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女子的聲音,便使得徐焰剛剛抬起的腳步忍不住一頓,隨即便又聽到有一陣掙扎的聲音,從石筍的拐角背后傳過來。
“呲拉!”
一陣破裂聲響起。
蔡珍靖身上那件本就已經破破爛爛的衣裙布縷,瞬間被嚴子憶扯下一大片,露出了她半身雪白。
嚴子憶的眼中,本是充滿著怒火,血絲幾乎布滿了整個眼球,但當他看到蔡珍靖的雪白肌膚后,他眼中那燃燒著的火焰,就像是瞬間被一場降落在季春時節里的小雨,給完全澆滅,只剩下絲絲縷縷醒人的清涼之意。
他看著蔡珍靖蹲在地上,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前胸,沒有露出絲毫如狼似虎的饑渴與慌張,反而在自己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了一抹邪邪的笑意。嚴子憶不曾想到,原來這娘們兒不僅只是這張臉蛋長得十分驚艷,便連衣裙下的玉體,一樣比他迄今為止所見過的所有女子,都要誘人的多。
嚴子憶就這么靜靜地欣賞了她至少一盞茶的時間,猶如一條毒蛇,緊盯著一只已經走投無路的小田鼠。
“怎么,現在知道害怕了?之前不是還口口聲聲稱我為懦夫么。”說話間,嚴子憶將從她身上扯下來的布縷往她身前一丟,便又突然伸手從她的玉背上輕輕撫過,隨即就感覺到自己手上傳來的觸感,宛若是撫摸在了一片溫玉之上,讓他忍不住一陣心猿意馬。
然而,他這個輕浮的動作于蔡珍靖而言,卻是忍不住讓她感到一陣惡寒,以及難以想象的恐懼與絕望。
嚴子憶感受到對方身體上所傳來的陣陣顫栗之感,在心中竟是有一種說不出的享受,仿佛在這一瞬間,他成為了可以主宰對方一切的主人。他看著蔡珍靖已經嚇得滿臉蒼白的臉蛋,還有她那明明已經幾近崩潰,卻還要裝出一副兇狠模樣的雙眸,腹中那股子極力克制的邪火,便如同雨后春筍般瞬間暴漲升起。
于是,他伸手去撥開對方死死捂住前胸的手,就欲進一步的得寸進尺,而蔡珍靖察覺到他的意圖后,自是不肯答應,當即便雙手環胸,死死抱住手臂,怎么都不讓對方的魔爪觸及到自己的身體。
嚴子憶見自己久攻不下,心中已是頗為不耐煩,甚至還有了一絲怒意,當即又是用力甩出一個重重的耳光,打在她的臉上。
“啪!”
又是一聲脆響。
蔡珍靖挨了這一記耳光后,便感覺到自己的整個腦袋都是一懵,隨后更是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
嚴子憶見她陷入到了短暫的渾噩中,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胸前的褻衣,然后狠狠用力一扯,直接就扯掉了她這塊最后的防御。隨后,驚人的一幕出現了,這讓嚴子憶整個人都是一呆,他咽了咽口水后,才忍不住驚嘆說道:“想不到,比起你這張寡淡的俏臉,原來在你的衣裙下,才是真正藏著令人垂涎欲滴的曼妙風景,早知如此,我又何必大費周折,將你送給什么吳浩?”
嚴子憶看著那倒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且**著整個上半身的蔡珍靖,忽然又是一聲冷笑說道:“蔡仙子,此次還真得多虧你三番兩次的激怒我,要不然我還真就白白錯過了你這頭小羊羔呢,你放心,就算是看在你苦心為我著想的份上,我也會讓你舒舒服服一場后,再送你上路的。”
說完這句話,嚴子憶終于是忍無可忍,當即就撲向了倒在地上的蔡珍靖,并試圖發出最后的進攻。
“嗖!”
突然其來的一陣破風聲,由遠到近,傳入到了嚴子憶的耳朵中。
于是,他正欲撲向蔡珍靖的身體,驟然一個加速,不做任何停滯的前滾到了蔡珍靖的背后,并伸出一只手,呈虎爪式,死死掐住了蔡珍靖的雪白脖頸。
果不其然,在嚴子憶做出這個動作后,半空中那帶起一陣破風聲,且直射向他的一柄劍器,便在其殺氣最盛之時,出現了一個猛然停頓。
嗡的一聲!
