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慕容羅睺,可真是了得!怪不得能有這諾大的名聲,”
就在慕容羅睺于侯君集前來上任的第二天上午,長孫無忌看著三百丈外遠處,那位騎在戰(zhàn)馬上的戰(zhàn)將,一副無比滿意的神色,
而旁邊的李世民,也同樣是一副深以為然之色,
盡管這慕容羅睺是他父親介紹過來的關(guān)系戶,不過不得不承認,此人的能力確實是一流水準,的確可依為臂助,
此人甫一上任,就展現(xiàn)了強橫武力,一人一棍,將自家一百多個部下一一挑翻這分明是欲示之以威,以最快的速度懾服所部。
之后這位,又親自指點部屬聯(lián)系騎術(shù),掌握要訣,示部下以能。神色又和藹可親,溫言細語,到現(xiàn)在都沒有過隨意打罵士卒的舉止,使玄甲左旅的這一都將士,都愿意與他親近。
不過短短一日時間,此人就已在玄甲營中,站穩(wěn)了腳跟。
而相較于這位,那侯君集的表現(xiàn),卻讓他眉頭大皺
李世民轉(zhuǎn)頭側(cè)望,只見玄甲右旅的營地那邊,另一位容貌俊美,趾高氣揚的青年戰(zhàn)將,正揮舞著馬鞭,不斷抽打周圍經(jīng)過的那些騎士,口中則大放厥詞,怒聲叱罵。
這就是侯君集了此人前來營地上任之后,原本也打算學著慕容羅睺,將自家的部屬打服。
可讓人尷尬的是,這位才打到了十幾人,就被部下給放下,
這不是因侯君集的實力太差,相反這位的一身根基修為都很不弱,也達到了四品境界,雖不如慕容羅睺,卻也是將級的頂尖水準。且比后者,年輕了八歲。
可這位掌握的武道,卻完全就是個花架子。
李世民估計此人經(jīng)歷的實戰(zhàn)少又少,與他人切磋之時,也是別人讓著居多,根本就沒法發(fā)揮出他應有的實力。
偏偏李世民挑選的這批兵員,實力都很不錯,有著七品以上的水準。在一起操訓了十幾日之后,也有了一定的默契。輕而易舉的就將這位自詡勇力過人的上司給防范。
讓李世民尤其惱火的是,這家伙沒法似慕容羅睺那般自如的掌控力道。被他放翻了十幾人,都有著一定程度的內(nèi)外傷。
如果不是他及時讓人施救,他們玄甲營才剛建成十幾天,就要出現(xiàn)不必要的減員。
此人輸了之后,似乎感覺臉上掛不住,當天就將這一群部屬置之不理,拔馬出營。直到第二天,又帶著一大群的家將部曲返回營中,對自己的部下肆意打罵。
名義上是為訓練,可哪怕是再白癡的人也能看出來,這位分明是在公報私仇。
“真是沒救了!”
李世民輕聲一嘆之后,就吩咐樊世興。
“世興,你帶人過去把他給拿下。之后玄甲右旅的操訓事宜,就由你來負責,別讓他再插手。”
或者當即領(lǐng)命,帶著身后一群騎士,奔向了右都的營地。
他現(xiàn)在已修為大進,實力已經(jīng)接近于四品。就真元強度來說,是遠遠比不上那位侯校尉的。
可昨天樊世興也看了侯君集的表演,似這樣的人物,他自信自己讓一只手都可以拿下。
李世民則無奈的揉著額角,原本樊世興是被他安排在宮中的。可如今看來,卻是不得不將后者安排在玄甲營。
那玄甲右旅如果任由侯君集胡攪下去,以后百分之百會爛掉。
而這個時候,也只有身為他親軍隊長的樊世興,有足夠的實力,也能狐假虎威的壓服住此人。
“你現(xiàn)在頭痛有什么用?”
長孫無忌一聲冷笑,一點都不覺得李世民可憐:“這個家伙,早就惡名在外,你當時就該拒絕的。”
“長孫大哥你以為我有拒絕的余地,世家大閥之間,關(guān)系盤根錯節(jié),互為表里。如果我父親將侯君集推之于門外,關(guān)西不知會有多少人,會對我們李家失望。”
李世民語聲晦澀:“何況你我二人,也是受益者之一。”
長孫無忌為之啞然,隨后就語含感慨道:“似這般下去,我朝遲早會再蹈兩晉覆轍。”
“所以天子,才會重用關(guān)東寒家,又開科舉之策,以免日后高門大閥的無能蠹蟲,盤踞高位,使真正的賢者不能聞達。”
李世民又再次嘆了一口氣神色糾結(jié):“這對天下百姓而言,確實是件好事。可你我兩家之人,卻只怕不太樂意。”
“我倒是樂見其成,大家不靠家世,各憑本事上位。”
長孫無忌冷冷一哂:“以毗盧遮你的本領(lǐng),難道還怕沒有脫穎而出的機會?”
