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若還沒來得及說話,再轉(zhuǎn)頭看去,那邊的位置已經(jīng)空了,夏夏和那個男人已經(jīng)走了!
“人什么時候走的?你看見沒?”蘇文若起身伸長望出去咖啡廳門外,想看看夏夏跟那男人走去了哪個方向。
**桐也跟著張望說:“沒,剛才顧著和你說話,回頭人就沒了。”
蘇文若抓起包包快步走出去,**桐緊緊隨著,兩人出到街上,目光四周尋找,人影都沒有,這兩人走的好快。
蘇文若暗道該不會是發(fā)現(xiàn)了她才走的這么快吧?
**桐見她神色不快:“你不會是想找到她就這樣去質(zhì)問吧?跟一個男人喝杯咖啡很正常啊,又不是捉奸在床。”
蘇文若愣了愣,**桐說的沒錯,又不是捉奸在床,憑什么就能往那個方向去猜測夏夏,這樣一來倒是松了口氣,她也不希望夏夏是這種人,大概因為是自己老弟的媳婦才會這么緊張。
她已經(jīng)沒有什么心思逛街,決定去郊外實驗工廠里看看,**桐說李承郁也在,要跟著一起去。
兩人打車去了郊外,果然見于林的車停在工廠門口,而旁邊,是秦江瀾的那輛路虎車,想來**桐說李承郁也在這里,是因為要陪同來秦江瀾在這里。
進了里面大堂,本想跟那里面的工作人員說找老板,或者如果不放她們這等閑雜人進去的話,她就給于林打電話,讓他出來接,然而前腳剛踏進去,工作人員就認(rèn)出了她:“于太太,您好,請問是來找于總的嗎?”
以前,她是以秦江瀾女朋友的身份進去,現(xiàn)在連工作人員都知道要改口,讓她有些難為情的尷尬了一瞬間。
蘇文若勉強笑著點了點頭,工作人員立刻領(lǐng)著她去了更衣室,給了她和**桐一人一身工作服,這工作服她曾經(jīng)穿過,因為很久以前來過實驗室的緣故,對這里的操作很熟悉,那時候?qū)嶒灩S還沒有這么大。
工作服連體連帽,很難看,但卻是具有恒溫功能的專用工作服,還要帶防護面罩,并且所有的隨身物品必須存放在更衣室里,任何物品都不得帶入實驗車間內(nèi)。
每個人都穿著一樣的工作服,除了身高上的差別和左胸的胸牌,很難看出來誰是誰,每個人都在自己的區(qū)域范圍忙碌,分工有序,提升效率。
蘇文若和**桐兩人走在過道上,居然也沒人有空理一下她們。
但蘇文若很快將于林和蘇文茠給找了出來,因為蘇文茠這人比較粗枝大葉,只適合體力勞動,學(xué)習(xí)這種精細(xì)到需要往深層次動腦子的技術(shù),會顯得沒有耐性和焦躁。
蘇文若只稍微站在過道上搜尋,就發(fā)現(xiàn)了那屁股挪來挪去,腦袋無聊的左顧右盼的蘇文茠,既然是蘇文茠所在的位置,那旁邊低頭專注在研究著什么的必定是于林。
**桐早就去找李承郁去了。
蘇文若小心的給忙碌穿梭的技術(shù)人員讓道,然后走過去于林身后問:“你們在做什么呢?”
蘇文茠可算找到個理由解脫自己,不用被強摁著牛頭吃草,把手里的小瓶瓶罐罐往桌上一扔站起來說:“姐,是不是要找姐夫回家吃飯了?”
于林很專注學(xué)習(xí),卻也一下就聽出了身后蘇文若的聲音,轉(zhuǎn)頭彎起了眼睛說:“老婆,你怎么到這來了?這里溫度太低,趕緊回家吧。”
剛來就趕她回家,連一句話溫柔的話語都沒有,蘇文若不免有些失望,卻還是微笑著說:“我等你一起回吧!”
結(jié)果于林說:“我沒那么快回去,有可能到很晚,或者通宵也有可能,你不用等我,回去吧,文茠你先送你姐回家。”
這也太不客氣了,她才剛來到這里,二話不說就讓蘇文茠送她回家!
蘇文茠倒是找到千載難逢的機會那般趕緊開溜,忙說:“姐,快走吧,這里面冷。”
蘇文若暗暗嘆了口氣,有些不快,她來,就是想知道,于林突然花時間來學(xué)習(xí)噴霧器制造技術(shù),到底是為了什么。
哪怕是她自己跟過來的,于林也沒有半點要她參與進來的意思。
**桐也找到了李承郁,兩人正親熱的挽著手說著話往蘇文若這邊走,果然是熱戀中的人才會有這股親熱勁。
轉(zhuǎn)頭看去自己的老公于林,又坐回去低頭專注的忙活手里的儀器,完全忽略了她的存在。
**桐和李承郁走到她身旁,李承郁大約是沒看出來是蘇文若,去了于林旁邊,跟坐在那里同樣穿著工作服的“工作人員”說話:“秦總,您不休息一下嗎?”
蘇文若忽地心中一跳,于林身旁那個人就是秦江瀾,跟于林一樣,一直低著頭研究著什么,而剛才她和于林說了好幾句話,秦江瀾居然連頭都沒抬,就像壓根沒注意到她的存在。
秦江瀾依然沒有抬頭對李承郁說:“你有事可以先回去,我會到很晚,不用在這里候著。”
于林剛才也說會很晚回家,秦江瀾現(xiàn)在也跟李承郁說會很晚才走,蘇文若覺得莫名其妙,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想干什么。
更讓她覺得奇怪的是,李承郁說話他可以聽見,她剛才說那些話,秦江瀾一句都沒聽見?
