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聲音冷冽,單就氣勢而言與那高大的老人比起來竟是絲毫不弱,那一指端坐優(yōu)雅喝茶的白衣男子也詫異的抬頭看了林語一眼,接著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隨后又垂下頭去,不知是什么意思。</p>
老人也愣了愣,林語之言,他幾乎不敢相信,呵,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敢這么和自己說話了吧?</p>
這小子……哪來的底氣敢這么和自己說話?</p>
“你知道我是誰?”老人回望林語冷聲問。</p>
“關(guān)我什么事?”林語說,話語淡淡,老人臉色更加陰沉,他料想過林語的千種回答卻不曾想他會是當(dāng)今這種反應(yīng)。</p>
關(guān)我什么事?</p>
這是一種無視,老人更覺得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他成名這么多年,到了哪里誰不是恭恭敬敬的,如今卻被一個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當(dāng)面打臉,這讓他如何承受?</p>
“再給你最后一個機(jī)會,跪下認(rèn)錯,本尊可饒你不死!崩先死鋮栒f道,身上爆發(fā)極強(qiáng)威勢,林語不動,火陽也是一臉淡漠靜靜的看著。</p>
“想殺我?”林語問道。</p>
“是又如何?碾死你比碾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崩先苏f。</p>
“你可以試試!”林語說。</p>
“但我勸你不要試。”久未說話的火陽終于出聲。</p>
“火陽……你知道你在說什么?”</p>
“當(dāng)然……”火陽點頭,淡淡說道:“看在師尊的面子上,我愿意給你們足夠的尊重,但也請你不要把這份尊重當(dāng)成退讓和懦弱,所以,我請你也放尊重一些,要不然……我可以保證不管你們是什么人都會付出代價。”</p>
“你這是在威脅我?”老人陰沉問2.</p>
“不是……我在闡述事實,這是玄天宗的地盤,我們不招惹是非,但也從不怕事!”火陽十分傲然的說道。</p>
老人下意識的握緊雙拳,臉上的表情要多陰沉有多陰沉,連在悠然喝茶的白衣男子也再也坐不住了,起身正視林語和火陽二人,他們的強(qiáng)勢已經(jīng)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了,外界傳聞玄天宗已經(jīng)沒落了太久,事實上也是如此,這讓許多人都對他們少了許多敬畏,但看這兩人話語如此強(qiáng)勢與傲然,這與玄天宗一向的行事風(fēng)格完全不符。</p>
他們到底哪來的底氣如此出言,難道年輕弟子不知道他們身在何種處境?男子心中疑惑。</p>
老人幾乎要暴怒出聲,臉色陰晴不定,他是真的恨啊,恨不得將這兩人直接斃于掌下,可他能感覺到縈繞周身那若有若的威壓,那是一種讓人窒息的壓迫感。</p>
暗中隱藏著了不得的絕世高手,稍敢異動,他一定會粉身碎骨!</p>
玄天宗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強(qiáng)勢了?難道他們不知道惹火了我們會造成何種后果?</p>
“火陽,你當(dāng)真要如此行事?”老人冷笑問道。</p>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火陽道。</p>
“惹火了我,你知道會承擔(dān)何種后果?”老人再問。</p>
“不知!被痍枔u頭。</p>
“本尊毋工布,漠北神兵閣執(zhí)事長老,是你們宗主座上賓。”老人無比冷傲。</p>
“那又如何?”林語和火陽同時冷聲說道。</p>
“你們……”毋工布?xì)饧,亮出自己身份居然只是得到那冰冷的四個字,這兩個家伙難道沒有聽過漠北神兵閣之名?</p>
天下神兵皆出神兵閣,此話難道他們也不曾聽聞?林語看來年紀(jì)還小,見識不夠,但火陽可是黃金一代的人物,當(dāng)年曾游歷天下踏足北漠,神兵閣之名他怎么可能絲毫不知?</p>
“神兵閣……的確是個讓人敬畏的地方!被痍柕恼f道,毋工布心中一喜,但火陽繼續(xù)說道:“但是在你們眼中,我們玄天宗是不是可以隨意揉捏的軟柿子?”</p>
“真以為現(xiàn)在玄天宗處在困難時期便需要仰仗你們鼻息?在此,我想說……若你們真心聯(lián)盟同進(jìn)退那我們自然歡迎,但你們?nèi)羰且月?lián)盟為由趁火打劫以此達(dá)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么在此,我便可以肯定的答復(fù)你,我們不會接受!”火陽斬釘截鐵的說道。</p>
“你們不會接受?你如今所言你以為能夠代表整個玄天宗?”毋工布冷笑。</p>
“當(dāng)然……但是有人可以。”火陽道。</p>
