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局長,吳雨蝶跑了!”
夜幕降臨,一家快餐店內,一個中年男子緩緩地放下電話。
“嗯!”項云飛微微一笑,擺擺手,拿起筷子,“老劉,快吃啊,這家菜的確不錯!”
“項局長,我說,吳雨蝶跑了!”劉天峰無奈,重復著剛才的話。
“跑就跑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吃飯時間,不談公務!”項云飛夾起一塊回鍋肉,細嚼慢咽,“你還別說,這四川人的手藝,當真不錯,明天,我們食堂,也去請一個四川廚子來,現在那伙食,實在是太難吃了!同事們也得吃飽了,才有力氣去抓賊嘛!”
“這沒什么大不了的?食堂?”
劉天峰睜大眼睛,他做公安這么多年,且現在好歹也是公安局副局長,親自處理的案件也是不勝枚舉。
而且,案件不管大小,他都認真處理,甚至是親力親為。
然而,看到項云飛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他還是無法理解。
“你啊!太過認真了,連一口氣也不讓我喘!”項云飛嘆了一聲,放下筷子。
“項局長,我們身為人民公安,不管做什么,都要對老百姓負責,認真不好嗎?”劉天峰沉臉說道。
“我知道你的想法!你這是在生我的氣啊!”項云飛悠悠地說道。
“不敢!”劉天峰把頭扭到一邊。
“你無非是想問我,為什么當時不立即抓捕吳雨蝶,反而全城大肆搜捕張逸杰!”
“是!”劉天峰悶聲說道,“反正我是不相信小張會知法犯法!”
“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項云飛說著,站起身來,“話說,你這湯,你不喝我可喝了!”
“你……”劉天峰一愣,不明所以!
“昨晚,張逸杰去海天酒店,是我授意的!”項云飛悠然地喝了一口湯,繼續說道,“也就是說,其實,昨晚發生什么事情,我一清二楚!”
“什么?那你還……”劉天峰有些迷糊了。
“老劉啊,你也是做刑警這么多年了,怎么一點都不了解我的用心呢?其實,我們的目標已經很明確!”
項云飛擦擦嘴,“就是,陳定海和歡兒等人!這話,你說,是也不是?”
“這話不錯!”劉天峰點頭。
“陳定海盤踞婺城多年,勢力錯綜復雜,根深蒂固,要對付這種人,除非,一棒打死,連根拔除!”
項云飛沉聲說道,“我們手里的證據,根本不足以指控他!”
“你是說?”劉天峰目光一動,若有所思。
“吳雨蝶,是蘭花草的其中一個頭目,這點,已經確定!”
項云飛說道,“我們當然可以對她實施抓捕,但我不想抓來又放,還不如先晾著她!這種人,傲著呢,她以為我們公安局拿她沒辦法呢!”
項云飛端起碗,再次喝了一口湯,臉上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反正我們暫時不動她,她跑與不跑,關系不大,其實,我還擔心她不跑呢!跑,證明她心虛,跑,我們才有機會!”
項云飛繼續說道,“至于這張逸杰嘛,他是一條龍,龍入大海,誰能攔得住他?他以前實在太順了,需要打磨打磨,如果一點委屈也受不得,那以后如何擔當大任?”
“項局長,你是說,打算讓他接你的班?”劉天峰試問道。
“哈哈!我可沒這么說!”項局長大笑一聲,“一個地方的公安局長,又豈是他的終點?他才二十六歲!”
“我明白了!”
……
夜色朦朧,一縷清風從婺江上拂過。
有一個房間,紅色的窗,紅色的衣柜,紅色地攤,紅色的床,還有一個女人,一身紅裝,冷艷無雙!
“吳志遠!”歡兒咬牙切齒,反反復復地念叨著這個名字。
終于,她從床上騰身而起,從一個抽屜里,拿出一把槍,別在腿間,往門外而去。
恰在此時,一個中年男子,霸道絕倫,推門進來,攔住她的去路。
“讓開!”歡兒低喝道。
中年男子看著她,搖搖頭,一言不發。
“我說,姓陳的,你給老娘讓開!”
歡兒掏出槍來,頂在他的胸膛上。
“出息了!敢拿搶指著我了!”陳定海終于開口,卻絲毫不讓。
“你!”歡兒風目一瞪,無可奈何。
“我本來有事處理,就是擔心會亂來,才不敢離開!”陳定海柔聲說道。
“喲!你還會擔心我呀!”歡兒嗤笑一聲,“你是擔心我去找陳曦吧!”
“你在吳志遠那里吃虧了,想去找陳曦出氣,我知道!”
陳定海認真說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氣,但陳曦,現在不能死!”
“我吃虧?放屁!”
歡兒冷聲說道,“要不是孫宇和楊啟發那兩個王八蛋突然闖進來,我已經殺了他了!”