一柄模樣古樸簡約的三尺長劍,不知從何處飛來,最終硬生生停在了蔡珍靖的額前三寸。
長劍帶起一陣清風吹拂,吹開了原本散落在蔡珍靖額前的凌亂發絲,露出那張驚艷的絕世容顏。
蔡珍靖依舊**著上半身,但此刻已經顧不上再做任何遮掩,只是雙眸陰冷地緊盯著額前這柄長劍,然后,在她的眉心處,便有一絲血跡順流而下,而這抹猩紅在繞過她高挺精致的鼻梁后,卻平白給她增添了一分圣潔之感。
嚴子憶環顧四周一眼,并沒有見到人影,便冷聲喝道:“是誰,還請出來一見,閣下如此突施冷劍,豈是君子所為?”
被他當作人質以及擋箭牌的蔡珍靖聞言后,卻是忍不住在俏臉上勾起一抹冷笑,譏諷說道:“就你這種人,也配將君子二字掛在嘴邊!”
嚴子憶此時正需要將心神處在高度戒備當中,自然沒心情與蔡珍靖過多爭論,那只握住她脖頸的手便突然加大了三分力氣,掐的對方差點窒息后才又猛然松開,隨之冷聲喝道:“你若是識相,就趕緊給我閉嘴,賤貨!”
蔡珍靖由于被對方掐了片刻,忍不住就是一陣猛烈咳嗽,那雙美眸中更是有淚痕隱現,由此可見,嚴子憶的出手有多狠。
嚴子憶見自己一聲過后,沒有人回答,但這柄懸浮在自己與蔡珍靖身前的長劍卻依舊無動于衷,便又接著冷聲說道:“閣下莫要再裝神弄鬼了,既然你能使用御劍術,想必也是個步入中三境的高手,怎么,有如此實力還不敢出來一見么?何必要這么藏頭露尾,莫非閣下是見不得人么?”
已是十分接近黑暗的密林中,依舊無人作答。
不知為何,嚴子憶見對方不予理會自己后,他便感覺到心中的不安之感愈發劇烈,他面色一狠,最后一次開口說道:“既然閣下遲遲不肯現身,那就休怪我辣手無情,親手殺死我手中這位如花似玉的蔡仙子了!”
嚴子憶說完,在他身前二十丈開外,終于有一道身影從密林中徐徐走出。這道身影行走時,腳步十分均勻,不急不躁,仿佛每一步的距離,都能保持的剛剛好。
他步步走近嚴子憶,直到彼此只剩下五丈時,才停下腳步悠然說道:“你殺不殺她,和我有什么關系?趕緊動手吧,正好等你殺了她后,我再出手殺了你,也省得我出手兩次。”
見到來人竟然是徐焰,不止是嚴子憶,便連蔡珍靖也出現了一臉驚恐的神色,他們作為各自門派中的核心弟子,在春獵之始,自然就聽說過有關于徐焰的諸多事跡,而其中最重要的一條是,此人在不久前,剛剛才奪得了蓮花宗選拔賽的第一名。
嚴子憶一臉驚恐地看著徐焰,心中已是卷起驚濤駭浪。誠然,對方本就是蓮花宗的核心弟子,他巴不得自己能替他殺了白鶴劍莊的蔡珍靖呢,又豈會在乎這個女子的死活。
嚴子憶冷冷地看著徐焰,心中卻是絲毫沒有把握可以戰勝對方,尤其是在得知對方最近的種種風頭后。原本他設想的是,自己先對后者作出挑釁,讓其心存憤懣,再找機會設個局讓后者主動跳進來,最好是能被自己的大師兄遇到,這樣他便能真正做到借刀殺人,可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會在自己正處于孤立無援時,鬼使神差的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嚴子憶眼神閃爍,自然不會順徐焰的意,立刻殺掉蔡珍靖,若是她要是被自己殺死了,對方可就能全身心朝自己殺來了。
嚴子憶忽然在渾身**的蔡珍靖耳邊輕聲說道:“現在我們面臨著共同的敵人,這樣,我可以先解開你身上的修為一同對敵,至于我們之間的恩怨,等解決完了徐焰后,再做了結如何?”