“不用疑惑了,火陽說的是我們!崩先诉未說話就已經(jīng)聽見一個柔和的聲音,門外走來一個無比俊逸的白衣男子,身邊一個女孩一身白裙宛若謫仙,兩人一齊走來,一對天造地設(shè)的璧人,讓人一見心生艷羨。</p>
“唐軒師兄,白雪師姐!绷终Z急忙恭敬行禮。</p>
“不用如此!碧栖幣呐牧终Z肩膀,白雪也微微一笑當(dāng)做回應(yīng)。</p>
“好久不見。”火陽道。</p>
“是挺久的了!碧栖幓貞(yīng),沒有半分架子。</p>
“唐軒和白雪?”</p>
老人和那看來什么都不在意的男子瞬時便露出了凝重姿態(tài),黃金一代之名實在太過響亮,而其中唐軒,白雪,慕容青衣,風(fēng)炫影等人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如今他們雖然許久不在外行走,但盛名如雷貫耳,沒有誰敢去輕視他們。</p>
如今兩人突然出現(xiàn),雖然看來沒有什么太多的表情,但給人的壓力很重,特別是唐軒,黃金一代中幾乎被神化了的人物,那一戰(zhàn)中,一柄無鋒劍殺得天崩地裂,那一戰(zhàn)……當(dāng)今還是一代傳奇,四大門派同一時期的人物無一敢與其爭鋒!</p>
“方才火陽所言,便也是我們的意思。”唐軒說道,言簡意賅。</p>
同樣的話由唐軒說出來其分量就完全不一樣了,誰不知道唐軒已經(jīng)內(nèi)定為玄天宗下一任宗主?!少主說話,那自然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恕?lt;/p>
玄天宗……事到如今,居然還是如此硬氣嗎?</p>
毋工布二人默契的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那抹冰冷的寒意。</p>
“既然如此,那就無需多說,方才幾位所言,我們會盡數(shù)回稟閣主,如何決策,他老人家自有定奪!蹦前滓履凶诱f道,即使面對唐軒和白雪,他也依舊冷傲。</p>
“不送!碧栖幍f道。</p>
“告辭!眱扇死渎曊f道,也不拖泥帶水,直接告辭離去。</p>
“等等!眳s在此時,林語突然出聲喝止,兩人離去腳步稍緩,回身冷冷的看著林語,這莫名其妙的小子,他們一點好感也沒有,難道他后悔了要主動認(rèn)錯?想到此處,兩人冰冷的眼神多出了一抹難言的戲謔與鄙夷,而火陽,唐軒和白雪三人對林語的行動一點也不干涉,只是一邊淡淡看著。</p>
林語……從他身上,他們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p>
“不要胡思亂想,我說出的話,沒有任何后悔的意思!绷终Z說。</p>
他居然知道我們心中所想?</p>
毋工布二人微微詫異,但很快掩飾下來,冷聲道:“那你是什么意思?”</p>
“只是聽聞漠北神兵閣是天下鑄劍師向往的圣地,你們別看我這樣,其實我也是個鑄劍師,水平還算過得去!绷终Z自吹自擂,倒也不害臊。</p>
過得去?火陽嘴角抽了抽,滿心腹誹,林語的鑄劍術(shù)他是見識過的,連玄兵師尊都甘拜下風(fēng),這樣的水平,若僅僅只是過得去的話,還有誰敢稱大師?看他這個樣子是要坑人了。</p>
這扮豬吃老虎的家伙。唐軒和白雪也不禁笑了起來。</p>
“你什么意思?”毋工布問道,隱隱猜出林語目的,笑容更冷。</p>
“你猜出來又何必問我?”林語笑笑,“聽說天下神兵皆出神兵閣,那你們的鑄劍品劍應(yīng)該算是其中宗師,所以有個問題我想問你們,不知可否為我解答?”</p>
兩人冷哼,顯然不想搭理林語,林語也沒有住口的意思,問道:“你們神兵閣是不是都如你們這般心高氣傲?”</p>
這問題問得有些莫名其妙,二人脾性不知和林語所謂的鑄劍術(shù)有什么聯(lián)系。</p>
“你什么意思?”毋工布第三次問出這個問題,這小子真的很莫名其妙啊。</p>
“不知道嗎?”林語哼了一聲,道:“神兵閣也不過如此!</p>
“你這是挑釁?”白衣男子問道。</p>
“我沒這么無聊,我只是闡述一個事實!绷终Z絲毫不留情面的說道。</p>
“林語?”男子問道。</p>
“是的。”林語點頭。</p>
“我是鐵心!蹦凶诱f。</p>
“哦!绷终Z再次點頭,靜靜等待他的下文。</p>
“很少有人敢如此挑釁神兵閣,不管你是誰……都一定要付出代價!辫F心說道,將代價二字咬得很重。</p>
“我說過,我只是在說一個事實,神兵閣的其他人如何我不知道,但從你二人的表現(xiàn)來看,神兵閣的確愧對圣地之名!绷终Z一步不退輕聲說道。</p>
“你是說你的鑄劍術(shù)比我們二人都要高明,我可以這么理解嗎?”鐵心問。</p>
“我的確是這個意思!绷终Z很無恥的承認(rèn)了。</p>
“那我們玩一玩?”鐵心說。</p>
“當(dāng)然……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要叫住你們二人?”林語說,他的確存了這個念想。</p>
“我要加點賭注!辫F心說道。</p>
“哦?”</p>
“我想要你的雙手!辫F心笑瞇瞇的說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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