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高手身體同時一震,這才想起了吳勇的存在。
若是正常時候,任何兩大高手相斗,若是旁邊有第三個高手存在,誰都不會真正死斗,生怕會被第三個人占了便宜去。
但今天,惡謁老嫗和熊莫敵真是動了真火,吳勇也實在是太過容易被人所忽略,于是,兩大高手便忘我的戰(zhàn)了起來。
可惜吳勇雖算不得什么高手,但他召喚的沙怒黃尸衛(wèi)卻是令人生憚的角色。就算是惡謁老嫗和熊莫敵凝神警戒都不一定防備得了沙怒黃尸衛(wèi)的偷襲,更別說兩人在死斗中了。
結(jié)果,兩大高手悲劇地栽到了吳勇這個區(qū)區(qū)將級武者手里。
無論是雷火傀儡還是黃體僵尸,全部僵在了原地,誰都不敢再動彈一下,整個空間猶如定格了的畫面一般。
“怎么不動了?打啊!不是都不想活了嗎,不需要這么費事戰(zhàn)斗,哥們兒幫你們了結(jié)你們的性命!”吳勇的聲音就像是死神的審判,聽得令人遍體發(fā)寒。
“大……大當(dāng)家的,這……這件事不能怪我的,您也看到了,是惡謁老嫗,她對兄弟們下手……”
“我都看到了,用不著你再敘說!右護(hù)法,究竟是怎么回事,無端端的,怎么干起了虐殺的勾當(dāng),你口味挺重啊!”吳勇陰側(cè)側(cè)地說道。
“大當(dāng)家的,非是我無端發(fā)怒,而是這些強(qiáng)盜的行為令人發(fā)指,我對他們所做的事情,全部都是他們對奴隸們所做的事情,我也讓他們嘗嘗被虐的滋味,我有什么錯!”惡謁老嫗滿是道理地大聲叫道。
“奴隸?什么奴隸?”吳勇皺了皺眉頭,疑惑地問道。
“就是那些被咱們救下的人類血食,這些翠山盜閑來無事,以虐奴為樂,還比斗誰的手法更殘忍,更能帶給奴隸們痛苦!”惡謁老嫗氣憤地說道。
“什么——”吳勇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熊莫敵,翠山盜還存在這種事?”
“不過是些血食而已,最終的歸屬也只是葬身僵尸之腹,弟兄們在閑來無事時拿他們練練手,以增長些煞氣,有何不可!”熊莫敵振振有詞地說道。
吳勇的臉色更加難看,陰沉地說道,“這么說……這是翠山盜的慣例了?”
熊莫敵敏銳地發(fā)覺了吳勇的不悅,盡管他想不通這件事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但此時需要得到吳勇的幫助,那么吳勇的話就是圣旨。
熊莫敵忙改口道,“這種歪風(fēng)邪氣是以前的固有傳統(tǒng),但絕對是惡習(xí),不可助長,請大當(dāng)家的予以廢除,以后誰若敢再犯,丟到沙漠喂黃尸!”
吳勇一陣氣結(jié),雖明知熊莫敵表里不一,但也無可奈何,雖然對于吳勇來說,活人、死人、是全、是殘都一樣,拉入扇里乾坤中都能豐富扇里乾坤的靈力屬性,但兩世為人的吳勇總不愿看到活人被虐,那是需要多么特別的心理才好這口兒啊!
而吳勇總不可能一直盯著這些奴隸啊,如果能依靠政令束縛住翠山盜,保護(hù)那些奴隸,也能讓吳勇安心啊。
“好!既然左護(hù)法有此提議,那咱們就此定下一條規(guī)矩,今后誰都不得再行殘虐之事,否則,扔到沙漠喂黃尸,誰有異議?”吳勇眼睛掃視了一圈。
此時誰敢有異議?眾多翠山盜被束縛在半空中任人宰割呢,惡謁老嫗和熊莫敵兩大高手被沙怒黃尸衛(wèi)所制,只有吳勇一個自由人,此時吳勇的話就是神旨啊,誰敢炸刺!
一片沉默!
“既然沒有異議,那就這么定了!”吳勇少有地強(qiáng)硬了一次。
兩個沙怒黃尸衛(wèi)把兩大高手放了下來,惡謁老嫗兀自不服氣,一雙血紅的眼睛一直在瞪著空中的眾多翠山盜,似乎隨時都可能擇人而噬。
“惡謁老嫗,還不把兄弟們都放下來,你想造反嗎!”熊莫敵怒道。
惡謁老嫗咬了咬牙,看了看吳勇,最終還是把半空中的人放了下來,當(dāng)然,不會輕拿輕放,重重一頓,眾多武者慘嚎不已。
“你——”熊莫敵豹眼一瞪,幾乎馬上就要再動手。
只聽惡謁老嫗冷哼一聲,“大當(dāng)家的,抱歉了,出了這樣的事,我也不能再在這里待下去了,我這就請辭離開翠山,從此以后,再也不想見到翠山盜任何一人!告辭——”
“等等!”吳勇叫住了惡謁老嫗,皺了皺眉頭,沉聲說道,“不要把所有人都當(dāng)成傻子,我想聽你離開的真實原因!”
“我離開的真實原因……重要嗎?反正托翠山盜的福,我也命不久矣,若不是看在大當(dāng)家你的面子上,今天我非要平了翠山不可!可惜我現(xiàn)在重傷在身,恐怕大當(dāng)家你也不會眼睜睜看著我滅了翠山盜吧!”
