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否則這甲,說不定比我的牛魔還要強些。”
李玄霸不禁搖頭,隨后就反應了過來:“二哥你怎么就能夠使用這尊甲的戰(zhàn)技了?”
武者實力到了將級,修出真元之后,就有了使用戰(zhàn)技的資格,而‘魔戰(zhàn)’甲的戰(zhàn)技,又是出了名的容易掌握,將戰(zhàn)技的門檻,降低到讓人發(fā)指的地步。
可李世民掌握這戰(zhàn)技的速度,也實在太快了些。才剛穿上身,就能夠施展了。
“這很值得奇怪么?這甲畢竟是我親手拼湊出來,每一個螺絲釘,每一個齒輪,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此外我修的五輪神氣訣,本就擅于變化,適應力是極強的。”
李世民搖了搖頭,語中滿含著興奮之意。他接著又走回到帳篷里面,將這身的‘魔戰(zhàn)’甲脫了下來。再用讓人眼花繚亂的手法,把這尊墨甲的零件,一一拆開。
這讓李玄霸,再次疑惑不已:“這甲不是已經(jīng)修好了嗎?二哥為什么又要拆開?”
“不拆開,我怎么知道它是怎么運轉?”
李世民很快就將‘魔戰(zhàn)’的胸甲完全卸下,此時他又拿出了一個放大境,仔細觀察著里面的結構。
須臾之后,他眼里就一陣發(fā)光:“果然!這尊甲面的魔紋,其實作用微乎其微。之所以能夠幫助武者使用戰(zhàn)技,主要還是因它的機械結構與眾不同。這尊甲的手臂,可以在斬擊姿勢下,發(fā)揮出超過平常兩倍以上的力量,代價是手臂的關節(jié),暫時鎖定。不可思議,設計出這尊甲的人,真是天才——”
“聽不太懂!”
李玄霸微一搖頭,眼神茫然:“二哥你在研究這個?可這種取巧之法,有什么用?三百年前,這‘魔戰(zhàn)’甲不是早已經(jīng)淘汰?”
“是淘汰了。可所謂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研究別人的制甲技藝,可以滋生自身的靈感。且日后我煉造墨甲,說不定能夠用到這種特殊結構。”
李世民說到此處,不禁笑了起來。他的理想,就是又自己親手打造出一尊,能夠傳世的墨甲出來。
神級不敢指望,能夠鑄造出一尊王級戰(zhàn)甲,此生就已滿足。
此外他研究這‘魔戰(zhàn)’甲,還有另一個目的,這源自于他不久之前,滋生的一個想法。
“這種結構的最大價值,是可以在尉級,甚至士級墨甲身上使用,可以讓普通的甲師,在斬擊之時,使用出平常兩倍以上的力量。玄霸你不覺得,這很可貴,也很可怕嗎?”
李玄霸一頭霧水的搖頭,心想即便這種技術,用在士級墨甲上,又能如何?這個手臂僵滯的破綻,遲早會被人發(fā)現(xiàn),
不過緊接著,他就見李世民從旁邊角落力,取出了一根木制的兵器,塞到了的手上。
那應該是一把刀,可柄與的刀身長度都很驚人。刃長五尺,柄長六尺,加起來足有一丈一。
“我把這種兵器,命名為陌刀!可劈砍,可槍刺——”
李世民的眼里,光澤璀璨:“單打獨斗是不行,可如果是戰(zhàn)場上,上千具這樣的墨甲。列陣如墻前進呢?”
“如墻而進?”
李玄霸閉著眼,想象著這樣的場景,隨后深深吸了一口氣,微微色變:“二哥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有些期待了。”
可他隨后又問:“對了,二哥以后,果然還是準備從軍?說來我們后天,就可返回洛陽。我聽說父親,他一直想要送二哥你入國子寺?二哥你現(xiàn)在,怕是已經(jīng)躲不掉了。”
李世民聞言氣息一窒,神色一時復雜之至:“國子寺?可能會吧!我還沒做決定。”
他的父親李淵,是想要將他送入國子寺,學習武藝兵法,博取進身之資。
李世民對軍功并無渴望,可李家生他養(yǎng)他。日后他總不能讓別人說,是他李世民玷污了武功李氏的威名——
也就在這刻,那帳門忽被掀開。兩兄弟轉目望去,只見觀音婢正笑盈盈的提著一個食籃,款款行入。
“我給舅父煮了羊肉羹做夜宵,還剩下一些,就想這送與兩位哥哥嘗嘗看!”
觀音婢一邊說著,一邊將食盒放置兄弟倆之間的案幾上,
也不管二人反應,觀音婢徑自取下剔紅二龍戲珠紋樣的食盒蓋,撩起衣袖,露出一斷白玉般的皓腕,銅燈照耀下,似有瑩光散出。
“羊肉羹?”
李玄霸咽了咽口水,朝著那食盒望了過去,卻被觀音婢那白玉無瑕的手臂,晃得雙眼發(fā)懵。
李世民也是眼神微閃,忙挪開視線,淡聲道:“多謝姑娘了!”
