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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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軒的話干凈又冷冽,他來到這個婚宴只說了兩句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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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嘴本可以滔滔不絕的,但已經來到了這里,說得再多都沒有意義了,成不了朋友只能成為敵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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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有些場合說得越多,錯的越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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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軒的話讓這些人大驚失色,孟塵曦是這次的準新娘,他可倒好搶親搶的這么直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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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宏文的臉色驟變,慍色大增,還想著和他唇槍舌劍一番,沒想到這家伙也厲害,沒有一點拐彎抹角,就這么說出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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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注視著周子軒,這個還在上著大學的年輕人。究竟狂妄到了何種地步,敢說這樣的大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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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塵曦也小嘴微張,更多的是一種感動,她發現她似乎是愛上了這個男子,和王家做對有什么后果,所有人都知道,縱然偌大的孟家都不敢輕易忤逆,京城的韓聽梅也許給予三分薄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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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仙湖相遇,只因為一只荷花而相遇。孟塵曦當時只覺得這是一個很怪的人,坐一個極好的位置卻去畫水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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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中再一次遇見,聽聞他得罪了王家的王宏偉,秉著善意的想去提醒一下,結果他根本不聽勸,明明沒有資本,卻仍有一副舍我其誰的氣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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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在酒吧,二人居然討論到了愛情,他喜歡那個叫做琉璃的女孩,孟塵曦很明白,也覺得他們兩個人很般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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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來金煌會館迎接韓聽梅的那一天,他居然拉著自己,打破了以往的束縛,也是那一次,讓她決定去反抗自己的命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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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最深的就是那次飆車,孟塵曦有一件事一直沒說,就是那一天晚上,她對著窗外的夜空傻笑了一晚上。就連做夢都依稀感覺自己在天空中翱翔。那種感覺她很喜歡,也很向往,盡管很危險,但片刻的自由,能像鳥兒一般去無憂無慮的翱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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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次,他居然還能找來,用這種危險的辦法只為了帶她離開,實在是,有一點幼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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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很想陪他一起幼稚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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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你走!”周子軒又說了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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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孟塵曦抓住了他那張不算龐大的手掌,感覺他的手是那么的溫暖,有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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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誰也帶不走,你自己也走不了!蓖貔i怒了,好好地一場訂婚宴,準兒媳婦就然要被人搶了,站了起來,渾厚的聲音,上位者的氣勢一覽無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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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鵬的一句話,讓議論的聲音完全消失了,又靜的可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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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的時候,有兩個人擋住了周子軒面前的道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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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人是王鵬的司機也是保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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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很強,周子軒能從他們身上感覺到氣,將孟塵曦護在身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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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軒眉頭緊皺,果然還是鬧到了這種地步,雖然是意料之中,但就靠他一人,想離去也有些困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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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的?誰說他們走不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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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粗獷的呵斥,比之王鵬更為嘹亮。此言一出滿座皆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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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未見,聲先至,王鵬看向了那聲音的源頭,只看見了幾個身影,然后微怒的問著身邊的侍者說道:“是誰?怎么沒有通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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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您一直發話,還沒來得及和您說了,然。。然后老爺子自己就上來了!笔陶咭娎习宓谋砬,心中一陣惶恐,戰戰兢兢的說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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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條法規定的他們走不了,還是說是你們定的!币粋身形有些蒼老的人走在最前方,后面跟著幾個年輕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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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家的老爺子鄭存義不請自來,他不屬于湘南商界的四大家族,可他們鄭家卻是湘南的軍界第一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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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老,你要為兩個小輩出頭。”王鵬沒想到鄭存義這種半截身子埋進土的人居然還來摻和這種事情,但他還真不敢說什么,畢竟人家的實力在那了,你商業做的再大又如何,惹得人家有意見了,隨便兩句話就能找來無限的麻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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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威脅我啊,我在戰場上殺敵的時候,你們兩個老不死的躲在哪個旮旯里?還威脅起我來了!编嵈媪x重重的拿著拐著敲了一下地板,就這一下子,有幾個身體較弱的小輩,都被嚇得倒在了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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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存義在戰場上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隨便一兩個動作都透著一種殺氣,這些是一般的武人模仿不來的,經歷過血與淚才能擁有這番氣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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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老息怒,這是小女的事情!