蔡珍靖冷冷一笑,竟是出乎意料的沒有辯駁,而是直接回答說道:“正合我意。”
嚴子憶見她答應的如此爽快,眼中不由寒光一閃,但臉色不變問道:“此話當真?你可莫要不顧全大局!”
蔡珍靖語氣冰冷回道:“你有很多時間來懷疑我么?”
嚴子憶聞言,不再猶豫,直接從懷中掏出一顆丹藥塞進蔡珍靖的嘴里,說道:“只要服下這顆丹藥,你的氣府就能正常運轉,不過在你恢復氣力之前,你尚且不能暴露出一絲馬腳,我會繼續假裝拿你當作人質與對方周旋,直到你恢復氣力后,你便搶過額前這柄長劍,到時定能殺他個措手不及。”
“哼,這計劃怎么聽起來,全都是我在出力,而你卻在一旁等著坐收漁翁之利?怎么,你是想等我殺了這個姓徐的后,再返身回來對付我么?”
嚴子憶聽到對方此刻還與自己討價還價,反而在心底里松了口氣,臉上則是無比嚴峻回道:“莫須有的事,你切莫小覷這個徐焰,若是論單打獨斗,他的實力絕對在你我二人之上,你放心,只要你奪過他的飛劍,便等同于廢掉了他大半實力,到時你我二人再聯手,必能將他擊殺。”
蔡珍靖不再作答,只是將眸子對準了十丈外靜候而立的徐焰。
徐焰看著上身**的蔡珍靖,沒有絲毫波動,那雙深邃如夜色般的眸子,則是十分平靜。
他見嚴子憶依舊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便又提腳向他們走去,一邊還十分可惜地嘆了口氣道:“既然你不肯動手,看來只能我自己來了!”
嚴子憶目光陰沉地看著他不斷靠近,沒有作答,直到后者在走到距離他們只剩下三丈時,他才對蔡珍靖猛然一聲大喝:“就是現在!”
說完這句話,嚴子憶便松開了掐在蔡珍靖上脖頸的右手,完全放空了后者的身體,蔡珍靖感受到這一點后,正如他之前所給出的建議,當即握住了懸浮在半空中的扶搖,但緊接著,她并沒有持劍沖向那距離她只剩下短短兩丈左右的徐焰,而是猛然一個轉身,將劍尖刺向了嚴子憶。
嚴子憶見到這一幕,仿佛早有預料般,立刻伸出右手死死握住了她那只持劍的柔弱手腕,并迅速用另一只手奪過了她手中的扶搖,冷聲喝道:“賤人,你瘋了不成,都什么時候了還敢玩出爾反爾這一套?”
蔡珍靖見自己一劍未果,便知最好的時機已去,只能極其怨毒地盯著他,冷聲回道:“你這個畜生,我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還想讓我與你一起聯手對敵?休想!而且我就算是要死,也要拉著你一起陪葬。”
嚴子憶感覺到她心中的恨意,怒極而笑道:“好,很好,你這個心機深重的賤貨,既然你執意尋死,我現在就成全了你。”
蔡珍靖到底是剛剛被解開修為,根本就來不及恢復多少氣力,外加她自從被嚴子憶等人控制后,她的身體就已經變得十分虛弱,現在可能連她巔峰時期的三層功力都發揮不出來。
不等她做出任何反應。
“砰!”
一聲震響。
隨即她就看到,一只手掌帶著巨大的力量,猛然拍打在了她白花花的胸脯上,震得她胸前這座巍峨山峰都是一蕩,同時,這股巨力也使得她身受重傷的玉體,不可控制地朝身后的徐焰倒飛而去。
而就在她的身體倒掠出去的同時,嚴子憶便又將手中搶奪過來的扶搖,向她大力擲去。
“撲哧!”
