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勇走后,吳志遠也緊隨其后,走出房門。他沒有跟著鄭勇,這個兄弟雖然平日里雖然看似大大咧咧,但吳志遠清楚,他心思可多著呢,吳志遠對他很放心。
吳志遠叫了一輛車,來到一家咖啡店。而此時,咖啡廳二樓的一個包間里,有一個女人,著一身黑衣,戴著墨鏡,懶散地靠在椅子上,很顯然,她已經等候多時了。
當吳志遠出現在她面前時,她把墨鏡緩緩摘下來,瞟了吳志遠一眼。
“都過了一個小時了,能讓我劉芳等這么久的人,除了我們老板外,只有你了!”劉芳不復之前在一品堂時的彬彬有禮,她神色淡漠,看得出來,已經有些不悅了。
“你等多久是你的事,與我無關,我不是陳勝天,不能相提并論!眳侵具h淡淡說道,環視包間四周一眼,徑直在她對面坐下。
“你們當然不能相提并論!”劉芳冷冷的掃了吳志遠,“放心,沒有監控。既然來了,點東西喝吧!”
“不必了,有事說事!”吳志遠擺擺手,他知道劉芳的意思。
劉芳從包里掏出一個袋子,扔在吳志遠面前,道:“這是江若林明天的出行地點,明天周六早上九點,他會按慣例,去打高爾夫。下午陪夫人孩子去游樂場!最好下手!”
“嗯!”吳志遠把袋子里的東西拿出來,看了一眼,隨即又裝進袋子里。
“你最好抓緊把事情給辦了!別讓我們老板主動找你!”劉芳看吳志遠心不在焉,喝了一口咖啡,冷聲道。
“你最好別命令我做事!”吳志遠忽然起身,俯下頭,臉幾乎貼著劉芳的臉,盯著她,一字一頓道,“這個世界,沒有人能命令我做事,你不行,陳勝天不行,天王老子都不行!”
劉芳頓時覺得面紅耳赤,羞憤難當。隔得這么近,吳志遠呼吸的氣息幾乎都能噴到她臉上,她想發作,但看到吳志遠那雙眼睛,看她如同看一個死人一般,她心里冒著寒氣,低著頭不敢吱聲。
“我與陳總談的事情,我自然會幫他辦好!”當她抬起頭來,吳志遠已經走到門口,聲音悠悠傳進她耳朵里。
當吳志遠走出咖啡店時,立馬就有人沖進包廂?吹絼⒎加行┦駸o主的呆坐在那里,幾人走到她身前,緊張問道:“芳姐,沒事吧!”
“哦!沒事!”劉芳終于回過神來。
“要不要我們跟著他?”身邊的人小心翼翼問道。
“不用!”劉芳搖搖頭,走到窗前,卻已經看不見吳志遠的蹤影了。
“總是聽老板說,你不簡單,我以前不信,現在信了!”劉芳摸著還有些發燙的臉,喃喃自語,隨后轉身,招呼道,“散了吧!去把車開來,我們回一品堂!”
劉芳在一行人的簇擁下,眾星拱月般地走出咖啡廳,一輛豪華的紅色寶馬X6立時停在她面前,有人恭恭敬敬的為她開門,她四處張望了一下,坐到車里。發動機輕鳴,紅色的寶馬車在兩臺黑色奔馳的保護下,一前一后,緩緩離開咖啡店。而此時,咖啡店的一個角落里,有一道身影,看著三輛車離去。吳志遠沉吟片刻,也離開了咖啡店。
吳志遠離開咖啡店沒多久,鄭勇就打電話來。
“遠哥,事情都辦好了!你在哪里?”鄭勇電話里興奮道。
“我在航運碼頭,你開車過來,注意,看有沒有人跟蹤你!”吳志遠掛了電話,微微一笑,這得多虧余多多了,要不是他的門路,想要弄兩把槍,不知道得費多少功夫呢。
“這死胖子,不知道回成都開診所沒有,無論如何,這次,謝了!”吳志遠低聲道。
吳志遠拿著望遠鏡,看著繁忙航運碼頭,有一艘游輪正出港,發出一聲低沉的轟鳴,緩緩駛離碼頭,向遠方而去。
“如果陳曦有什么閃失,我會把你的所有產業,你在意的東西,包括你的親人,一樣一樣的給毀了!”看著那艘巨大的游輪,吳志遠在心里說道。
“遠哥!”恰在此時,一輛黑色的北京現代停在吳志遠面前,鄭勇從駕駛室伸出腦袋。
吳志遠暼了這倆車一眼,的確夠低調,車身看上去最多三四成新,且灰撲撲的。吳志遠坐進車里,把車窗玻璃搖上。
“東西呢?”吳志遠輕聲問道。
“在這里!”鄭勇從身側拿出一個袋子交給吳志遠,“是好貨,我都試過了,連發十槍,槍管一點問題都沒有,扳機彈簧也帶勁,威力也很大,就是貴了點,兩把槍配子彈下來四萬塊錢!”
