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驛館中見到這么多的陌生面孔,徐焰等人并未有過多詫異,而是在略一思索后,他們就都推斷出,這些毫無疑問整是其它兩州來參加此次盛會的弟子,不過相比起他們和辰陽宗的弟子,來自建州和幽州的弟子卻是晚到了一天。
四人回到獨立的小院,陳青河開口說道:“看來我們的對手也都到了啊,縱觀他們數十人,唯有其中寥寥無幾的人,修為與我相當,其它人我可是完全看不透,看來此次盛會,我是真的兇多吉少啊。”
一旁的谷雪青,修為甚至比陳青河還要低一小個境界,雖說在春獵之后,她的地位早已水漲船高,也從宗門內獲得了更加高深的劍修功法,可到底自身修為一事,乃是靠日積月累方能修練出來的成果,修行功法再好,沒有相對應的修為去支撐,也無濟于事。
見到谷雪青與陳青河都是有些臉色黯然,徐焰與已經達到六層樓的白冰,對視了一眼,但彼此都從各自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無奈。
這種事情,確實是沒法安慰啊。
徐焰沉吟片刻,才笑著說道:“我還是那句話,盛會的結果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都能有這個機會,去與其它兩州的修行種子們進行過招,如六宗大比這種機會可不多啊,畢竟修行者之間,若是起了沖突基本就是你死我活的爭斗,現在大家都能在規則之內展示出自己的長處,可以說是一個學習的極佳機會,在我看來,大師兄和谷師姐其實都不必妄自菲薄,因為經過這次盛會,我們勢必都會在修行路上的理解,達到更深一個層次,或許你們在盛會之后,就找到了通往上三境的門徑也不一定。”
陳青河與谷雪青聽到徐焰這段話,互相對視一眼,皆是面露出一絲苦笑,事情要是真有這么容易就好了。
陳青河開口說道:“希望最終結果,真能如小師弟說的一樣吧,不過在盛會召開之前,還得盡情去享樂才是,不然等盛會結束,大概就沒這個機會了,還得回宗門去好好修行。”
徐焰笑著回道:“那明日照舊,我們還是從辰時出發。”
……
翌日清晨。
徐焰一行人在驛館中用過早餐后,依舊去鬧市區中租賃了一架馬車,不過在出門前,他們正好碰見了來自于其它兩州的一些弟子想要出門去,而且看他們的模樣,顯然也是準備在盛會召開前,去都城中好好游玩一番。
對方這波人恰巧也是四人同行的小組,甚至連隊伍中的性別配對,都與徐焰四人一樣,也是兩男兩女,不過與谷雪青和白冰的公子哥裝扮不同,他們四人中的那兩名女子卻是長裙打扮,并未有任何性別上的掩飾。
徐焰略微掃了一眼對面四人,發現除了其中一人還是五層樓的修為外,其它三人竟全部都六層樓的修為,這不禁讓他有些感嘆,相比起他們,蓮花宗確實是太過沒落了,不然作為一名傳承久遠的古老宗門,不至于培育出的核心弟子,在實力上與其它兩宗的弟子相差如此之大。
要知道,在蓮花宗的九人中,可就只有出自于原夏字派的長老、曾月松一人達到了六層樓的修為,其它人便都與徐焰一樣,都還處于五層樓的修為,甚至谷雪青和陳青河二人,更是只有四層樓的修為。
見到徐焰似乎正在打量著自己這邊的小師妹,正是來自于幽州紫云宗,且作為大師兄的杜紹陽忍不住眉宇微微皺起,要知道,小師妹可是他欽慕已久的女子,且暗自立志非娶不可的對象,哪里能容得別人這般無禮的打探?
如若不是自己此刻還在驛館的門口,他甚至都要找眼前這個不過五層樓初期的小小劍修一戰了。
于是,杜紹陽略一思索后,便主動上前,正好攔住了徐焰注視著自己小師妹的路線上,然后還笑著對他拱了拱手說道:“諸位閣下等人也是來參加盛會的弟子了,不知你們是來自……?”
徐焰見到這別宗的弟子突然上前來詢問自己,且阻擋住了自己的視線,心中已是了然,但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他自然不能帶有什么惡劣的態度,便同樣笑著回道:“我們來自于靈州蓮花宗。”
陳青河三人原本都對此人如此冒昧的詢問方式有些不喜,但見到徐焰已經作出回答,也就不好再多說什么。
杜紹陽得知對方是來自于蓮花宗,心中頓時浮現出了一陣鄙夷,雖說他們遠在南海幽州,但對于蓮花宗這幾十年來的逐漸式微,還是有所了解的,不過由于現在盛會尚未召開,他姑且不能與眼前的徐焰撕破臉皮,只是在心中想著,“臭小子,你最好別遇上我,不然就沖你盯著我小師妹看,我定要讓你下不來臺。”
杜紹陽沒有將心中的想法表現出來,臉上依舊笑著說道:“原來是來自于蓮花宗的諸位道友,幸會幸會,杜某來自于幽州紫云宗,不過杜某還得帶師弟師妹們去城中游玩,就先告辭了。”
話音落下,杜紹陽甚至都不等徐焰多說什么,便轉身離去,可謂相當的沒禮貌。
陳青河三人見到這一幕,都是面面相覷,完全沒搞懂此人想要作甚。
谷雪青對徐焰問道:“此人的舉止怎得如此奇怪,小師弟,他這番詢問,到底意欲何為?”
