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她憑空狡辯,在中醫(yī)理論里,也是有依據(jù)的,睡眠不足的人,肝火旺盛,就容易發(fā)火,一點(diǎn)就著。
哪怕是她剛生下兒子那會兒,身體虛弱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她還是要自己晚上每隔兩個小時就起來操勞,一天到晚都是睡眠不足的游魂?duì)顟B(tài)。
于林說,他白天要上班,所以晚上要睡覺,幫不了她。
就因?yàn)樵伦記]坐好,她的身體幾乎垮掉。
婆婆沒能來照顧她和孩子。
她的婆婆一直有病在身,沒有那個精力,而她的親媽,遠(yuǎn)在異地,還有弟弟的孩子要照顧。
她能依靠的,只有于林。
可他卻說,她全天候就只帶一個孩子,帶不好還愛發(fā)脾氣。
當(dāng)蘇文若知道他是這種想法的時候,她不止一次萌生了想死的念頭。
很多女人生完孩子后,之所以會得郁抑癥,排除生理因素,絕大部分或許跟男人的愚笨有很大關(guān)系。
女人辛苦,還得不到體貼諒解,這就是源頭。
等孩子漸漸長大,能自己玩,她才能脫手那么一刻兩刻,然而于林依然學(xué)不會要怎么照顧一個家。
她跟他說,不能除了工作,就玩游戲,偶爾陪孩子出去玩玩才行。
他同意了,星期六就真的帶著兒子去跟同事打球吃飯,卻把蘇文若一個人扔在了家里。
她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沒有說清楚,或者她應(yīng)該要這么說:星期六要陪老婆和孩子一起出去玩!
那種狀況在后來始終得不到改觀!
說他的情商是負(fù)數(shù),真的沒有冤枉他!
......
“沒睡醒?要不你再睡一個小時,我等你!”
秦江瀾見她耷拉著眼皮站在房門口,不去梳洗也不換衣服,只好允許她繼續(xù)睡。
“十分鐘,就出門。”她兩眼無神的打著哈欠。
只用了半個小時不到,他們就開車來到了白云山下。
蘇文若結(jié)婚那五年,于林從沒有主動帶她和孩子出去哪里散心,近在咫尺的白云山,只去過唯一一次,還是因?yàn)樗笥淹霞規(guī)Э诘难垼诹植挪坏貌蝗ァ?br />
白云山很有名,南粵名山之一,有“羊城第一秀”的美譽(yù),風(fēng)景秀麗,空氣清新,平日里老頭老太太居多,每逢節(jié)假日必定人山人海。
那時候,她非常希望能一家三口多去爬山游玩,享受天倫。
而于林只喜歡一有空就在家玩游戲。
“妞?是要坐纜車上去再徒步下來,還是徒步上去再坐纜車下來?”
秦江瀾已經(jīng)買好了門票。
“徒步上去,再徒步下來!”
上到山頂需要一兩個小時,她很久沒運(yùn)動,想在今天好好的釋放一下。
“那好,你不要走太猛,慢慢走,你的左腳扭傷過,不宜過度運(yùn)動。”
她的左腳扭傷過,是很久以前的事。
崴到錯位了,痛了一兩個月才緩過來,擦完了整整一瓶黃道益。
那時候是于林和秦江瀾親眼看著她崴的,而她卻并沒有從于林臉上看到有多少心疼,于林還順帶埋怨了她一句:沒事穿什么高跟鞋。
秦江瀾過了這么久還知道要照顧她的腳,可想而知那個走路如同趕集一樣的于林,是有多遭她怨恨。
現(xiàn)在還沒有入冬,氣候清涼,走的也是綠蔭小道,動起來渾身舒爽。
“如果累了,就跟我說,找個地方休息,然后再走。”
秦江瀾側(cè)頭看著她。
見她額頭開始冒汗,還不忘從背包里拿出毛巾遞過來。
不僅多汗,還喘氣,因?yàn)槠綍r運(yùn)動過少的緣故。
所以秦江瀾便很細(xì)心的提醒她,其實(shí)累了可以休息。
她確實(shí)喘的不行,喘到胸口都痛,氣管也痛。
就點(diǎn)了一下頭,往邊上的亭子里走去,那里有石桌石凳,還有樹蔭,涼風(fēng)吹來,神清氣爽,是一個休息的好地方。
只坐了不到五分鐘,她就喊著秦江瀾繼續(xù)上山,越是歇下去,會越不想起來走。
這次她堅(jiān)持走了四十多分鐘,才走到了山頂廣場。
說是山頂廣場,其實(shí)只算是半山腰,如果繼續(xù)往上爬,路程還要再加一半。
她決定看情況,還要不要爬上去。
因?yàn)樗膬赏纫呀?jīng)不聽使喚,坐下去都還在抖動不停。
秦江瀾看她那樣子,居然就蹲在她身前,幫她揉起了小腿,低著頭,在她面前散著發(fā)絲的清香。
本想說,這樣是不是不合適之類的話。
但如果他想這么做,她也不愿意去拒絕。
本來還想好好幫助他,結(jié)果這些日子以來,都是秦江瀾在照顧她。
如果于林有秦江瀾一丁點(diǎn)的溫暖......
揉了好一陣,秦江瀾才起身在她身旁坐下,從背包里拿了一瓶水給她。
她接過來,剛剛把瓶口對著嘴,一個小肉球滾過來箍住了她的腿,嘴里還沒咽一半的水,差點(diǎn)沒噎死她。
“木木?寶寶!”蘇文若看清了眼前的小肉球,竟然是她兒子于木木。
轉(zhuǎn)頭看了秦江瀾一眼,他正對著她微笑著點(diǎn)頭。
她的眼里,瞬間涌起一陣溫?zé)帷?br />
抱起木木放到她的腿上,使勁親了幾口兒子肉肉的臉。
“媽媽,你去哪里了?為什么這么久都不回家?我都想你想哭了,媽媽你不要我了嗎?你也不要爸爸了嗎?”木木奶聲奶氣的問她。
“好孩子,媽媽當(dāng)然要你,是誰帶你來的?”
蘇文若抬起頭,四周張望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于林。
但卻看見幾十米遠(yuǎn)的大樹底下,站著她的渣爹蘇瑞年。
蘇瑞年今年五十歲,不論從長相還是穿著,永遠(yuǎn)是一副官方領(lǐng)導(dǎo)的派頭,但并不白皙和微皺的面部皮膚,很容易讓人看出來,頂多也是個鄉(xiāng)土領(lǐng)導(dǎo)。
今天居然是渣爹帶著木木來的!
蘇文若抱著兒子站了起來,忐忑的走過去大樹下。
渣爹來了羊城,說明已經(jīng)知道她和于林離婚的事。
她離婚,沒有告訴任何人,除了秦江瀾。
只能是于林讓渣爹來的。
“爸爸!”
一喊出口,嗓子就哽住了,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她好像很多年沒喊過他“爸爸”了。
平日見了她,除了收錢以外,就沒給過好臉色的渣爹,今天卻沒有罵她。
他的女兒蘇文若被于林拋棄,凈身出戶,渣爹是應(yīng)該要罵她才對的。
但卻不知道為什么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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