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要借用神機門的資源煉造零件,李世民還時不時的帶著這尊墨甲的結構圖入宮,向千機子請教。意圖借助這位大匠師的經(jīng)驗與智慧,盡可能的的排除墨甲設計的隱患,完善它的不足之處。
這也沒是沒辦法的事情,李世民倒是有心獨立將這被李世民命名為神煞天極的墨甲完成。可他的時間不夠,李世民與張雨柔約定出發(fā)前往關西的時間,就在年后初八左右。
這也就意味著,他必須在十天之內(nèi)完成這尊墨甲的設計,并煉造出所有必須自制的零件,然后帶到關西去組裝,
千機子倒也不嫌他煩,盡其所能的為他提供意見與思路,甚至是針對一些難點,直接拿出一整套的解決方案。
這位唯獨只奇怪,這尊王階墨甲的極端設計。
“老夫總感覺,最終能夠駕馭你這尊神煞天極的,絕對不會是活人。開府大人,我想問真的沒問題?老夫看你這套設計圖,造價應該不低于二百五十萬貫吧?”
李世民只能回以尷尬的一笑,隨后又無比堅定的執(zhí)行自己的設計思路。
只因自尊王階墨甲,的確不是為活人設計的。
與此同時,李世民也投入了部分時間用于錘煉自身體質(zhì)有了皓庭雷鏡與應身銅人在手,加上他之前收集的大量相關資料,關于他的的雷法煉體一事,已經(jīng)是萬事俱備。借助這兩件寶物,還有他自身對于人體奧妙的研究,他已經(jīng)有把握了,沒有后患的以雷電之力,能增加自己的肉身強度。
李世民在這方面的進展也堪稱神速,短短不過幾天的時間,他就已將自身的體質(zhì),提升了將近半成左右.提升的速度,快到讓人瞠目結舌。
可惜的是,過年的幾天他抽不出太多的空閑,接下來不是家宴,就是前往各家世交去給人拜年。
以往這個時候,李世民是可以躲開回避這些應酬的,可今年不成,一個新鮮出爐的繡衣郎將,太子左衛(wèi)率,開國伯,只會讓他成為眾人矚目的對象。如今在武功李氏中的重量人物中,他至少可以排在前五,而如果僅限于目前的洛陽城內(nèi),那就是僅次于李淵的存在,地位遠在他的兄長李建成之上。
這個時候,李世民如果對這些親戚世交置之不理,一來是極其失禮的舉動,二來會被世人看做是一種得意驕狂的表現(xiàn)。嚴重一點的,還會被李家那些世誼至交,理解為對他們的輕視。
所以除夕之后,盡管李淵夫婦雖然罕見的的沒似往年那般催逼利誘,可李世民還是很老實的跟在李淵的身后,在洛陽各大權貴府邸間打著轉。至于他的兄長李建成,一如往常的坐鎮(zhèn)于府中接待客人。
李世民一點都不羨慕,他兄長的雖能待在家里一動不動,可唐國公府的門前自初二開始就是車水馬龍,賓客如云了。下至六七品的小官,上至朝中的權貴人物,都爭相來訪。而其中絕大多數(shù),他們是必須接待的,至少得打個招呼所以這真不是人干的活,想要做到面面俱到,就更是難如登天。
李淵卻很興奮,從早到晚不知疲倦,滿面都是紅光。
這是因他們武功李氏的門庭,已經(jīng)很久沒這么紅火興旺了。往年這個時節(jié),他的這座唐國公府雖然也算熱鬧,可相較于昔年他父親還在世的時候,簡直比不得,說一句天壤之別都不為過。
只有今年不同,家中這高朋滿座之景,已經(jīng)隱隱有了他年幼時見到的氣象。
便是他帶著李世民前往各家權貴府邸賀歲時,境遇也與一年前大不相同。他們往往都是各家客人中優(yōu)先被接待的,哪怕是宇文述,虞世基這樣的朝中重臣,也不敢對他們稍有怠慢。
而這歸根結底,都是因今年他們兩父子在朝中的地位大幅提升之故,
此時他李淵不但已成功返回了中樞,更取得天子信任,獲得了懷遠鎮(zhèn)行臺尚書一職。
需知昔日被追贈為司徒、尚書令、靈州豳州等十州刺史、魏國公的王韶,也不過是這個名位。
而他李淵,還遠沒到仕途的終點。
還有他的次子李世民,不但年紀輕輕就受封開國伯,還被授予繡衣郎將,太子左衛(wèi)率這樣的要職。未來前程之遠大,在滿朝勛貴子弟當中可謂是無人能比。
便是現(xiàn)在,也握有著讓許多二三品的高官,都要忌憚三分的權柄。在洛陽城中受人矚目的程度,甚至還要超過了他本人。讓他感慨后繼有人之余,也覺自豪。
可能是因心情甚佳,李淵甚至在初四的時候,主動問起了今日發(fā)生在關西的那場變故。
“聽說你與薛舉有了沖突是嗎?據(jù)說死傷甚多。”
李世民詫異的看了這位一眼,隨后就微一搖頭:“何止是沖突而已這一次光是我的手下,就戰(zhàn)死了五十多人,我得給這些兄弟們們一個交代。”
“也就是非戰(zhàn)不可是嗎?”
