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停在消防大樓外面,蘇文若匆忙下了車,飛速的跑進了院外的大門。
“喂!干什么的?”保安喊住了她。
蘇文若目光在院子里掃視了一圈,院里停著兩輛警車,只有幾個消防官兵在走動,沒有看見江參謀他們的身影,只好回頭對保安說:“我找江參謀,請問他在嗎?”
保安從上倒下端詳了她一眼,覺得這女孩有些眼熟,但也沒想起來數月前蘇文若曾跑進來找過江參謀,搖著頭不客氣的說:“江參謀今天沒空,你改天再先約好再來!”
蘇文若也不敢在這里跟保安爭吵,焦急之中顧不上跟保安廢話,直接從院子邊上的跑到后院去。
保安見她眨眼間跑進去里面,在后頭追上來大喊:“站!別跑!”
蘇文若不是不想理保安,而是沒空理,她要馬上進去里面看個究竟。
于林說在他消防大隊,而前院停著兩輛警車,看那車牌,就是那天在橡樹灣小區外面遇到柳音時開的那一輛,因此柳音必定也在這里,而柳音在電話里跟她說的,是要抓陳天順,既然是抓那個敗類,為什么還有空來消防大隊里串門?
難道說……
蘇文若踏進后院,里面的人一下子變的多了起來,消防車更是一排排的停放在那里,阻擋了她的視線,她目光搜尋了四周不被消防車阻擋的地方,沒有看見江參謀,或者于林和秦江瀾,甚至連柳音也沒有看見。
她飛快的朝里面跑去,只是前腳剛提起來,脖子上的衣領就被從后面揪住,她差點向后仰倒下去,幸好腰力還足夠撐她站直起來。
執著的保安追進來后院,居然把蘇文若給抓住了。
過道上距離較近的消防官兵聽到動靜,紛紛回頭看過來,蘇文若原本被保安嚇的面色青白,如今眾多消防員小哥哥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瞬間如同刷上了一層紅撲撲的粉,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太過心急,居然敢在這個地方亂闖,沒被揍一頓都算不錯了。
她抬手擋著自己的臉,想躲避消防員小哥哥驚疑的視線,張惶的恨不能破空飛走。
不過她很快就想起來,自己有正事還沒辦,連忙小聲對依然揪著她的保安說:“大哥哥,我真的是來找江參謀的,不信你幫我喊他出來,對了,或者我自己給他打電話,你先放手!”
保安正欲說話,一群消防員小哥哥后頭有人喊:“怎么了?你們在看什么?”
江參謀從里頭的人堆后面走出來,發現是蘇文若,忙對保安擺手,保安急忙松開了蘇文若。
一恢復自由,蘇文若立刻飛到人堆里,把江參謀拖出來進了兩輛大消防車的中間的縫隙里問道:“秦江瀾和于林是不是在這里?人呢?你們這里出了什么事?”
江參謀見蘇文若神秘兮兮的,不免覺得有些好笑:“在里面車庫,一會兒就該出來了,你怎么跑這來了?”
她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哪有閑情回答江參謀的問題,忙問道:“那件事,怎么樣了?”
事情太多,江參謀沒聽懂她問的是哪件事,正欲反問,外頭一陣騷亂,消防員小哥哥的身影都站到了兩旁,給中間留出了一條路,蘇文若從兩輛消防車的中間看出去,兩個黑色警服的刑警押著一個人正往外走。
蘇文若心中一撞,忙從車隙中走出來,看清了兩個警察押著的人果然是陳天順!
蘇文若緊張的看去走近她的江參謀:“怎么回事?”
江參謀還來不及說話,蘇文若被人從身后拍了一肩膀,本就焦慮緊張,被嚇的跳了起來,幸好江參謀及時給接住,不然怕是已經跌坐下地去。
“文若?你怎么來了?哎呀,我把你給嚇著了?哈哈哈對不起!”柳音這才覺得自己剛才那親昵的一拍肩膀,已經把蘇文若給嚇成這樣。
蘇文若站穩了身體,抬手掃著自己的胸口,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她明明沒做虧心事,卻被輕輕拍一下都能嚇個半死,她明白是自己太緊張了。
她太害怕某個人會出事。
感覺很不好意思的說:“跟江參謀聊著,一時沒注意身后,你是來這里抓的陳天順?”
柳音朝著前面努嘴:“嗯,你剛才沒看見嗎,押出去了!我先走了,回頭給你打電話,還有一堆事呢!”
柳音大約是真的很忙,連多聊兩句的時間都沒有,說完又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走了。
秦江瀾和于林這會兒才從里面走了出來,看見蘇文若出現在這里,都顯得很意外,于林也沒問什么,拉著她出去外面直接上車回家。
心中有事,不問明白,始終無法安靜下來,于林大約是看出她的心思,主動跟她說:“陳天順從看守所逃出來,現在已經抓回去了,你不用擔心,局里已經下了嚴令,看守所這回提高了警惕不會輕易讓他逃跑了!”
