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發(fā)現(xiàn)蕭錚身邊正巧有一個干凈的地方便走過去坐了下來,說道:“話說,看到了么。”
紅舞的話說的不明不白,蕭錚還是聽懂了,回答道:“她終歸是一個孩子啊。如果清水折桂還活著,她會怎么想。”
清水折桂,祈音的姐姐,她的死,是清水家衰敗的開始,也是讓祈音的生活從天堂到地獄的轉(zhuǎn)折點。
清水折桂會怎么做,紅舞不知道,畢竟她不認識清水折桂,只不過,她在想如果自己是清水折桂的話。
“她一定會保護她。因為祈音是一個小天使,要幫助她么?”紅舞看向了蕭錚。
蕭錚皺了皺眉,這不是要不要幫助的問題了,反問道:“有辦法么?”
“沒有。”紅舞回答的相當(dāng)果斷。
蕭錚點頭同意,繼續(xù)說道:“是啊,沒有辦法,與以往不同,她想要真的解脫,一個是逃離這一切,一個是死亡。”
這兩樣都不現(xiàn)實,她也不會選擇。
紅舞看著天空暗淡的云和月,“不,還有一個,反抗。”
反抗?如果祈音是童話里故事的主角,那或許是沒問題的,童話都是美好的,而人生不是,需要考慮的可太多太多了。
蕭錚擺了擺手,否決了紅舞的第三個選擇:“與整個國家為敵么,她不會的,失敗了清水家就徹底沒了。”
祈音的確不會,如果她真有這樣的想法,那這些年早就不是這樣逆來順受,而是去臥薪嘗膽,圖謀機會了。并且被盯的那么緊,有些人也不會讓她有機會的。
“不去做,每天被人欺辱,她現(xiàn)在可能扛得住,十年之后,二十年呢,現(xiàn)在還好,還有人護著她,如果更加變本加厲去做,越過了那條男女的界限,她會崩潰的。”
紅舞說的很隱晦,她要表達的是什么,蕭錚作為男人很清楚。如果真到了那一步,祈音心態(tài)再好,恐怕也會崩潰,而她一旦崩潰就會讓她的敵人如愿,看著她不斷墮落直到悲慘一生的結(jié)束。
不過紅舞的話里面有一點被蕭錚注意到了,問道:“你說有人護著她?誰?”蕭錚有些驚訝,他沒想到還有誰,如果有的話也就那個退休了的警事監(jiān),但那個警事監(jiān)能做的事情有限,在學(xué)校里會發(fā)生什么,他都是鞭長莫及的。
“西風(fēng)粟。”
紅舞說出了一個讓蕭錚覺得意外的名字。這個人,午他們還見過,經(jīng)過祈音后來的介紹,猜到了在學(xué)校霸凌她的主謀就是這個西風(fēng)粟。
西風(fēng)家,并不是京都這邊本土的,而是札幌一帶的,曾經(jīng)看清水家輝煌,原來投奔的,可清水家覺得西風(fēng)家不夠格,便羞辱諷刺了一番,沒有收納。后來在清水家倒塌之后,投奔了清水家的政敵,如今名震東瀛的京都望族清原家。
“啊?”沒有思考出結(jié)果的蕭錚發(fā)出了疑惑的聲音,“為什么?她不是欺負祈音的元兇么。”
紅舞沉著臉想了一會,然后說道:“不,我覺得沒那么簡單,你發(fā)現(xiàn)西風(fēng)粟來的時候腳步很虛浮無力么。”
想起午的樣子,西風(fēng)粟確實如此,蕭錚說道:“發(fā)現(xiàn)了,那不因為是私生活浪蕩導(dǎo)致的么。很多貴族都有的通病。”
紅舞聽到蕭錚說這個捂著嘴笑了起來:“就知道你這個色胚會這么想..也的確,大部分女子走路無力都是因為這個,可她是個完璧”,紅舞伸出了一根手指轉(zhuǎn)了轉(zhuǎn)說道:“雖然你喜好女色,但這點我比你更懂,是不是我一眼就能看出來,怎么樣,這技能是不是很想學(xué)。”
紅舞湊到了蕭錚的身邊,在他的耳邊舔了舔嘴唇。
蕭錚微張著嘴,目瞪口呆的看著紅舞,這丫頭技能夠多的,真是小看她了,沒想到除了會說這邊的語言,還會這個偏方。殺手組織如果不是過于殘,真的是一所培養(yǎng)興趣與技能的好學(xué)校。
作為一個正人君子,蕭錚捫心自問對這個技能沒興趣,只不過,俗話說得好,說技多不壓身,多學(xué)點總是好的,所以蕭錚很好學(xué)的請教了。
紅舞又白了他一眼,這家伙一到這時候就特虛偽。明明白白的承認多好。
“嘿嘿,一個經(jīng)歷過房事的女子不能只看她是否精力足,走路姿勢也只是一個輔證,最決定性的標(biāo)志而是看腰和跨還有膝蓋。你看我的腰和跨是這樣子的。”紅舞站了起來,在蕭錚的面前扭了扭。
“根據(jù)柔韌性和鍛煉的程度,完璧女子只會像我這樣有這樣的弧度的,比這個弧度還要大的,都不是,這不是靠瑜伽或者鍛煉能改變的,并且經(jīng)歷過房事的女子跨部的開合是不可能做到像我這樣的貼近,即使是高手也不行,這是一種身體特征,再看這里,看膝蓋的暗沉。。。”
紅舞像一個老師一樣很耐心也很認真的教導(dǎo)著眼前這個不良學(xué)生。
這個學(xué)生,看著月下像是在舞蹈的女子,臉有些紅,連忙拉住
了紅舞說道:“等等等!等一下!!”