李淵眉頭微蹙:“那薛舉可不是一般的江湖人物,其麾下有精兵近萬,戰(zhàn)將數(shù)十,據(jù)說在金城郡一地,光是馬場就有七家,而聽從其號令的馬賊,也達十數(shù)股之巨。故而此人的家世底蘊,隨時不及我家,可就武力而言,卻并不遜色于我們武功李氏,毗盧遮你未必就能應付得來。”
“孩兒豈能不知,可事到如今,不能不勉力應戰(zhàn)了。”
李世民的面色淡然,語聲冷冽,含著毫不容動搖的決然:“好在弟子如今身居此位,可以借助朝廷之力。”
“這是你的優(yōu)勢,可毗盧遮你也別忘記了魔龍八部,還有那楚國公府,他們可不會坐視你與薛舉分出勝負。你如今的處境,說是四面環(huán)敵,危如累卵都不為過”
李淵定定的看了一眼李世民,就他這次子連一點動容畏怯之意都沒有,就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話可以不說了。他手撫長須,斟酌著語氣道:“看來你是決意已定,不打算退步了,那么為父也不再繼續(xù)勸你。這樣吧,我們唐國府在萬年縣也有幾個莊園,上千人的莊丁,在這半年之內(nèi),都可歸你使喚。此外我們在萬年的云飛馬場,也養(yǎng)著二百鐵騎,一群武修,我準你帶著他們?nèi)v練一二。我唯一的條件,就是無論此戰(zhàn)損失多少,你都得負責事后的撫恤之事,并照價賠償。毗盧遮你如果還感覺吃力,甚至可向族中求援。只在大興附近,薛舉便是傾巢而來,也不是我們武功李氏的對手!”
李世民意外不已,心想這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父親這次居然肯動用家中的資源,為他提供助力。
雖說他們家在萬年的幾個田莊,都只是田地兩三百頃的小莊園,那些莊丁的戰(zhàn)斗力,也頂多只能與府軍相當,可這畢竟是一份實力。
至于那二百鐵騎,就更是一份雄厚無比的的戰(zhàn)力,份量十足。
同時李世民也感覺意外不已,他從來不知他們唐國公府在云飛馬場,還養(yǎng)著這么一支鐵騎。
這讓他心生明悟,看來自己對家中的了解,其實相當有限。
武功李氏作為威名赫赫的八柱國家之一,實力似乎遠不止是自己父親擺在臺面的那些。
這個時候,他如果向家族求助,想必所有的麻煩都可以迎刃而解吧
可李世民仔細思忖了片刻之后,還是堅定的微一搖頭:“多謝父親美意!不過,孩兒自問這次應該能應付的來,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再向族中求援不遲。”
他心想自己向族中請援不是不可,問題是請援之后,他與青龍山莊做的那些生意,就再沒可能維持獨立了。
想必張仲堅父女也不情愿,武功李氏的體量太大,并不是一個很好的合作對象。
只是接下來,他又語聲一頓:“不過孩兒現(xiàn)在,還真有一事想要向父親求助。我如今手下急缺高手,不知父親能否為我介紹一位修又光系真意的的的一品武修。孩兒不求此人,有著羅禮與釋本悟那般的實力,只求他不遜色于家中的真符二老就可。”
之前他從齊王楊暕手中敲詐了一尊王階戰(zhàn)甲,原本是打算以之為籌碼,招攬一位一品武修的。
可后來釋本悟到來,此人遁入佛門之后,一身功體武道都與他年輕時大為不同。與李世民手里那尊名為光明神翼的王階戰(zhàn)甲相性不合,完全無法發(fā)揮這具墨甲的威力。
他也不得不花費一百七十萬貫的巨資,在洛陽黑市里面收購了那尊正覺殊勝,交給使用釋本悟。
之后李世民就暫時熄去了繼續(xù)招攬人手的算盤,這一次因他現(xiàn)在收入不多,沒法再供養(yǎng)又一位一品武修。原來則是因他尋不到合適的人選,不但需要武力強大,還要足夠可靠。
他原本的打算是慢慢尋覓的,這是你有足夠的時間,等到真正適合光明神翼這尊王階墨甲的人到來。
可這一次的突發(fā)變故,卻讓他的打算完全破產(chǎn)。
李世民現(xiàn)在,只能盡其所能的,強化自家的實力,甚至不惜為此向李淵求助。
這本是李世民抗拒有加的,那李信與竇忠賢就是前例。雖然這二人武力不弱,這一年以來也確實幫了他不少忙,卻也同時是他父母安排在自家身邊的釘子,讓他的一舉一動,都很難瞞過這兩位。
所以李世民明知自己父親手中握有著許多資源,甚至超越于青龍山莊之上,卻從來就沒有通過家中的渠道雇請供奉高手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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