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安經(jīng)業(yè)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四肢。緩步走到窗口,望了望窗外的行人,然后轉(zhuǎn)身對站在身邊的林靖陽說道:“為師的事情,你不了解,但為師看人的眼光,還是極準的。而且為師也不會害你,如果你信任為師,就好好考慮考慮這件事情。”
說完之后,安經(jīng)業(yè)隨手掏出一件東西,“天色不早了,你在回去的時候,可以找些不起眼的角落,把這個印章在上面印一下。呵呵,既然他的后院起火,那為師總要盡力找些幫手,幫他一把才行。”
“先生,有什么事情靖陽可以幫先生的!”林靖陽看著安經(jīng)業(yè)手里的印章,開口說道。
“呵呵,孩子,你能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就已經(jīng)算是幫了我的大忙了。難道你還沒發(fā)現(xiàn)嗎?自從這件事出來,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天時間了,除了你之外,可曾有別人來跟我說嗎?呵呵,行了,你的這份心意為師記下了,記住為師的話,為師不會騙你,也不會害你!去吧!”安經(jīng)業(yè)笑著拍了拍林靖陽的肩膀,欣慰地說道。
林靖陽在安經(jīng)業(yè)的催促之下,很快離開了太白樓,雖然他不明白老師要找什么幫手,但他還是按照老師的意思,在很多地方留下了印跡。
隨著各大家族的陸續(xù)出發(fā),見龍城里面的中小勢力也都一個個躍躍欲試。直到掌燈時分,沈風(fēng)個人的詳細資料,也都陸陸續(xù)續(xù)地擺在了一些首領(lǐng)或頭目的面前。
巨劍門,議事堂,門內(nèi)主要領(lǐng)導(dǎo)全都聚居于此,紛紛圍坐在一塊鐵板前面,不對!若鐵板的按形狀來說,應(yīng)該是一柄猶如門板大小的巨劍。
對于巨劍門來說,這柄巨劍不僅有著非同一般的來歷,而且也是整個門派當中,除了這間祖宅之外,最為重要的鎮(zhèn)派之寶。
畢竟,這可是孫中牟在看連年大旱,種田沒有前途之后,才決定變賣田產(chǎn),帶著兩個兒子孫大山和孫小山一起,投身宏大輝煌的門派創(chuàng)業(yè)之后,花光大部分銀子,特意找人定制的第一個大件家具。
農(nóng)民跨界當門主,沒有資金,也沒有經(jīng)驗,而且這界跨的的確有點兒大了點兒。
所以,在巨劍拉回來之后,便出問題了。原本孫中牟打算將其豎在門口當招牌的,畢竟牌子大了好招人嘛!結(jié)果牌子剛豎起來。大兒子孫大山就來了一句:“這么好的鐵板,晚上不會被人偷走吧?”
這句話讓孫中牟擔心不已,兒子這話沒毛病啊?萬一倒霉催的被人偷了,那可就連個牌子都置辦不起了。總不能把爺三兒的褲子給撕吧撕吧,寫上字,然后釘?shù)介T口吧?那不成了鄉(xiāng)村版門派了嘛?
這對一直追求高大上的孫中牟來說,顯然無法忍受的。
最終,爺兒三商議半天,決定每晚派一個人睡在鐵板旁邊守著。
可沒想到的是,爺兒三還沒輪夠一遍呢,不僅大山和小山睡覺蓋的被褥被人偷了,兩人的褲子至今還下落不明。
這讓原本就很拮據(jù)的資金,再次流逝一些。把孫中牟給心疼的好幾宿都沒睡著覺。
不行,這個問題必須得解決。于是,巨劍門再次召開討論會議。經(jīng)過整整一天餓著肚子的討論之后,決定這把巨劍,白天豎到門口當招牌,晚上抬回屋里當床鋪。
費勁兒那是肯定的,但總比每天早上一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光溜溜地睡在地上強吧?而且至今孫小山都忘不了那天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周圍圍了一堆人,對著自己的光屁股指指點點的屈辱場景。
“被你們看了也就看了,可你們不僅不點贊,為嘛還非得給個又短又小的扎心差評啊?”而且從那天開始,孫小山還發(fā)現(xiàn)周圍的人都時不時地在自己背后,要么捂嘴偷笑,要么指指點點。那幾天孫小山覺得自己連死的心都有。
此時,三人圍坐兩旁,孫小山揉了揉額頭上的腫包,望著坐在對面,臉色蠟黃的孫中牟,“爹,今天又是一天沒招到人!咱們晚上還吃飯嗎?”
“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這都快一個月了,連個徒弟都騙不來,沒有徒弟上供,哪里會有吃的?知道咱們現(xiàn)在是啥情況嗎?哼!就連家里的老鼠都餓得叛逃到鄰居家了,你還能吃什么?”孫中牟對兩個兒子非常不滿,原本自己打算坐鎮(zhèn)門派,裝的高大上一些,然后由兩個兒子去城門口或馬車行那邊,去忽悠一些剛剛進城,沒見過世面,而且心里還有點兒武俠情結(jié)的傻小子。讓他們拜師入門,然后自己再出去接些零活回來,讓他們?yōu)樽约嘿嶅X養(yǎng)活自己爺三。
結(jié)果,感興趣的人倒是不少,但當人家一聽一個門派就三人,而且還是剛剛從農(nóng)民跨界轉(zhuǎn)行過來的新手,立馬沒了興趣。
后來爺兒三痛定思痛,打算對語言進行一點兒加工和修飾。于是便成了遙遠地方在此新設(shè)的分店,而且有這種加盟連鎖模式的門派,都得是全國五百強才行。
這倒可以,還真忽悠來了兩人。可對方進門就問,“門主大人,我們主要修煉什么武學(xué)?”
