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這也能撿漏
等大家走開后，完全是下意識地，唐謙走近了那塊藏有美玉的邊角料，并不由自主地蹲下身去，伸手拿了起來。
拿在手上的表面上只是一塊兩面都沒有切出翡翠來的廢料，毫不起眼，可除了他誰也不知道，石頭里面隱藏著一團上好的翠玉，絕對價值不菲。
“你在干什么？”唐謙正拿起那塊石頭在全神貫注地查看的時候，有個人走了過來，冷冷地問道。
聲音很耳熟，唐謙當即回過頭去張望，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很高，但長得很干瘦的年輕男子。
他自然認識，對方不是別人，正是剛不久前見過面的那名店員莫立明。
只是這轉眼之間，對方完全換了個人似的，先前的熱情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嚴肅，冷漠。
“沒什么啊。”唐謙慢慢站起身來，若無其事地搖搖頭道。
“你拿著那塊石頭做什么？”莫立明昂起頭，淡淡地問道。
唐謙笑了笑，一本正經地說道：“這塊廢料是剛才那老板賭石的時候切下來的，現在他應該不要了，我想拿下來玩玩。”
“你玩這個？那石頭還有貨？”莫立明定睛瞧了一眼那塊石頭，狐疑地看著唐謙道。
唐謙搖頭道：“一塊毫無價值的廢料而已，還能有什么貨？反正像這樣的邊角料你們早晚會扔掉的，這塊不如送給我，我拿回去玩玩，我有個小嗜好，就是做石雕，我覺得這塊小石頭比較有型，能雕刻一下。”
他說的是實話，像這樣的邊角料他又不是沒見過，熊呂林他們的“翡翠坊”里面每天都有一大堆從石頭上切下來的廢料，后面基本上都是拿回去扔掉的，因為除了用來填土，基本上毫無用處。
既然是等著丟棄的廢品，那不如給了他，進行“第二次利用”，變廢為寶。
他總不至于實言相告，將石頭里面藏有美玉的事情告訴莫立明他們，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為了保住自己擁有透視眼的這個大秘密，他也不能這么做。
“誰說我們會扔掉了？”莫立明板起臉來道，“那可是好東西，我們還有用處的。”
“你們能有什么用處？”唐謙疑問道。
莫立明說道：“你用來做石雕，我們就不可以了么？快把石頭放下吧，既然你不賭我們店里的石頭，那其他的也別碰。”
“你什么意思？”唐謙臉色一變道，“你剛才推薦的那批石頭到底怎么樣，我想你心里比誰都清楚，沒有希望的石頭，我賭它做什么？是跟錢過不去么？”
他覺得很奇怪，這家伙簡直比變色龍變化還要快，剛才求著人家看石頭，買石頭，人家不買了，他就“氣急敗壞”了，一點也不講情面了。
對方不給自己好臉色，唐謙自然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看了。
本來這事情就這么算了的，他不想拆穿和追究，誰知道他不找對方算賬，對方倒找他“秋后算賬”了，說起了剛才的事情，一點都不識時務。
“那可是一批好石頭，你別亂說。”聽他那么一說，莫立明著急了，頓時漲紅了臉道，“那石頭是我們店里的，我說不能拿走就不能拿走，快放下吧。”
唐謙冷笑道：“誰說是你們店里的？這塊石頭明明是剛才賭石的那位許老板的，別以為我不知道，它根本和你們沒什么關系。”
石頭確實不是本店的賭石，是那許老板切下來不要的，至于是不是從這家店買下來賭的，那就不得而知了，但即使是在在這店里買的也跟本店沒關系了，那是人家出了錢的，屬于人家的東西。
“這是我跟許老板的事情，我等下找他談就可以了。”唐謙隨即說道。
說著他轉頭張望了一眼，此時許老板他們已不見了蹤影，估計賭石失敗后，早已掃興離開了。
“你不知道許老板是誰吧？”莫立明揚聲道，“許老板和我們店老板是親戚，你看他會不會聽你的，和你談。我還可以把他的電話給你，你自己打電話問他，看他留下的這些石頭是不是我們的。”
“那你到底是什么個意思？”唐謙臉色一沉道，見對方那么得意，他便知道那許老板和這家店一定有莫大的關系，去找他確實沒什么用了，只有直接和莫立明談。
莫立明說道：“我還想問你呢，你這是什么意思？人家店里的東西怎么能隨隨便便拿走，這種事情說到哪里去你都沒理吧？快把石頭放下來吧。”
