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不在乎。”顧方琦說。
一聽這話，周正心里縱然有千言萬語，到最后也是一個字也沒說出口。
皇帝都不急，太監急個屁。
“在下服了。”周正抱拳。
顧方琦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謝謝你了周正，幫我把她推了過來。”
周正醞釀了半天，終于嘆了口氣：“你開心就好。拜拜了，抽煙去了。”
“好，再見。”顧方琦說著，進了病房。
周正一轉身，正好又看到了那個小女鬼。
小女鬼有些害怕的看著他，使勁往后退了幾步。
周正大步走了過去，小女鬼退到了墻角害怕的蹲了下去。
周正左右看了看，沒人注意到這邊，于是低聲問道：“你為什么一直跟著他們？”
小女鬼瞪著兩只大眼睛看著他，不說話。
周正換了個比較和善的語氣：“你為什么跟著他們？”
小女鬼還是不說話。
“不說我打死你！”周正威脅道。
小女鬼立刻被嚇哭了，蹲在地上伸出瘦弱的胳膊抱住膝蓋，兩只眼睛害怕的看著他，眼淚流個不停。
“殺了她的話，我能有多少經驗值？”周正在心里問。
“寥寥。”青靈說，“她都沒什么法力，就靠著一點怨氣支撐著，垃圾的很。”
“那算了，”周正說，“估計她是找李曉丹麻煩的，讓她找去吧，老子不管了。”
小女鬼看著他進了電梯，這才慢慢的止住了哭，站了起來。
......
回到鐘小霞的病房，鐘小霞掃了他一眼：“抽根煙抽了接近三個小時，你這一根煙是有多長？我看你抽的不是煙...”
“是寂寞。”周正打斷了她的話。
鐘小霞翻了個白眼。
“如果，”周正突然說，“你的男朋友，在和你交往的過程中...”
“我沒有男朋友。”鐘小霞說。
“我說如果，”周正說，“你的男朋友在和你交往的時候，還和別的女人保持著不清不楚的關系，甚至經常和別的女人出去啪啪啪，甚至還讓別的女人懷孕了，你會不會原諒他？”
鐘小霞說：“原諒他是閻王的事，我負責送他去見閻王。”
周正說：“別那么暴力，如果你不弄死他的話，最起碼你會和他分開的吧？”
“你這不廢話，”鐘小霞說，“這種男人誰要啊，沒腦子的女人才會要！不，沒腦子的也不會要！”
周正點了點頭，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只不過并沒有透露出顧方琦的姓名。
鐘小霞和青靈都在默默的聽著，聽完之后，鐘小霞撇了撇嘴：“那個男的是神經病嗎？”
青靈問：“那個顧方琦在大學的時候就是這種性格？這性格也太奇怪了，哪怕再軟弱的男人，心里也會有怨氣的吧？而且我看他也不像是那種找不到女朋友的人。”
“他在大學的時候表現的都比較正常，他這個人脾氣特別溫和，大學四年，我從沒見他和誰紅過臉，似乎也沒有人和他結下什么梁子，不過這也和他平日里的低調有關系，他太低調了，你都不知道，有幾次班里點名的時候他不在，卻沒有人發現他不在，就連我當時也沒發現。”
青靈突然說道：“這個男人很不正常。”
“不對吧，我覺得他很正常啊，而且特別正常。”
“特別正常，就等于不正常。”青靈說，“人都有七情六欲，都有喜好憎惡，他卻做到了不讓任何人討厭，甚至能讓別人忽略他的存在，你覺得這叫正常？”
周正一皺眉：“你這么一說倒也是...李曉丹在大學時候那么風騷，卻幾乎沒有人拿這件事來嘲笑他，而且雖然有時候會有人告訴他李曉丹的風流事，但我感覺更多的時候，發現李曉丹的事的那些人好像忽略了他的存在一樣，而且是那種完全忽略，就好像李曉丹是單身一樣，但明明誰都知道李曉丹和他是男女朋友...咝...我靠，這是很奇怪啊！”
“所以他很不正常。”青靈說，“大人，這事您可要注意一些！”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走過了兩個護士，周正清楚的聽到了她們的談話：“你知道嗎，今天一個孕婦生下來了一個混血兒，但是孕婦的老公是個華夏人！”
“真的假的？”
“千真萬確！”
“那那個男的也太倒霉了，哎，那男的叫什么啊？長什么樣子啊？應該是個接盤吊絲吧？”
隨后，死一樣的寂靜。
“我忘了。”最開始說話的那個護士說。
“哦。”另一個護士說。
然后這個話題就結束了。
周正的眉毛皺的更緊了。
這件事，真的特別奇怪。
當然了，還有一直跟在顧方琦他們身后的那個小女鬼。
......
第二天，周正給鐘小霞辦理了出院手續。
臨走之前，出于禮節和好奇心，周正隨便買了點東西去了一趟李曉丹的病房，這次他仔細的觀察著顧方琦和李曉丹，以及病房里其他人的反應，卻發現一切看起來都特別正常。
但是周正卻知道這正常的表面之下，隱藏著極不正常的真相。
昨天推著李曉丹回來的時候，病房里的這些人表情都還很奇怪呢，今天卻一切正常有說有笑？
青靈掃描了一會，說：“大人，我察覺不出來有什么異樣。”
周正對顧方琦說道：“那我就先回去了，反正你有我電話了，有事的話可以找我。”
顧方琦點了點頭：“好的。”
臨走之前，周正又看了看那個蹲在墻角的小女鬼，小女鬼有些害怕的看著他。
他搖了搖頭，下了樓帶著鐘小霞離開了醫院。
回到家沒多會，小玲就打來了電話。
周正本來不想接，但是考慮了一下之后還是接了，不管怎樣事情辦完了，小玲她哥和她媽都沒什么事。
小玲首先說道：“謝謝你，周正。”
周正說：“不用客氣。”
只要一想到高云對小玲家人說的那句“小玲還是黃花閨女，你們吃大虧了”，他這心里就微微有點堵得慌。
就在這時候，電話那邊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在跟誰打電話？”
緊接著，電話就掛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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