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豪城你說什么?”李語彤杏眼圓睜,怒目看過來。
“什么?”蔣豪城一臉無辜道,伸手在我面前揮了揮,像在驅趕飛蟲。
這時有人向我們這邊張望,交頭接耳地議論著。
“行琛,我們走,和這種人說話降低身份!崩钫Z彤氣呼呼地說。
陸行琛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地看了我和蔣豪城一眼,接著他的目光卻落在我身后。
我回頭時,并沒見到什么特別的人。
“哪種人?”蔣豪城不悅,擋住李語彤的去路。
“行琛,你看他!”李語彤的聲音嬌嫩欲滴,還配著跺腳的姿勢。
她的姿色和身材,做這樣的動作還真是一點兒都不違和,如果不是我看透了她,一定會把她當成一個大齡蘿莉。
陸行琛挑唇輕笑,攬過她的腰,對蔣豪城說:“蔣公子,麻煩對我女朋友客氣點兒。”
“呵呵,”我看到蔣豪城的神色陡然一變:“她對我嫂子不敬,我不打她就算客氣了。”
“蔣豪城!小心我明天就讓你的夜總會和酒吧停業整頓!”李語彤終于露出馬腳,裝不下去了。
“是么?停業整頓了,你男朋友去哪兒快活?是不是?陸總?”我不禁感慨,原來你是這樣的蔣豪城。
氣死人不償命說的就是他吧。
果然陸行琛的臉色變得更差:“豪城,玩笑適可而止。”
蔣豪城倒是能屈能伸,活動了下脖頸,嬉笑著說:“抱歉陸總,玩笑開大了,你們別往心里去。下次去永夜,給你免單,公主隨便選!
說完,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李語彤。
“走,驕陽,帶你去個好玩兒的地方!彼鹞业母觳矌易,就在他碰到我的一剎那,不適感又出現了。
但我咬了下牙,把它壓下去。
我想了想,昨晚如果不是楚晴川忽然抱住我,我是不會失控的。
所以過分親昵的行為,我才會抵觸。
“蔣總,你剛才說我是你什么?”出了這棟巴洛克風格的建筑,我停下來。
“呵呵,權宜之計,別當真!笔Y豪城笑得還挺真誠的。
我沒再追究,畢竟剛才他是在為我出頭。
“那等回去請你擼串,今晚就不跟你去了,我想回去睡覺。”我在他面前說話比較直。
“睡覺?我沒聽錯吧,現在才十點,你要睡覺?你是老年人嗎?”蔣豪城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
“來吧,很好玩兒,不騙你,一票型男閃瞎你。聽哥哥話。”他堅持不懈的邀請我。
我本來是沒什么興趣的,但看他興致勃勃的樣子,又知道他不會害我,就勉為其難地跟著他走。
“哥哥……你以為你在誘拐未成年少女嗎?”我開啟嘲諷模式。
“本來就是你學長啊,叫聲哥聽聽。”蔣豪城得寸進尺。
我送他一個白眼自行感悟。
他說我沒良心。
“是,我沒良心,我的良心都喂狗了。”我反擊道。
蔣豪城先是帶我回酒店,讓我換身舒服的衣服,否則活動不開。
我狐疑地看著他,他瞪我:“怎么?捂嚴實點兒不好嗎?”
我一想也是,要穿著休閑的場合,那一定不是什么少兒不宜的地方,于是欣然同意。
他也換了套衛衣,那雙藝術家聯名款的運動鞋一看就價值不菲。
當我跟著他走到一片湖邊時,一陣節奏感很強的音樂聲襲來,他說“到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廣場,還有穿著休閑的型男靚女們,他們好像在這里組織活動,有玩兒滑板和輪滑的,但大部分圍在廣場中央尬舞,動感的旋律讓我的心情也跟著飛揚起來。
我有街舞的功底,對這類音樂尤為敏感,看到他們極為專業的舞姿,忍不住湊過去,參與圍觀。
很快,我就融入其中,和他們一起為表演的舞者助威,喝彩。
自從畢業后,我好久沒有練舞了。
初中那會兒,女生們都有一技之長,鋼琴啊、小提琴呀、芭蕾、民族舞、長笛什么的,我發現自己都不感興趣,而且那些需要童子功,我小時候可是在捏泥巴和捉鳥兒中度過的,也就書法還湊合。
于是我在架子鼓和街舞之間選擇了后者,原因很簡單,架子鼓太貴了。
其實那會兒還有點私心,就是覺得跳街舞的女生帥,指望著楚靖南能因此多關注我一下,但貌似沒什么效果。
高中的時候,我代表學校參加比賽得了個亞軍。我這人和二有緣,很少拿第一名,千年老二。
我還記得那次的獎品是個MP3,那會兒我做夢都想要一個來聽歌,但我卻連封都沒舍得拆,就送給楚靖南了。
感覺他沒有特別開心,好像是拗不過我的固執,才勉強收下。
大學時我參加街舞社,在楚靖南和李語彤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時候,我和社團成員們一起揮汗如雨的排舞,就為了參加全國大學生街舞大賽。
