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棕熊獵殺者死死抓住繩子,在眾人的注視中縱身一躍蕩下懸崖,白駒過隙間,雙腳已踩到了對面的崖壁。√
繩長只有三十米,離地面還差得遠(yuǎn),這也是他決定蕩過去的原因。
對面的崖壁上生長著許多樹叢,只見他伸出左手抓住一截粗樹枝,右腳蹬著崖壁凸起的部分,小心翼翼地向下移動(dòng),在手不得不撒開樹枝之前,他深深吸了口氣,醞釀片刻,飛身一跳,落在了下方幾米處的樹叢上。
突然,樹叢喀嚓一聲,意味著小樹干不堪重負(fù)將要折斷,他瞬間打了個(gè)激靈連恐懼的時(shí)間都沒有,果斷向下方那片更大的樹叢跳去,這次的高度足有十米,肚子恰好磕在樹干上,疼得他趴了好一會兒。
爬起身來,在這里,他偶然現(xiàn)了一根藤蔓,頓時(shí)喜上眉梢,抓著藤蔓對同伴們得意招手。
對面懸崖上的同伴們,早已為他的表演而驚嘆,甚至是這副。
“我的上帝,他難道不知道害怕嗎?”漢斯盯著他那張笑嘻嘻的臉,情不自禁地說。
只是目測一下剛才跳躍的高度,就足以令人心虛。
“他知道,只不過他比我們所有人都勇敢,并且身手敏捷。”鄭飛這么回答。
“呃,這應(yīng)該不會吧,我肯定比他勇敢多了!”圣地亞哥拍了拍胸膛,驕傲地為自己豎起大拇指:“比如說那次雪崩。”
鄭飛白了他一眼:“那你敏捷么?”
“當(dāng)然!”
“好啊,那你也跳過去。”
“我......唉......”語塞,尷尬。
圣地亞哥苦惱地抱住一棵樹,臉貼著樹皮作沉思狀。
這畫面,令人不禁感覺到他在表達(dá):我是一個(gè)被船長和世界拋棄的人。
鄭飛哈哈一笑,視線移回到棕熊獵殺者身上,打了個(gè)手勢示意他繼續(xù)。
“大家瞧好吧,這場戲我們都是觀眾,他是唯一的表演者。”
對此,水手們包括土著們都沒什么異議,要知道單是用繩子蕩到對面崖壁上去就沒幾個(gè)人敢做到,更別說徒手下懸崖了。
逞強(qiáng)的后果是很嚴(yán)重的,俯視兩百米高的懸崖,腿肚子軟的他們這么想。
棕熊獵殺者用了十分鐘,終于踩上了實(shí)打?qū)嵉耐恋兀玑屩刎?fù)般躺在地上撐開四肢,大口喘著粗氣。
從體力上來講不累,但心理卻受到了長達(dá)十分鐘的煎熬,他也是人也恐高,不同的是,他喜歡這種恐懼帶來的刺激。
躺了約有兩分鐘吧,他注視著寧靜安詳?shù)乃{(lán)天,翻身而起,捧起清澈甘甜的泉水洗了把臉,在泉水的倒映下,他這張充滿喜悅的臉,卻漸漸凝固住了。
一個(gè)洞,一個(gè)巨大的洞!在這洞旁,有著密密麻麻的腳印!
愣了愣,他雙手做成喇叭狀放在嘴前,長嚎了一嗓子。
“看來下面有情況。”鄭飛臉色凝重,對大家說:“現(xiàn)在我們得考慮怎么才能下去了。”
水手們竊竊私語,你一言我一語地表建議,愈來愈離譜。
“咱們也蕩過去!”
“要不等老鷹把咱們叼下去吧,哈哈!”
“不不不,我們應(yīng)該虔誠祈禱,用誠意感動(dòng)上帝,那樣的話他就會用上帝之后把我們安全送到地面。”
“哼,你們的法子都太麻煩了,要我說還是直接跳下去好!”
......
“都給我閉嘴!”鄭飛忍無可忍,扯起嗓子大吼一聲,怒不可遏的模樣,霎時(shí)讓水手們縮起了腦袋,識趣地閉上嘴巴。
“這不是玩笑,棕熊獵殺者現(xiàn)在一個(gè)人在下面,就算他有再大的本事也上不來,你們想丟下他嗎?”
聞言,水手們默默垂下頭,為之前的言語而慚愧。
圣地亞哥還在抱著樹臉貼著樹干,不過聽鄭飛訓(xùn)斥水手們,心里舒坦多了,翹起嘴角拍了幾下樹干,忽然靈光一閃。
“嘿,可以用草編成繩子,這還是你教我們的。”他興沖沖地對鄭飛說。
“我剛才想過了,但我們這邊的懸崖光禿禿的,就算有草也都是硬的枯草,不結(jié)實(shí)。”
“但是對面崖壁上有啊,可以采集過來。”
“哦是嗎?”鄭飛注視著他滿懷期待的眼睛,道:“采完了,怎么回到這邊呢?”
圣地亞哥得意地摸了下鼻梁,拍拍身邊的樹干。
“把樹砍倒往對面推,樹的另一頭就能卡在崖壁上,只要從樹干上走過去再走回來就行了。”
鄭飛稍稍怔了一下。
奇妙的點(diǎn)子,連自己都沒想到。
這次,他由衷地對圣地亞哥豎起了大拇指,其他人更是紛紛應(yīng)和,鼓掌吹口哨。
總算撿回了顏面,圣地亞哥欣然接受眾人的贊美,臉上寫著一個(gè)字——爽!
“好了,開始鋸樹!”鄭飛放聲下令,面對著懸崖峭壁,取下酒壺啜飲一口。
好多水手看到這一幕,不禁納悶:船長的酒壺不是昨天晚上送給克林了嗎?
由于鄭飛的獨(dú)特癖好(在航行中站在船舷邊喝酒時(shí),喜歡把酒壺往海里拋),他的酒壺消耗量非常大,有時(shí)一個(gè)禮拜就要用掉好幾個(gè),所以早在威尼斯時(shí),他就買了整整一箱銀質(zhì)酒壺,每次出來都會帶幾個(gè),帶不下的就讓圣地亞哥帶。
夕陽漸漸沉淪于巍峨的西山,向世間投來一抹令人牽掛的余暉。
赤色橘色的晚霞,浮現(xiàn)在遠(yuǎn)方的天邊,為那巨大的藍(lán)色畫布,涂上濃墨重彩的一筆,壯麗恢弘。
正是在余暉和晚霞的映襯下,水手們打起了赤膊,哼哧哼哧地拉起了鋸子,他們并不覺得累,反倒認(rèn)為能和同伴合作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是一種難得的享受。
只不過,想用短鋸鋸斷比圣地亞哥腰圍還粗的樹,談何容易?
他們需要用如火的熱情,點(diǎn)燃十足的干勁。
“來吧伙計(jì)們,讓我們唱歌!”
余暉落在他們激動(dòng)的臉龐上,使得他們的喜悅,更加飽滿。
......
那里看上去像無邊無際的海
人們喜歡我們像無眠的夢想家
我越過陽光普照的大街穿過他們
我們的小屋滿載歡樂
小的災(zāi)難讓我們重拾希望
有時(shí)雨絲飄來,因?yàn)槭澜缧枰虧?br />
......(未完待續(x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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