“好了,好了!別鬧了,我知道你的本事!”陳定海伸手,準備撫在她臉上,卻被她一手格開。
“去找你的陳曦吧!我是死是活,與你無關!”歡兒轉身,坐到床上。
“疼嗎?”陳定海跟著來到面前,掀開她肩頭上的衣衫,那里,血紅一片。
“吳志遠!”一道寒光,從他眼里閃過。
“以后,這種事,你吩咐下去就是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必什么事都親力親為!”陳定海皺眉道。
“換做別人,已經死了!”歡兒白了他一眼。
不知為何,他非常喜歡陳定海這番模樣,只要他一如此,她心里再大的怨氣,頓時間,也會煙消云散。
“吳志遠不簡單,以后我不在你身邊,你小心點!”歡兒說道。
“這頭狼崽子!”
陳定海握緊拳頭,“陳曦在我們手里,他還敢如此放肆!”
“他想把我抓了,用我來換陳曦!”
歡兒抬起頭來,“如果我真的被他抓了,你會用陳曦換我么?”
“說什么呢?”陳定海緊緊地把歡兒抱在懷里,“就算是死,我也希望你安然無恙!”
“咯咯咯!”歡兒推開他,嬌笑起來,“我有這么重要?”
“比我的命重要!”陳定海認真說道。
“那我說什么,你都聽?”歡兒問道。
陳定海眉頭一挑,想了想,“只要你不無理取鬧,我可以考慮!”
“那好!”歡兒站起來,雙手環在他的脖子上,看著他,“以后,你不能去找吳雨蝶那個狐貍精,更不能去找陳曦!其他女人,你想找誰,無所謂!”
“你這是鬧哪出?”陳定海直接把她按在床上,“我找她們,是有事!”
“哼!”歡兒翻身而起,騎在他身上,“總之,我不允許你,爬上她們任何一個人的床!”
“絕對沒有!”陳定海正色道。
“我不管以前有沒有!以后,絕對不能有!”歡兒伏下身來,頭枕在他的胸膛,“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陳定海聞言,一股無名之火從胸腹中冒氣,還沒等他有所動作,她的唇,吻住了他的唇。
過了許久,唇分,歡兒從他身上爬起來。
“你走吧!”她冷冷清清地說道。
“我今晚不走了!”陳定海躺在床上,不愿起來。
“我知道,吳雨蝶在等你!”歡兒對著鏡子,整理一下衣衫,“人家好不容擺脫公安局的人,你可別讓她失望!”
“你知道?”陳定海坐起身來。
“她剛剛給我來過電話!”歡兒的語氣恢復淡然之色,“去吧!也順便代我問問她,是誰允許她,擅自做主,親自出面對付吳志遠他們三個人!”
“這點,我還真沒想過!”陳定海皺著眉頭,“當時只叫她把吳志遠和余家那個孽種引出來!沒想到她都逃了,最后還冒出頭來!”
“哼!當時你就在她房間里看著!”
歡兒冷聲說道,“人家是向在你面前展現自己!這下可好了,吳志遠沒弄死,張逸杰跑了,余多多也沒抓著!她自己反而搭進去了!”
“你想說什么?”陳定海問道,他現在終于聽出,歡兒的語氣不對勁了。
“殺了她!”歡兒回頭,盯著陳定海,目光冷冽,“她已經成了一顆定時炸彈,不除掉,我們早晚會被她供出來!”
陳定海沉默。
“怎么,舍不得了?”歡兒來到他面前,捧著她的臉,“你舍不得,那就算了!”
“從我走進來,你拿槍指著我,反反復復,是試探我么?”陳定海抓住她手,痛心疾首。
“我不喜歡她!”歡兒的聲音柔和起來,“我不喜歡你和她有任何牽扯!”
“不能殺她!她還有用!”陳定海搖頭。
“嗯!”歡兒突然撲到他的懷里,雙手緊緊地箍著他的腰桿,“今晚,你要回來,我等你!”
“以后,你要做什么,最好和我商量下!”陳定海抬起她的頭,“我不想你再受傷了!”
“嗯!”歡兒輕輕頷首。
“你這樣,我反而不安了!”陳定海一臉認真,“這段時間,你就好好的養傷,別胡思亂想,我們的人,也得暫時潛伏了,這么多案子,我看項云飛怎么查!”
“我沒事的!”歡兒低聲說道。
“永遠不要低估警方的力量,特別是項云飛!”陳定海搖頭,“我們之所以還平安無事,一是他們沒有證據,二是我們在暗中!”
“我知道了!你走吧!”
“記住!好好休息!等我回來!”
陳定海在歡兒的額頭上輕輕一吻,轉身而去。
“你心里有我就好,其他的,不重要了!”
歡兒嫣然一笑。
恰在此時,外面的風,突然法了,搖晃著那扇紅色的窗,吱吱作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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