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珦一身運動服,脖子上還是掛著一條白毛巾,右手抓起毛巾一頭摸了把汗笑瞇瞇地的說:“許久不見你,上回你阿姨說打電話喊你倆回家吃飯,也沒回來,怎么又是一個人,還哭上了?”
蘇文若趕緊抬手在臉上胡亂擦了一把:“秦叔叔您又跑步?好巧!”
秦珦在她身旁坐了下來:“似乎跟你說過,我每天都會跑上幾公里,嗯……你這丫頭有心事,是不是跟那壞小子吵架了?”
蘇文若被秦珦問的熱淚翻涌,不忍心繼續騙這么慈愛的長輩,哽著說:“秦叔叔,我和他已經分開了!”
聽見蘇文若說已經跟秦江瀾分手,秦珦剛毅的臉上略有惋惜,卻并沒有說一些表面不痛不癢的安慰話,因為他覺得那些蒼白的安慰,只會增加蘇文若耳內的噪音。
微微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看了下手腕上的運動手表,起身說:“如果希望你的將來與過去不同,就于現在問清楚自己的心,才于將來有意義,丫頭,逆境未必就是壞事,心態決定你的將來,如果你有時間,每天下班后可以跟我跑一段路,鍛煉成為身體健康精神愉快的人!
蘇文若撲閃著被淚水打濕的睫毛笑著說:“好啊,明天這個時間就在這里匯合,秦叔叔明天見!”
秦珦不過寥寥幾句話,疏散了不少她的難過,目送著秦珦跑遠,她覺得自己應該去做一件事。
給李承郁打了個電話,約了他在外面晚飯。
李承郁很快來到她指定的餐廳,然而卻帶來了**桐。
蘇文若沒有正眼看**桐,拿起菜譜讓李承郁點菜,說是她做東。
李承郁接過菜譜放回桌上,神色有些慌亂,估計是怕蘇文若又想趕**桐走,小心翼翼的問她:“蘇姐姐今天怎么想起來請吃飯?莫非有什么好事?”
蘇文若面無表情地刮了一眼**桐,不說話。
李承郁會意,拿了菜譜給身旁的**桐小聲說:“你先去那邊的位子上坐一下,看看喜歡吃什么,一會兒再過來!
**桐很聽話地點頭,拿了菜譜去角落的位子坐下,一個人看的津津有味。
蘇文若這才沉沉地開口:“李承郁,別這副緊張的樣子,其實你幫過我很多,沒有必要總照顧我的感受,我跟**桐是有過節,但你是我的朋友,如果你確定離不開她,那我也應該理解你的感受,不會再去為難她。”
李承郁眼神一亮:“文若姐姐,謝謝你,其實小桐已經知道錯了,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帶她來,就是想給她一個向你好好道歉的機會,當然,如果你不愿意……”
蘇文若擺手打斷了李承郁:“不要糾結這個了,其實我叫你出來,是想問,你和**桐是怎么走回一起的。”
李承郁明白了,蘇文若其實是想問**桐和秦江瀾那件事是怎么解決的,為什么受了那么大傷害的李承郁,還會愿意和**桐走回一起,她想問的,應該還有**桐肚子里的孩子。
李承郁抿著嘴想了想,似乎是在醞釀從哪里開頭,頓了片刻說:“我是在一個多月后見到小桐的,那時候孩子已經沒有了,是她來找我,跟我說……”
那時,**桐把自己肚子里李承郁的孩子,當著李承郁的面故意說成是秦江瀾的,因為被秦江瀾識破,在蘇文若前腳離家之后,**桐也被秦江瀾毫不客氣的“請”出了帝景苑,原本**桐想通過這種低劣的手段綁住秦江瀾,哪怕將來終有一天孩子生下來會被秦江瀾察覺,起碼在當時,秦江瀾不會因為她泄漏噴霧器資料給陳天順而對她下殺手。
如果運氣夠好不被發現,從此或邁入豪門做一個闊太,亦或拿到一筆錢,都有可能,卻沒想到秦江瀾城府深到這種地步,年會上的秦江瀾根本就沒有喝醉。
而李承郁也因此絕望離去。
如意算盤落空一場,**桐頃刻失去了所有,懷著數月的肚子也沒了工作,為了能活下去,自己去了醫院終止妊娠,還租了個昏暗的小房子養了半個多月身體,一來二去花光了積蓄,好工作找不到,只得去夜店當了個服務員,每天被猥瑣男人欺負,這才開始想起來李承郁的種種好處。
**桐找到李承郁的那天,見面第一句話是:“對不起,我把你的孩子弄沒了,不管你肯不肯原諒我,以后我也會跟著你,給你生很多很多孩子,一輩子贖不完罪,就接著下輩子!
當李承郁知道**桐和秦江瀾并沒有關系之后,雖然很心痛沒了孩子,卻很欣慰**桐的轉變。
**桐真的變了一個人,不再撒謊愛慕虛榮,不再貪婪無底線,或許是經歷成長了她,從此眼里只有李承郁一個人。
蘇文若靜靜聽著李承郁說話,覺得難以置信,卻又不得不信,**桐現在那副與世無爭的樣子,連欺負她的興致都提不起來,嘆了口氣說:“**桐那時候怎么不去找陳天順?她不是替陳天順賣命的人嗎?陳天順不給她錢?如何至于沒錢活的那么慘?”
