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再等等吧,這可是很嚴肅的事情,不能和開玩笑一樣,隨口亂說呀。
有趣的是我兩都沒有睡懶覺的習慣,除非太累。
第二天的早餐是楚晴川做的,我晨跑回來就聞到一陣香味兒,肚子咕嚕咕嚕地配合著叫起來。
“哇!”看到桌上的美味佳肴,我不自覺感嘆出聲。
簡直比晚餐還要豐盛!
同時,我還觀察到餐桌旁放著一個精致的藍色絲絨禮盒,繡著一串希臘字母,花體字很漂亮。
楚晴川正在顛勺,帥得耀眼。
等我走進廚房時,他恰好把菜盛出鍋。這鍋我拿過,賊沉,我自認女漢子單手也是拿不住的。
我走到他身后,學他抱我的姿勢,尷尬地是人家能毫不費力地把頭擱在我肩膀,我卻必須翹著腳才能做到。
實在是累,我扭頭在他側臉上親了一口,就端著盤子跑開。
“早餐這么豐盛嗎?”我乖乖地像小朋友一樣,把雙臂疊放在餐桌上。
楚晴川走過來,拖開椅子坐下:“早餐應該吃得好一點,晚餐要吃得少一些,這樣對身體好。”
“哇,看不出你年紀輕輕居然這么養(yǎng)生,保溫杯要不要了解一下?”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伸出筷子,還不忘打趣他。
“我有啊,你要不要來一個?書房還有沒拆封的。”楚晴川看著我說。
“你的書房,是機器貓的口袋嗎?”
“除了時光機和竹蜻蜓,大概你想要的都會有。”
我當然知道他在開玩笑,但沒想到我兩的童年居然還有共同話題。
“你也看哆啦A夢?”我們邊吃邊聊。
“你小時候天天霸占著電視機,你外公連新聞都看不成,我也沒法看《變形金剛》,一家人陪著你看機器貓的日子,你都忘了是不是?”楚晴川不經(jīng)意地說出往事。
話一出口,他卻停下筷子,意識到自己說多了。
我原本明媚的心情的確掠過一絲陰霾,想起了外公,幾近被遺忘的仇恨在深處翻滾。
是最近的生活太安逸,還是楚晴川給我的溫暖讓我沉淪不前?
我安慰自己,是因為我還不夠強大,我一直都有努力,我什么都沒忘記,也不可能忘記。
“你總說我小時候的事,可是為什么我不記得你呀?”我笑著問他,緩解尷尬的氣氛。
楚晴川就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說:“因為在你四歲前,我就和夢姐離開江城了。”
“哦。好吧,如果你沒走,說不定……呵呵。”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么。
“說不定……?”楚晴川也沒有說出后半句,而是笑起來。
不得不說楚晴川的投資眼光超一流,他說自己購置這棟別墅時,房地產還沒這么熱,現(xiàn)在價值整個翻了四番。
我最喜歡的就是餐廳的位置,透過旁邊的落地玻璃窗,就能看到不遠處的大海。
波光粼粼的海面,一片蔚藍寧靜,我仿佛聽到海浪那無邊無際愉快的聲音。
我忍不住去看楚晴川,他也在看我。
“楚晴川,你的眼睛好像晴空下的海。”我并不覺得這是情話,或者有多肉麻,大概是看得多了寫得多了,說得很自然。
可是他似乎害羞了?或者是不好意思了嗎?居然抿起唇角在笑。
“驕陽,你知道我每次看到專注出神的你,會想到什么嗎?”他問我。
我說:“什么?”
“顧城的詩——《我是一個任性的孩子》。”他說。
不得不承認,他總能在不經(jīng)意間,碰觸我最敏感的地方,無論是心底還是腦海。
“你真得沒有找私家偵探調查過我嗎?”我開著玩笑,眼角卻微微發(fā)酸。
高二那年,我把這首詩在日記本里抄了一遍又一遍,爛熟于胸。
我之所以在大學選擇了和藝術有關的專業(yè),也是因為這首詩。
“……畫下一只永遠不會流淚的眼睛……畫下所有最年輕的沒有痛苦的愛情,她沒有見過陰云,她的眼睛是晴空的顏色……我想涂去一切不幸,我想在大地上畫滿窗子,讓所有習慣黑暗的眼睛都習慣光明……”
那時候我覺得會畫畫的人好了不起,他們甚至可以改變世界。但我專業(yè)水平不行,只好選擇了藝術系的人文學院。
“你,會畫畫嗎?”我下意識地問楚晴川。
日光傾城,他的笑讓我傾心。
“你猜。”他這么回答,我就猜到他一定是會的。
“你真的會嗎?”我驚喜地問。
“我在你心里的形象是不是瞬間高大而且文藝多了?”他含笑看我。
“簡直就是神祇。”我毫不掩飾恭維之心。
“我從小受到熏陶,但很多年沒有執(zhí)筆了,現(xiàn)在,只會欣賞。”他笑容淺淺。
“從小熏陶?是夢姐嗎?”我問。
他卻收斂笑容,沖我揚揚下巴說:“收拾一下,去換衣服,上班。”
我怪自己多嘴,吐了吐舌頭,聽話地去樓上,他卻說衣帽間也有,不用上樓。
我雀躍著跑過去,一邊說著:“有新衣服穿嗎?”
