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之后,瞳心睡著午覺,洛雪補習(xí)著功課,琉璃看著醫(yī)術(shù)鉆研著醫(yī)術(shù),周子軒又變成了無所事事的一個人。
“真的不知道滿足啊,日子太悠閑了,居然還覺得有些乏味。”周子軒嘴里吐出狗尾巴草,站在了梅子樹下,凝望了片刻,慢慢的走進了琉璃的小木屋。
“怎么,太清閑了,不習(xí)慣這種類似于隱居的生活?”琉璃好笑的看著他。
“沒有,只要有你在,什么生活都是一樣的,都很自在,只是,我想去趟衡山的山頂。”周子軒說著。
“想爬山了?也好,該運動運動了,不過帶著瞳心一起吧,她之前就很想去山上玩了,不過看你一直沒醒來,便擱置了。”琉璃放下了手中的書站了起來,看見周子軒的衣領(lǐng)有些褶皺,溫柔的替他整理了一下。
“下次再帶她吧,其實我想上去,是有一些自己的事情。”周子軒不好意思的說了說。
“這話說得,難不成去上面偷人啊,你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么?”琉璃惡狠狠地瞪著他。
周子軒趕忙擺了擺手后退了幾步說道:“沒有沒有。”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琉璃,“我覺得你大姐,流光她,應(yīng)該在這山頂上。”
流光,子軒竟然直呼其名,琉璃有些詫異,好像意識到了什么,說道:“為什么覺得姐姐在山上,我得到的消息是她們被一些事情纏身走不開啊,你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感覺的,我想,她應(yīng)該在那里等著我。”周子軒很確定的說著,似乎是提前約定好了一般。
琉璃咬了咬嘴唇,踱了幾步說道:“那好,我同你一起去。”
“好。”
兩個人和洛雪說了一下,便從小路朝著山上的方向走去。
林間小路還是男的郁郁蔥蔥,仿佛四季永遠也不會變化一樣,他們走的路旅客并沒有太多,他們所謂的目的地也不是常規(guī)的祝融峰山頂,而是后面的一座山峰。
這里琉璃以前去過,月流光也經(jīng)常會去,尤其是上一次,她險些將周子軒推下山崖的那次,月流光就是去那里找尋著一些什么東西。
“子軒,你,你的記憶是不是已經(jīng)恢復(fù)了,想起了那些事情。”琉璃試探性的問著。
“嗯。。”周子軒應(yīng)了一聲,沒有在多說點什么。
琉璃身子有些微顫但隨后就恢復(fù),并沒有什么異樣。但就是這小動作還是被周子軒注意到了。
他將琉璃摟在懷中說道:“相信我,好么。”
“好。”琉璃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他,那棱角分明的臉龐,明顯成熟了很多。
二人走了上去,山頂之上一個屋子,應(yīng)該是廢棄的廟宇所改,以及一個人,站在山巔上仰望著一切的一個人。
“姐姐,果然在這里。。”琉璃停下了腳步,“我就在這邊看著,可以么。我不會搗亂的。。我其實是想知道。。”
“一起去吧。”周子軒拉住了琉璃的手,走到了月流光的面前。
“姐姐。。”琉璃叫了一聲,心中有些苦澀。
“看來你們都回來了,天池的事情疑點很多,涉及的人也不少,我還沒有查清楚。不過比起那件事,我還是先回來,回來看一看。”月流光轉(zhuǎn)過了身子看向了他們二人,溫柔一笑。
“時間真的很快啊。”月流光長嘆一聲。
“是很快,這里的風(fēng)景和禁月巔很像,也可以說是你把它布置得很相似。”
月流光看著眼前既是熟悉,又是陌生的男子,她的心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一種久逢的懷念,也是一種往昔不在的悲愴。
“未曾想過,再次見面居然是此等光景,端是造化弄人。”流光清唇微啟,思緒又回到最初的懷念。
“這些年,你過的可好?”周子軒亦或是南宮墨語氣也有些滄桑。
這一段記憶對周子軒有些陌生,卻又是他經(jīng)歷過的,他在大一快結(jié)束的時候,一場莫名其妙的暈倒,做了一場風(fēng)花雪月的夢。
之后的時日里,周子軒便被失力癥所困擾著,那時候的他在睡夢中總能夢見這樣一個人,看得見又摸不到。直到遇見琉璃,才讓他從夢回到現(xiàn)實。
他忘記了,忘記了最不應(yīng)該忘記的一段經(jīng)歷,一段記憶,一段感情。
“好,也不好,其實無所謂好不好,跟著執(zhí)念去做罷了。”流光輕嘆,這些年真的很漫長,她一直渴望這個再度相見的日子,那么相見了又如何呢?