“我曾經遇到了黃鼠狼,聽說秦總在滿世界找陳天順,應該至今沒找到人,而且小桐已經回頭了!
蘇文若不經意手抖了一下,她覺得自己差點忽略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你說**桐那時候懷的孩子不是秦江瀾的?而且秦江瀾也知道?”
李承郁很認真的點頭。
這是為什么?秦江瀾明知道**桐的孩子跟他沒關系,為什么還要在她面前默認?
她好像忽然想明白了,秦江瀾是真的不愛她!
分開這段日子,她總會偷偷的想念他的好,也會偷偷希望離開他那天說出那些絕情的話,是出于苦衷,然而真的什么都不是!
**桐只是剛好被他找到利用的一個借口而已。
真的是這樣嗎?
“文若!
**桐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坐回了李承郁身旁,就在她的對面輕聲喊她。
蘇文若沒有理會。
**桐面色憂郁,懇求的目光轉而失落起來,低下頭沉聲說:“文若,對不起!
李承郁在桌布底下握住了**桐的手,似乎是在鼓勵她。
蘇文若從鼻孔呼出一氣:“不敢當!對不起就謙虛了,想當初你自己做了多少缺德事,自己能數得清嗎?”
**桐不敢看蘇文若,盯著潔白的桌布用以掩飾眼里的愧色:“我知道,每一件每一樁我都記得的很清楚,你和我第一次見面,是在陳天順的別墅里,第二次是一個月后,安瀾公司旁邊餐廳門口,那天你出來用餐,以為是碰巧遇見了我,其實我已經在那附近等了你三天。
我不是從陳天順手里逃出來的,是奉了陳天順的命令,用秦總洗黑錢的信息,成功接近你,掌握你和秦總的動向,確保你們不會去報警,如果發現苗頭,我就是第一時間給陳天順通風報信的人,所以我不是在夜店里陪酒陪嗨賺那幾百塊錢,而是定時在那里向陳天順報告。
以前我看不上李承郁,因為有一個金光閃閃的秦總,他讓我很矛盾,一直迷茫于是要幫陳天順對付秦總,還是跟秦總坦白博得他的好感,秦總太優秀了,沒有哪個女人會不喜歡他,我無時無刻不逮著機會去接近秦總,卻又發現擺脫不了陳天順。
同時我還要防著你,用李承郁這個障眼法,讓你相信我和李承郁在交往,對你的秦總沒有威脅,我也不是初中學歷,而是普通大學?飘厴I,只想給你制造一個沒內涵無腦的印象,讓你信任我不懂耍心機,一步一步接近公司核心……”
蘇文若從餐廳出來的時候,三人并沒有用餐,屬于不歡而散。
雖然蘇文若往**桐臉上潑了一杯水,而其實她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去怨恨**桐了,因為她想明白了秦江瀾是在利用**桐當借口。
而**桐接近她利用她,也不過是她自己太過輕信別人,就算不是**桐,陳天順也會派別的人來。
她今天找李承郁來,其實是受了秦珦的鼓勵,她知道自己的內心,想從李承郁和**桐復合這件事得到答案,但現實總是出其不意,沒想到是這樣的答案。
一個秦江瀾不愛她,厭倦了逼她離開的答案。
耳邊還環繞秦珦說的話,她的心態決定她的將來,李承郁是無辜的,日后也是要繼續共事下去,她又何苦總去揪著一個討厭的**桐,得理不饒人刁難朋友的女朋友,傷了和李承郁的朋友之情。
雖說她和秦江瀾的事跟**桐無關,而實際上,**桐呆在她身邊騙她利用她這事是確鑿的,她可以不去刁難李承郁的女朋友,但絕不會再拿**桐當朋友。
電話響了,蘇文若拿出手機,是宋顏打來的:“喂!蠢女人?干什么去了?這么久還不回家,到時間去皇家獵苑了!”
宋顏在家里等蘇文若下班回去上游戲,卻左等右等不見人,居然已經等不及打電話催她。
蘇文若對著手機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宋顏,你喜歡我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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