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來刀往,劍來劍擋。
只見再次圍攏過來的灰袍刀客,又被金沐灶三下五除二一下阻擋在了后方。
但是緊接著,那名黑臉光頭大漢又是一聲大喝,一甩手中的鐵棍。之后,一聲如悶雷般的爆破,金沐灶身影一矮,手腳一軟,瞬間,他的半截身子陷入了下方的泥坑,已經(jīng)如同砧板之魚,再也無力掙扎起身。
“老大,老大救我!”一時(shí)間,已經(jīng)沒了力氣的金沐灶,終于想起了要大喊救命。
“啪啪啪啪。”
而就在其他的灰袍刀客修士還在全力追殺,倪算求身影一化,直接一分為八,虛空中,只見有八個手持白色雨傘的紅袍修士身影一下飛過,前方的那批灰袍刀客,都已經(jīng)一個個手捂著臉面,四仰八叉的倒在了金沐灶的近前。
“呸!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有本事就找我們老大會會。”
只見金沐灶惡狠狠的吐了一口痰,緊接著,那名黑臉光頭大漢又是一聲悶棍敲擊了下來。
可是落到近前,正當(dāng)那根黑色鐵棍剛好要擊打到金沐灶的面門,一只精瘦的小腿朝上一踢,那根暴擊而下的鐵棍就瞬間如同時(shí)間停滯一般,直愣愣的停在了半空。
“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不如道友看我?guī)追直∶妫尦鲆粭l道來,讓我們過去?”倪算求笑顏盈盈的說道。
可是,那人卻是一舉手里的鐵棍,然后單手一指,那根手里的鐵棍忽然伸長了七尺。
倪算求猝不及防的單掌奮力一接,然后金丹聚力術(shù)加持之下,全力往外一撥,前方的那名黑臉光頭大漢,這才幾個趔趄,朝著山道口后方,滑了過去。
霎時(shí),倪算求的眼中也是出現(xiàn)了一抹驚悸,因?yàn)橐运麆偛诺牧Φ溃m然沒有用盡全力,那也是足以撼動一座小山。
登。
那名黑臉光頭大漢再次一揮手里的鐵棍,拄在了地上,這才堪堪頂住倪算求的反手一掌。可是面上,此名修士還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道“道友好手段!看來是鄙人眼拙,沒能看清幾位都是不世出的絕頂高手。”
倪算求氣定神閑的站在原地,沒去理會對方話里話外的用意,只是單手輕輕一提,就直接將深陷在泥坑中,已是滿身泥巴的金沐灶一下子給拔了出來。
“呸!”再次被倪算求救出,金沐灶又是惡狠狠的啐了一口。
“老大,快!快借我那朵大紅花一用,我,誒誒誒,老大不要!”
緊接著,只見金沐灶急赤白臉的開口,還欲再戰(zhàn),卻是被一旁的倪算求輕輕一按。然后,金沐灶的身子,又支溜溜、直挺挺的陷入了下方的灰石泥坑,并且,未等金沐灶再次開口,他就已經(jīng)被倪算求用一大塊黃泥糊住了口鼻。
一時(shí)間,金沐灶是有口難言,啞口無言,很是怨憤,嘴里是一口一口不停的吐著泥巴,心里更是不停的咒罵起自己的老大。
而與此同時(shí),前面不遠(yuǎn)處的黑臉光頭大漢也是立馬面色鐵灰了起來,顯然,剛才的一個照面也是讓他分外心悸。
因?yàn)檫@么久時(shí)間以來,金丹大修士來到此處已經(jīng)多如牛毛,而這么帶勁的,僅憑肉身力量可以和自己硬撼的,那也僅此
倪算求一個。
于是乎,那名黑臉光頭大漢,再次不由分說的揮舞起了手中的鐵棍,朝著倪算求的面門再次狠砸。
“喀!”
又是一聲精鐵交擊,倪算求手握金沐灶的飛虎戰(zhàn)刀,與那名匪賊頭目又硬碰硬的來了這么一記。隨即,那名身強(qiáng)體壯的黑臉光頭大漢,又被震得幾個趔趄朝后倒滑,可也只是倒滑了三步,那人又直挺起腰板,佇立在了原處。
“特娘的,今兒我是見鬼了。”
只見嘟囔了這么一句,那人從腰間拎起了一個裝酒的黑色皮囊,然后咕咚咚幾口狂飲后,就立馬又一提手里的鐵棍,朝著倪算求直面走來。
忽,忽!
那人的鐵棍虎虎生風(fēng),被掄得呼呼作響,掀起了大片大片的水花,不停橫掃著倪算求的下盤。
倪算求腳尖點(diǎn)地,不停躍起,同時(shí)手中長刀飛舞,抵擋著飛濺而起的雨水、雨珠。
“砰!”