他陰沉著臉色，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石頭既已上手，自然不能說放下就放下了，關鍵那石頭里面有塊“深藏不露”的美玉，唐謙可不想眼睜睜地錯過。
一開始通過透視眼看到那團精美的翡翠的時候，本來他沒有任何想法的，只等著許老板切出那團美玉來，讓大家大開眼界，誰知道許老板是個耐性不足的人，前面幾刀切垮后，很快就沒了定力，后面簡直亂切一通，幾下就切完了，錯過了一塊難得的翡翠。
現在許老板放棄了，他的機會就來了，如此，他怎會不好好抓住？
“莫老板，就不能好好說話嗎？”沉吟了片刻后，唐謙平靜地說道，為了得到手上這塊“藏在深閨人未識”的美玉，他只有平心靜氣地和莫立明談一談了。
莫立明道：“我已經是很好地在和你說話了，那是我們店里的東西，你沒有任何理由那么做。”
唐謙苦笑道：“好吧，是你們的，但我買下來不可以嗎？我就當它是塊翡翠毛料，你給個價吧，價錢不太離譜就行。”
他不認識許老板，而許老板在這家店里賭石，肯定和莫立明他們關系匪淺，就算把他叫過來，他也只會站在他們那一邊，替他們說話。
事已至此，唐謙無可奈何，只有另想法子拿下這塊石頭。
不管怎樣都要拿下來，不然太可惜了。
莫立明再次看了一眼那塊灰不溜秋毫不起眼的邊角料，說道：“既然你那么喜歡那塊石頭，讓給你也不是不可以。這樣吧，石頭有那么大，皮色也不差，你一萬塊錢可以拿走。”
他一開口就出價一萬。
一萬對于賭石來說，不是什么大數目，很多石頭超過了這個價，稍微好一點的，可能遠遠不是這個價了。
但于一塊廢棄的邊角料而言，那無疑是不切實際的“天價”。
一萬塊，絕對是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
“什么？”唐謙吃驚道，“你這要價也太狠了吧？就這么一塊廢料，你竟然要我一萬塊錢？你知道一萬塊錢能買多少這樣的邊角料嗎？一大卡車都不是問題！像這樣的廢料，回頭你們還不是拿出去倒掉了，一分錢也沒有。”
莫立明奸商的本性此刻已經在他面前暴露無遺，毫無遮掩，可能對方知道他擁有一雙能明辨真偽的火眼金睛，沒必要做戲了。
莫立明振振有詞地說道：“我出的是一個很實在的價，可一點都沒多要，你要是不接受石頭放下來就是了，我沒逼著你買下來。”
“給個實在價吧，那太離譜了。”唐謙道。
他沒有知難而退，而是和莫立明侃起價來。
“真的一點都不高。”莫立明說道，“你要是誠心要，自己看著給個價吧。”
“一千。”唐謙隨口道。
對于一塊幾乎毫無用處的廢棄石頭來說，一千算是一個很高的價錢了，如果真算價錢的話，可能一百塊錢不到就能拿下來，但現在他面對的是一個大騙子，大奸商，那么點錢肯定很難打發，至少得出個千把塊了。
不過對于那么好的一塊玉來說，非常值得了。
“一千？”莫立明冷哼一聲，說道，“怎么可能才值那么一點錢？看樣子你一點誠意都沒有，快把石頭放下來吧。”
“一千五。”
“兩千……”
“三千好了，這是最多了！”
唐謙繼續侃價，可莫立明就是不讓，回答道：“最少五千塊，你接受就拿走，不接受石頭交給我，我還有很大用處呢。”
說著他伸手欲從唐謙手上拿走那塊石頭。
唐謙急忙縮回手來，想也沒想地點頭答應道：“五千就五千，成交！”
五千雖然也是一個高價，表面上看來他大大虧了，但莫立明他們渾然不知，石頭里面暗藏乾坤。
當中那塊翡翠，大小質量都不比先前他在“翡翠坊”賭到的那塊冰種翡翠差，那塊翡翠后面可是賣了三十萬的高價，這塊石頭沒有三十萬，也至少值得幾萬，十幾萬了。
這個價和五千的本金比起來就高太多了，無疑是賺了，而且是大賺。
談好價錢后，唐謙絲毫沒有猶豫，在第一時間掏出五千塊錢，交給了莫立明，他生怕對方反悔，把那塊石頭拿回去似的。
“這塊石頭真有那么好嗎？能不能拿給我看看？”拿到錢后，莫立明有意無意地看了看那塊石頭道。
說話間他伸手朝那塊邊角料摸去，唐謙趕忙縮回手，一臉嚴肅地說道：“你干什么呢？錢我已經給你了，從這一刻開始石頭是我的了，你可別亂碰，碰壞了只怕你賠不起。好了，不奉陪了！”
說完他就轉過身去，快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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