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搖燭,兩個人影響對縱橫交錯著,如果不是沒有歧義的聲響傳來,一定會被誤認為做著少兒不宜的事情。
點著燭火不是因為要吃燭光晚餐,更不是想給應無憂省著點電費,只不過是周子軒和琉璃在書寫著,那些推陳出新的醫學理論弄懂之后便投入到蠟燭火中燒掉。
這么一會,晚飯還沒開始,就已經留下了大量的灰燼了。
“嗯,這些資料非常寶貴,有一些還都是師父未曾與我言明的,你我均是受益匪淺,但是對于大姐的身體,卻并沒有太大的用處,你之前說想到了三種方式,是哪三種?”
將軍小院之中周子軒和琉璃商討著治療方案,周子軒將自己大腦所記下來的東西,完全的灌輸給了琉璃。并加以理解的推演,讓琉璃刮目相待。
“第一種之前路上也和你提到了,我覺得治療的可能性最大,那就是洗髓,洗髓后的經脈會重塑,那淤積在體內的黑氣也會一并消散,但這一種方法危險性也是最大的,如果不到最后一天,咱們盡量別用,如果實在不行,待那時,我給你大姐洗髓。”周子軒很認真的說著。
“不行!”琉璃大喝道:“你既然從記載上看見,那想必也知道它的后果了吧。”
周子軒想踏上和她一樣的道路?那可不是說著玩的,琉璃說什么也不會同意的。
“嗯,知道一些,施展者經脈萎縮,三五年年內便會痛苦而亡,師父便是殞命在這之下。”周子軒點頭應著,同時說道:“但那也有個三五年,有這段時間說不定也能找到解決后遺癥的辦法呢。”
“不行,師傅一直在尋找方法都沒有找到,你何來的自信想輕易嘗試洗髓?”琉璃站了起來,勢必要讓他斷了這個念頭。
“我沒有自信,但那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姐姐殞命吧。她不是你很重要的人么?”
琉璃不語,月流光與她真的是非常重要的存在,可她不想讓周子軒承受和她自己一樣的痛苦,這半年間她也不斷的查詢著資料,想要擺脫這細碎的后遺癥,但越是深入了解研究便越是絕望。
“如果到那個時候,我來,我的醫術和修為都比你強,我來最合適。”琉璃說著,她說這句話是需要相當大的勇氣的,她已經洗髓過一次,再次為他人洗髓,那恐怕洗髓后頃刻斃命而亡。
“你在開玩笑么?我會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女人去冒險!”周子軒有些急了,雖然很多時候,他唯唯諾諾的,不去爭辯,說什么是什么,但在大事上還是很大男子主義的。
周子軒的厲聲呵斥,讓琉璃嚇了一跳,她從沒看見周子軒發這么大的脾氣,尤其是那句,‘我的女人’讓琉璃心慌慌的,又喜有怒,喜的是他那么的在乎自己,怒的是,居然這么輕易地就決定自己的歸屬權了,但好像心里其實并沒有多么的生氣。
“你姐姐在會仙橋救過我,若其他方式真的無效,我不會有絲毫的猶豫,我更加堅信,就算是只有三五年,我也能找到破解洗髓的方法。”周子軒拍著胸脯說著,眼神中滿是自信。
“對不起。”說起會仙橋,琉璃就有些失神,那是她和周子軒的第一次見面,說實話,最初的印象并不好,二人也都是互相看不順眼,琉璃更是一時沖動給他打下了山崖。
沒想到一次失手,竟然是緣分的開始。
他和自己真的是很像,琉璃看著他,在楓菱谷的時候琉璃也是這種觀點,三五年的時間她想做到師父做不到的事情,不過換在別人身上,她就有些不情愿了。
周子軒也站了起來,摟著琉璃顫抖的肩,知道自己的話或多或少的讓她陷入了自責,“琉璃,我今生最正確的決定就去去了衡山,就是走上了會仙橋,遇見了你。”
琉璃有些感動,他是最在乎自己的,可如果有朝一日他想起了那遺忘的過去,還會不會這么對自己,是不是在以前,他也是這么對自己姐姐說的。
琉璃開始患得患失起來,后來又覺得自己實在是狹隘,現在根本不是想這種事情的時候。
看他如此堅決只好說道:“先說說其他的方法吧,師父還留下了什么樣的方案。”
周子軒答應著,拉著琉璃的手又坐了下來,繼續說道:“嗯,第二個方法是師父去治療疫病的時候用的,反攻法,曾經師傅提取了病原體,然后根據草藥藥性進行不斷地嘗試,直到發現了幾種藥材混合后能夠中和溶解病原體,所以我是想辦法提取那股黑氣,然后嘗試配出能將其消解的藥劑。”周子軒敘說著。
琉璃摸著下巴,思考著,“我以前聽說過師父用過這種方法,曾經那是細胞液是染病毒的血液,可姐姐身體內的是能量,如果也是提取血液根本什么都得不到,因為如果黑氣真的侵入血液,那恐怕就已經是太遲了。”
“嗯,提取血液不行的話,如果直接將能量提取出來呢?”周子軒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都提出來那不就是痊愈了么?我和二姐試過了,就算用全力也只能逼出一絲絲,并且算過了,就算靠我們每日去排出的速度。沒個三五年根本不可能排除干凈。”這種想法琉璃之前也嘗試過,但收效甚微。
“那如果很多人呢,比如說來一百個高手,一齊發力?”周子軒掰著手指頭算著,如果有這效率等加的原理,那豈不是可以解決了。
你以為高手是大白菜了啊,放眼當今社會真正有著修為的又有幾人?