可是就在此時(shí),那人又突然來了一個回馬槍,手中的黑色鐵棍忽然再次拉長,倪算求提刀一個橫擋,卻是被那人遒勁的力道,直接震得虎口發(fā)麻,飛離了三丈。
只見再次落地,倪算求手里的飛虎戰(zhàn)刀還在嗡嗡作響。于是倪算求也不敢小覷來人,手中長刀一橫之下,身影朝前一躍,來了個游龍戲珠,也直接揮斬著攻起了對方的下盤。
“砰砰砰砰。”
又是一陣振聾發(fā)聵的精鐵交擊,震得半山腰的虛空都響起了一陣深深回蕩。
只見倪算求是不斷的單掌拍擊地面,朝前飛掠,而前方的黑臉光頭大漢逐漸汗如雨下,猶如一只雨中的黑色陀螺,在前方灰石泥地中來回轉(zhuǎn)移。
雙方之間是你來我往,在方圓十幾丈的范圍一寸不讓,地上很快被砸出了一大塊一大塊,坑坑洼洼的白色口子,而不多時(shí),那名黑臉光頭大漢修士,開始也出現(xiàn)了體力不支,有些后繼無力,開始朝著后方洞口方向,后退了起來。
對方是步步后退,倪算求卻是步步緊逼,同樣沒有御使任何法力,倪算求移形換位,出刀速度都始終快對方一籌。
“呼呼。”
那名黑臉光頭大漢開始呼呼呼的大口喘起了粗氣,示意倪算求停手,暫作休整。
但是回答他的,卻是凌空一腳,直擊面門。
只見那名黑臉光頭大漢的身子,在虛空之中晃了一晃,就直接面朝前,背朝后,身影一掠,徑直掉入了那個黑漆漆的山道。
“不打了,不打了,容我小憩片刻,稍后再戰(zhàn)。”立時(shí),洞中傳來了黑臉光頭大漢嘶啞叫嚷。
“不打了?這怎么行!”
“你看,你的那些手下可是都看著,你躲在里頭做縮頭烏龜,這可不是你們做山寨老大的行徑。”倪算求站在洞口前,慢慢撿起了傘,對著里面的黑臉光頭大漢高喊。
“哼。竇雀山從來不養(yǎng)弱者,誰生誰死都只能各安天道。現(xiàn)在我說不打就不打,有本事,你可以進(jìn)來,進(jìn)來后,我保證打的你屁滾尿流!”
洞中的黑臉光頭大漢立馬冷哼一聲,然后又提溜著一大塊金黃黃滴著黃油
的人肉,起身走到了山道入口。只見此名修士,用一口人肉就著一口美酒,和洞外的倪算求不停的對峙、叫囂。
“這黑臉憨貨到底修煉是哪門子路數(shù),居然和我對戰(zhàn)了這么久,竟還能有如此底氣?”倪算求神識朝著山道中一掃,如此自言自語道。
緊接著,倪算求面色一變。
因?yàn)槟咚闱蟮纳褡R只是探入了一半,只是發(fā)現(xiàn)內(nèi)里有許許多多小型飛禽類妖獸在瘋狂亂舞,就立馬被某種不知名的法陣道蘊(yùn)給彈射,反彈了回來。
“老大,就這么放過他了?”
“金沐灶,不可大意。”
“放心,老大。一會”
只見倪算求的小弟金沐灶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爬出的泥坑,手里握著兩柄明晃晃的白刃短刀,跌跌撞撞走到了倪算求的近前,隨即,他直接不顧倪算求的勸阻,徑直沖向了那名黑臉光頭大漢的所在。
“彭!”
只見話未說完,前方的山道口就突然掉落了五根成人腰圍般粗的白色石柱,金沐灶只覺得腦袋一晃,就已經(jīng)四仰八叉的再次倒地,昏死了過去。
一時(shí)間,倪算求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斜眼看了一眼前方的五根巨柱,就直接運(yùn)足了力道,朝著前方飛身一腳。
彭。
一陣高山滾石聲響起,大片山石翻滾而落,只見其中的一根白色立柱應(yīng)聲而倒。
而山洞內(nèi),那名黑臉光頭大漢,卻是皮笑肉不笑的發(fā)聲吆喝道“打,使勁打。反正你們將這個山道打塌,你們幾個也過不去了。”
倪算求充耳不聞,再次奮力一腳。
瞬間,一陣轟隆,前方的山道,瞬間堆起了一個鼓鼓的山包。
“奶奶的,叫你打你還真打!”
那人終于按耐不住,再次飛身而出,緊接著,兩人在虛空中,對拆了有七八個回合,雙方勢均力敵,而情急之下,為了保護(hù)前來幫忙湊熱鬧的金沐灶,倪算求有些投鼠忌器,反而還退后了有十丈。
“這什么路數(shù)!喝了幾口酒,吃了幾塊肉,他的肉身力道,居然又恢復(fù)到了巔峰。”
倪算求臉色微微一變,而回頭一看,一行幾人也都走到了山道近前。
“哈哈哈,這竇雀山果然是藏龍臥虎,區(qū)區(qū)一個山腳下的匪賊,竟然也能和倪道友你,打得如此難解難分。”一見此幕,走到近前的乾羅真人也是哈哈一笑。
倪算求有點(diǎn)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自嘲道“讓道友見笑了,不過此人的外家功法,肉身淬體術(shù)的確是高普通金丹修士一籌的。”
“哦,是嘛?”乾羅真人故意拔高了音調(diào),對著洞內(nèi)喊道,“再厲害的淬體術(shù),在金丹修士眼中不過是下九流的戲耍,只要我們其中一人祭出自己的金丹,我就不信洞中匪賊,還能抵擋的住,金丹三重大修士的金丹之威?”
“奶奶的,你嚇唬誰!”
果然,不出三句,那名黑臉光頭大漢就又急匆匆的飛身而出,手里的鐵棍朝地一杵,然后又火急火燎的朝著自己的懷里摸了摸,然后,他的手中,直接呈現(xiàn)出了三顆圓滾滾,足足有小雞蛋大小的白玉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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