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明白,自會點到為止,”
李世民笑了笑之后,就提著手中的白蠟大槍,斜指地面:“契苾可汗,不知可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
此時后者,也將一口四百余斤的狼牙棒拿在了手里。一股如狼似虎的威勢,朝著李世民直撲而來。
“你盡管動手!”
這契苾何力不但身軀壯闊如山,聲音也仿佛洪鐘也似,震得整個殿堂都一陣嘩嘩聲響,像是地震。
王崇古這可也將雙手負(fù)于身后,退到了十步之外:“二位既都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那便盡快開始吧。如今時辰已深,不好讓諸位大臣久候,”
李世民于是再不遲疑,在道了一聲‘得罪’之后,就直接以幽游萍蹤的身法往前方滑行。他身姿輕靈如燕,又好似一團幽影,可他手中的槍勢,卻是強橫霸道到了極點,在近身兩丈之后,就直接一甩,把搶杠直接砸向了對手。
契苾何力見狀,則是輕蔑一笑,單手提著狼牙棒,看似隨意的一揮,就將這白蠟大槍擋在了身前二尺之外。
可就在此刻,這白蠟大槍的槍頭處,卻忽然受力彎折。白蠟桿的槍身直接對折,仿佛毒蛇一般,鑿向了的契苾何力后腦。
后者頓時一驚,在下意識的往側(cè)旁閃避之余,又不自禁的加大了手中的力量,這才險而又險,將李世民的大槍,揮退蕩開。
只是后者的槍身,才剛剛被震退三尺之距,就又槍身一震,再一次往契苾何力揮折過去。
“——是百鳥朝凰槍?”
酒宴之中,左屯衛(wèi)大將軍吐萬緒略顯訝異之色:“百鳥朝凰搭配軟槍,這卻有些意思。”
百鳥朝凰槍是硬槍槍法,本是最適合馬槊、鐵槍、與長矛之類的的武器。可此時李世民,將這套槍法配合白蠟大槍來施展,卻是別有風(fēng)味
“是百鳥朝凰槍中的鷹振,傳說是模仿蒼鷹振翅而創(chuàng)立的招法,這個小家伙,似乎是將之稍作改動。”
來護兒也是啞然一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往下興致勃勃的看著。
“此子的根骨資質(zhì),不算最頂尖,可這悟性聰穎,卻很是了得。”
“也很狡猾!”
坐在來護兒身后的是周法尚,這位的眼中,也同樣閃現(xiàn)著幾分欣賞之意:“這一局有些取巧,不過確實是被他拿下了。”
這幾位當(dāng)朝大將,雖非是高聲議論,卻也未做任何遮掩。周圍席次上的諸多大臣勛貴,咸可得聞。
韓王楊暄就聽的很清楚,不禁眉頭大皺,看向了大殿中央,那正在激戰(zhàn)中的那個身影。
心想李世民能贏?這是為何?就因那白蠟大槍與改動后的百鳥朝凰?阿史那什缽苾與阿史那明慧也同樣聽到了這三人的交談,此時亦疑惑不已。
尤其是前者,他知此時的契苾何力,看起來雖是狼狽,不斷的被李世民那會轉(zhuǎn)彎的槍頭逼至險境。可這家伙,多半還有所保留,一身天賦異稟的偉力,最多只用七成。
果然在李世民第五槍砸出,契苾何力再次險而又險的,避開那從后方橫掃而至的槍頭之后,就不再隱忍。這一次他手持的狼牙棒格外用力,使那白蠟大槍回蕩到更遠距離。之后就猛地一聲狂吼,直接轉(zhuǎn)守為攻,傾盡他全力的一棒,向李世民的面門轟砸而至。
后者卻不驚反笑,眼中全是詭計得逞的得意。他身形略退數(shù)步,避開這狼牙棒的鋒芒,同時將那白蠟大槍抽回在身前,在中宮處抖開了一團槍花。’
隨著那四百多斤的大棒砸至,這桿通體潔白的長槍也驀然彎曲。可卻彎而不折,不斷的螺旋轉(zhuǎn)動。一直到某個極限之時,那槍身卻驀然往前一挺一伸,反彈而出的銳烈槍勢,似如雷電一般的,直指咽喉,
此時的契苾何力棒勢用老,雖是勉強提起了體內(nèi)剩余的一點氣力,想要后撤避開,卻已為時太晚。僅僅退出數(shù)步,那銀白雪亮的槍尖就已凌至。
幸虧李世民,還記得‘點到即止’之語,剛好在契苾何力的咽喉處停下,不多一分,不少一寸。
“看來是在下贏了!”
李世民將長槍一收,負(fù)于身后,朝著著鐵勒族的大汗,單手一禮:“契苾承認(rèn)!”
