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若“勉強”推開男仆,自己坐到了地上,渾身無力的說:“沒事的Sean,這點小事我能做的來,你不用擔心!”
Sean突然沒有了往日的溫和,不顧腰椎疼痛激動的坐直了身體大發(fā)雷霆問男仆,蘇文若到底去做了什么搞成這樣,男仆縮在一旁說是在后花園撿到的她。
蘇文若依然坐在地上虛弱的說:“Sean,很晚了,不要這樣,你快休息吧,我要回去地下室睡。”
聽見她說地下室,Sean的眼里除了心疼更是憤怒,打發(fā)男仆出去才對她說:“我不讓你下樓,你非要去,我的媽媽,我比你更了解,不達到目的不會罷休,你快起來,別坐地上。”
蘇文若有些為難的看了眼自己身上,滿身的污泥污水,搖搖頭:“我怕弄臟椅子。”
她不過這么一說,Sean的眼里居然閃出了淚花,向她伸出了雙臂,蘇文若這才站了起來,把指甲里滿是泥污的手放在他的手里。
男仆又被他喊了進來,說是讓男仆深夜去街上買蘇文若的衣服睡袍,她不能再穿女仆裝。
男仆非常為難的搓著雙手,小心翼翼的提醒自己的主人,馬上就快要天亮了,現(xiàn)在街上的店鋪都打烊,問他要去哪里才能買到!
Sean這才意識到是自己激動了,吩咐男仆等天亮就去買,男仆這才松了口氣悄悄退出門外,在房門口打起盹來。
Sean放開了蘇文若的手,指著衣帽間說:“里面有我的T恤,新的,我沒有穿過,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先當睡衣,你的內衣……交給仆人讓他拿去干洗,衣服明天再買回來,現(xiàn)在確實太晚了。”
這句話好熟悉,她似乎在哪里聽過!
等她因為勞累而混沌的腦子終于記起的時候,已經兩眼淚水汪汪。
當初她被秦江瀾從陳天順手里救出來,被他帶回帝景苑,說的就是這句。
Sean以為她是受委屈哭出來,心疼的不知怎么辦好,想伸手去摸摸她的臉安慰她,卻怕她介意而縮了回去。
蘇文若看在眼里,自己跟自己說,這是Sean,不是秦江瀾,看清楚。
如果是秦江瀾,早把她卷進自己懷里讓她動憚不得,從來不需要經過她的同意。
她含淚笑著說:“Sean,我真的沒關系,你不要生你媽媽的氣,她只是怕我騙你,她是在愛護你,不要因為我使你和媽媽產生矛盾,我只是個外人,也早晚有一天會離開你!”
從他的眼睛里,她看到了他的心疼,她不想給Sean過多的希望,說完,丟下Sean自己去旁邊的衣帽間,開始翻找他新的T恤,還找到了他寬大的運動短褲,拿著衣服進了洗手間,丟下Sean獨自坐在躺椅上品味她的話。
Sean執(zhí)意要睡沙發(fā),把床讓給了她睡,因為不準她踏出房門去地下室。
可他是個腰傷病人,沙發(fā)過于柔軟會加重他的疼痛,連哄帶勸讓Sean去了床上,自己抱著被子躺在了沙發(fā)里,很快呼呼入睡。
而Sean卻一直睜著眼睛,看她睡覺的樣子,眼神復雜的看到天亮。
第二天**點鐘的時候,男仆來敲門了,蘇文若前去打開了房門,見男仆端著雙人早餐在門口,進到房里放下之后,出去又回來了一趟,兩只黑不溜秋的大手拎著滿滿的手提名牌購物袋,這是憨厚的男仆一大早出去買回來的衣服。
都是她的。
Sean不差錢,隨他吧,拒絕他,反而會讓他傷心,只要他開心就好。
女仆又來敲門,說是夫人喊蘇文若下樓,被Sean一頓怒喝了出去,然后連續(xù)幾天都不敢來敲Sean的房門。
蘇文若也在Sean的房間里呆了整整三天,雖然房間很大,有洗手間有衣帽間,有小客廳有露臺,但這也是個房間,一個人一天到晚哪都不去,哪怕是整棟房子轉悠也會憋悶。
只好跟Sean在房間里打游戲。
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有多久可以結束,她很害怕,自己會突然死去,Sean會傷心,她該做的事也還沒有完成。
玩游戲玩累了,她就會推著Sean去露臺上看外面的風景,Sean跟她說話,她卻總是出神,在想著柳音和國內的警察還會不會在溫哥華。
這些事,沒有人能幫她,只能靠她自己。
她跟著Sean偷渡來西雅圖,也不過才四天時間,相信柳音要追查陳天順團伙的最后一批人,應該還沒有回國,她不得不在這里等。
每每想到這些事,她就會嘆氣。
然后Sean總是會擔心的問她:“寶貝,你有心事可以跟我分享嗎?”
她的回應,始終是搖頭:“我的心事,就是你要趕快好起來,帶我去看看外面萬惡的資本主義國家的漢堡到底有多大!”
