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剛剛還騙我說不認識琉璃姐,我說你怎么忽然間就來了我們這個鳥不拉屎的村子了呢?原來是姐姐的功勞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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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滇的邊境,篝火是最常見的慶祝方式,雖然民族的差異化有些區別,但每逢喜事都是這種慶祝的方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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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勝舞蹈著累了,便朝著二人走了過去,笑著問候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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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軒對于阿勝這個比他小不了幾歲的男孩,很是欣賞,在這個閉塞的地方,能夠有著超凡的遠見卓識以及敢于突破束縛改變自我的勇氣,是很難得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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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是我認不認識劉鈺,我當然不認識啊,我認識的只是琉璃。”周子軒摟著琉璃的肩膀,兩個人相視一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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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作弊喔。”阿勝撇了撇嘴,明明就是一個人。</p>
當然這只是在他看來而已,在周子軒的心中琉璃就是琉璃,無論她的過去叫做什么,無論她的過去是誰?她現在就是琉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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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勝看著他們兩個人,又看了看琉璃,因為他跟隨劉師傅學習打獵的緣故,小時候他總像一個小尾巴一樣跟在琉璃的身后,看著小姐姐搗鼓那些他不理解的東西,而現在,她已經找到了自己該走的路,以及只得托付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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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周子軒,阿勝也是很佩服的,他只有一個人,面對這些刀刃上舔血的家伙,沒有半點膽怯,清醒的安排著每一個步驟,將他們完全葬送。這一切不是因為他有著高超的實力,只是因為他的自信和勇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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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還會走的,是嗎?”阿勝落寞的問了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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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家小弟,你這是明知故問。”琉璃撩了一下她額頭的劉海,深邃的眼眸看著這同樣深不可測的星空,“這么多年,你也長大了,已經能夠守護這個村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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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勝一顫,守護村子,原本是他師傅也就是琉璃的阿爹的夢想,以一己之力保一村安逸。現在這句話說給了他,那就代表,琉璃也認定了他,也將這種理想傳繼給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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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的,我會保護好這個村子,像師傅一樣勇敢,像是姐夫一樣,學會思考,用頭腦和智慧,對付那些危害村子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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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可以的。”琉璃點了點頭,她覺得雖然阿爹犧牲了,但是他的精神還在,并且會一代一代的往下傳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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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的那兩個朋友呢?”琉璃問著,剛剛她倆還在人群中舞蹈了,就這么一會沒注意,兩個人就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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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姐姐,剛才玩的口渴了,從村長那里取了一些梅子酒,回房間去喝梅子酒去了。”阿勝指了指一個房間,那是村里唯一的空房,是之前雷虎在村子搭建起來的,相比于這些房屋,那里顯得奢華一些,是他們留守這個村子的人所住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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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琉璃身體一怔,看了一眼周子軒又看向了阿勝說道:“村長有說我們的房間怎么安排了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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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安排啥呀!”阿勝笑了笑,“琉璃姐,你在這的那間屋子,這么多年來一直沒有人使用,就一樓被那幫牲口給改建了一下,其余的還都是原樣,你放心吧,剛才村長已經讓人給收拾好了,絕對和原來一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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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捂著臉,就是因為和原來一樣才很尷尬啊,他們兩個雖然勉強算是兩情相悅,但是并沒有到達共處一室的地步啊,尤其是她回去過很多次房間,在房間里只有一張大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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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累了,你們就歇著吧,估計今晚要鬧個不眠不休了。”阿勝看著這幅場景,由衷的欣慰,整個村子壓抑的太久了。對周子軒他們的感謝,也是難以言盡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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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聲金屬的摩擦聲響起,兩個人推開了鐵門,走了進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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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阿勝說的一樣,這一樓原本作為刑房的地方被收拾的很干凈,完全看不出有過血腥的痕跡,進門也都鋪了一層草皮墊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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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點燃了油燈,屋里變得明亮了起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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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面面相覷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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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還是琉璃先開口了,“走吧,天氣冷,先上樓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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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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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兩個人口才都是不錯的,平時也都挺能說會道,可是現在他們兩個坐在床上,就這么看著,兩個人都想打破僵局,但又都不知道要說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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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晚上你睡床上,我在地上打個地鋪就行了。”