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么這么久?還以為在里面睡著了呢。”
周子軒打了個哈欠,看著一身男裝款款而來的兩個人。明明是一群女兒家,可現(xiàn)在看起來,最眉清目秀的反倒是化妝不多的周子軒了。
“給自己化妝當然比給別人難啊,你們誰會假聲?”小幽指著喉嚨問著,要想完全不引人注意的混進去,是需要和他們進行溝通的,可這里大部分是女人,就算脖頸沒有喉結(jié)用棉布擋住,那一開口也得跪,妥妥被拆穿,總不能說是太監(jiān)吧,何況現(xiàn)在的南安,發(fā)展到這個年代,太監(jiān)這種不人道的職業(yè)早已經(jīng)被廢除了好幾百年了。
幾個人面面相覷,本以為沒人會假聲和偽聲的時候,周子軒默默的舉起了手。
周子軒學的很雜,以前在宿舍里閑著無聊瞎搗鼓的時候?qū)W了一些皮毛,偽聲說起來不是很難,只不過是爬一下音階,在改變一下說話的方式就可以了,后來周子軒模仿過女生說話,但感覺太怪異就又放棄了。
“我說大哥,你本來就是男的,難不成你還要男偽女啊,算了算了,一會你們跟在我身后別說話,周子軒,你跟我走在前面,一起隨機應變。”小幽在一旁咳嗽了幾下,音帶忽高忽低,改變了一下聲線與聲帶的強弱。
在一開口果然一下子就變成了粗獷的男聲,以假亂真,周子軒覺得這丫頭不去唱戲或者變戲法真的可惜了。當然間諜這種工作也相當適合她。
于是乎,小幽帶著幾個人從嚴密的守衛(wèi)中穿梭而過,遇到幾個穿著相同的守衛(wèi),還相當自然的給他們打了一個招呼,不僅沒有緊張露怯,反而還客套的交談了幾句,語言語調(diào)就連那種方言的味道模仿的與真人都毫無二致。
走進了范圍網(wǎng)之后守衛(wèi)就相當稀松了,因為越過了這條界就是疫病的高發(fā)區(qū),一些體質(zhì)不好的士兵都不敢深入造次,就連一些體質(zhì)還不錯的也不敢隨便沾染這種被稱為地獄的氣息。
“到了這里,我們就換回本來的服裝吧。”琉璃說著,她不是矯情,只不過這種樣子讓她從內(nèi)心有一種抵觸感,不僅是她洛雪和孟塵曦也是如此,只不過沒有開口說出來罷了。
不一會,幾個人又換回了自己的衣服,在這滿是灰燼與焦土的地上走著。
這里,幾乎寸草不生,比當年的幽冥還有恐怖一些,整個地表像是被巖漿燒過了一樣。
現(xiàn)在還在這里生活的人十分的稀少,路上,她們問了幾個人,最后得到的答案就是,不久之前,整個地面開始發(fā)熱,隨后大地開始裂開,燒的通紅,不少在地面的人直接被燒成了火人,這方圓百里之內(nèi),出現(xiàn)了驟變,本以為是世界末日的時候,驟變停止了,總共只有不到十秒鐘的時間就徹底改變了這一帶,不僅如此,從那之后幸存下來的三分之一的人身體也開始出現(xiàn)問題,逐漸虛弱。
剛開始南安的官府也派了不少人來這里勘察和支援,可這些人來到這里之后,也發(fā)生了同樣的問題,身體變得虛弱,最后也染上了一樣的病癥,南安不乏名義,準確的說在醫(yī)學上發(fā)展的速度比華夏還要高明,可最后依然束手無策。
時間久了,
官府為了避免還有人因為好奇或是其他原因來到這里遇險,便將這一帶隔離了開來,駐扎士兵守在附近不讓里面的人出去,也不讓外面的人進來,成了一個圍城。
“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么?”
