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鐵的車廂空蕩蕩的,兩節(jié)之中只坐著一個人,晃晃悠悠的像一個喝醉的老翁。若不是車廂中只此一人,周子軒一定不會過多關(guān)注。
楊琳則小跑著去碰撞了的駕駛艙看了看,已經(jīng)起火了,只有一個昏過去了司機,沒有其他的乘務(wù)員。
“紫靈之蝎的?”周子軒對著那搖搖晃晃的老者冷峻的問著。
既然這車子是紫靈之蝎的,那里面的人應(yīng)該不會有他。
就這一點,楊琳已經(jīng)吐槽了很多回,紫靈之蝎實在是太騷包了,成員身上喜歡紋個蝎子,就連車子上還畫了一個,這生怕敵人找不到他似的,平時做事情這么隱蔽,在這方面卻一點也不注意。
“暫時算是吧,小兄弟你是哪的?”老人扭了扭肩膀懶散的伸了個懶腰,懷里抱著劍,懶洋洋的樣子。
這糟老頭真是剛才劈砍出劍氣的人?周子軒有點懷疑,面前這個人身為一個劍士居然沒有半點凌厲的氣勢,平和的讓人起不了任何的殺心。
“醫(yī)仙谷。”周子軒也沒有吝嗇,自報了家門。
“哦?醫(yī)仙谷有男人了?”老人似乎比較了解醫(yī)仙谷,抬起有些渾濁的眼眸看向了周子軒。
“我也沒想到,紫靈之蝎還有古稀之人!敝茏榆幇纬隽说,對紫靈之蝎的人,他沒有任何留手的打算。
老人連忙擺了擺手,“年輕人火氣別太旺,你把鐵路都斬斷了,讓我從睡夢中驚醒我都沒怪你,何必鬧得這么僵,說起來醫(yī)仙谷和紫靈之蝎還同出一脈了。”老人憨憨的笑著。
周子軒眉頭一皺,不與他言論,他只想速戰(zhàn)速決,解決掉紫靈之蝎的威脅,好全力為琉璃尋找破解洗髓之法。何況就是因為同出一脈,才讓琉璃背負(fù)了一種痛苦和壓力,甚至在新月人人都被牽制的時候,她不得已承擔(dān)起與她年齡不符的責(zé)任。
“叮!”
金屬器皿碰撞,在遠(yuǎn)處的楊琳都不自覺的捂住了耳朵,這種震動聲,讓她有些失聰。
“好劍!”周子軒感慨了一聲,他不懂劍,但這柄劍尚未出鞘就能靠威勢鎮(zhèn)住黑刀無涯并且發(fā)出清脆的劍鳴。
“你的刀也不錯,這種材料,我此生未見!崩先艘蚕袷强吹搅藢毼镆粯樱蛄颂蜃齑。
兩個人在車廂里有互相招架了幾招,便拉開了距離。
“后生啊,你也不是等閑之輩,不錯,不錯,刀中有煞,卻沒有被煞氣侵蝕內(nèi)心,真實可塑之才!崩先伺牧伺氖,在稱贊著,“報上你的名字吧!
周子軒沒想到對面這老人居然還知道煞氣這么一說,“你的劍也不錯,無鋒卻無破,沒有殺氣和殺心,但卻讓人感到壓抑。我叫做周子軒,醫(yī)仙谷的現(xiàn)任谷主之一!
兩個人各自一波商業(yè)互吹。楊琳在旁邊聽著都有點尷尬。這打了兩招還沒怎么樣就互相吹捧起來了。難道高手都是這么互相捧的么。
“嗯,老夫和你同姓,周伯仁。算是紫靈之蝎的客卿!崩险呗朴频恼f著。
周伯仁這個名字周子軒不是很懂,但少閣主楊琳卻是身軀一震。
周子軒看
她面色異樣,問道:“你怎么了?”
“你不知道么?”楊琳反問著。
“知道什么?”周子軒確實不知道,難道是自己的親戚,可不對啊,他都不知道,這少閣主要是知道也太神通廣大了吧。
“周伯通這個名字,鳳凰閣有記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西山劍圣就叫周伯仁。但向來不問世事的他怎么可能會在這里?”楊琳說這些不太有底氣,她總覺得這個老人沒有劍圣的風(fēng)范。
劍圣?周子軒真的沒聽過,但既然有稱號的人一定不會太弱,并且他的劍也可稱圣。
“俗名而已,不值一提!崩险邠u了搖手,摸了摸胡須,將這一切看得很淡然。
“你這樣的隱世高手,為什么要幫助紫靈之蝎去助紂為虐!”楊琳質(zhì)問著,她得到過情報,劍圣周伯仁的風(fēng)評很不錯,早年間在華夏還在動亂的時候,據(jù)說周伯仁一人一劍到處行俠仗義,救了不少人,再后來外敵入侵的時候,更是首當(dāng)其沖抗擊外敵,最后穩(wěn)定之后銷聲匿跡,只留下一段傳說。
本以為老人會沉默,沒想到很輕易的對方就開口了,這并不是需要隱瞞的事情。
“唉,人老了,想見見陽光了。”老人的聲音中透出了一些凄婉。
算起來他的年齡已經(jīng)八十多了,五十多年的隱居生活,說得好聽叫清修,說的難聽叫枯燥。
曾經(jīng)的一紙條約已經(jīng)無法束縛住這些高人,或者說曾經(jīng)應(yīng)蒼龍與月流光迫使他們歸隱所簽訂的條約本就心不甘情不愿。
能人出世將天下大亂,這是月流光之前和琉璃說的,琉璃又轉(zhuǎn)述給了周子軒。有點本事的人如果不加以管束,但凡出現(xiàn)心高氣傲的人,那殺傷力不是幾個盜匪流氓能比擬的。
可這對這些人公平么,尤其是這些曾經(jīng)對國家有過貢獻(xiàn)的人。
這也是紫靈之蝎之所以能夠吸引一眾高手為之效命的原因,它抓住了人心的弱點,再強的人,人心也有弱點。
所以很多人明知道紫靈之蝎其心不軌,但為了自己的自由和**而與其合作。
“小子,想這么多作甚,這個世道向來是強者才有發(fā)言權(quán),我背負(fù)劍圣名號,比劍無數(shù),只輸過一場,還是個紅頭發(fā)的小姑娘,所以甘心在深山苦修,幾十年未曾對敵,這次出來只想看看這幾十年,年輕一輩的水平如何!崩险呙嗣,幽幽的說著:“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如果我能夠贏下去,說明我們這些老家伙氣運未盡,紫靈之蝎的做法是正確的,這個世道我們需要一席之地,如果我們輸了,說明她們是對的,我們已經(jīng)被這個世道所淘汰!
