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瀾莫名其妙的看過去,好好談著工作,她兩夫妻竟然在這里聊著昨晚干了什么!
于林眼神突然亮了起來,轉(zhuǎn)頭溫柔的問:“夢到了什么,快說!”
蘇文若的眼神從于林的肩膀上穿透過去,正好對上秦江瀾看過來的目光,冷冷的說:“我爺爺說最近的日子挺好,明天我們就去民政局領(lǐng)證吧!”
秦江瀾霎時瞳孔收縮了起來,透出鋒利的寒氣,直逼蘇文若的眼神殺來。
收到這種效果,蘇文若挑釁的大眼頓時流露快意。
既然在夏威夷酒店洗手間里吻她只是想占她的便宜,那就什么都不用說了。
她就是恨他剛才說的這句話。
蘇文若和秦江瀾的眼神互相廝殺,于林卻似乎毫無知覺。
于林正不管不顧開心的一把摟住了蘇文若,全然不理會還有一個秦江瀾坐在那里,連連點頭道:“好!明天就去!
說完還轉(zhuǎn)頭對秦江瀾說:“老秦,你聽見了沒有?明天別找我聊工作,我們沒空理你!”
秦江瀾快速收起了冷厲的目光,轉(zhuǎn)而假意輕松很無所謂的道:“愛來不愛!”
于林忙著回去自己辦公室做事,說還有個總會計師等在那里等候指示,不再跟秦江瀾互懟,拉著蘇文若出去,剛步出門口,秦江瀾突然在里面喊了聲:“蘇總,你拿來的策劃案還在這!”
蘇總?
蘇文若頓時感覺到秦江瀾淡薄的涼意。
于林自己先回了辦公室忙碌,她只好又走了回來。
冷著臉去了里面茶幾上,伸手拿著策劃案還沒直起腰,肚子上伸過來一條手臂,蘇文若突然雙腳離地,她被秦江瀾單手給夾進了里面的洗手間,還關(guān)上了門。
外面辦公室門大開著,他這回居然不是反鎖辦公室門,而是直接把他自己和她鎖進洗手間里。
他松了手,蘇文若瞪著大眼壓著嗓子怒道:“你干什么!”
秦江瀾一手捏起她的下巴,眼神再次浮現(xiàn)才消失不久的寒意:“你是故意的嗎?”
蘇文若想甩開頭,卻被他大手捉住,捏的她下顎生痛,她恨恨的說:“我為什么要故意?他本來就是我老公,復(fù)個婚很奇怪嗎?”
秦江瀾語氣冷冽,這下更如千年寒冰,似乎已經(jīng)在刻意壓抑著怒火:“你看著我的眼睛!”
蘇文若仰起頭,每次看他的眼睛總是仰到脖子酸,望去他深不見底的眼里,眨眼間心虛的不敢對視,撲閃了下長長睫毛,低下頭開口說:“你抓我進來洗手間里鎖門是什么意思,難道不怕于林又倒回來嗎?別忘了,現(xiàn)在外面沒鎖門!
他的手始終捏著她的下巴不松開:“如果你是鐵了心想跟他過一輩子,那我恭喜你,但請你不要用這種賭氣的方式,這是在對你自己不負責(zé),更對他不公平!”
蘇文若抬頭怒視他:“關(guān)你什么事!你又負了多少責(zé)!”
秦江瀾顯然被她一句話給氣的不輕,自己仰頭深呼吸了一口氣,才又低下頭來鄭重的說道:“記住我剛才說的話,自己想清楚!”
蘇文若大力把他的手從自己的下巴拿掉:“我想的很清楚,明天就跟于林領(lǐng)證!”
秦江瀾見她半點沒有被說動,再次捉住她的下巴,不讓她別開臉,雖然極力壓著聲音,不想讓外面的人聽見,可聲音的力度,卻前所未有:“你敢?!”
這是一聲狠狠的警告!
他以往目空一切的眼神,今天卻反復(fù)射來凜冽的寒意,蘇文若不禁從心底冒起一股冷風(fēng),控制不住抖了一下,卻還是不愿服輸:“我為什么不敢!難道還需要經(jīng)過你的同意嗎?”
“你總是這么沖動,能不能冷靜一下!腦子充血了能作出什么對的決定?”
蘇文若突然凄然一笑:“冷靜!你總讓我冷靜!呵呵!我已經(jīng)很冷靜的看著你帶著小女朋友進進出出了!現(xiàn)在又不讓我跟于林領(lǐng)證!秦江瀾,是你在矛盾,還是我不夠冷靜?”
他一字一字的說:“我從不會矛盾!”
從不會矛盾!卻在皇城酒吧門口說要帶她回家,她嚇的落荒而逃,他就帶了新女朋友出現(xiàn),現(xiàn)在還在這里警告她不準跟于林領(lǐng)證,到底是要糾纏,還是要放手,她早已看不明白,難道這不是矛盾嗎?
她抬高了自己下巴:“那好啊,現(xiàn)在我就出去,跟于林說不領(lǐng)證了,我要跟你回家!”