吳勇還未說話,熊莫敵倒先忍不住了,怒聲說道,“我翠山盜何曾得罪過你,你如此針對我們!”
“在今天之前,翠山盜與我毫無瓜葛,但今天之后,我恨不得見到翠山盜一人,就殺一人!”惡謁老嫗恨聲說道。
吳勇心中一動,說道,“是因為被翠山盜殘虐的那些奴隸武者嗎?”
“不錯!就是因為這件事!”惡謁老嫗悲苦地笑了笑,“里面有一個人對我來說非常重要,可惜被翠山盜殘虐致死了,而我,進(jìn)階魂靈境的契機(jī),也就此消失了……”
果然,惡謁老嫗是因為那些奴隸武者!她來到黃尸沙漠的目的,本就是為了這些奴隸,后因為對吳勇操縱的具象法則大感興趣,才要留在翠山中。所以,在惡謁老嫗大發(fā)雷霆時,吳勇就已經(jīng)想到了,恐怕是因為那些奴隸武者中,惡謁老嫗想要尋找的目標(biāo)被弄殘了。
不過沒想到,比吳勇所想象的還要嚴(yán)重,那竟然是惡謁老嫗進(jìn)階魂靈境的一個契機(jī),就這么被翠山盜給弄沒了!這可不亞于殺父弒母的大仇啊,甚至對于某些親情淡漠的武者來說,影響進(jìn)階根本就是唯一的不死不休的大仇!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難道這些奴隸中,有與你相關(guān)的天眼魂誓的發(fā)誓者?”吳勇想到了惡意誓言,凡是影響侯級巔峰武者進(jìn)階魂靈境的天眼魂誓,都可算作是惡意魂誓,也許有人是無心的,或者所發(fā)的誓言并非負(fù)面誓言,但同樣可能影響到他人的進(jìn)階魂靈境,同樣是惡意魂誓。
惡謁老嫗搖了搖頭說道,“如果只是惡意魂誓的話倒好說了,我可以通過惡意魂誓找到相關(guān)人的位置!區(qū)區(qū)黃尸沙漠,我若只是帶走一人的話,就憑熊莫敵和黃體僵尸,根本不可能攔得住我!可惜,我所要找的人,根本和惡意魂誓毫無關(guān)聯(lián),就在這幾萬奴隸血食當(dāng)中,我需要一個一個進(jìn)行辨別……但還是來晚一步,我的目標(biāo),被這些翠山盜給虐死了!”
惡謁老嫗的語氣怨毒無比,看來翠山盜算是惹上了一個大麻煩了,今天若是放任惡謁老嫗離開,他日必成后患!
“你怎么知道哪個是你的目標(biāo),也許是你弄錯了呢!”熊莫敵強(qiáng)辯道。
“我絕不可能弄錯!如果你看到了那個標(biāo)志,你也不會弄錯的!”惡謁老嫗寒聲道。
“究竟是什么標(biāo)志?”吳勇好奇地問道。
惡謁老嫗一抬下巴,“看到那個人沒有!”
吳勇回頭一看,那是一個奴隸裝束的男性武者,已經(jīng)被削成了一個人棍——耳被切除、眼被挖空、舌頭割掉、已無四肢。面目全非,渾身鮮血淋漓,眼看著已經(jīng)出氣多,進(jìn)氣少,也許下一秒鐘就要成為一具尸體了。
“這你都能認(rèn)出是你的目標(biāo)來?”吳勇十分疑惑,最起碼,他是根本無法辨認(rèn)此人原本什么模樣。
“你看他旁邊的手臂,他的掌心處!”惡謁老嫗說道。
吳勇以眼神示意熊莫敵過去看看,熊莫敵滿是不忿地走了過去,翻開了那個手臂,突然失聲叫道,“紫瞳一族!”
“現(xiàn)在你明白我因何發(fā)怒了吧!”惡謁老嫗冷冷說道。
熊莫敵的身體猶如被凍住一般,僵在原地,身體再無一絲改變。
“什么紫瞳一族啊,我來看看!”吳勇久等不來熊莫敵的回信,忍不住好奇之心,也走了過去看向那個手心。
頓時,吳勇只覺得整個空間都已停滯,所有空氣全部凝固,再無一絲雜念,大腦一片空白,所有的精、氣、神、魂全部被那支手的手心中的一個紫瞳眼睛給吸引住了。
栩栩如生!雖然是長在手心之中的一副畫,但任誰乍一看都會以為,這本就應(yīng)該是一個真實的眼睛,被嵌入了手心之中。它似乎就有一種魔力,即便那支手臂已斷,但似乎并不影響這個紫瞳眼睛的活力,依然那么顯眼,只要看到這只手,就一定會首先注意到這只眼睛。
而這只紫瞳眼睛,是那么熟悉,吳勇幾乎每天都在懷念著它的主人……秋紫凝!那只紫瞳眼睛,分明就是秋紫凝的眼睛!
吳勇猛地抓起那個人棍,來回?fù)u晃,不斷大叫,“說!你哪來的那只紫瞳!快說——”
可惜那個人棍本就瀕死,哪里還經(jīng)得起吳勇的如此搖晃,直接咽下了最后一口氣,不甘心地離開了人世。
“不許死!不許死!快說,給我交代清楚,哪里來的紫瞳,快說!”吳勇瘋了一般,不斷摔打著人棍。可他也不想一想,就算人棍還沒死呢,舌頭都被割掉了,哪里還能說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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