長劍在半空中從她的腹部貫穿而過,帶起一大片血花。
僅僅只是在須臾間,蔡珍靖便中了嚴子憶連續兩次致命的重擊,徐焰將這些都看在了眼里,顯然這都是嚴子憶算計好的,這不禁讓他想到,這廝果然留不得,否則難保他,真就會成為一名生死大敵。
徐焰見到半身**的蔡珍靖向自己飛來,頓時臉色一沉,因為就在這一刻,他發現嚴子憶已然向遠處狂奔疾走,根本沒有要與其對戰的意思。
顯而易見,嚴子憶自打見到徐焰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決定好,要拿蔡珍靖當作后者去追擊他的一道阻礙,其中,用她的身體做阻擋,還只是其中一環,真正厲害的是他將徐焰的扶搖,刺穿了蔡珍靖的腹部。因為他想到,徐焰哪怕在個人實力上比他要強上不少,可在速度上絕不會占據著太多明顯的優勢,不過若是被對方在第一時間內得到佩劍,那么以對方那神出鬼沒的御劍術,他還真沒有把握能安全脫身,因此,當他將扶搖刺入蔡珍靖的身體后,徐焰再想要用御劍術對付他,就必須先將長劍從蔡珍靖的腹中無情抽出。
在黃毛尖時,那時候的徐焰不過才二層樓的修為,卻依舊能壓制正三品的自己不敢動彈,現如今,聽說對方在劍術比拼上,更是戰勝了一名四層樓的劍修。以嚴子憶行事向來謹慎小心的性格,自是不會讓徐焰擁有對自己出劍的機會。
看著嚴子憶轉眼間就從自己的眼前消失,徐焰此時還抱著半身**的蔡珍靖,不過他的臉色,無疑十分的難看。
他將扶搖緩慢從對方的腹部中抽出,并讓她平躺在地面上,看著她身受重傷的樣子,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畢竟兩人之間,本就立場不同,如果此時角色互換,他相信對方絕對會毫不留情在他身上補上一劍,以確保自己真正死絕。不過徐焰卻是沒這么做,因為他早已從趙白蓮那里得知,對于這場春獵來說,像蔡珍靖這類弟子,其實并不能影響到最終結果的走勢,這也是徐焰在面對剛剛那名辰陽宗弟子時,同樣沒有完全下殺手的原因。當然了,如果他最后是被靈獸吃掉了身體,那就真的只能怪他自己的運氣太不好了。
至于眼前的蔡珍靖?
如果徐焰不及時出手救治她的話,她多半馬上就得在此地香消玉殞了。
感覺到嚴子憶的氣息已經徹底消失在了自己的感知中,徐焰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家伙的逃跑能力實在非凡,不過他深信,此次的春獵不過才進行到第一項任務,他絕對還有機會和嚴子憶相遇的。
徐焰看著這名倒在地上**著上身,且奄奄一息的美麗女子,又看了一眼她腹部源源不斷流溢出來的血水,心中免不了發出一陣唏噓,暗想到,“原來有時候,身為一名女子,即便只是長得好看,也會成為一種過錯!”
當徐焰將目光看向蔡珍靖時,后者同樣也在打量著他,然后蔡珍靖就發現,徐焰在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既沒有貪婪,沒有淫-穢,也沒有憐憫,只有著難以形容的、像是沒有任何情感的平靜。這讓蔡珍靖不敢感到有些發懵,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她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死了。
嚴子憶對她的兩次出手,都用出了全力,他是絕不會允許自己活下去的,與此同時,蔡珍靖也知道,即便自己沒能死在嚴子憶的手中,也絕無可能從徐焰的手中繼續活下去。
她難以抑制地從喉嚨里不停吐出血水,不過片刻后,無數的猩紅便流滿了她的脖子,其中還有一些就像河流的河水,從主道上分支了出去,流到了她胸前那道雪白而又幽深的溝壑里。
“殺……殺了……我!”
蔡珍靖感覺到自己的眼神,漸漸開始變得模糊了,但身體上傳來的疼痛卻又讓她苦不堪言,且不知為何,當她被這名叫作徐焰的男子盯著的時候,她竟然沒有了想要向對方求救的念頭,而是想帶著最后一絲尊嚴就此死去。
只不過,她真的很想快點結束這一切,因為這種緩慢的死法真的太過痛苦了。
“如果嚴子憶那一劍,直接就刺穿了我的心臟,該有多好?”蔡珍靖這般痛苦的想著,嘴中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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