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朕也只說**出了事,必然饒不了他。可既然**安然無恙,這次就算他逃過一劫。這些年輕人,若不時常加以敲打,遲早又會鬧出什么幺蛾子出來。”
楊廣此時的語氣神色,都已轉(zhuǎn)為溫和,看向李世民的眼中,也就露出一絲贊賞:“你這次很不錯,明知襲擊**之人實力高強,也依然敢于出手拼命。有此可見本性,確實是恪盡職守,忠心可嘉。不過,這次你有過在先,事后雖舍命救人,卻只能算是彌補前錯,朕這次只算你功過相抵,你可心服啊?”
李世民哪里敢說不服,當即俯身一拜:“陛下英明!此番不責下臣失職,就已讓臣惶恐不安。”
“你這小子,還算識得好歹!”
楊廣微微一笑,面上的滿意之色,更為濃郁:“不過你這次,既已為朝廷拼了命,那就不能不賞。來人,把準備的東西拿上來!”
隨著這位一聲令下,當即就有一行內(nèi)侍,各自捧著一個托盤,走上前來。后面這是四人一起,合力托著一個墨匣。份量似乎極為沉重,四人在這黃土道中,一腳就是一個深坑。
那墨匣的表面,更是有著一絲絲金色的紋路,看起來頗顯貴重。
李世民一眼就認出,這必是一件王階的戰(zhàn)甲。
只后他又斜目看了其他的一眼,發(fā)現(xiàn)那上面,赫然有黃金,有神符,有丹藥,有兵器,各種物件琳瑯滿目。
他在心內(nèi)粗略一算,發(fā)現(xiàn)這些東西加起來的價值,赫然達二百萬貫以上!
楊廣卻毫不在意的一揮手:“這些東西,你稍后都帶回去。朕知道你這次損失不小,兵器墨甲都沒了。也望你日后,也能如今次一般,為朕與大隋朝廷克盡厥職。”
李世民聞言,不由暗暗欽服。
心想真不愧是天子,只這份氣度當時就少有人及。這位能夠在皇位之爭中越過其兄,最終從幾位兄弟中勝出,果然是有著緣由的。
“對此,朕想知道,你似乎在事發(fā)之前,就已經(jīng)得知行兇之人是高天意。”
“臣確實是在出營之前,就已得知。只是”
李世民暗道果然,他猜這次天子,多半會問及此事,繡衣衛(wèi)也一定會加以提醒。
此時他語聲一頓,略顯遲疑:“這與下臣一位好友有關,此人耳目靈通,人面廣闊,所以能得知一些隱秘之事”
他沒說人名,可楊廣的目中,就已經(jīng)精芒閃動。
虬髯客張仲堅的愛女,藏身于李世民別府,并與后者關系曖昧一事,他也早就從繡衣衛(wèi)那里知情了。
當李世民一身冷汗,從天子的御輦前離開時,只見不遠處那繡衣別駕湯元化,已經(jīng)在道旁的上等著。這位的手中,則牽著一匹神駿異常的高大戰(zhàn)馬。
李世民的目光,下意識的被這匹神駿吸引,只間這馬的馬肩就已高達八尺,比許多人都還要高上不少,加上馬脖馬頭,足有丈余。而其腿部與腰部的肌肉,也異常的健壯。
并不是肌肉虬結(jié)的那種,而是健美有力,緊致異常,讓人一看就知這是一匹頂級的神駿無疑。
速度未必多快,可耐力卻必定持久,力量方面也應該是最頂級。
再想想如有人駕馭此騎,渾身包括戰(zhàn)馬都披上厚重的墨甲,那情形簡直可怖。
“這也是一匹汗血龍駒,不過與你原本的那匹,可不能同日而語。傳說它的父親,是大宛草原上的一匹野馬王,至死都無人能夠降服。這也是陛下,對你的補償之一。”
湯元化面含苦笑的走了上來,并將手中的馬韁,遞給了李世民:“這次我也得多謝你,如果不是你拼命對**公主援手,老奴如今就得下獄問罪了。”
這次他的主要任務,雖是看護三位皇孫。可三位阿史那家的三位王子公主,也在他的職責之內(nèi)。
尤其阿史那**身份特殊,是他必須加以看顧的,
李世民則是笑:“下獄?湯公公此言未免太過了,陛下對您可是信重非常。”
“自然,可老奴卻有愧于陛下的這份信任。”
湯元化搖著頭:“年初以來,奴婢已經(jīng)屢次讓天子失望。這次**公主如真有什么萬一,即便陛下不問罪,奴婢也無顏茍活。”
李世民聞言,不禁默然,他聽出了湯元化的意志,確實是有些消沉。
“說到李上儀同,真是老奴的福星。今年光是因你之故避開的劫難,就有三次了,真讓老奴,不知該怎么感謝才好,不過”
可這位語聲一頓,轉(zhuǎn)而眼含異色的看著李世民:“自從李上儀同您三弟死后,就對老奴有所疏遠。容老奴斗膽問一句,李上儀同是否因此對老奴生疑,心有防范之故?”