這樣的言論,Sean已經習以為常,現(xiàn)在聽起來,只會覺得她在開玩笑,因此也總是笑著跟她說:“需要多大就會有多大。”
Sean讓男仆給蘇文若買了手機和美國用的T-Mobile電話卡,讓她如果想念中國的家人可以給他們打電話。
卻發(fā)現(xiàn)蘇文若手里總是攥著手機,從來不讓手機斷電,可也從來沒有打過一個電話。
Sean還跟她說,等過幾天他的腰不那么痛可以走出去的時候,就帶她去坐灰狗巴士。
聽到這么搞笑的名字,她很是新奇的問他:“灰狗巴士是長的跟狗一樣嗎?”
Sean笑的像個孩子:“哈哈哈,當然不是,是灰狗巴士車身上面繪著一條奔跑著的灰狗,這個巴士覆蓋了整個美國的交通網絡,還向外延伸到了加拿大和墨西哥,因為飛機候機時間太長,很多人都喜歡坐灰狗去旅行,經濟又便捷,飛機還沒有灰狗這么快,如果你想旅行,坐一坐會有不同的體驗。”
有錢人總是把平民百姓的無奈當成樂趣來體驗。
不過,Sean居然說灰狗可以去到加拿大?
蘇文若眼神閃了閃:“像我這種沒有身份的,也能坐嗎?”
Sean似乎是才想到這層,思忖片刻說:“唔?我倒是沒想到,灰狗巴士是要出示信用卡和訂票行程訂單才能取票的,不過沒關系,等我傷好了,我可以開車帶你去玩,只要在街上,你見到警察眼神不閃爍,就不會有人過來查你的證件。”
說到這里,Sean頓了頓,滿眼期望的看著她:“你真的不跟我結婚嗎?”
她想說,不是真的,是一定,她一定不會跟他結婚,哪怕她非常需要一個合法的身份能讓她自由活動。
還未開口,房門又被“篤篤”敲了起來,Sean對著房門問是誰,聽見的是羅謹姝的聲音:“Sean,是媽媽,你開門讓媽媽進來。”
三天前,Sean半夜讓男仆把蘇文若從后花園給撿回來了以后,他就沒跟他的媽媽說過一句話,也不讓蘇文若出房門。
羅謹姝現(xiàn)在居然找上樓來。
他已經明白,自己的母親可能不管到什么時候,都不會容下這樣一個可愛的女孩,遲早會跟他來強硬的手段,這才過了三天,果然已經忍不住殺上樓來了。
他冷冷的說:“媽媽,我需要休息,您有事就這樣說吧。”
蘇文若知道躲也不是辦法,總不能一直在這個房間里躲著不出去,跟Sean說:“你的媽媽有事跟你說,開門讓她進來吧,不說你媽媽是不會走的,我在露臺上看風景,不會妨礙你們。”
Sean還是有些擔心,怕他的母親會帶著保鏢進來抓蘇文若走,對她搖頭,只搖了半下,就被蘇文若的眼神給打了回來,只好點頭說:“好吧,那你去開門。”
蘇文若果真去打開了房門,微微低下頭招呼了聲:“夫人早安!”
羅謹姝眼神犀利的刮過她的臉,發(fā)覺Sean一直在盯著自己,只好緩緩的改為溫和笑道:“叫我羅女士就好了!”
然后再讓高管家來,處置她一個沒規(guī)矩對主人不尊敬嗎?
她連話都懶得回,甩頭去了露臺上,半躺在Sean的平日的躺椅上,看外面的秀麗風景。
如果不是要顧忌Sean的感受,她壓根就不會給羅謹姝好臉色,甚至干起仗來,羅謹姝未必就能干得過她的謀算。
同樣的,羅謹姝也是這么認為,如果不是為了自己的兒子,估計也早就把蘇文若丟出大街上了。
羅謹姝坐到床前的椅子上,滿臉慈愛的對自己兒子說:“Sean,還疼嗎?”
Sean沒有說話,只是搖頭。
羅謹姝以為Sean搖頭的意思是不疼了,即刻滿目神采:“那太好了,記得你答應過媽媽什么嗎?”
Sean狐疑的看去羅謹姝的眼睛:“媽媽說的是哪件事,我可能不記得了,您提醒一下我。”
羅謹姝笑著說:“媽媽幫你約好了一個美麗的女孩,本來早就應該見面的,因為你一直在養(yǎng)傷,媽媽才沒有讓你去,如果你可以走動的話,就不能再推辭那位女孩的約會了,是中國人哦!”
Sean嘆了一氣,顯得非常無奈:“媽媽,這些年你介紹了許多中國女孩給我認識,可是我從她們的眼睛里看到了雜亂的**,我不喜歡這樣的女孩,抱歉媽媽,讓您失望了,我已經有中國朋友了。”
大約Sean說的都是真的,羅謹姝顯得有些難堪:“所以需要多交往,才知道合不合適,這個女孩可是不同的,她很有能力,產業(yè)龐大,已經快趕上媽媽了,她不會看上我們家的錢,只是仰慕你,Sean,我的孩子,你給她一個機會吧,或許你和她會一見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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