徐焰當然不能明言,對方這是想打斷自己偷偷觀看那名少女的視線,便開口回道:“我也不知,估計就是單純的想問問我們的來歷,以便在盛會召開前,有一個基礎的認知吧。”
徐焰口中雖是這么說,心中卻是想道:“此人先前在聽聞我說到蓮花宗時,眼中明顯閃過了一絲輕蔑之色,外加我只是多看了那名女子一眼,他就要上前來打斷我,看來是個錙銖必較的人無疑了,估計還想著,若是在盛會上遇到我,勢必要狠狠教訓我。”
杜紹陽當然不知道,自己無意間的一個神色,會被那名看似十分年輕的蓮花宗弟子看的如此清楚,不過就算是被發現了,他也絲毫不覺得這有什么,畢竟對方只是一個初入五層樓修為的小劍修,而自己卻早已是六層樓中期修為,想要收拾這種級別劍修,于他而言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杜紹陽的小師妹名叫何喚珠,芳齡十六,其容顏俏麗,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花,若是再等她稍稍長大一些,應該與白冰的容貌不相上下,不過她與白冰不同的是,可能是她出自于海族家庭,在性格上卻是十分的活潑可愛。
何喚珠見到自己的大師兄突然前去與別人交談,但又匆匆趕回來,當即笑著問道:“大師兄,你去和那些人說什么了?”
杜紹陽與徐焰一樣,當然不能說出真正的原因,只是笑著回道:“沒什么,就是想問問他們是出自哪個門派,這樣也好在盛會召開前,有個大致了解,不然到時一頭霧水可不好。”
何喚珠笑嘻嘻道:“真的是這樣嗎?可是我看到,對面剛剛有個人似乎一直在盯著我看唉,然后大師兄就去找他了。”
杜紹陽聞言后,頓時尷尬不已,不過不等他爭辯什么,在何喚珠邊上的另外一位女子,便趕忙打斷了她的話,說道:“不得對大師兄無禮。”正是何喚珠親姐姐的何碧珠又對杜紹陽笑著說道:“大師兄莫要和喚珠一般見識,她就是個小孩子,經常口無遮攔。”
杜紹陽見到何碧珠出來打圓場,心中立刻松了口氣,當即笑著回道:“哪里哪里,小師妹這是天性率真,我歡喜都來不及,又哪里會和小師妹計較?好了,我們還是早點去找輛馬車到城中游玩去吧。”
何喚珠聽到這兩人的對話,不禁偷偷地吐了吐舌頭,模樣可愛至極,但這一幕落在何碧珠的眼里,卻是被后者狠狠瞪了一眼。
緊隨著徐焰上車之后,杜紹陽四人也是陸續上了馬車,但作為人生地不熟,從未來過都城的他們,卻是在上車之后,才想起來不知該往何處去。
何喚珠開口說道:“對了,我們這是要到哪去游玩?”
面對這個問題,如無頭蒼蠅的杜紹陽三人,都是不知該如何作答,故馬車內便一片寂靜,不過緊接著,他們就見到安坐著的何喚珠,忽然將頭鉆出了車簾,然后對坐在前面趕車的車夫說道:“那個……勞煩您跟緊前面那輛馬車,它在哪停,你就在哪停。”
車夫點頭答應下來,說了聲“好哩”,隨之便一揚手中的鞭子,抽打在馬身上,駕車追趕而去。
回到馬車中后,何碧珠當即怒斥自己妹妹的擅自主張,問道:“你為何讓車夫去追趕那些人,還不趕緊讓他停下。”
何喚珠聞言后,美目圓睜說道:“我先前問你們去何處玩,你們卻都答不上來,那我只好讓車夫跟著那些人啊,或許他們十分熟悉都城,能直接帶我們去一個好玩的地方呢?”
何碧珠聽到這個回答,還真無法反駁自己這個鬼靈精怪的妹妹,但顯然,她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在大師兄面前搶風頭,便氣道:“你……你簡直是胡鬧。”
不過不等她再多加訓斥,本就一心只是想博何喚珠歡心的杜紹陽便立即笑著對何碧珠說道:“無妨的無妨的,何師妹不要訓斥小師妹,正巧我們也沒主意,我倒是覺得小師妹這個主意很好,我們就姑且跟著那群蓮花宗弟子吧,反正也只是去同一個地方,若倒是不好玩,我們再下車問問別人就是了。”
何碧珠早就知曉杜紹陽喜歡自己這個妹妹,但她十分樂于促成這件事,畢竟杜紹陽可是紫云宗主杜慕的大公子,如若自己的妹妹最終能成為后者的道侶,那無疑自家以后在宗門里的地位,就會緊跟著水漲船高。
于是,何碧珠見杜紹陽如此順妹妹的心意,也就不好再多說什么了,只是笑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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