李世民心想自己,怎能不警惕防范了?
將他與李玄霸一起安排出城前往關西,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辦到的。這也分明是要將他們兄弟,在途中一網(wǎng)打盡。
而當時的湯元化,不但負責著追查逆黨一事,還執(zhí)掌著部分宮中權(quán)柄,很多事情都是說得上話的。
而根據(jù)他打聽得來的情報,有不少蛛絲馬跡,都指向了這位。的
他是在沒法將這位,置于事外。
“我只能說,此事確與關系不大。不過令弟之死,老奴也確實難辭其咎。”
湯元化的神色推心置腹,語聲也誠懇異常:“當日蕭后殿下,因巡視先帝陵寢的人選為難。她原本擬定了幾個人選,都被禮部以各種緣由駁回,實在無人可用。于是旁問左右,莊侯二位掌案卻也爭執(zhí)不下。老奴恰好在旁,便主動提了李上儀同的名字。當時是一片好心,為為地下暗渠一事回報上儀同,給您一份晉升之階。可哪曾想到”
李世民卻是眼神微凜,注意到了湯元化語中提及的禮部二字。
“此時回想當初,那日的情景,委實讓人心疑。蕭后殿下的駕前,就好似等著老奴,說出上儀同的名字。”
湯元化繼續(xù)解釋道:“之后挑選隨行人選,老夫并未盡心。是下面人將合適的人選,列出名單給我看。其中令弟之名,是在第三位。老夫于是首先選了令弟,而董純也認可了此事。當日我卻未曾想到,以令弟的資歷,如何能夠擔當此等要務?宮中的備身與旅帥足有二百多人,都嗷嗷待哺,等候晉升之機。無論如何,他的姓名都不該排在前列,甚至不該出現(xiàn)在這份名單當中。”
李世民則是深深一個呼吸,壓中心中的波動。他本能的判斷湯元化絕無虛言,這位的言語也印證了他的一些判斷。
“多謝湯公公您能對我坦言此事,不過我還想知道,當日禮部,是以一些什么緣由,駁回蕭后殿下提出的人選”
就在李世民正與湯元化說話的時候,阿史那**正趴在鸞車的車窗上,望著不遠處那個英姿勃發(fā)的身影。她的唇角微俏,面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楊穎那邊,則是臉色難看無比:“阿史那**!你到底讓不讓開?我是真的有事。”
“讓開?是想要看心上情郎嗎?”
阿史那**完全沒有挪動身體的意思:“可你這個年紀,也實在太小了。等你長大,人家也已經(jīng)是有婦之夫。為了表妹你的將來著想,我覺得我還是不能放任你走上錯路。”
“要你管?”
楊穎感覺此時的阿史那**,有些不對勁,不過她暫時還沒往深處想,只冷笑道:“我發(fā)現(xiàn)你的臉皮還真夠厚的,連累了這么多人,還能悠哉悠哉。我要是你,直接就死在外面,不回來了!省得丟人現(xiàn)眼!”
尤其她聽說這次李世民,差點就進眼前這個女人送命,讓她對這個所謂的表姐,更加的沒有好感。
“說到連累人,你楊穎這個混世魔頭也沒臉說別人吧?”
阿史那**笑了起來,對楊穎的惡言,絲毫都不以為意的反唇相譏:“不過這次累二郎重傷,又被陛下訓斥,這確實我的過錯,所以一定要補償不可。在離開大隋之前,我想要聽他親口說一聲原諒。”
“二郎?”
楊穎聽著這女人嗲到不行的語氣,不禁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她也下意識的感覺不對,之后不久,就也注意到了阿史那**的視線。
楊穎不由嬌軀微震,眼中現(xiàn)出難以置信之色。
“阿史那**,你這家伙,該不會是”
“沒錯,我現(xiàn)在喜歡上他了!”
阿史那**的神色坦蕩,似乎在說著什么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似他這樣的少年英雄,本就讓人心儀。何況這次,他還能對我舍命相救。”
說到這里,阿史那**忽然嘆息般的一聲呢喃:“我之前怎么沒注意到。李上儀同他,居然如此英武!”
只因這時,李世民已經(jīng)一躍而起,騎上了那匹汗血龍駒。此時的姿態(tài),的確是威風凜凜,雄姿英發(fā)。
阿史那**只覺自己見過的少年,再沒有一人能夠與李世民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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