周子軒看著老者那氣勢,很想反駁他幾句,可真的說不出口。
最近這一段時間先有赤線又有紫靈之蝎,他們的組成多是一些隱世高手,這還只是剛開始,如果沒有更好的解決方式,以后說不定還會鬧起來,那一切的理由都是辯解。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么,也好。前輩,請賜教!”周子軒渾身綻放出黑色的火焰,煞氣盡出,對付這等高手,他不再有任何的保留。
老人看周子軒依然不肯讓路,搖了搖,只得將劍握在了手中,認(rèn)
真起來。
握起劍的氣質(zhì),完全令老人變了個樣子,不再是糟老頭一般,而是劍中王者。
忽然,猛地一震,像是一股暴風(fēng)襲來一般,壓迫的空氣啪啪作響。
“少閣主,退后一些,他不是你能對付的人了,這種氣勢我只在一個人身上見過。很強!”周子軒囑托了一句,楊琳默默的退遠(yuǎn)了一點,她能做的就是不讓周子軒分心。
“墨焰!”周子軒將黑刀無涯橫在身前,一手握著刀柄一手摸著背刃,隨著手指的滑動,黑色的火焰燒的越來越旺盛。
隨后雙手握著刀,全力的劈砍而去。
“劍來”周伯仁舉劍在胸,喝了一聲,手中的劍像是分出了數(shù)柄,均是陣陣金光,在空中飄蕩,手指一指,數(shù)把劍朝著周子軒奔跑的方向迎面襲去。
周子軒一邊走一邊恢復(fù)著黑道將一道道金光斬斷,身體一旋轉(zhuǎn)已經(jīng)來到了老者的身邊。
嘭“砰砰!”
老人一手拿劍,擋住了雙手握刀的周子軒,腳跟分毫未動。
老人另一只的手舉了起來,空中再次凝結(jié)出了一柄劍氣,隨著手掌落下,劍氣朝著周子軒刺去。
看著劍光越來越近,周子軒與老者對劍已經(jīng)沒有了余力,不得已撤出了一只手,“冥引!”
黑色的氣息凝成了一柄利刃,與空中的金色劍氣相撞,破碎,閃爍。
老者持劍的手稍稍發(fā)力,手中的樸實無華劍劍光大盛,稍稍一用力,就將周子軒推了出去,隨后三道劍氣發(fā)出,將周子軒砍中,三道傷口滲出了鮮血。
楊琳在遠(yuǎn)處看的手中冒汗,她和這兩個人差距太大了,根本無能為力,也有點替之前的黑蜘蛛悲哀,如果周子軒剛才拿出現(xiàn)在的實力,那黑蜘蛛分分鐘就變成死蜘蛛了?涩F(xiàn)在他們砍斷鐵路攔下的這個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實力還在周子軒之上。
周子軒沒有在意傷口,雙手張開,身后黑色的氣息散開,開始凝結(jié)著,一柄柄黑色的短刀,在空中漂浮,他的眼睛也有些發(fā)紅。
這是他之前在耶爾加瓦對付紅衣布萊特的時候使用的,那個時候因為對于煞氣控制不好,只能使用六成左右,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保持理智的時候控制八成煞氣了。
“小小年紀(jì),如此深厚的氣息,就算有高人醍醐灌頂也難以如此,奇哉怪也。”老人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面對著距離不遠(yuǎn)的數(shù)千柄短刀沒有膽怯,還是從容的握起了劍。
“萬劍歸一。”老者持劍揮舞了幾劍,每一次揮舞都會留下一道殘影,每一個殘影都有一道劍氣,看似簡單的動作,實則已有數(shù)柄劍光在周圍,隨著老者的控制,像是有萬柄劍在空中聚集一樣。
周子軒張開的雙手用力向前拍去,無數(shù)把黑刀飛向了劍圣周伯仁。
與此同時那數(shù)萬柄劍也朝著周子軒飛去。
黑與白的觥籌交錯,亮與暗的交融,刀與劍的碰撞,在這地下三十米左右的陰暗地道里,沖擊著。
不管對方是不是劍圣,有多強,周子軒一定要穿越這里,為了心中那美麗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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