李世民則笑而不語,雖然他現(xiàn)在能有今日這樣的地位,大多都是靠自己的本領(lǐng)得來。可也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武功李氏的家世,哪里會有十五歲的上儀同,開國子?
所以他接下來直接就轉(zhuǎn)開了話題:“我今天四處看了,唯獨我們這邊的進展喜人。真不愧是長孫大哥,得宜。看來這次的冬狩,我們玄甲營不太肯能會丟人現(xiàn)眼。”
“嘖!這還差得遠呢,現(xiàn)在也只能指望其他幾家,比我們更爛。”
長孫無忌雖然這般說著,可他目中卻閃過了一絲輕松得色,
旁邊的七個騎營,他都有關(guān)注。就水準而言,可謂是大大遜色于玄甲營。
這一方面是李世民與他上任的比較早,比旁人多操練了幾天另一方面就是能力使然了。
只是他隨后就意識到什么,一聲冷哼:“少拍馬屁!這是打算拍屁股走人了吧,”
“照例得去宮中點卯。”
李世民歉意的笑了笑:“下午還是得勞煩長孫大哥,如今距離冬狩之期還有兩天,可不能松懈下來。不過等到冬狩之后,我倒是可以給軍中兄弟三天的假期。”
正說到此處,李世民就聽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喧嘩聲。他側(cè)目看去,只見那侯君集已經(jīng)被樊世興一把拿下,如垃圾一般丟在地上。
這使玄甲右旅的三百將士,都是一片的叫好聲。而侯君集的那些部曲家將,可能是顧忌這些直屬李世民的親兵侍從,也可能是感覺自家主人做的事情實在過分,都是袖手旁觀,沒有插手。
李世民不禁微一搖頭:“如果這家伙打算鬧事,你不用跟他客氣。如果實在壓他不住,可以讓他來找我。”
長孫無忌聞言,卻是一聲冷哂:“你還擔心我壓不住他區(qū)區(qū)一個被寵壞了紈绔?”
李世民頓時哈哈大笑,當即策馬離去、
正如他對長孫無忌所說的,他還得去宮中當值。不過在途中的時候,李世民卻又策馬打了一個彎,去了另一處所在。
這是洛生行的掌柜,給他發(fā)來了一張信符,說是他預定的貨物已經(jīng)到了。
洛生行是黑市的一家大商行,背后的勢力,名義上是洛河劍派,可其實另有其人。
而李世民預定的貨物,正是帥階層次,性能較為出色的動力爐,
之前的拍賣行,李世民淘倒了不少好貨色,可以組裝至少八尊實力出眾的帥階墨甲。
可唯獨缺少動力爐這種墨甲的核心部件,其性能都是肉眼可辨,基本沒有撿漏的可能。市面上也很少會出現(xiàn),如果需求量大,那就只能花費高價,從類似洛生行,老虎倉這樣的大商家手中訂貨。
而等到李世民等上黑市船城時,此處已經(jīng)有一位洛生行的掌柜在這里等候,引著他直往洛生行所屬的那艘樓船行去。
以李世民現(xiàn)在的身份地位,毫無疑問是洛生行的貴客。何況在此之外,你是每個月都會拿出兩到三尊帥階墨甲,交給黑市各大商家。
如今經(jīng)他之手組裝的甲具,在這黑市里面薄有威名,絕不愁銷路。
“這都是新造的動力爐?”
當李世民一踏入到船上的雅間內(nèi),目光就被前方桌面上,那一字擺開的六尊動力爐吸引。
他當即加快了步伐,走到了桌前,將其中之一拿在手中仔細把玩鑒賞。直過了大約五個呼吸,李世民才試探著問:“看這結(jié)構(gòu),可是神沙道人的新作?”
這神沙道人,也是當世有名的匠師。
此人與擅長造爐的簡夫子相同,不擅于制作墨甲,卻在動力爐方面,頗有造詣,明聞四方。
“上儀同大人好眼力!”
那掌柜拱了拱手,神色萬分佩服:“正是神沙道人親手造成,將之命名為極星。”
“極星?好名字。”
李世民繼續(xù)打量著:“很不錯,動力已經(jīng)接近于準王階了。材料也都是上等貨,結(jié)實耐用。說說價吧?看合不合適。”
那掌柜似乎是更加的佩服了:“我們測試的結(jié)果,也是如此,可見大人在制甲上的造詣,益發(fā)高深,至于價格,每一尊極星爐,需錢十萬貫!”
李世民聽了之后,頓時劍眉倒豎:“一尊爐十萬貫?你怎不去搶?”
畢竟市面上,一尊普通的帥階墨甲,也就只有十萬貫而已,
“沒辦法,這畢竟是新造之爐,是一手的價格,”
那掌柜無奈而又誠懇的微一躬身:“我想在其他普通匠師手中,這幾尊爐是暴殄天物。可在大人手中,確是值這個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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