“呵,那段時光儼然已是歷史,若不是如此,怕我永遠不會記起,也不曾想過我遺忘了些許。”周子軒摸了摸腦袋,心中被悔恨所沾滿。
“你的一場夢,我的一輩子,說來,沒有誰對誰虧欠,也許對于滄海來說你我相遇是一個偶然,可我還是不愿放棄,不愿把它當(dāng)作一個遙遠的夢。”
“月夢欣,她還好么?”周子軒有些不敢面對她的目光,畢竟就事實而言,他失約了,便想換一個話題。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瑤光墓碑之上,永遠刻著瑤光啟明帝馨睿皇后。我一生唯有對她失諾,得幸她過的幸福。只是那墓園里面一直少了一個人,瑤光流螢公主,月流光。”
“這些年辛苦你了,做了這么多事情,卻沒有任何人知曉,想必也是太過孤獨。”周子軒覺得,曾經(jīng)的流光是一個小女孩,很沖動的小女孩,需要他去保護。現(xiàn)在她卻保護了無數(shù)的人,成為了當(dāng)之無愧的騎士。
“無妨,有著幾位妹妹的陪伴,也不算是寂寞。”月流光笑了,笑的很凄然。
月流光向前走了幾步,那是一柄刀一柄劍,兩把武器插在了山石之上。她將那柄黑色的刀拔了出來,過去很久,這柄刀還是嶄新如初。
月流光將手中的黑刀扔向了周子軒,說道:“你的武器,我珍藏了太多年,睹物思人,還是視人思故,都不太重要了,還給你。”
周子軒伸手接了過來,刀刃上一陣轟鳴,那是一種共鳴的聲響。
“打一場?”周子軒問著。
月流光的眼眸中流轉(zhuǎn)出了渴望的神色,但隨后搖了搖頭,“要打,但不是現(xiàn)在,你身體尚未痊愈,實力也沒有恢復(fù),要戰(zhàn)的話,總需要等你好些,也公平些。”
“去屋里吧,有幾件東西要給你,順便,幫你理清一下身體的經(jīng)絡(luò),你所訓(xùn)練的功法,我很熟悉。”月流光走到了屋子前,推開了門,全看琉璃遲遲不肯進來,疑惑道:“怎么了。”
“沒事”琉璃搖了搖頭說道:“姐姐一定有一些想和他單獨說的話吧,我,我在外面欣賞一下風(fēng)景。”
月流光看了她一眼,用手將琉璃的頭發(fā)梳理了一下,說道:“好,不會太久的。”
他們在里面,琉璃站在山巔上,空氣安靜了下來。
果然屋里沒過多久,門就打開了。
流光出來了,周子軒卻沒有,他在消化,在融合這一段屬于他又曾被忘卻的記憶。
“姐姐”琉璃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大姐。
“琉璃,你怪我么?讓你經(jīng)歷了這么多是是非非”月流光摸著琉璃的頭發(fā),當(dāng)初她用激將法讓她入世體驗,她成長了,也改變了,這個妹妹已不像曾經(jīng)那樣,每當(dāng)她們見面時,總拿著一些小動物,在自己耳邊話癆個不停。現(xiàn)在,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我從未怪罪過”琉璃搖了搖頭,月流光的做法是正確的,至少琉璃認為是正確的,本來成長和時間就是最令人傷感的。
“是我考慮的不周,我經(jīng)常在想,若是你沒有出谷,說不定現(xiàn)在還在快快樂樂的玩耍,探究你最愛的醫(yī)道,玩弄你最喜歡的毒蟲毒草。”流光想起了曾經(jīng),琉璃光著腳丫在森林里跑,那些時日著實讓她頭疼的緊。
“不,我很慶幸,能夠見到這些,經(jīng)歷了這些,姐姐不曾經(jīng)對小妹說過么,有得就有失,有舍才有得,小孩子總是需要長大的,當(dāng)初我和冥夜以及四姐一樣都是經(jīng)歷了家破人亡,是姐姐在照顧我們,我們都感激姐姐給我們美好的生活,但更慶幸的是姐姐讓我們自己去選擇自己的路。”
琉璃攥起了小拳頭,目光很堅定。
“姐姐真的很高興看見你有了自己的朋友,和心愛的人,你,真的長大了。”
“不,我和他沒,沒。。”霎時間,琉璃變得語無倫次起來,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怎么,難道你不喜歡他?”月流光好笑的看著她,就連害羞的樣子,都很像她年輕時那般。
“喜,喜歡,可,可是他是姐姐你。。”琉璃話沒有說完,也無法把它說完。
“兩世情緣,不過是我一世執(zhí)念,他是周子軒,不是南宮墨,這是他的世界,你是他的生活,他的故事還在繼續(xù),里面那個主角已不再是我。”流光望向了這蒼天白云,心中已然有了決斷。
“姐姐,不行的,你等了這么久,念了這么久,我不想看見你到頭來卻是如此決斷。”琉璃哭了,月流光沒哭,琉璃卻哭了。
月流光抹干了她的淚水,輕輕的說道:“世界上有多少事情,是有追求就有回報的呢?天道不息,氣運不停,只要記憶猶在,而我月流光便不會消亡。”
“姐姐。。”琉璃趴在了流光的懷里,痛哭著,姐姐的一生太苦了,縱然她容顏依舊,走過了數(shù)千歲月,
“姐姐還有事情要離開一陣,那些事情對于你們而言還不夠時候去做,等下次回來,姐姐為你們主婚,我妹妹的婚禮,豈能寥寥,我要讓它響徹整個世界,讓所有的人,為你們祝福。”
月流光,看向了山中遼遠的光景,又回首望向了屋中,這個少年還是那個少年。
第二卷 新月初顯 完
第三卷 鳳鳴花開
PS.第二卷其實寫的和構(gòu)想的不一樣,對于很多事情把控的不好,加上工作太忙寫的有些支離破碎,想把一些人物的性格描繪一下,奈何筆力有限。
第一卷講周子軒的崛起,第二卷是新月這個組織的一些人都出現(xiàn)了一下并稍稍介紹了,第三卷琉璃會重新成為第一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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