蕭錚打斷了紅舞的話,說道:“和著你跟我講了半天只為了說明一點,你還是完璧之身!大晚的,你意欲何為!”
“滾!”
紅舞沙包大的拳頭揮舞而至。蕭錚的頭鼓起了一個包。
良久,打鬧的二人再度恢復(fù)了平靜。在這里動作太大很容易吵醒下面屋子熟睡的人。
“所以說..”蕭錚沉下了聲音。
紅舞表情也變得認真且嚴肅了起來說道:“是的,西風(fēng)粟受了嚴重的傷,我仔細的看過,從她的脖頸看到血痕,應(yīng)該是挨過鞭子之類的,那種傷口,就在不久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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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不能說明。”蕭錚無法將這兩者關(guān)聯(lián)到一起。
“不能說明和祈音有關(guān)對吧,所以我無法證明,但我相信我的猜想”,紅舞知道蕭錚最擅長的就是推理和發(fā)散思維,只要有一點證據(jù),他都會順藤摸瓜,既然蕭錚這么說,肯定是沒有關(guān)系。
紅舞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她在學(xué)校是一個負責(zé)霸凌祈音的存在,可你想想祈音天天被霸凌可現(xiàn)在也同樣是完璧,這是不可想象的。因為在東瀛的高校,即使是女子學(xué)校也是一樣的,如果真的為了讓一個女生不好過,那不只是打罵和侮辱。”
蕭錚明白了紅舞的意思,西風(fēng)粟看似對祈音不好,實際沒有下狠手。所以這幾年祈音沒有受到太重的傷。
因為縱容,再其他人發(fā)現(xiàn)祈音高高興興去別的地方玩的時候西風(fēng)粟受到了懲罰,恐怕被告誡了什么,西風(fēng)粟第一時間在車站等著祈音,在警告她的同時,也是保護她,告訴她只要老老實實的,那局面她就能控制,所以結(jié)果也只是抽了祈音兩個耳光而已。
要說證據(jù)紅舞一點都沒有,她只是堅持自己的判斷。
“那和祈音得說一聲。至少將這個可能性讓她知道。”蕭錚提出了建議。
紅舞捂著腦袋,用一種爛泥扶不墻的語氣說道:“喂,你不是自稱常在花叢走,片葉不沾身嗎?你是怎么走的,飛過去的嗎,看出來片葉不沾身了,估計沒人搭理你,真是一點都不了解女孩子。”
看蕭錚還是不明白,紅舞繼續(xù)解釋道:“祈音要是知道了會怎么想,百分之百會內(nèi)疚認為是自己害了她,然后呢?你覺得以她那逆來順受的性格會怎么做。”
“會為了她的安全去理所當(dāng)然的接受更重的霸凌,哪怕是..”蕭錚總算明白了。果然女人更了解女人。
“沒錯!所以這不是我們能干預(yù)的,在這些事情方面,作為一個外來國家的人,沒有我們能做的事情。我們只是一個觀局人。”
紅舞手指捏的嘎嘎作響。這是無能為力的氣惱。
“是如此的悲哀了么,難道只能依靠“仙人”了嗎。”
蕭錚想起了清水家的傳說。
那個古老的傳言。
也許在別人耳中,這只是一個被杜撰出來的故事。可蕭錚發(fā)現(xiàn)了端倪。
或許傳聞并不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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