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飯吃了沒?”
這下,換郝知恩頓了頓:“你忘了,我有代餐粉!
“我說過要請你吃飯的!
“我記得我沒同意。”“
也沒不同意。”郝
知恩騰地坐直身:“金天,你為什么要請我吃飯?這個節骨眼,你的目的是什么?是要對我掀桌子嗎?我承認是我錯了,那天,是我一時腦熱,栽了跟頭,還絆倒了一群人。但這真的是我一個人的錯嗎?她們都是被我把刀架在脖子上逼得嗎?還有甄珍?她沒有錯嗎?根本是她沒有處理好她的家務事!為什么要我一個人說對不起?為什么我說了對不起還沒有人理我?她們是我的朋友,連我的朋友都不理我了,你不要跟我說你無所謂。論有頭有臉,你的臉最大!”
“喂,我一直被人說巴掌臉,很上鏡的!薄
我沒在開玩笑!”
“郝知恩,我保證……不對你掀桌子。”
“那為什么要請我吃飯?又想起我來了?跟除夕夜那天一樣沒頭沒腦就想起我來了?”
金天輕嘆一聲,頗有些說來話長的意思。V
ie工作室位于城南的一個四合院,沒有掛牌的必要,也就沒有什么人知道,就是用來自己人開個碰頭會,以及做一些后期。這晚,金天有一個推不掉的訪談,之前便將對方約到了這里。葛漫在做西靈山視頻的后期,有半個多月了,扎根這里就沒回過家。
訪談到尾聲時,記者沒忍住,問了嘉華大公館的事。隔
墻有耳,下一秒,葛漫沖進來,說你信不信我告你誹謗?我爸的律師團隊是國內頂尖。
金天一個頭兩個大:葛漫這孩子做事沒的說,但耍起小性子來,張嘴我爸,閉嘴我爸,也真是叫人沒辦法。
把葛漫推出去后,金天對記者一本正經,說照片上別的人都跟我沒關系,但我旁邊那姑娘,我在追她。他旁邊那姑娘,自然是指郝知恩。記者生硬地笑了笑,擺明了不信。
金天又補充了一句,說等我追上了,我第一個告訴你。先
不論真假,能拿到金天私生活的第一手消息,那記者千恩萬謝。
送走了記者,金天致電郝知恩。鑒于她無視了他之前的兩通電話,這一通他也沒抱什么希望。不料,她當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幾乎立即就接了。
如郝知恩所言,他的確是想起她了。但
不同于除夕夜和之前每一次的沒頭沒腦,這一次,既然是輿論最愛的“丑聞”把他們拴在了一起,也就由不得他不想起她了。但怪她?對她掀桌子?名譽損失費?虧她想的出來!
你要……請我吃什么?”金天良久不說話,郝知恩追問道。
“什么都行,”金天被問了個措手不及,“川菜,西餐,海鮮?對了,你說你喜歡豬大腸,我知道個好地方……”
“你知道我住哪里嗎?”金
天連摩托車的車鑰匙都拿上了,卻沒有目的地,便踱來踱去:“不知道!薄
那我們約哪里?”
“你住哪里?我們找個離你近的地方,或者……我去接你!薄
離我近的地方不要說豬大腸了,能入我眼的都沒有了。算了,改天吧,等你選好了時間、地點,到時候再打給我,也算是對我的尊重。你知道的,我三十歲生日都過去好久了,大家都叫我郝總,我離異,有一個女兒,就算是喝代餐粉,喝的也是金領的那一種,我不是什么黃毛丫頭了,你不能不尊重我。”說完,郝知恩掛斷了電話。
有好幾分鐘,金天仍覺得郝知恩的連珠炮還在不停地,不停地朝他轟過來,不過,他樂在其中。再
過兩個月,他也滿二十八歲了,歸功于他的職業,他所接觸過的女性在數量和類型上都算得上可觀,比郝知恩有色相的不計其數,比她玩兒命的也不是沒有。
但冬去春來,他還是就獨獨“可憐”了她一個。這
個中緣由,他總算是知道了。每
當她像個刺猬似的豎起全身的刺,她不是“豎起”,而是拔下來,再刺出去,總帶著一股要和人同歸于盡的勁頭。比
的是誰更能忍。
而一直以來,她都做了最能忍的那一個。這
時,葛漫又幽幽地湊了來:“你不是早就說要介紹女朋友給我認識?就這個老阿姨?”
“什么老阿姨?她大我三歲!苯鹛焐酚薪槭,“女大三,抱金磚,懂不懂啊你?”
“放著金山不要,抱金磚,傻不傻啊你?”葛漫又一陣風似的旋走了,整個人氣鼓鼓的。
數日后。
郝知恩忘了自己有多久沒歇年假了,還是查了一下才知道,加上攢下來,減去作廢的,一共十二天。查完了,人家好心說:“郝總終于舍得放假了?別忘了提前打報告。”“誰說我要放假了?我就是問問!焙轮鞅3种⑿。
直到,她一直在抓的某地勸業場的項目折了。
先前,是她對國際設計周的申辦打了包票,樂享集團才決定摻了一腳,未成想,她有九成的把握卻還是栽在了那一成的小概率上。申辦一落空,項目的價值大打折扣。這對樂享集團不過是傷了傷皮毛,但對郝知恩而言,她覺得她也離折了不遠了。就
這樣,她打了歇年假的報告。
當天,報告就被批下來了,像是巴不得她趕緊走人。又
是數日后。由
郝知恩投資,由許歌聲管事兒的“塑料花奶茶店”開業大吉。
“塑料花奶茶店”的前身,就是許歌聲和曹一遜家樓下的“當年情咖啡廳”。說來,“當年情”也曾日進斗金,只可惜產品、服務、理念都沒能趁勝追擊,也就漸漸走了下坡路,這大半年來入不敷出。盡管如此,店家看準了郝知恩非這兒不可,仍敲了她一筆不少的轉讓費。
至于“塑料花”這名字的靈感,來源于郝知恩和甄珍、波莉等人的那個“鉆石姐妹情”的微信群。鉆石對塑料,表面上像是高下立見。等真遇上事兒了,也的確高下立見。
外加上,相較于“當年情”的紅極一時,“塑料花”似乎更能天長地久。郝
知恩里里外外轉了一圈,對許歌聲贊嘆道:“真是多虧你!痹S
歌聲來給郝知恩管事兒,被郝知恩打動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還要從曹一遜說起。
半年過去了,曹一遜自從被幾個合伙人踢出局,并拒絕了那一份雇傭合同,就一直悶在房間里,說是要東山再起。
問題是,他是要一步一個腳印慢慢起,還是要拔地而起,許歌聲至今沒看出個所以然。
此外,嘉華大公館魚龍混雜,這段時間對許歌聲產生了興趣,有了好感,展開了追求的男人不止一兩個。但這都不值一提。畢竟,用許歌聲的話說:“除了曹一遜和大樹小樹,其他男人在我眼里一律無性別!
郝知恩一轉念:“無性別的會不會是你?”許
歌聲一怔:“也……不無可能。”
有多少女孩兒因為戀愛、結婚變成了女人,又有多少女人因為生兒育女變成了無性別的勞動力。那么,做丈夫的也就不妨看開一點了——老婆沒了女人味,對房事興趣乏乏,也不能全怪你的謝頂、牙垢、啤酒肚。畢竟,就算是二十出頭的萊昂納多捧著花來了,也未必能讓她放下孩子下了九十分的考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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