“嗯!”吳志遠從袋子里把槍掏出來,這是兩把微型手槍,口徑只有5.8毫米,彈夾可納六發子彈。吳志遠把彈夾卸下來,扣動扳機,試試力度!然后又放在耳邊聽,咔咔聲在耳邊回響。過了一會兒,又把槍重新裝上。
“遠哥,怎么樣?”鄭勇回頭問道。
“還行!”吳志遠把*裝滿了子彈。
“遠哥,那里面好貨多著呢!可惜了,這你要的這槍型沒有消音*器了。”鄭勇略微遺憾。
“無妨!槍的威力不只是體現在能要人命,還有一點就是槍聲帶來的威懾力!”吳志遠說著,自己拿著一支,把另一支扔給鄭勇。
“這里有四十萬,你開車到前面的銀行,把三十萬打進這張卡上。另外十萬,你打在自己的賬戶上!然后我帶你去買兩套像樣點的衣服,去凱撒皇宮那種地方,你不穿體面點,門你都進不了的!”吳志遠把錢和一張卡也一并交給鄭勇。
“好……”
當吳志遠與鄭勇兩人從商場走出來時,兩人都變了個樣,西裝革履,兩人走起路來,步步生風,很有精神頭。兩人重新坐在車上,各自點燃一支煙。
“車我來開!”吳志遠一踩油門,車轉了幾條街,在一個路口停下。
“前面就是凱撒皇宮了,大門是關著的,旁邊有個側門,你敲三下,會有人出來迎接,他們會搜身,你把槍藏好了!”吳志遠看了鄭勇一眼,道。
“嗯!那我去了!”
鄭勇說完就下車,昂首挺胸,趾高氣昂地朝凱撒皇宮而去。
“四點鐘了,該去替你接孩子了!”吳志遠駕車,轉了幾個彎,在一所小學門口停下。
不多時,學校的鈴聲叮鈴鈴響起,有學生陸陸續續的從學校里出來。吳志遠定睛望去,有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獨自一人,背著書包,蹦蹦跳跳的來到他車旁,吳志遠笑了笑,打開車門。
“是劉楓嗎?我是你媽媽的朋友,你媽媽叫我來接你!”吳志遠向小男孩招手道。
“怎么又叫人來接我啊,不是說好了今天親自來接我嗎?”劉楓撇撇嘴,但還是上了車。
“她叫我們在家等她,一會兒就回來了!”吳志遠把車門關上,油門一動,朝劉洪家里駛去……
凱撒皇宮,鄭勇走到了樓底,在側門旁用力敲了三下,門應聲而開,一個女人走了出來,打量了鄭勇一下,問道:“先生,有事嗎?”
“我來賭錢的!”鄭勇虎目一瞪,大大咧咧的道。
“噗嗤!”女子看他這模樣,不由得一笑,再次打量他一下,“好吧!你隨我來,不過,你應該知道規矩的!”
鄭勇跟在她身后,走過一條幽深的走廊,然后有轉了幾圈,終于停下了腳步。
“咚咚咚!”女子在一道小門上敲了三下,兩個大漢走出來。
“先生,抱歉!”掃了鄭勇一眼,隨即讓他們搜身。上下摸索一番,沒發現問題,相互點點頭。
“這邊請!”兩個大漢招呼道,一人帶路,一人在后面把門關上。
鄭勇跟著兩人,沿著樓梯間而下,終于,一個富麗堂皇的大廳呈現在他的眼前。里面的人很多,每一桌都坐滿了人,但很安靜,沒有人吵鬧喧嘩!且每一桌都站著一個漂亮的女人,巧笑嫣然。
“我們這里有撲克,麻將,骰子,應有盡有,先生喜歡玩什么,請隨意,那邊可以兌換籌碼!我們就不打擾了!”兩個大漢說著,再也不理會鄭勇,轉身而去。
鄭勇來到兌換籌碼的窗口,從兜里掏出一張卡,大聲道:“給我刷十萬的籌碼!”