然而我們通宵達旦的努力敵不過李語彤的一句話,在校賽中我們被淘汰,連參賽資格都沒有。
因為這件事,街舞社解散,社員們因為專業和年級不同,后來也就少了聯系。
我正回憶著,都沒發現什么時候被擠到了第一排。
一陣熟悉的鼓聲響起,這首經典的曲子是我曾經排練過無數次的。
很多人上場尬舞,看到他們律動的身體和動作,我像被召喚了似的,有些蠢蠢欲動。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正紅色連帽衛衣,黑色休閑褲的男生踩著節拍走到我面前,他帶著帽子,遮住半邊臉,加上廣場上的燈光不是特別明亮,我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但是他的breaking水準絕對是很棒,他個子高,腿也長,一套排腿動作下來,腿速快又合拍,出腿準確到位,場上立刻尖叫聲一片。
我剛才好像沒見過他,如果他在的話,一定會引起我的注意。
之后他對我做出挑釁的動作,我身邊的舞者開始起哄,讓我別慫。
他伸出手來帶我,我正猶豫著要不要去,他卻一下抓起我的左手,把我拉出人群,來到場地中央。
我沒有再扭捏,熟悉了下動作后,身體就恢復了記憶。
他的動作有張力而且力量感十足,我知道自己的弱勢,于是就通過對節奏的把控和動作的柔度來彰顯優勢。
歡呼聲此起彼伏,我感覺自己沒輸,但客觀地說,他的確更勝一籌。
也許因為我是女生的緣故,群眾們放水了。
忽然,他拉過我的胳膊,帶我做了一個高難度的翻躍動作。
我意識到他要做這個動作時,一度有些退縮,但他的力量很大,不容許我逃避,我只能迎難而上。
當我落地時,喝彩聲和口哨聲一瞬間震耳欲聾。
我大口地喘息著,很久沒有這樣酣暢淋漓過,音樂和運動完美的合二為一,大概是放松身心的最好方式了。
之前的所有陰霾仿佛都因為這一場痛快的斗舞煙消云散。
我弓著腰,雙手撐著膝蓋,汗水滴在水泥地上,暈成一片。
這才想起帶我來的那個人,抬頭去找蔣豪城時,卻看到和我斗舞的紅衣男生拎著兩瓶水朝我走過來。
剛才我因為怕失誤而緊張,沒有仔細看他,現在怎么覺得這個人有些熟悉。
他來到我面前,伸手遞給我一瓶水。
“獎勵你。”他一開口,我就站直了。
“楚晴川?”我實在無法把他和這樣一個朝氣蓬勃的街舞高手聯系起來。
他都33了……初中小女生大概都會叫他叔叔了吧……腿腳這么靈便嗎?這個年紀的男人應該都開始骨質疏松了吧……
然而他摘下帽子的時候,我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剛才是你?”我下意識地質疑。
“不然呢?”他反問道。汗水打濕他的頭發,他胡亂的一抓,倒是有些蠢萌可愛。
“哦,我還以為自己遇到小狼狗了,白高興一場!蔽亿s緊給自己挽回點面子。
他冷笑一聲,說道:“小狼狗?恐怕不是你的菜!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我不甘心地反駁。
“我怎么不知道?”他拉起我的手,帶著我走出人群。
我掙脫不掉,但是又很心慌,怕他做什么過分的事,以我現在的心理狀態,恐怕會出事。
“楚晴川你放開我!我警告你,我有病,你別碰我!蔽夜室庹f得嚴重,嚇唬他。
他根本不聽我說話,帶著我就來到廣場旁的樹林里。
我靠在一棵樹上,惡狠狠地看著他,他身后是我和蔣豪城來時經過的人工湖。
但我的小動作出賣了我,緊張的時候,我會無意識的背過手。
他卻沒有如我想的那樣,而是從褲兜里掏出一個淺綠色的小瓶子。
我覺得面熟,這個瓶子……
“楚晴川,你偷我東西!”我想起周文涵給我發的短信,難怪我沒見過這個藥瓶,原來它根本不在我身上!
“承認是你的了?不過冤枉人之前,先把證據拿出來。”他緊盯著我的眼睛,好像要從里面找到什么答案。
我懊惱自己一下子就著了他的道,本來可以不承認的,不是么?
周文涵給我的藥都是進口的,上面全是英文,我堵他就算認識,也不一定能看懂這種專業的醫用名詞。
“那你從哪兒拿的?”我問。
“昨晚你走以后我在地上撿的。”他說得很從容,不像撒謊。
“還給我!”我伸手去奪。
他往后一躲,我撲空,因為失重我急忙伸手去抓他,他看我這樣大概也想來扶我,結果我握住他手的同時,我們一起掉湖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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