不等他回答,我就打開了衣帽間的門,發(fā)現(xiàn)楚晴川給我留出了一面柜子,里面真的是全新的衣服。
“楚總,真的要包我啊?”我喜笑顏開。
“品牌本來要送男裝,我覺得我的衣服夠穿了,就換了女裝給你。以后你自己慢慢把空余的柜子填滿吧。”楚晴川在我身后倚著墻。
我看他還沒有換衣服,就自作主張進去給他挑了一套藏藍色西裝,搭配淺色襯衣和銀色領帶,問他怎么樣。
他走過來給我挑了鵝黃色的連衣裙,嬌嫩得我都不敢看,別說穿了。
“不行太嫩了。”我忙擺手。
“你比它嫩多了,怕什么?”他直接遞到我手里。
我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他只剩領帶還沒有打。
“很好看。”楚晴川走過來,示意我?guī)退铱粗R子里的兩個人,問他:“這是情侶裝的高級配色嗎?”
“不錯,藍色和黃色,是晴空的顏色。”他輕拍我的頭頂。
我看著鏡面中的自己,唇紅齒白,面如桃花,感慨最近膚質好像好了不少。
他不要臉地說:“也不看看我有多努力。”
然后他走過來站在我身后,讓我別動,我就從鏡子里看到他手里多了一條黑珍珠項鏈,飽滿圓潤,他親手戴在我的頸間。
黑珍珠,實則是青銅色的,被稱為母貝最傷痛的淚水,歷經(jīng)磨難所以稀有,并且高貴。
我的首飾不多,尤其喜歡珍珠和玉石,我想楚晴川大概是看到我戴過黑珍珠的耳釘吧。
“謝謝,很貴重的禮物。”我的手指滑過頸間,被他的掌心覆住。
“遲到的生日禮物,希望你喜歡。你生日那天,我飛回去陪夢姐了。我說禮物早就準備好了,你信么?”楚晴川在我耳邊低語。
我這才想起來,楚爺爺去世的那天,還是我的生日。
而那天,林斐說楚晴川和李語彤在一起陪夢姐。當時我心里還有些小別扭。
現(xiàn)在我明白了,因為夢姐和我同天生日。
我主動轉過身,輕輕吻了他的唇,他卻把我剛涂好的斬男色,吃得干干凈凈。
……
我依然是坐地鐵到的公司,經(jīng)過昨晚楚晴川的點撥,我決定改變思路和工作方式。
“夏雪,芳菲,我們去小會議室聊一下專題的分工。”我直接電話給她們兩,拿出公事公辦的口吻。
宋芳菲一臉驕傲地坐在我對面,我透過她的襯衣領口,隱約看到有勒痕。
這不是我該操心的。
根據(jù)兩個人不同的性格和擅長的文風,我給她們一人分配了三幅藝術品,讓她們去采編。
宋芳菲說太多了,她做不了。
我不再低聲下氣用求人的姿態(tài),而是以不容置喙地語氣說:“現(xiàn)在我們三個人是一個小團隊,大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除了我要做的四幅作品,凱莉還給我安排了一位藝術家專訪,大家誰都不輕松。如果任務完不成,我是不介意一個人背鍋,但司總的處事方式咱們都了解,他不會只罰我一個。辛苦二位暫時配合。”
“放心吧驕陽,我會盡力。”夏雪自然是不需要我擔心,那些話主要是說給宋芳菲聽。
我用司南來壓她,以她現(xiàn)在的能力和職位,肯定不敢再推諉。
如果以后她得勢了,那我可就不能用這招了。
公司里每個部門都有派系,我覺得宋芳菲要想在AC站住腳,一定會去找棵大樹。
布置好這些后,我回去給司南影印資料,準備會議發(fā)言稿,得知業(yè)內的高端論壇將會在一個月后舉行,算是每年的一場盛事,屆時還會有許多活動同步展開。
司南告訴我,副刊必須在論壇開幕前做出來,因為AC會有一個重要的展臺位置,我們的刊物也屬于展示的一部分。
“企劃部還有市場部都在夜以繼日的加班,你們自己看著辦。”司南在例會上強調。
魔方的公關經(jīng)理梁飛云主動聯(lián)系我,和我敲定李語彤的采訪時間。
“成編輯,我看過你以前的專訪文章,覺得不錯。你能不能按照之前采訪顧瀾依的模式,做語彤的專訪?”
我說可以,但需要問一些比較專業(yè)的問題,不知道李女士需不需要提前準備一下?
李語彤大概就在他身旁,我聽到竊竊私語聲,之后梁經(jīng)理對我說:“不需要,只要不涉及隱私就可以。”
“不會的,我們又不是八卦刊物。”我開玩笑道。
“哈哈,好的,那我們明天上午見。”
這一天,我準備了李語彤的采訪稿,還整理了專題用的資料,然后打電話給喬銳說晚上要喝酒聽故事。
他答應地非常痛快。
期間我給楚晴川發(fā)了兩條消息,如石沉大海,心里有些泛空。
不會是得了戀愛綜合癥吧?我自嘲道,最后覺得還是因為不夠忙,才導致的胡思亂想。
然而事實證明,他不回我信息,的確是有原因的。女人有種直覺,叫做第六感。
晚上,我告訴喬銳正在做一個專題,想用他的作品,和他討論版權的事情。
他非常豪氣地表示隨便用,無償提供,還說應該謝謝我?guī)退麄鳌?br />
我兩聊得投機,他給了我很多靈感。果然是人以群分,他說自己還認識不少有實力但又非常低調的藝術家,可以介紹給我認識。
“太棒了!”我覺得蒼天有眼,感覺人脈圈的半徑又拉長了幾百米。
當我和喬銳告別后,忍不住又給楚晴川打了電話,居然關機了?
但我看到他有給我發(fā)消息,說出了點事兒,稍后聯(lián)系。
值得他關機的事兒,大概不是什么小事吧。
我找不到他,心里就覺得難受。
可為了表現(xiàn)自己的大度,我不斷找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最后,我通宵寫出了喬銳的文章。他最終還是給我講了那個中槍身亡的紅衣女孩的故事,我聽后不勝唏噓。
但我萬萬不會想到,日后的我和她居然會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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