“先生!對不起!我們這里是現金交易!不刷卡的!”有女人的聲音從窗口傳來。
“什么?”鄭勇大怒道,“我來的時候也沒人說過,又搜身又檢查的,難道就沒發現我沒帶那么多現金嗎?還放我進來干嘛?”
“先生,對不起,我們只做現金交易!”女人的聲音如同機械般的重復。
“那怎么辦?我這里有幾千塊!先換幾千的!”鄭勇從兜里掏出一沓錢,遞了進去。
“先生,對不起,我們兌換的籌碼最低是一萬。”
“媽的!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還玩個毛啊!”鄭勇大怒,一拳擊在窗口上,砰的一聲,窗口的玻璃應聲而碎,里面傳來尖叫聲,大廳里的人也側目,朝這邊看來。
“有人鬧事,有人鬧事,保安人員過來一趟!”窗口里面,有人拿著對講機,請求支援。
“媽的!還跟我杠上了?”鄭勇大吼道,聲音如雷,整個安靜的大廳,一下子喧鬧起來,紛紛抬頭,不知道發生什么事了。
“好大的膽子!敢在凱撒皇宮鬧事,活膩歪了吧!拿下!”兩個保安人員,拿著電棍,氣勢洶洶而來。
剛一接近鄭勇,兩個保安便揚起電棍,直取他的頭顱。
“嗯?”鄭勇目露兇光,頭微微一閃,避了過去。然后抱著雙手,往其中一人撞去,那人還來不及閃躲,就發現自己被一個黑影撞到身上,頓時感到胸口有些悶,渾身劇痛傳來,飛出幾丈遠,仰面朝天,倒在地上。
另外一個人震驚,準備抬起電棍,再次向鄭勇的后腦勺來狠狠的一擊,不料鄭勇已經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扯,過肩一摔,他剛倒在地上,發現一個巨大的拳頭直奔他的面門而來!在他眼前越來越大!砰的一聲,拳頭擊在他的太陽穴上,他頓時昏了過去。
這一切發生在轉瞬之間,很快!鄭勇站起身來,環顧四周,發現大廳現場一片混亂,尖叫聲四起,被他撞飛的那個保安人員準備爬起來,鄭勇雙目一橫,一個箭步,沖到他面前,一只手捏著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已經揚起了拳頭,準備招呼而去!
“住手!”一道嬌喝聲傳來!
鄭勇側目一看,發現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長得很漂亮,身材更是玲瓏有致!她身邊站著幾個大漢。此時,女子鳳目怒瞪著鄭勇,叫他住手。
“然然姐!”
“何然姐!”有人陸續上前,向女子打招呼。
“我住手了!咋滴!”鄭勇抱著雙手,眼睛來回在何然的身上打量著,還不時地發出嘖嘖嘖的聲音。
“兄弟為什么無緣無故在我場子大打出手?傷了我的手下事小,影響了各位客人玩牌的情緒事大!需要給我一個交代!”
何然對鄭勇輕佻的目光絲毫不在意,她的聲音很輕,卻很有力。
“靠!美女,我也是來玩牌的,那為什么不給我兌換籌碼?他們的錢是錢,我的錢不是錢啊!”鄭勇大聲吼道。
“不可能!我們店里對客人合理的要求,一向有求必應,怎么會不兌換籌碼給你呢?兄弟只怕是無理取鬧了吧!”何然聲音開始冷起來。
“哈哈!我進來的時候你的人明明發現我沒帶那么多現金,我用卡支付十萬的籌碼,卻說要用現金交易,我當然不依了!就砸破了一塊玻璃,多少錢我賠就是了,但想叫人收拾我,沒門!”
