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買木材嗎?”
“怎么會,美洲多的是橡木,那種木頭造船比這種還好。”鄭飛抖了下韁繩。
“美洲?”布拉德皺了皺眉頭:“那是個什么地方?”
“等以后到了,你就知道了。”鄭飛賣了個關(guān)子。
幾人駕著馬,停在了森林邊。
瞧見這幾匹高貴的馬,以及坐在上面穿著皮大衣的人,伐木工頭領(lǐng)連忙停下了手頭的活兒,三步并作兩步地走過來,僵硬一笑。
“這次戈特爾老爺沒來視察?”頭領(lǐng)抬起袖子,擦掉鼻尖流出的鼻涕。
“我不認識什么戈特爾。”
“那你們來干什么。”頭領(lǐng)頓時換了副神色,目光中帶著些不屑的意味,轉(zhuǎn)身就走。
然而他的腳步,卻在下一秒便停住了。
“來給你送錢。”說著,漢斯摸出幾個金幣,丟掉他的腳下。
他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瞥那幾枚黃燦燦的金幣,抬頭盯著前方奮力鋸樹的伐木工們,見他們沒看過來,立馬屈膝彎腰撿起金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揣進口袋,私吞。
瞧見他的德性,幾人相視一笑。
他默默地轉(zhuǎn)過身來,嘴角又重新掛上了那種類似于諂笑的笑容。
“請問幾位過來有什么事?”
“你們鋸下來的木頭要送去哪里?”
“呃,當然是海軍港,那里是海軍駐扎的地方,也是造船廠。”接了好處,頭領(lǐng)有一說一。
“看,我猜的沒錯。”鄭飛對布拉德笑道,用的是英文。
接著,他又切回到拉丁文:“你們下一次去送木頭是什么時候?”
“巧了,就在今晚。”
“可以帶我們幾個一起進去嗎?”
這個要求,讓伐木工頭領(lǐng)愣了一下,很快警覺起來。
“你們想干什么?”
“別擔心,只是參觀罷了,光憑我們幾個能干得了什么呢?”鄭飛聳聳肩,友好一笑。
“那倒也是,海軍港駐扎著上萬海軍,絕對安全。”頭領(lǐng)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狡黠笑道:“那么,你肯給我多少好處?”
鄭飛摸出一個小布袋:“事成之后,這一袋金幣全是你的。”
“成交!”頭領(lǐng)兩眼冒光,目測那袋子里至少有五十個金幣,是他兩年的收入。
之所以要依靠這種方式進入海軍港,是因為經(jīng)過下午的打聽,海軍港是閑人免進的地方,如果沒有大公爵親自簽發(fā)的通行證,全部拒之門外,除了軍隊和送木材的隊伍。
這次進海軍港,主要目的是摸清底細,順便看看那里到底有多少艘巨型戰(zhàn)艦。
很快到了傍晚,身處寒冬中的丹麥,夕陽少了分驚羨世人的姿色,卻又多了分說不出的凋零美,安安靜靜地懸掛在地平線上,苦惱著沒有人去欣賞她。
一根根大圓木被裝上了車,運送木材的隊伍,緩慢向十幾千米外的海軍港進發(fā)。
馬匹由漢斯負責(zé)帶回城里,其余的人打扮成伐木工,跟隨車隊一同出發(fā)。
“唉,我好累。”圣地亞哥坐在一根木頭上,蔫頭耷腦,一副受罪的模樣。
“那就睡會兒。”鄭飛半安慰半調(diào)侃地說,擰開酒壺蓋兒,晃了晃,啜飲一口。
“哇,好香的酒。”旁邊的伐木工使勁嗅了一口,饞饞地盯著酒壺看了好久,也沒能等來鄭飛給他喝一口。
“不是這個累,是心累。”
圣地亞哥憨憨的模樣,弄得連布拉德都笑了,向來冷漠的布拉德第一次覺得,這個有點呆又有點猥瑣的大漢,還挺可愛的。
“哈,你還有心累的時候?”鄭飛笑。
“嗯,好好的不待在城里,跑到這冰天雪地里受凍,連口烤鵝都沒有,我好累。”圣地亞哥一本正經(jīng)地說。
周圍的伐木工,被他逗得紛紛笑了起來。
唯有鄭飛的笑容中,透著些許難以捉摸的意蘊,因為他是最了解圣地亞哥的人。
圣地亞哥是在故意逗樂,充當開心果的作用,他不愿看到沉悶的氣氛,希望能給枯燥的旅程,增添一點樂趣。
他是個很棒的男人,只是不善于去表現(xiàn)。
太陽落山之際,隊伍總算到了海軍港。
海軍港位于城市的另一端,至于這座城市到底叫什么,鄭飛也不清楚,時間匆忙他還沒來得及用六分儀測量經(jīng)緯度,問了別人,但他們說的是一個他從未聽過的名字,因而無法確定。
不過按照城市規(guī)模來看,即便不是丹麥首都哥本哈根,也是個極其重要的城市。
海軍港的周圍用鐵柵欄圍起,足有三四米高,并在柵欄后設(shè)有五米寬五米深的水溝,防止有人剪斷柵欄溜進來。
這是個秘密基地,一切都還未對外開放,所以在執(zhí)行遠征計劃之前,必須保證絕對機密。
正是這個原因,使得丹麥國王把自己的王室護衛(wèi)隊都給調(diào)了過來,擔當哨兵的角色。
隊伍,停在了海軍港的大門口,面對一扇緊閉的大門,和兩列嚴陣以待的哨兵。
高高的瞭望塔上,幾門大炮對準他們的發(fā)現(xiàn),只要一有什么亂子,當即點火!
“口令!”哨兵臉色鐵青。
“偉大的克里斯蒂安,帶著偉大的丹麥王國走向光明。”伐木工頭領(lǐng)虔誠念道。
克里斯蒂安,既是那艘戰(zhàn)艦的名字,又是丹麥國王的名字,除此之外,還有那位名叫克里斯汀的船舶工程師。克里斯蒂安和克里斯汀,也許是同一個名字。
“是戈特爾手下的伐木工嗎?”哨兵的警惕松了些。
“是的,長官。”
“他怎么沒親自帶你們來?”
“不曉得長官,他今天沒去伐木場。”
“該死的,準是又喝花酒去了。”哨兵嗤笑了聲,揮揮手:“放行!”
鐵制的大門徐徐敞開,上百名伐木工組成的伐木隊伍,開進了這座建在海邊的秘密基地。
基地內(nèi),隨處可見身穿海軍服的士兵,他們大多坐在屋里喝酒聊天,也有少部分還在操練,伙房的煙囪吐著炊煙,廚師在為大家準備最美味的烤鵝。
這批海軍是丹麥王朝的寶貝疙瘩,是遠征計劃最重要的組成部分,生活條件自然比普通士兵高出好幾個檔次。
車隊在一片堆滿木頭的場地停下,伐木工們短暫地休息一會兒,吃完廚師送來的食物,開始卸貨。
此時,夜幕已降臨。
“行動。”鄭飛對幾位伙計說,面色深沉。(未完待續(xù)。)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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