“你玄幻文看多了吧,先不說做不做得開,每個人修行的功法都不一樣,這一亂來,換做是誰都要頃刻斃命啊,再說了這種事情是耗損元精和修為的,你想用什么好處去請這么多高手?”琉璃自問自己沒認識這么多人,姐姐月流光倒是有可能請來這么多,但如此多的高手齊聚一堂,那些高層是吃干飯的么?他們本就屬于半危險人物,再聚到一起,那可就是大亂子了,恐怕經過有心人的背后推使,就會發釀成一大事件。
“額。確實不太好請,對了,那這樣呢,搜集一絲絲也好啊,你不是說你和你二姐用全力能排出一絲絲么?然后咱們對于這一點進行研究?”周子軒總覺得這是可以成為突破口的。
“是啊,一點點,但你拿什么搜集?”琉璃這個問題算是最為關鍵的,那黑氣如此詭異不是液體不是固體不是氣體,那什么容器去搜集。
“額。。”周子軒不說話了,琉璃這個問題問到點子上了,能量該怎么搜集,沒有對應的容器啊,忽然間他想到“我行不行?”
“你什么行不行啊。”
“我說我的身體當器具,也正好感受一下這能量的霸道。說不定還能發現解決方法嘞。”周子軒有些躍躍欲試。
琉璃不知道該怎么說他好了,怎么初生牛犢不怕虎呢?“你就這么想作死?連姐姐都沒能力驅趕,你覺得你以為你這個如水一樣單薄的修為能扛得住,恐怕就是一絲都能要了你的命,你能不能珍惜一下自己的性命,你要是出事了。。我。”
琉璃都快被他氣死了,神經大條也要有點限度吧。
“額。。你今天怎么容易生氣呢,我只是提個意見啊。”周子軒從上午和莫語嫣回來就發現了,琉璃的情緒很不穩定,難道是大姨媽這個親戚又來拜訪了,不對啊,日子不到啊,就算到了也影響不到琉璃啊。
“意見也不行。”琉璃拒絕著。
忽然窗戶咚咚的被敲響了起來,二人朝著窗外看去,發現洛雪站在那里。
“你回來啦!”二人對著她招了招手。
“嗯,剛回來不久,飯做好了,本是想叫你們吃飯的,但聽見好似有爭吵的聲音就注意了一下,聽到了一點,那個,讓我試試如何,畢竟,我不是太容易死。”洛雪怯生生的說著。
爭吵?對了這是在應無憂的家里,這破屋子可沒有隔音的,想到之前說的話很容易被聽到,兩個人紛紛弄了個大紅臉。
“雪兒,你雖然身體有異于常人,但并不是無所不能的,你修習的時間比他還短,功法還是和我同宗強身健體不適合戰斗的,我盡管迫切的希望自己姐姐能夠康復,但不能把這種不確定性轉移到你的身上。再說了,這么一來你和我姐姐有什么區別,你們不懂得醫術,并沒有任何的研究辨別。到頭來不過是變成兩個病人而已。”讓洛雪去嘗試,弄不好到時候需要救治的就是兩個人了。
“這樣啊,但我真的很想幫上一些忙。你們為了我這么奔波,可我看你們那么焦慮,卻不知道該如何,主人,主母,我的體質特殊,自愈能力很強,如果你們有拿不準的,可以用我做實驗,沒關系的,我不怕疼。”洛雪目光炯炯的說著。
“傻妹妹,你這是天賦,它只屬于你,不然以赤線的科研手段,為什么將那個人抓了十年,研究了那么多,終還是沒有結果。”琉璃溫柔的看著她。
洛雪想到了九號,那夢中十年所看到的一切,也是一陣黯然,但看來也是真的幫不上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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