鄭勇冷冷的看著躺在他不遠處的保安,冷哼道。
“原來是這樣!這是公司規定,他們做小的作不了主!不過這是小事!你隨我來,到我辦公室,我給你刷!”何然如同翻書一般,馬上笑吟吟地說道。
“你辦公室?”鄭勇看了她一眼,遲疑道。
“怎么?兄弟連人都敢打,還怕我一個小女子吃了你不成?”何然說完,對身旁的幾個大漢使了個眼色,他們隨即散開。
“沒事了!沒事了!剛剛一點小誤會,大家繼續玩!”幾個大漢走到大廳里,招呼客人去了。
“看你這么有誠意,人又這么漂亮,好,聽你的!”鄭勇像是下了決心一般,點點頭道。
“那走吧,去我的辦公室!”
鄭勇跟在何然身后,眼睛不斷在何然的挺翹處來回掂量,喃喃自語,評頭論足!
“怎么,小兄弟沒見過女人么?”何然突然回頭白了鄭勇一眼,媚態橫生。
“嘖嘖嘖!女人我是見過,像何然姐這么標志的女人,我第一次見!”鄭勇在背后嘿然說道。
“那我是當你夸我嘍!”何然不以為意,打開了辦公室的門,鄭勇隨她走了進去,把門關上。
“看在你夸我的份上,你打碎玻璃的錢我就不計較了!”何然繼續笑著說道,“不過,你打傷我手下,又讓我的客人受到驚嚇了,你得補償補償一下。這樣吧,不多,就五萬塊而已!”
“五萬塊?而已?”鄭勇眼睛睜得老大。
“怎么,覺得多了?我看你這個兄弟順眼,百分之二十的手續費都不算呢!”何然顯得風淡云輕。
“好吧!我這個卡你刷十萬,給我五萬籌碼就可以了!”鄭勇向前一步,靠近何然,貼在她身上,把卡掏出來,在她眼前一晃。
何然伸手,嫣然一笑,想把他手中的卡拿過來,不料手一空,什么都沒抓到。而鄭勇貼在她身上,更緊了,她感覺有一只大手在她的后背撫摸著,臉色一沉,喝道:“兄弟什么意思?你是來玩牌的,還是來調戲小女子的?太過放肆了吧!”
“嘿嘿!”鄭勇收回在她背上游走的手,拿出手機,翻了幾張照片給她看,“這是你兒子吧!”
何然看著手機里的照片,神色變換不停,手向腰間摸去。突然一只大手抓著她的手,使她動彈不得,另外一只手順著她旗袍的開叉口,在大腿輕柔的撫摸,一直往上,然后突然用力一扯,從她的腿上摸出一把槍,鄭勇把槍在她眼前一晃,嗤笑一聲,扔在桌子上。
“你到底想怎樣?知道我是誰嗎?”何然驚怒道。
“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你最好別輕舉妄動,乖乖聽個電話!”鄭勇盯著她,眼中哪里還有半點淫邪之意,他撥通了吳志遠的電話。
“聽吧!”鄭勇把手機放在何然的耳邊!
“喂?”何然試探說道!
“媽媽!媽媽!你什么時候回家啊,叔叔給我買好多玩具呢,回家來我們一起玩!”電話傳來的是兒子劉楓的聲音。
“我在你家!想看你兒子的話,回家吧!我有事找你談談!”還沒等何然說什么,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又傳進何然的耳朵,剛說完就掛了電話。
“走吧!你兒子等你回家呢!”鄭勇松開了手,站在一旁,笑瞇瞇說道。
何然想了想,最終點頭。
“那走吧!想想你兒子,你最好別起什么別樣的心思!哦!對了,這東西我先暫時幫你保管!”鄭勇把桌子上的槍放進兜里,跟著她走了出去。
“何然姐!”剛到大廳,就有人前來打招呼!
“我辦公室的機子壞了,刷不了!我先回家一趟,這位先生玩不了牌了,他和我一起走,為表示抱歉,我送他一程,你們給我看好場子!”何然恢復常態,淡淡吩咐道。
“是……”
鄭勇與何然走出皇宮,來到一輛紅色的路虎車旁,何然打開了車門,兩人上了車。
“嘖嘖嘖!香車美女!”鄭勇又變得輕佻了起來。
“我兒子沒事吧!”何然手握著放心盤,蹙眉道。
“你別;泳蜎]事!美女,走吧!”鄭勇繼續打量著這輛車,如無其事地說道。
何然一咬牙,腳猛踩油門,朝家中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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