她偷偷看了秦江瀾一眼,他依然在忙碌著搗鼓手里的東西。
不想下一刻秦江瀾抬起頭,她以為他可算是注意到她的存在了,沒想到還是跟李承郁說話:“對了,李承郁你快要結(jié)婚的人,就不用老是過來了,想什么時候開始請假你自己決定就行。”
說完又繼續(xù)低頭忙活,自始自終沒有看她一眼。
蘇文若頓時覺得好沒勁,自己走出了實驗室,去了更衣室換好衣服出來,**桐和李承郁也出來了。
換下了工作服,李承郁才認(rèn)出是蘇文若,忙笑著問:“蘇姐姐,一個人回去?”
蘇文若搖頭指著早已溜到工廠大門外的蘇文茠說:“我弟送我回去。”
賭氣般的三步并作兩步走出大門口,忽然覺得自己想不通的問題,李承郁應(yīng)該會知道,便走了回來說:“你知道他們?yōu)槭裁赐蝗淮粼趯嶒炇也怀鰜韱幔俊?br />
李承郁被她無緣無故的猛一問,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日常懵逼:“他們是誰?”
**桐在一旁敲了下李承郁的腦袋:“于總和秦總,文若還能關(guān)心誰?”
李承郁撓著頭不好意思的說:“聽說是想要改良噴霧器,研發(fā)出第二代升級版。”
蘇文若更加不解:“噴霧器沒有出現(xiàn)什么影響整體功能的缺陷,為什么突然要改良?而且就算要升級,不也是研發(fā)部技術(shù)人員才專業(yè)嗎?他們倆半路出家還能比技術(shù)人員更專業(yè)?這不是在浪費時間嗎?”
李承郁搖著頭:“這個,我也不知道,只是聽許老師說的。”
“哪個許老師?”
“上次秦總派往溫哥華那位生物學(xué)專家許老師啊。”
蘇文若這才想起來,她的病能治好,還是全靠了這位許老師和吳澤遠(yuǎn)合作,一個分離鱟血變形細(xì)胞顆粒,一個給她制訂治療計劃,她才得以痊愈。
如果連生物學(xué)專家許老師都認(rèn)為他們可以去參與技術(shù)研發(fā),按道理,秦江瀾和于林也不是在做無用功。
蘇文若決定不再去費心思猜測他們要干什么,男人總會在自己感興趣的領(lǐng)域出奇的著迷,只不過這兩個男人同時著迷于同一種東西,才讓她覺得奇怪而已。
她覺得自己又想太多了。
當(dāng)天晚上于林果然沒有回來,一直到天亮才疲憊的回到家。
蘇文若起來煮了早餐,讓于林吃了再睡覺。
“你對噴霧器的技術(shù)感興趣可以去研究,但我不支持你熬夜通宵在實驗室里,不要讓興趣成為你的負(fù)擔(dān),再把身體累垮了!”
于林去了餐桌坐下吃著清粥小菜,只淡淡的說:“我心里有數(shù)。”
于林不想多說的態(tài)度,讓蘇文若沒法把話接下去,干脆就拿起包說:“你吃完去睡吧,我去公司了。”
于林手里還拿著筷子,指著大門內(nèi)的柜子說:“車鑰匙在那,你自己開車小心點,不要開太快。”
蘇文若下樓到地下停車場,一路在想,她和于林之間,是不是缺少了點什么。
為什么結(jié)婚這么多年,經(jīng)歷了多少艱辛坎坷,到現(xiàn)在還是發(fā)現(xiàn)連聊天都聊不下去。
于林也關(guān)心她,甚至她知道于林很愛她,可為什么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始終感覺不到心里會隱隱的激動,跟他說話也不會有想賴在他身上的沖動,什么情調(diào)浪漫更是從來都不曾出現(xiàn)過。
她明知自己應(yīng)該拋卻那些小女孩不切實際的憧憬,她也知道婚姻年長日久本身,就是平淡如水,她彷徨的時候也時常會用一些大道理來安慰自己,人總說,婚姻是從瘋狂的愛情轉(zhuǎn)化為現(xiàn)實的平靜,如果能安于平淡,從戀人變成了親人,就可以愛的持久。
可那應(yīng)該是從一開始就有愛情的瘋狂,再經(jīng)過激情澎湃過后才進入現(xiàn)實的平淡,而人是有思想有感情的,會喜會悲,才是所謂的現(xiàn)實,也不應(yīng)該是一輩子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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