再次拿開他的手,伸手去拉洗手間的鎖,還來不及觸到門邊,被他大力拽了回來:“不是現(xiàn)在!”
不是現(xiàn)在?
這幾個字,霎時讓她從腳底漫起一絲恐懼,慌張的轉(zhuǎn)頭望去他的深眸:“什么意思?”
他不說話,她問過之后也覺得自己問的多余,他是不會說的。
“不是現(xiàn)在”這四個字,蘊含了多大的信息量,已經(jīng)非常直白的說明了他的“現(xiàn)在”還有事要做!
蘇文若雙目瞬間飽含濕潤,驚恐的搖著頭:“秦江瀾!你果然是想算計于林,‘不是現(xiàn)在’,那就是等于林整個公司被你吞掉以后嗎?你說!”
秦江瀾皺著眉頭看她:“別問了,不是你想的這樣!”
她推開了他,后退了兩步,背過手去按下了門鎖,拉開了洗手間的門,快步跑了出去。
還用問嗎?問了他就會說嗎?
他不會!
蘇文若一路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關(guān)上了門,還反鎖,自己躺在沙發(fā)上,眼神直愣愣的望著天花板。
她突然覺得好難受。
因為非常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了秦江瀾的意圖。
秦江瀾跟于林到底是怎么一拍即合,雙雙交出自己的公司來合并,她無從求證,或許這件事要回去好好套一套于林。
但很顯然,剛才秦江瀾的一字一句,都在證明他想要做某些事,而這些事,從他指使簡小玖去參與競選持股員工代表這一條,還有剛才被她逼出來的那四個字,“不是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明明白白的浮出來,秦江瀾會控制整個蘇秦公司!
現(xiàn)在的原始股的持股比例很穩(wěn)定,可一旦上了市,只要秦江瀾存了這份心思,必定讓手底下的人大量買進股票,于林的股權(quán)被稀釋,秦江瀾手里本身持有的份額,加上收購來的股份,將來能夠輕而易舉的把于林擠出董事會。
一定是這樣!
她忽然打了個寒顫!
非要你死我活嗎?就算要打,像上回那樣,去設(shè)計消防無人機,消防煙霧吸化器,用正面的方法去解決不行嗎?為什么要發(fā)展到從背后下手!
于林是無辜的!他只是單純的在守護自己的老婆,秦江瀾怎么能這樣?
難道就因為,消防無人機和消防煙霧吸化器的設(shè)計,于林收買了許老師,秦江瀾因此表面云淡風(fēng)輕,卻始終懷恨在心?
想到這里,她似乎突然霍然開悟起來,秦江瀾跟簡小玖的關(guān)系可能是假的,原本是裝給她和于林看,現(xiàn)在被她逼的說了點實話后,她已經(jīng)猜到七七八八,就變成了只裝給于林看。
以此來告訴于林這個兄弟,他秦江瀾已經(jīng)有別的女朋友了,不會再打蘇文若的主意,難道不是這個意思?
所以單純的于林就同意了合并公司?
秦江瀾不怕她現(xiàn)在就告訴于林嗎?
不,他不怕,他了解她看透她,她那么愛秦江瀾,怎么會去于林面前揭發(fā)他。
蘇文若突然難受的心口絞痛,她不希望秦江瀾這樣做,突然很想哭,卻驟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該怎么流淚。
為誰哭?
是于林?還是秦江瀾?
蘇文若把自己鎖在辦公室,鎖了整整一個下午,一直到下班,于林來敲她的門,擰不開鎖的時候,于林還順帶問了聲:“怎么你們老喜歡鎖門!”
她無力的說:“我有點困,在里面睡了一會兒。”
于林眉眼之間很是擔(dān)心,摸了她的額頭:“是不是感冒了?沒有發(fā)燒!”
她怔怔的看著于林,眼睛一眨不眨,看的于林發(fā)現(xiàn)她的神色異常,問道:“老婆,你怎么了?”
蘇文若晃過神來,搖頭說:“睡懵了,腦子沒完全醒,混混沌沌的,都下班了吧?走吧!”
其實她心里在喊:傻瓜,你的兄弟要對付你了,你還只知道關(guān)心自己的老婆!
回了家,她就一個人坐在陽臺上發(fā)呆,愣愣的出神,于林自己默默的做好了飯菜,來喊她去吃飯。
她假裝什么事都不知道,問于林說:“你和秦江瀾,是怎么會想著合并公司的?”
于林給她盛了碗湯說:“小心燙!
蘇文若不死心的點了點頭,把碗推到一旁:“等會兒再喝,我是問你,為什么突然想跟秦江瀾合并兩家公司!”
于林忙著吃起來:“怎么會突然呢,其實我們兩家公司一直都是兄弟公司,實驗工廠從一開始就是共同投資,是不可能拆分的!
于林的話點醒了她,沒錯,實驗工廠是于林當初投入了大筆資金才擴大生產(chǎn),保證了噴霧器的市場需求,就算兩人想要拆開,也沒法拆。
秦江瀾是創(chuàng)始人,當然知道這一點,所以要求合并兩家公司,變成一家新公司,再通過上市控股,就可以將整個公司收入囊中,根本不需要拆分實驗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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