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陸玲萌那撕心裂肺的模樣，林語唯一能說的也就只有對不起三個字，說實話，他現在這個狀態，他不希望陸玲萌來這里，他真的怕她會受不了，但終究還是瞞不過她。

    “到底發生了什么？”

    陸玲萌動情的問道，看林語面帶苦笑，居然有些猶豫，陸玲萌知道他的糾結，面色也變得冷淡下來，說道：“如果你真的愛我，那就不應該瞞我。”

    “罷了。”

    林語輕聲說，將一道印記傳給陸玲萌，通過印記，陸玲萌看到了兩道熟悉的人影，一人是林語，一人是冰宮圣女寒雨惜，兩人交談之聲也隨之傳了過來。

    “一個時代可以有兩尊神，一人依靠眾生念力，一人卻是要抽取舊時代的氣運。”寒雨惜對林語說。

    “這個說法不太對吧？”林語想了想，說道：“據我所知，荒古時代有三尊神，一尊是龍神，一尊是女帝，最后一尊是鳳皇，龍神抽干了眾生氣運，你則是吸收眾生信仰成就神位，那么鳳皇呢？他又是如何成神的？”

    “火美人兒”

    “火美人兒？”林語微微一愣。

    “也就是你們所說的鳳皇。”寒雨惜解釋。

    “鳳皇還有這么個別稱呢。”林語忍俊不禁。

    “鳳皇和我是同一種方式成就神位。”寒雨惜說。

    “同樣是吸收眾生的信仰之力？”林語問道，可是眉頭皺起，說道：“但是很矛盾吧？雖說蕓蕓眾生念力無盡，但要想讓他們的信仰分為完全對等的兩部分，先不說這種做法的難度有多大，甚至還有可能相互干擾，成就神位之時也一定會伴隨著難以想象的風險，這一定是得不償失。”林語一點點剖析，他是新時代的神，所以能夠了解的東西非常多。

    “你說得不錯。”

    “那么鳳皇又作何解釋？”林語問道。

    “如果說他成神所需的念力不是來自于蕓蕓眾生，你覺得如何？”寒雨惜問道。

    “念力不是來自眾生，又會來自于何處？”林語喃喃自語，皺眉思索，突然想起了關鍵之處，不可置信的看著寒雨惜，說道：“古鳳一族？！”

    “是的，在傳說中，古鳳皇族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家族，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從何而來也無人知道他們存在了多久，荒古時候往前追溯就是隕滅的太古，據戰神刑天所說，古鳳一族在太古時候已經存在了，他們人數雖少，但每一個人的修行天賦都強大到難以想象，在太古之后他們就是大陸第一世家，可以統御萬族，君臨天下，那是唯一一個經歷了三次，甚至四次大破滅的家族。”寒雨惜說。

    “這么說的話的確是有些蹊蹺的。”

    林語說道，他曾進入古鳳遺跡，直到現在，他體內燃燒著的還是古鳳戰魂，所以對于古鳳一族的了解當世沒有幾個人比他更加清楚，當古鳳血脈覺醒到一定程度之后，即使受到了致命的傷勢，依然可以浴火重生，可稱不死，當然，這里的不死代表的兩層含義，其一就是一般認知的殺不死也可看做生命力頑強，這也是最初級的層面，其二準確的說應該是涅槃。

    說到涅槃二字，他人第一個想到的肯定就是神獸鳳凰，因為他們體質和血脈的特殊性，他們的再生能力冠絕天下。

    古鳳一族承繼了神獸鳳凰的血脈，雖然覺醒的程度各不相同，但若再加上一個仙凰不死訣，那么可以操作的空間相對來說就要大上許多了，依靠強大的仙凰不死訣古鳳一族從太古時候甚至更遙遠的年代就開始謀劃和布局，他們的血脈在時間沉淀中一點點覺醒，一直到了荒古時候鳳皇那一代達到巔峰，完全覺醒。

    跨越十數萬年等待，鳳皇繼承先輩的意志和血脈，那種力量到底如何強大，肯定是難以想象的，而林語也有理由相信，這股力量不會弱于一個時代的信仰之力，借助它，鳳皇可成就無上神位，這是理所當然的。

    那么，一個時代，三尊神明就可以解釋了，不是偶然，這是精密布局之后所導致的必然。

    “越是了解就越是覺得可怕。”林語苦笑一聲，他所聽到的和正在經歷的每一樣都足以引起一個時代的動蕩，感慨的同時又有些敬佩，龍神、寒雨惜等人為了后輩不惜如飛蛾撲火般前赴后繼，這是大功德。

    不再糾結鳳皇之事后，林語的心神也逐漸安定下來，言歸正傳，問道：“萌神，你的意思我大概可以明白了，我吸收眾生念力，星空成神，那么理論上這個時代還有一個人可以成神，是嗎？”

    “對！”寒雨惜說。

    “那個人是誰？”林語問道。

    “陸玲萌！”寒雨惜幾乎不假思索。

    “什么？！”不管是局中的林語還是正在外旁觀一切的陸玲萌都忍不住的驚呼出聲。

    “為什么是玲萌？”鎮定下來后，林語問道。

    “各種機緣巧合，她的靈魂融合了因果之樹的力量，她和你一樣，是新時代的希望，所以由她來抽取眾生氣運，受到的阻礙會相對較小，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她經歷了三世輪回，過去、現在與未來三世因果在一身，她是最完美的人。”寒雨惜解釋說。

    “可是她的記憶還沒有蘇醒，力量和心智等等也根本不具備成神的條件。”林語說，聲音中的擔憂一點都掩飾不住。

    “你說得不錯！”寒雨惜說，“所以需要一些刺激！”

    寒雨惜說出那些話的時候還是一般的冷漠，卻是讓林語心神大震蕩。

    一些刺激？

    說得輕巧！

    先不說強行讓記憶復蘇的痛苦如何難熬，陸玲萌雖有三世因果，但思維方式依然具有很大的局限性，突然讓她去抽取眾生的氣運加持自身，她有幾分成功的可能？成功抽取氣運之后，又要褪去魔軀，過程更是無比煎熬難忍，若是有一絲一毫的差池，可能魂飛魄散，也可能被邪念所吞噬！又假設，陸玲萌成功褪去魔軀成為另一尊神，冷不丁的讓她以真神的立場去思考問題，她可以適應嗎？若是不能適應，那種反常會直接反饋到大世界，對于新時代會有毀滅性的打擊。

    各種各樣的不確定，陸玲萌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這是一場根本沒有任何勝算的博弈，林語他不可能讓陸玲萌去做那樣的事情！

    “那么你教教我，應該怎么做？”很罕見的，寒雨惜的話中多出了一些無奈。

    “一切苦痛，我來承受！”

    思索了很久之后，林語冷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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