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受了神秘人的任務(wù)之后,楊宇立刻離開,一路尋訪著返回到了玉氏姐妹臨時居住的地方。
不過,對于他的回歸,早已等得有些著急的二女卻是一齊給楊宇擺起了臉子。
“明日可就是煉藥大比開始之日了,你不好好在家休息,卻是整日不歸,實在是有些過分了!”玉柔兒一臉嗔怪的道。
對于二女的嗔怪,楊宇倒是并未在意。可對于二女言語中所蘊含的意思卻是震驚不已。
“柔兒,你是說明日還要再進(jìn)行一次煉藥大比?此事可是當(dāng)真?”楊宇一臉疑惑的問道。
玉柔兒聽楊宇如此一問,頓時面現(xiàn)古怪之色,上下打量了后者幾眼之后方才秀眉一皺道“公子,我看你還真是有些不對勁,竟然連煉藥大比這種事都是記不得了!
還有,什么叫再進(jìn)行一次煉藥大比?就好像你已經(jīng)比過一次似的,真是叫人有些不知所云!”
玉柔兒如此一說,楊宇更加的駭然。明明只是上午才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可這才只是過了大半天的時間,玉氏姐妹便是將之全部的忘卻,這不得不說是一件極為詭異的事情。
再聯(lián)想之前那些護(hù)衛(wèi)隊員的表現(xiàn),他心中突然的生出了一個極為不可思議的想法。
那就是對于今天早上所發(fā)生的一切,所有的人都是失去了記憶,好似從未發(fā)生過一般,這不禁令得他頭皮都是一陣發(fā)炸!
他來到這里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對于這藥王宗的基本情況還是有著一些初步的了解。
這藥王宗雖然是以煉藥為主,體系與其它宗門略有不同。但做為頂級門派依舊是有門徒數(shù)十萬人之多,單只是常年駐守在宗門之內(nèi)的便有十?dāng)?shù)萬人。
而如此龐大的宗門,竟然在同一時間被人在不知不覺間抹去了一段記憶,這如何能不令他為之駭然失色!
除此之外,更加令得他不敢置信的是,一同失去記憶的并非只是藥王宗的內(nèi)部弟子,甚至就連玉氏姐妹這等假冒的外人也都是未能幸免,這不得不說堪稱恐怖!
通過此事,楊宇對于這藥王宗的神秘與強(qiáng)大又是有了更深層次的了解和認(rèn)識。可越是如此,楊宇的內(nèi)心就越是無法平靜。
面對如此龐大的宗門和如此強(qiáng)大到不可置信的強(qiáng)者,他們這些區(qū)區(qū)外來之人堪比滄海之一粟,隨時可以如螻蟻般被輕易滅殺。
可現(xiàn)實卻并非如此,對方非但沒有滅殺他們,反而更是給予了他們一個看似合理存在的身份,并允許他們自由的活動,這實在是令人有些費解!
想到這些,楊宇不可避免的聯(lián)想到了那與他達(dá)成了交易的神秘之人。
對于此人楊宇早就有所猜測,認(rèn)為其修為畢然是極為的高深。恐怕這抹除了眾人記憶的事情也是與他脫不了干系。
若事情真的是如他所想的這樣的話,這人耗費如此大的周張,所圖的又將是什么呢?
楊宇越想越是疑惑,諸多的疑點與現(xiàn)象都是違背了常理,無法解釋清楚。
這不禁令得他頭腦一片混亂,好似墜入謎霧之中一般,無法看清事實。
既然沒有頭緒,楊宇索性也不再去想,而是將紛亂的思緒拉回到了現(xiàn)實之中。
抬頭看向一臉關(guān)切的玉柔兒,楊宇心中不覺一暖。他一日未歸,回來之后也只是短暫的與后者了解了一些情況后,便是陷入了深度的沉思。
如此反常的表現(xiàn),也是令得本就極為擔(dān)心的玉柔兒更為的焦慮。但她性格溫柔賢惠,又對楊宇相當(dāng)?shù)牧私猓圆⑽创驍_其沉思。
如今見后者自沉思中醒來并看向自己,連忙上前關(guān)切的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公子,你這倒底是怎么了?為何如此的焦慮?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沒事,只不過是有些累了,柔兒不必?fù)?dān)心!”楊宇向著玉柔兒會心的一笑,但卻并未如實的講出實情。
而之所以如此行事,這倒也并非是他信不過玉氏姐妹。而是如今形勢太過的嚴(yán)峻,她們知道的多了非但于事無補,反倒會對自己的處境越發(fā)的不利。
見楊宇不愿多說,玉柔兒也是不好多問。只得勉強(qiáng)一笑改變話題道“你今日可是第一次回來,還是先去見一見咱們那位尊敬的師尊吧!”
“師尊?”
楊宇聞言一怔,但很快便是反應(yīng)了過來。當(dāng)即搖頭一笑道“是呀,即然為人弟子,自然是要去見一見的!”
