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再次賭石
聽到人群中那個帶有嘲意的大笑聲時，唐謙下意識地轉過頭去瞅了一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坑坑洼洼十分丑陋的臉龐。
那張臉令人憎惡，唐謙瞬即皺了一下眉頭，暗道：“竟是那家伙！”
那人他自然認識，原來不是別人，正是一開始就和他有過節，三番五次找他麻煩的雷彪——“雷老虎”。
他沒想到雷彪也會出現在“翡翠坊”，不過很快明白了，今天有老板拿來一塊價值百萬的極品賭石，公開切割，如此盛會吸引了周圍眾多賭石愛好者，作為混跡于這一帶的老油條，雷彪出現在這里也不足為奇了。
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見到雷彪，唐謙心里自然不爽，但也沒有多加理睬，現在他有林子豪幫忙，林子豪足以壓住雷彪，雷彪也就不敢明目張膽地對他做什么了。
當下唐謙沒再理會雷彪他們的嘲笑，而是回過神來，對范老師說道：“范老師，就這塊石頭，已經切過的。”
范老師很泰然地點點頭道：“嗯，是一塊半賭料。”
熊呂林有些吃驚地看著唐謙道：“唐兄，你說的就是這塊石頭？”
“對，就是這一塊。”唐謙點頭道。
“這半賭料也……也太干凈了吧？”熊呂林苦笑道，“一點綠都沒帶，不像一塊半賭石，根本就是一塊從未切過的普通毛料！”
范老師點頭道：“嚴格上說來，半賭料應該開出了可供參考的明窗，半眀半暗，讓人看得到前景，卻又很猜透整塊石頭的情況。不過小唐這塊石頭確實切割過的，動過了刀子，也算得上是一塊半賭料了，只是沒開出天窗來，情況沒那么明朗而已。”
“可能是吧。”熊呂林應道，“但和全賭料情況差不多，現在什么也看不出來，我還以為是一塊前景很好的半賭料，卻沒想到是這么個樣子的，有點意外啊。”
唐謙說道：“不怎么好，我胡亂拿的，隨便玩玩而已。”
“那分明就是一塊邊角料，是廢料嘛！”旁邊有人說道。
“可不是呢？明顯是人家賭石的時候從石頭上切下來不用的。”
“狗屎料而已，沒有任何賭的價值。”
“我看還不如剛才銀老板那塊石頭上切下來棄用的廢料，能從里面切出玉來才怪了。”
……
人群中其他不少人隨聲附和地議論了開來，雷彪自然也在里面起哄帶節奏，對眼前那個乳臭未干的年輕賭石者劈頭蓋臉地進行諷刺嘲笑。
除了熊呂林和范老師等寥寥幾人，人群中那些看熱鬧的人都不認識唐謙，不清楚他曾有輝煌的賭石戰績，所以一開始就不看好，肆無忌憚地冷嘲熱諷。
對于那些人的評論譏嘲，唐謙毫不理會，顯得十分淡定。
在別人眼里，那只是一塊毫不起眼沒有價值可言的廢棄邊角料，沒有賭的意義，但他卻很肯定，那石頭里面暗藏乾坤，含有一塊上好的翡翠，等下切開后，絕對能讓人眼前一亮，所以他絲毫不著急。
“范老師，銀老板那塊石頭切完了啊？”
正在這時，有個聲音從門口那邊傳了過來。
聲音很耳熟，唐謙一下子便聽出來了，是林子豪來了。
聲到人到，林子豪很快穿過人群，走了過來。
當發現唐謙也在里面時，他很吃驚，歡喜道：“小唐，沒想到你也在啊？你也是來看銀老板賭那塊石頭的嗎？”
唐謙搖頭道：“不是，我有一塊石頭，拿來請范老師他們幫忙解開。”
“是嗎？又賭到好石頭了？”林子豪眼前一亮道，唐謙高深莫測的獨特眼光他很佩服的，如果對方又賭到了一塊好玉一點都不奇怪。
唐謙說道：“說不上是一塊好石頭，就一塊普通的料子，隨便玩玩而已。”
“在哪里呢？”林子豪問道。
“就是這塊。”唐謙指著擺在工作臺上，準備切割的那塊石頭道。
“就這塊？這是邊角料啊！”一看之下，林子豪脫口而出地道。
石頭怎么樣，行家一看就知道，林子豪在賭石這一行雖然不是什么專家大師，但也是一名賭石無數的老玩家了，經驗豐富，眼光老辣，一塊邊角料他如何看不出來。
“是的，是一塊邊角料。”唐謙也不否認，點點頭道。
這也是事實，石頭是從許老板賭的那塊石頭上切下來的石塊中拿出來的，是名副其實的邊角料，對此他也沒必要隱瞞了。
聽他親口承認拿來賭的石頭是邊角料，周圍的看客又是一陣哄笑，議論起來。
“你買邊角料做什么？”林子豪詫異道，“像這樣的邊角料光范老師他們這里每天就不知道要倒掉多少，一點都不值錢的。”
熊呂林點點頭道：“是啊，賭邊角料沒什么意義，要是料子上帶有綠窗那也好了，有點賭頭了，可這塊一點綠都沒帶，”干干的，就是一塊沒用的邊角料。“
“小唐，這塊石頭你是從哪里拿來的？應該不是在這里拿的吧？”林子豪疑問道。
唐謙搖頭道：“不是，是在另外一家玉石店買的。”
“就是隔壁新開的那家緬甸賭石坊。”熊呂林為他補充道。
“‘緬甸賭石坊’？”聽到這話時，林子豪的臉色瞬間變了，并下意識地轉過頭去，瞧了站在人群中的雷彪一眼。
與他目光接觸，雷彪急忙別過頭去，不敢瞧他。
不過林子豪這個舉動，唐謙也沒多加注意。
“那你花了多少錢啊？”林子豪回過頭來問道，“像這樣一塊邊角料，應該不用幾個錢吧？”
熊呂林道：“邊角料我們這里每天一大把呢，別說是賣錢了，免費送出去都沒人要，就算有人買，那也是論噸算價的，價錢低得可憐，就這么一塊的話，可以忽略不計了。”
唐謙如實回答道：“花了五千，那人非要五千我也沒辦法。”
“五千？”
此話一出，不但林子豪和熊呂林，站在一旁的范老師臉色也起了變化，很是詫異。
周圍看熱鬧的那些人更是哄笑起來。
一塊邊角料價值五千，這是聞所未聞的事情，還有人愿意買下，絕對是腦子有問題。
菜鳥，百分之百的菜鳥！
眾人無不朝唐謙投來鄙夷的目光。
“五千也太貴了吧？”林子豪氣呼呼地說道，“你絕對是被人坑了！這樣的石頭你怎么也買呢？”
說著他又回過頭去，朝雷彪投去一抹異樣的目光。
唐謙一本正經地說道：“感覺還不錯就買下來了，石頭都買下來了，還能怎么辦？先切開看看再說吧。”
范老師點頭道：“小唐說得是，買下來了就沒什么可說的了。二熊，你幫他切割吧。”
“嗯，好的。”熊呂林好生應答道。
說完范老師便轉身走出了工作間，可能是去忙別的事了。
“唐兄，那這塊石頭你準備怎么切開？”熊呂林耐著性子問道。
唐謙猶豫了片刻道：“這樣吧，先在這個地方摩擦一下，看下面會不會出什么情況。”
說著他指了指準備摩擦的地方。
“可以。”熊呂林沒有說什么，而是爽快地點頭答應下來。
說完他便動起了手來，在唐謙所說的那個地方摩擦起來。
刀子剛一落下，他便驚了起來，叫道：“有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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