她心不在焉的問:“看守所那么嚴密,陳天順是怎么逃走的?”
于林打著方向盤拐了個彎,放慢了車速說:“昨晚看守所失火,陳天順趁亂躲在了消防車里,結果從看守所一路被車回了消防局,被關在了車庫里,很僥幸,不然可能就逃的不知去向了!”
僥幸?難道于林認為,把陳天順抓回來是好事嗎?難道不應該替秦江瀾擔心一下嗎?難道陳天順不是秦江瀾和于林一起放走的嗎?
于林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頭發說:“你心事重重的,是在擔心什么?”
她沒法說自己在擔心秦江瀾,只能說:“陳天順被關的好好的,怎么可能一個人就從看守所里逃出來?”
于林說:“有人幫助陳天順逃跑!”
蘇文若心中不免一驚,于林說這話,已經說明,陳天順的逃跑跟他沒有任何關系,所以她不確定,會不會是秦江瀾自己想弄走陳天順,而于林不知情。
然而很快于林就打消了她的顧慮,這一切跟秦江瀾和于林真的沒有關系,只是江參謀因為秦江瀾洗黑錢事件個人延伸出來的聯想,本意也是發自于內心的擔憂,才會有這樣的聯想。
看守所的保潔員在里面公共區域打掃清潔,有人在看守所保潔員的清潔劑里面添加了化學助燃劑,在看守所后來篩查出來的監控畫面里,保潔員在大廳里做清潔時,放在地上的清潔劑蓋子未能蓋回去,大廳里路過的一個男人差點一腳踢翻,男人及時扶好了清潔劑的瓶子,還幫忙把蓋子給擰了回去,保潔員因此還感謝了那個男人。
而當保潔員做完了清潔,收拾了一應清潔用品回雜物房,經過數個小時的發酵發生反應,于當夜在雜物房里,清潔劑瓶子自燃,引起其余的雜物燃燒,從清潔劑里散發出來異于往常的詭異濃煙,迅速通過沒有關緊的雜物房門涌出過道。
陳天順就關在雜物房的隔壁,監房只有鐵欄桿,很快就能聞到濃煙,等到濃煙彌漫了整個過道將監控遮擋起來之后,陳天順脫下了自己的鞋子,里面有一片“律師”探視時暗中給的電磁鐵。
陳天順和前來探視的“律師”在監控畫面里,雙手并沒有傳遞過任何物品,他們不是用手,而是在桌子底下兩人交換了皮鞋,那塊磁鐵就藏在鞋子里。
這不是一塊普通的磁鐵,而是內含十八圈絕緣導線的特制電磁鐵,由于磁鐵內線圈密集,產生了非常強大的磁場,再把磁場能力轉化為電磁,磁鐵體積不大,相當于男士皮鞋的鞋跟大小,可以完整隱藏于鞋跟內,如果想要測試知道它的力量,它可以吸起一噸重的大鐵塊。
陳天順在濃煙的遮擋下,用這塊磁鐵吸附監房的電子門禁。
電子門禁里面系統設置的開啟,關閉,密碼的三種功能,通過電磁執行器線圈的電流,控制室立刻讀取該時刻的線路供電電流值,結合起來構成了一個完整的數據塊,控制室智能監控器在與電子門禁通信過程中,始終處于接收狀態,也就是供電狀態。
陳天順的電磁鐵打亂了門禁與監控器的數據,重復吸附松開,顯示第一次密碼錯誤,第二次密碼錯誤,第三次密碼錯誤后,門禁數據已經大于原先設定的門限值,門禁發出超限警報,短時間內繼續重復用電磁鐵擾亂設定,門限值達到最大值,系統錯亂,門禁還原出廠設置,任意密碼可開啟。
陳天順只需要打開自己所在監房的門禁,過道上的多道門禁已經由前來救火的消防員從外面打開,而當身著紅色反光安全馬甲的消防員涌進來后,同樣身著紅色馬甲的重刑犯陳天順把自己的馬甲反穿,用來掩飾馬甲上的編號,在濃煙的掩護下,擠在了消防員的身后,趁著混亂和外面的天黑,躲進了一輛大車子的底部。
本想從看守所大門偷偷溜出去,卻因為大門處圍著的人太多,陳天順只好繼續躲在車子底下。
只是沒過多久,因為火沒燒起來多少,很快就被里面的噴霧系統自動撲滅,消防員疏散了濃煙之后,也不過短短幾分鐘時間就出來撤退。
陳天順攀在車子底部的鐵杠上,來不及找機會逃走,硬是被車子帶出了看守所,而這輛巨大的車子正是消防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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