孫中牟也是沒經(jīng)驗,直接開口道:“只要跟種田有關(guān)的工具,我都能教你們玩得賊溜兒。”
于是,一句話說完,兩人頭都不回的走了。人家又不是傻子,跟農(nóng)活有關(guān)的東西,自己在家都學(xué)了,還至于跑你這來當孫子?不對,當徒弟?
由于爺三兒的頻繁忽悠,結(jié)果人沒招來,騙子的名聲倒是出去了。這讓爺兒三的日子更加艱難。
“爹,我可是聽說了,人家飛雪鎮(zhèn)那邊可多好吃的,你看咱們建立門派也不行,要不要直接把招牌賣了,然后去那里學(xué)個手藝啥的?我可是聽說了,人家那里的吃食兒鋪子,整天都是排長隊的!”孫大山甕聲甕氣的說道。
“這事兒我也聽說了,真是想不到啊,你看人家一個小小的村長,竟然還能做成那么多大事兒。嘖嘖,聽說人家現(xiàn)在可是什么千總大人呢,爹,這要說起來,人家沈風(fēng)這本事,完全可以做我們努力的榜樣,其實吧,我也并非說非得大富大貴啥的,只要能夠天天不餓肚子,不愁銀子,再來幾個狗腿子,也就齊活兒了。嘖嘖,那日子,天氣好了打打媳婦,天氣不好再打打兒子,嘖嘖,多滋潤的小日子。我覺得吧,爹你得向人家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別整天神一出鬼一出的,凈想著騙人。你看我哥說的這倒也是個辦法,抽時間咱們得去飛雪鎮(zhèn)一趟,看看到底啥情況。”孫小山聽哥哥說起這事,立即響應(yīng)道。
“主意倒是不錯,但這里面的門道也可多著呢?你想啊,人家可是村長,如果非要算政治面貌的話,那也是領(lǐng)導(dǎo)級別。而且你還別忘了,沈風(fēng)他老爹都當了一輩子村長了,那人家豈能沒有點人脈關(guān)系啥的?我倒是想學(xué),可直接進政治面貌都是個群眾,自從出生落地,這就輸在起跑線上了。怎么跟人家這種官二代相比?還有,這巨劍門的招牌,可是咱們?nèi)康募耶敯。阏f如果賣了,去了之后再沒學(xué)成,那咱可啥都沒有了。你還打不打算娶媳婦了?”孫中牟無奈地數(shù)落兩個兒子道。
“爹,既然你說這個不行,那個不行的。要不咱們?nèi)ネ侗计渌T派好了,帶著咱們的招牌,也算是份重禮吧?”孫小山用手按著腦袋上的腫包說道。
孫中牟也是一陣糾結(jié),畢竟寧**頭不做鳳尾的,父子三人去給人家當伙計使喚,哪有自己當掌柜舒服?何況,人家收與不收還得兩說呢。別到時候招牌人家倒是收了,人卻不管了,那可就真正是雞飛蛋打,沒有活路了。畢竟自己三個人可干不過人家一個門派。
“唉!”
孫中牟深嘆一口氣,皺著眉頭陷入了深思。
就在爺兒三為以后的活路發(fā)愁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口有人說話。爺兒三頓時眼睛一亮,“我里個老天爺啊,今天總算是有飯吃了!”
孫中牟一拍巨劍,帶著兩個兒子急匆匆向門外跑去。
“少爺,你看,這里還有。看來就在附近啊!”巨劍門外,甘小雨和慕容飛燕借著房檐上掛著的燈籠,仔細研究著林靖陽在路過巨劍門的時候,偷偷在門口墻上按上去的印記。
“嗯,肯定就在這附近了,但咱們對這里不熟悉啊,這大晚上的,去哪兒找呢?”慕容飛燕發(fā)現(xiàn)印跡上面是教內(nèi)尋求幫助的印章。這種印章只有日月教的人才能夠看得出來。不了解情況的人,即便再研究的仔細,都不會明白它的含義。
“哈哈哈哈,我說今天有一群喜鵲在房檐上叫啊叫的,整整叫了一天。我這還琢磨呢,今天要來的貴人到底得多少錢一斤?現(xiàn)在一看,好嘛,竟然是兩位狀元郎,嘖嘖嘖,這要要不貴得話,那這天底下可就真沒貴人了!
來來來,兩位別跟門口站著,里面請,里面請。你看,別緊張,別緊張,我們可不是什么好人,呸呸呸,我們可是好人!
我跟二位狀元郎說啊,雖說我們巨劍門屬于名門大派,但也都是急功近義的熱心腸。
所以,只要兩位狀元郎有任何需要幫助的地方,我們巨劍門都會一幫到底。而且絕對是私人訂制的特級VIP服務(wù)。”孫中牟微微哈腰,帶著熱情洋溢的笑容,沖慕容飛燕和甘小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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