泵蠅m曦的父親看見王鵬那不善的眼神,也硬著頭皮站了出來,不管鄭存義身份在特殊,他們和王家的關系不能斷,畢竟他們還是要在商業這個圈子里面繼續混下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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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我管你們是誰,我只知道,現在你們把我的小董事長弄哭了!编嵈媪x都沒有正眼去看他們一眼,只是看著孟塵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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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董事長?”所有人都面面相覷,難道鄭家也經商了么?他們都沒聽說過,更別說哪來的什么董事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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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們月軒集團的董事長”鄭存義朝著后面喊了一聲“小毅,給他們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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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鄭毅把準備好的卷宗在眾人面前展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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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約書上明明白白的寫著,股東鄭存義,董事會主席,孟塵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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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第一反應就是這是假的,鄭家家大業大,又是立足于軍界怎么可能從事商業,就算從事也應該去找王家宋家這種已經有一定規模和用戶群的企業合作,再不濟直接找孟家啊,怎么可能掛名在一個小姑娘名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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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絕對不可能是造假,所有人都可能造假,鄭家也不可能,因為他們實在是太敏感了,不可能給自己自掘墳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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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究竟是為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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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聽說過!庇袔讉人輕聲的呢喃著。</p>
“我好想也聽說過,好像最近從事醫藥行業,直接給官方供給,但是挺低調的就沒去調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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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我也想起來了,是有這么一家,因為出貨憑借的是叫什么新聯合的,就沒去關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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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聽梅瞳孔微縮,她和這些人一樣,也只是聽聞過,湘南企業成百上千,成千上萬,哪有功夫去調查每一個,尤其是她前一陣只是關注周子軒,卻不曾想他的心這么寬,讓別人去把住他的命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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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聽梅試問自己是做不到的,用自己的技術和資源去成立公司,但里面卻沒有自己的半點名堂,甚至專利用的都不是自己,如果有朝一日孟塵曦撇開他,把控著專利配方,他根本沒有半點辦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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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聽梅也自言自語的說著,“好厲害的手段,連我都被他騙了,所謂新聯合只是一個幌子,吸引人目光的幌子,本質上就是一個空殼公司,真正注入資金和從事運營的是這個月軒集團,可笑我當初只注意到周子軒用陸潮汐的名字注冊,卻沒想到他早就想好了退路從一開始就找上了鄭家幫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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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軒不意外,這些都是他做的,也是和琉璃商量過的?伤荒苋绱俗觯瑓s不能要求鄭家做什么,也只有琉璃能請的動鄭老爺子親自出馬解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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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塵曦呆在了一旁,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成了董事長,當初周子軒只讓她簽了一大堆的協議,因為信任,她什么內容都沒看就簽了,誰知道現在居然莫名其妙的成了董事會主席,她還自問了解股權,卻沒看出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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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把我的董事長請過來,是要做什么?我可從沒聽過我們的董事長要訂婚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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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存義的話給了王孟兩家一種無形的壓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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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已經不能再插話了,畢竟有著鄭家的支持,孟塵曦也算是一個坐擁一個家族的董事長了。而從輩分來說,訂婚儀式尚未完成,也沒有任何的親戚關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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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塵曦,你可要想清楚,看清楚了!泵蠅m曦的父親發現也小看了自己的女兒了,如今也只能用父親的名義來給她壓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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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清楚?”孟塵曦笑的很勉強,“我從知道這件事情就想的很清楚了。只是你們,你們所有人都要蒙住我的眼睛,都不希望我看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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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塵曦磚頭看向了周子軒說道:“子軒,帶我走,行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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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出口了,也代表著并不是周子軒要帶她走的,而是她選擇主動跟著他離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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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軒走近了孟塵曦的身邊,將哭泣的她擁入懷中,用手指擦干了淚水,說道:“當然可以了,不然我也不會來了。我們一起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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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抉擇是艱苦的,對所有人都是,周子軒知道,恐怕明天,他的所有項目以及合作者都會受到這些企業的全面打壓,但他不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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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孟塵曦的毀約,也讓王家與孟家出現了嫌隙,她自知對不起父母,對不起家人,但她也不怕,她看到了曙光,如果這一次博弈,能夠贏了王家和韓聽梅,那孟家還會是那個孟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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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存義走了,他們兩個人跟著鄭存義一起朝著外面走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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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勢必是湘南兩大世家的一個恥辱,王家的未婚妻居然在訂婚儀式上,跟著另外一個人走了,而重要的是,居然還能夠走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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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王鵬將送來的一對古窯青花瓷砸了個粉碎,也離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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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表n聽梅喃喃的說著,然后轉向寧千軍說道:“明日我們的資金全力協助王家,雖然鬧成了笑話,但王孟的合約不會變,他們依然利益掛鉤,我們三家都是融資的,如今正是渾水摸魚的時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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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賭周子軒會輸了?”寧千軍覺得自家的大小姐也被刺激了,居然這么著急了,不像平時的大小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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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他必須輸,不然我就贏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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