周子軒問著低下身子的琉璃和蹲在地上弄著泥土的小幽。
“嗯,這里的確是異變了,這土壤的成分很奇怪并且具有放射性,明顯不是這里的土質(zhì),怪不得這里有疫病,一定是因為照射讓某些部位細胞改變了。”小幽松開了手,然后在手里撒了點液體,“這是在瑤光那里,我從河里蒸餾出來的堿性水,本想著拿回去作紀念的,現(xiàn)在有用了,可以酸堿中和。對我們身體少一些傷害。”
周子軒看著她們幾個一個個整的都和技術(shù)員似的,真的是女子能頂半邊天。
“我感覺身體沒有什么異常,也可能是五臟六腑變化的不明顯,為了以防萬一,塵曦姐和小幽姑娘,也想辦法護住自己的身體吧。”琉璃提議著。
“塵曦,到我這里來,這一路的修養(yǎng),我內(nèi)息已經(jīng)充足了護住你沒問題的,雪兒你自己可以么?”周子軒拉住了孟塵曦的手,問了問身邊的洛雪。
“主人放心吧,我自己可以的。”洛雪也沒問題。
“那小幽姑娘就由我?guī)е耍嚯x金陵還有一段路程,你們多注意,稍有不對,立即退到外圍。”月流光拉著小幽又嚴肅的囑托了一句。
一群人繼續(xù)朝著金陵深入,這條路以前周子軒也走過,可現(xiàn)在再走,心里多了一種荒涼,都沒了,周圍的風景,昔時的人,反而是一片焦土。
越往金陵的方向走去,周子軒這種感覺越來越重。
“你在緊張嗎?”身邊的孟塵曦問著。
“嗯,確實。”周子軒大方的承認著,他擔心這種問題以他的能力解決不了,他擔心找不到南心花。
“這世界沒有什么是做不到的,未來的我能夠穿越時間,未來的科技能夠粒子跳躍,流光姐姐能夠打破人類極限跨過了那么的困難找到你,還有什么不可能的么?”孟塵曦握緊了周子軒的手說道:“就像過去,我怎么都想不到我能夠掌握著自己的命運和你一起走在這里,哪怕這里是焦土,也是自由的天堂。”
“嘿嘿,學姐這句話說的就不對了,我再看見你的時候,腦海里就浮現(xiàn)出一起漫步的畫面了。”周子軒聽過孟塵曦的話,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些,“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是知名的校花,我一個單身狗就算在正經(jīng),也會浮想聯(lián)翩的。”
“原來重點在于你說自己是正經(jīng)人啊。”孟塵曦捂著嘴笑著。
“他不僅是正經(jīng)人,還是個文化人呢?”琉璃也在旁邊附和了一句。
月流光看著身后幾人在嘰嘰喳喳,也很是欣慰,本是枯燥壓抑的路程,多了這么點歡聲笑語,至少能讓人的心里寧靜一些。
“到了。”
月流光停下了腳步。
周子軒看著前方和之前的那些道路沒什么不同,感覺還是
一樣的。
“這就是金陵了?那條河呢?萬家燈火呢。。南心花呢。”周子軒到處跑著,找尋著熟悉的一切。
都沒了,只有一片焦土,像是未開墾的荒地一樣,就連那些小山坡都不見了。
冷靜。。冷靜一點,周子軒做了幾個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都已經(jīng)到這里了,他身為唯一的男人,不能慌了手腳。
周子軒閉上了眼睛,釋放出了幽煞的力量,在這片土地上,幽煞的力量也顯得十分的渺小,他感知著周圍的一切,是空蕩蕩的。
忽然,周子軒睜開了眼睛,拉著孟塵曦朝著一個地方跑去,跑過去之后,看到的是地上的一株小草。
就算在焦土,也有著微弱的生命在掙扎著。
“這一片已經(jīng)看不出什么了。流光,這邊有沒有什么幸存者么?”周子軒找尋著,沒有絲毫的人影,一些簡陋的屋子里也都是好久沒有使用的痕跡。
“我上一次來的時候,還有一些,但已經(jīng)虛弱到了極點,恐怕,除了最外圍那些還沒有完全患病的,這里已經(jīng)沒有幸存者了,至少,我感覺不到人的氣息。”
月流光都感覺不到,那說明是真的沒有了。
對于一個醫(yī)生而言,最大的痛苦不是沒有醫(yī)好病人,而是還沒有嘗試醫(yī)治,病人就沒有了。
“就算是這樣,我們要調(diào)查的話也什么都調(diào)查不出來啊,沒有專業(yè)的設(shè)備,也沒有專業(yè)的團隊,并且,你們看這里。”小幽從土里拿出來了一個東西。
“酒瓶?這不是華夏的牌子么?”洛雪拿了過去,她對這個印象極深,因為那次她陪著周小薰一起去酒吧,就是被這種酒灌醉的。
華夏的東西怎么會出現(xiàn)在了這里。
“我想,你要找的南心花或許還有一絲希望,只不過這希望是在華夏。”小幽抓著這把土說道:“這種土壤以及其中的金屬含量甚至是含有的輻射都不是這里的,也就是說這一片土地,曾經(jīng)是華夏,那么曾經(jīng)在這里的金陵。。就在華夏的那片地方。”
小幽的推斷很有道理。
忽然孟塵曦捂著嘴,似乎在顫抖著。
“怎么了,塵曦姐。”琉璃看她異常趕緊過去問著。
“琉璃,你知道生物入侵么?就比如將日本的生鮮及某些東西帶入華夏,就會影響華夏的生態(tài)圈從而產(chǎn)生一些罕見的疾病,我在舉個例子,比如將雞鴨的病癥放在人身上就可能是絕癥,所以,如果這一切是華夏而來的,這樣毫無防備的轉(zhuǎn)移,那這里的一切都無法適應,無論是空氣還是土壤以及這些金屬對于身體的有害程度,都沒有任何的抗體。所以才會產(chǎn)生一些罕見的疾病。才會讓這里的環(huán)境產(chǎn)生了驟變。”
“你的意思是,這里的滅亡是因為華夏么?”月流光問著。
“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因為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想說的是另一件事情,既然這里承載不了華夏的物質(zhì),那華夏定然也不可能全然接受這里的一切。說不定危機已經(jīng)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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