觀音婢白皙的俏臉微紅,將兩碗滿滿的羊肉湯端至兩兄弟跟前。李玄霸是個饞嘴的吃貨,很快就又被那肉香四溢的羊肉湯吸引過去。
“好香,無垢妹妹的手藝,定是極好的。不過這滿滿的一碗,可不像是剩下的。該不會是特意給我們做的吧?”
李玄霸口無遮攔,是想到什么說什么。
觀音婢聞言,臉上紅霞更勝。她微不可察的斜視了李世民一眼,后者卻是神態(tài)自若,似聽而不聞的端起了羹湯。
這一口入腹。李世民頓覺胸口熱氣翻騰,舒適至極,不由一聲輕贊:“長孫姑娘果然好手藝,這肉湯很好喝,有大廚的味道。”
李玄霸也嘖嘖贊嘆:“確實美味,日后也不知道誰有這樣的好運氣,能娶到無垢妹妹為妻。那一定能享盡口福。”
觀音婢歡喜不已,臉蛋紅撲撲的宛如仙桃:“才沒有,教導我學廚藝的那幾位大娘,都說觀音婢的資質(zhì)很差勁的!不過如毗盧遮哥哥喜歡,明晚觀音婢還還可以再做。”
李世民愣了一楞,可隨后就裝作沒聽見,將筷子一攪,夾起一塊羊肉入肚,
李玄霸那邊,則抱怨了起來:“只有毗盧遮哥哥,沒有我嗎?”
也在這時,那他睜大了一雙眼睛,盯著李世民的碗,只見那羹湯里面,有著一枚雞蛋沉浮,若隱若現(xiàn)。
李玄霸不禁橫眉,有些奇怪:“二哥,為何你碗里有雞蛋,我的碗里卻沒有?”
“誒?怎么會?”
觀音婢也錯愕的看了李玄霸的碗里一眼,隨就后神色尷尬,眼神飄忽,“那可真對不住,我明明準備了的,好像是臨走的時候疏忽,忘記給你盛了。”
李世民看著觀音婢那手足無措的表情,不由莞爾,突然發(fā)覺這個小他兩歲的小女孩,還是蠻可愛的。
不過他臉上卻不動聲色,只隨手將那雞蛋,夾到了李玄霸碗里,
“以前沒吃過蛋?這也要大呼小叫?從呂梁山出來到現(xiàn)在,你我有多久沒能吃上這樣一口熱羹?人家送給你吃,不領情就罷了,怎么還嘰嘰歪歪?”
“話是這么說——”
李玄霸說到這里,忽然語聲微頓,那烏溜溜的眸子,在李世民和觀音婢身上轉溜一圈,隨后就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我看不是忘記了,而是長孫姑娘更疼我二哥才對!”
“李玄霸,你,你在亂說什么?什么叫,叫更疼二郎?”
觀音婢頭頂,已開始冒煙,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囫圇。而她的臉蛋,也從仙桃向西紅柿靠攏。
“我胡說了?那無垢妹妹你這么心虛做什么?”
李玄霸嘿然冷哂,他自以為發(fā)現(xiàn)了某個真相,得意非凡。不過他這句還沒說完,李世民就已經(jīng)一巴掌拍在李玄霸的頭頂上:“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他神色肅然,起身朝著觀音婢一禮:“長孫妹妹莫怪,我三弟一向口無遮攔,些許玩笑之言,長孫妹妹你莫要在意,”
此時李玄霸,也覺自己的話,有些過份了。他咂了咂嘴唇之后,就一邊低頭啃著雞蛋,一邊嘴欠的小聲咕噥:“我明明說的是實話,果然老實人是最吃虧的,”
觀音婢下意識的,就想要為自己辯解,可話到嘴邊,卻又覺這有欲蓋彌彰之嫌,可如是什么都不說,又更覺尷尬,最終她只能跺了跺腳:“你們兄弟繼續(xù)吃,我,我去外面等,”
道完這句,觀音婢就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等到少女的身影,消失在帳門之外,李玄霸就沖著李世民一陣擠眉弄眼:“我看觀音婢,一定是喜歡上你了。”
李世民一口湯差點嗆在喉嚨口,抬臉瞪著自己這傻愣弟弟,目含警告。
“觀音婢她已將至及笄之年,玄霸你說話的時候,就不能經(jīng)一下腦袋?這些話,也是能夠隨便說的?”
此時因常年戰(zhàn)亂,胡人入主中原之故,民間風氣極為開放。可這只是在民間,高門大閥之內(nèi),規(guī)矩還是極重的。
且據(jù)李世民所知,長孫兄妹如今都境況不佳,自其父右驍衛(wèi)將軍長孫晟病逝之后,二人就被其長兄趕出了家門。
這個時候,觀音婢若被損了清白名聲,日后的處境,只會更加的惡劣。
且李玄霸這些話,如是一個不好,傳到長孫無垢未來夫家的耳中,后果也不堪設想。
李玄霸聞言后,氣息頓時為之一窒,囁嚅著道:“那二哥你把她娶了不就得了,我反正是蠻喜歡她的。觀音婢的手藝,真的很不錯。”
“…….“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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