周子軒摸著后腦勺,尷尬的說著,這場景實在是有些曖昧,燭火幽暗,兩個人又離得這么近,似乎都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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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行,這里和湘南不同,晚上是陰冷的,就算有內息護身,也是睡得極不安穩的,你明天還要卯足全力給楚小小療傷,不能這么草率。”琉璃說著,但同時臉色也是通紅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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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周子軒愣了,聽琉璃的意思,難道是說?周子軒心中有著一股難以抑制的沖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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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呢?”琉璃看他那眼神怒嗔了一聲說道:“我可不會和你行茍且之事,我們有規矩的,必須要大姐和二姐通過了才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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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軒像是忽然泄了氣一樣說道:“你的事情你姐姐們摻和這么多干什么,她們還審核一番,難道是想共侍一夫還是怎么地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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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看你腦子里全是這種色色的想法,估計要是姐姐聽見了,一定給你咔嚓了!”琉璃比劃了一個下刀的手勢,然后也是輕笑了一聲說道:“其實我姐姐的事情很復雜,現在就算和你說了也無所謂,因為你根本就理解不了,或許在以后,你可以和她們的那個圈層有所交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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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等以后見到了的時候再說吧。”周子軒躺在床上,看著琉璃家的天花板,他又想起了湘南的那個出租屋,以及楓苓谷的居所他才發現,原來這里的裝飾風格和出租屋的很是類似,物品擺放的方向和位置,幾乎都是一個樣子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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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琉璃并不是故意將出租屋擺成那個樣子的,而是這種樣子早已經深入了她的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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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周子軒想起了一件事情,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塊石頭,遞給了琉璃說道:“這個應該是你的吧,我在一樓的角落里撿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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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眼睛瞳孔一顫,然后伸手便接了過來,“謝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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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燭火的照射下,石頭顯得五彩斑斕,十分的美麗,“它叫琉璃,和我的名字一樣,不,是我想要像它一樣,才有了琉璃這個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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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軒也看到了,平時是黯淡無光的,可一旦有光束進入,不管多么微弱,都能夠散射出不同的光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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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么要叫琉璃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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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舉起了石頭,向往似的說道,“其實也很好笑,只是因為小時候,我經常看書,書上說過,琉璃,沉積歷史的華麗,她穿越三千年的時空,以內斂的豐富保留著不可磨損的色彩。那如歌如泣的色澤流動,仿佛還在訴說西施淚別范蠡時的凄凄切切,晶瑩的淚花滴落于胸前的信物“蠡”上,這鑄劍時的堅貞之物,也為之動情。“流蠡”之稱,由此而來。琉璃內,或大或小、或浮或沉的氣泡,是琉璃生命的特征。這些氣泡游走于晶瑩剔透的水晶之中,漂浮于柔情似水的顏色帶之間。是快意灑脫,是情意綿綿,還是浩然氣魄,琉璃在訴說,我們在傾聽。不過即使是明代很殘缺的工藝依然是受到品級的保護,當時的琉璃已經很不通透,所以被稱為藥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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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握著手中的這一塊石頭,繼續說著:“因為小時候生活的太過于平淡,所以我有著和她一樣的追求,所以我的小名叫做琉璃,村子里的一些孩子們喊習慣了也都叫我琉璃,真的,那個時候我并沒有想的那么多,直到我母親真的找到了這一塊琉璃,在她臨終前交給了我,從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決定了,要像它一樣,讓所有的人都摸不透,猜不著,保持著神秘與美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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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幸好你是琉璃。”周子軒也微笑的回應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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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其實我一直沒有和你說,但是你應該也知道了,我的全名,叫做月琉璃,當初是姐姐收養了我,我便跟了她的姓氏。”琉璃說出口了,因為她已經決定和他坦誠相待了。她曾經不相信感情,但是這一次,她選擇信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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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也一直等你親口告訴我!”周子軒撥開了琉璃額頭前的發絲,深情脈脈的看著她“我喜歡你,月琉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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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琉璃閉上了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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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軒的嘴唇慢慢的朝著琉璃嬌嫩的紅唇移動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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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樓上的兩個,下來喝酒啦,這梅子酒真棒!別睡了,起來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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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粗狂的聲音,驚醒了兩個人,紛紛的向后面移動了一下,果然,兩個人待在狹小的屋子就是容易多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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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反正還有時間,就下去吧。”說完,琉璃飛也似的跑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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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軒退課了窗戶,看著下面不懷好意,面帶微笑的月冥夜,周子軒知道,她一定是故意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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