契苾何力一時間卻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定定的看了李世民一段時間之后,才沙啞著聲音問道:“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就在幾天前的宴席,與契苾可汗較力之時。”
李世民笑著回應(yīng):“契苾可汗想必是最近服用過增長真元氣力的藥物,一時間之間還無法完全掌控。”
所以嚴(yán)格來說,契苾何力是敗在了他自己的手中。在全力反擊的剎那,這位根本就無法收住自己的力量,以至于被他抓住了破綻,一擊致勝。
“佩服!”
契苾何力語聲贊嘆之余,神色也微微一黯:“我果然不是你十合之?dāng)场!?br />
“可汗勿需掛懷,這一次,在下只是取巧制勝,”
李世民微一搖頭:“等到一個月后再與契苾可汗交手,在下想必是再難如此輕易獲勝。”
“敗了就是敗了!哪里還有那么多的理由?”
契苾何力搖了搖頭:“希望日后,還有機會再與李儀同,再較量一場。”
這位是干脆利索之人,當(dāng)即就棄開了手中的狼牙棒,悶聲無語的返回到了自己坐席上。
此時殿內(nèi),則是一陣死寂。有人欣喜不已,神色振奮;又有人面如死灰,如喪考妣。
王世充暫時忘記了他身前的羊肋,目瞪口呆的開著眼前,心想居然還能這樣?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他旁邊的蘇儇,赫然面色微白,面上已不自禁的流露出幾分擔(dān)憂之意
而在大殿之外,長孫順德則是長舒了一口氣,面現(xiàn)喜色:“毗盧遮他的武道,看來這次有戲!"
這次他并未嘆息,押注只是賭李世民的全勝而已,
故而只需后者能勝,他就能有一筆豐厚的收獲。對于李世民是否可在十招之內(nèi)克敵,倒不是很在意。
而以眼前看來,李世民的武道造詣,的確是勝過契苾何力不止一籌的。
李世民等到契苾何力坐下之后,就用詢問的目光,看向了左側(cè)宴席中的另兩位突厥王子。
“不知二位特勤大人,誰先下場與李某一試?”
此時那阿史那思摩,毫不猶豫的長身立起,走到了李世民的身前:“就先由我來,煩請王大使,讓人將我那雙彎刀取來!”
“末將也需換過兵器!”
李世民將手中的白蠟大槍,直接往旁邊的一位內(nèi)侍方向一扔:“也請王大使,為我取一對鐵锏。”
阿史那思摩頓時劍眉微揚,若說這世間,還有什么兵器最克彎刀,那就是鐵锏無疑。
可此時他也不好指責(zé)什么,除了彎刀之外,他也精通狼牙棒這種兵器。然而那白蠟大槍對狼牙棒的克制,阿史那思摩也是親眼目睹的。
難道這場約戰(zhàn),還必須限制對方使用的兵器?
便是李世民肯這么做,他也覺不會同意,這無疑是羞辱。
而就在須臾之后,阿史那思摩就揮開了所有的雜念。他對自己的刀法極有自信,自信族中那些三品的強者,也未必是自己的對手。
即便對方使用的是鐵锏又怎樣?他一樣有自信,將這個對手擊敗。
很快二人的兵器,就已被送到了他們的手中。
李世民依然是先掂了掂,再用手輕輕撫摸,將一絲絲的真元灌入其內(nèi),感知著這鐵锏質(zhì)地結(jié)構(gòu)。
對于一個武者而已,兵器就等于是自己延伸出去的手腳,
所以李世民早在學(xué)武之初,就被教導(dǎo)過,他必須做到時時刻刻,都對自己手中的武器有足夠了解。
大約三個呼吸之后,他就滿意將這對鐵锏雙持,看向了對手。
“不知思摩特勤,準(zhǔn)備的如何?”
他這對兵器的品級,應(yīng)該是介于二品與三品之間,對于對方那雙彎刀半個品階。顯然宮中的意思,是并不想讓他在兵器的品質(zhì)上面占便宜,以免對方輸了之后,有借口說辭。
“無需準(zhǔn)備。”
阿史那思摩提刀在手,面色淡然:“倒是儀同閣下,與契苾可汗一戰(zhàn)之后,可需休息?”
“好教殿下得知,末將學(xué)的的是‘五輪神氣決’,最擅的就是回氣,”
李世民回以一笑:“特勤盡管動手便是,”
這次那繡衣大使王崇古再未說話,依舊立在十丈之外,眼神似笑非笑的看著二人。
阿史那思摩也果然的毫不客氣,他腳下看似輕輕一點,可整個人就已前沖到了李世民的面前。彎刀斜斬,以詭異之極的角度,掃向了李世民的咽喉,
而此時在許多旁觀之人的眼中,這位的身軀依然立于原地,也看不到那彎刀帶出的凄白光華。只因這位無論是身法,還是刀速都是快極,已經(jīng)超出了人的目力極限。
可下一刻,這大殿之內(nèi),就傳出了‘鐺’的一聲重響,巨大而又刺耳的鳴聲,沖擊著所有的人的耳膜,共有一股浩大的氣浪,從二人之間沖涌散出,向四面八方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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