“見他有什么用,只不過是個沒用的糟老頭而已!”一旁半響沒有說話的玉靈兒聞言懶洋洋的道。
楊宇與玉柔兒聞言不由相視搖頭苦笑,對于玉靈兒這刁蠻的個性他們也是沒有辦法。
“你若不愿去可自行在此休息,我與公子去拜見一下,很快便可回來!”玉柔兒輕聲道。
“你們都走了,留我一人又有什么意思,還是跟你們走一趟吧!”玉靈兒見二人一定要去,也是不愿自己獨自留下。
商議妥當(dāng),三人也是不再拖沓,相繼起身向外走去。
“師尊”的洞府與玉氏姐妹的居所相隔并不甚遠(yuǎn),三人一路不疾不徐的只是一盞茶的工夫便是來至了一處緊臨山谷的洞府門前。
此處相隔不遠(yuǎn)有著兩處洞府,據(jù)玉氏姐妹介紹楊宇得知其中那較大的一處乃是其師尊的居所,另一一處則是大師兄甄偉良所有。
三人徑直來至其師所在洞府門前,停身站定后由楊宇高聲開口道“弟子楊宇求見!”
“進(jìn)來吧!”
在楊宇話語出口后不久,一個蒼老且略顯尖銳的聲音自洞府之內(nèi)傳了出來。
三人聞聲相互對視一眼,相繼邁步推門進(jìn)入了洞府之內(nèi)。
進(jìn)入屋內(nèi),楊宇舉目四望。只見其內(nèi)并無太多雜物,除了一張略顯破舊的木桌以及兩把本椅之外便只剩下了一張更加破舊的木榻。
在榻前的一側(cè),大師兄甄偉則是無精打彩的站在那里。而在那木榻之上,則是斜靠著一個身材瘦小的老者,想來定是他的“師尊”藥虛子了。
那老者看年紀(jì)并不十分太大,可卻是極為的邋遢。花白的胡子與頭發(fā)好似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梳洗過,看起來十分的臟亂。
另外,此人本就身材不高,且十分的瘦弱,再配上那滿臉的齜泥更和破舊的道袍,十足的一副花子像。
老者右手中掐著一個油亮的葫蘆,自那打開的葫蘆嘴內(nèi)一股酒氣彌散出來,散的滿屋子都是!
那老者見楊宇三人進(jìn)來,并未加以理會,而是仰頭灌下一大口酒水之后,輕輕的瞇起了本就有些迷離的雙眼,似是十分的陶醉。
對對著自己這名義上的師尊,楊宇的目中異芒陡的一閃,但很快又是被他很好的隱藏了起來。
這老者渾身上下沒有一絲法力波動,好似一個從未修煉過的凡人一般。
可不知為何,在乍一相見之下,楊宇便是自這個無比尋常的邋遢老者身上察覺剄了一股極為隱匿的氣息,令得他心神不由一陣莫名的悸動。
這種感覺出現(xiàn)的極為的突兀,它無關(guān)修為,無關(guān)身份,而是源自心神,令得楊宇也是有些莫名其妙。
“弟子參見師尊!”暫時的壓下了心中的疑惑,楊宇向著老者躬身一拜。
“呃!”
回應(yīng)楊宇的是一個飽含著酒氣的酒嗝,隨后方才見那老者緩緩的睜開了一對迷離的醉眼盯向他高聲開口道“你這小候崽子終于肯來見我這個師尊了么?
莫要以為你在那識藥大比中取得了丁點兒成績,便可不將為師我放在眼里!
老夫可以很負(fù)責(zé)任的告訴你,憑你這點微末本事,還差的遠(yuǎn)呢!”
這名叫藥虛子的老者一嘴酒氣,言語間更是極不客氣,對著楊宇大放厥詞,好似訓(xùn)斥一個頑劣成性的幼童一般,不留絲毫面子。
如此言行立刻是引起了玉氏姐妹的極大不滿。尤其是嬌蠻成性的玉靈兒如何能忍,立刻便是欲要上前與其理論!
不過未等她真正開口,卻是被楊宇強(qiáng)行制止了下來。
對于這藥虛子的斥責(zé),楊宇并未表現(xiàn)出絲毫的介意。他先是攔下了欲要發(fā)怒的玉靈兒,而后轉(zhuǎn)身再次向著藥虛子躬身一拜道“師尊教訓(xùn)的是,弟子謹(jǐn)記!”
“嗯,算你還有良心,不負(fù)老夫多年的教導(dǎo)!”
藥虛子見楊宇如此謙恭,火氣也是小了不少。再次看向后者之時,目光之中也是有了些許欣慰。
“明日便是煉藥大比的日子,不知你打算如何應(yīng)對呀?”藥虛子再次灌了一大口酒后,閉著眼隨意的問道。
“明目的比試弟子打算以分心煉制之術(shù),爭取煉藥大比的冠軍之位,不知師尊有何教導(dǎo)?”楊宇略作思忖后如實的答道。
此言一出,屋內(nèi)除藥虛子之外其余三人俱是為之一怔,俱是不約而同的將疑惑的目光看向了居中的楊宇。
“分心煉制么!”
聽楊宇如此一說,藥虛子原本迷離的眸子中也是有著一抺不易察覺的精芒一閃而過,但很快的又是被他巧妙的掩飾了過去。
“此乃大術(shù),不知你能施展到何種程度啊!”
藥虛子神色的變化雖然極為的微弱,且只是一瞬便被他很好的掩飾了過去,但卻難以瞞過楊宇的法眼。
他之所以毫不隱瞞的說出明日要在大比中動用分心煉制之術(shù),為的便是要看一看這藥虛子的反應(yīng)。如今一試之下,果然被他看出了其隱藏至深的一絲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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