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風水輪流轉。
“能拿到視頻的方法不外乎兩個,一是花高價買過來,二是找一個能牽制他的人命令他。”我心想后者不好實施,搞不好還得搭進去更多。
能用錢解決的事情才是最簡單的。
劉姍看著我點頭。
“開價多少?我出比李語彤更高的價錢買過來。你幫忙在中間傳一下話,就說找了另一個買家。”我告訴她。
她有些懷疑:“驕陽姐,你確定?”
我說:“嗯。”
“那好,只要你能幫我把視頻的事解決,我也會信守承諾去救人。”劉姍對我說。
我卡里還有離婚分到的五百萬,買個視頻怎么著都夠了。
但為了保險起見,以防對方獅子大開口,我還是得想辦法再找個中間人。
思來想去,除了蔣豪城,沒有更好的人選。
可是蔣豪城最大的問題就是不可靠。
他是楚晴川的人,能瞞得住嗎?
就在我決定約蔣豪城出來探探口風的第二天清晨,楊不悔先主動聯系了我。
接通電話后我興致頗佳地和她開了幾句玩笑,就聽到她如釋重負的嘆息。
繼而她問我夜市街少女捅人案是怎么回事?
“出那么大的事都不告訴我?看來是找別人幫你擺平了!”楊不悔說。
我一愣,當下就反映過來,昨晚可能有圍觀群眾拍照發到網上了!
我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群眾的小手。
好在沒有掀起什么波瀾,畢竟我現在是個無業游民,不對他人構成威脅。而且昨晚劉誠安的行為被千夫所指,我在在ipad上扒拉了幾下,竟然有人說我是見義勇為。
不過這新聞很快就被掩蓋在狗血八卦之中,沒有特別惹人注意。
楚晴川一直在照顧夢姐,大概也沒心情關注這些社會新聞。我在心里舒了口氣。
楊不悔約我中午一起吃飯。
就在我趕到她們俱樂部附近的餐廳時,我看到一個熟悉的騎摩托的男人身影揚長而去。
楊不悔斜視著男人的背影,一臉冷漠,很少見到這樣的她。
我就忽然記起,那個男人是,遲灝!
其實我一直好奇一件事,就是他兩的關系有沒有突破某種障礙。當初沒來得及問,現在問有點不合適了。
“喲?舊情復燃?”我走上前去,出其不意給了楊不悔一拳,她過于專注男人離去的方向甚至丟掉了該有的機警。
等她回神看到我,才不屑地說:“不存在的。”
之后她甩了甩手里的票,告訴我遲灝是來給她送演唱會票。
“還是很努力想要贏回美人心嘛。”我打趣她,順便看了眼票面。
“MAYDAY。”我搖頭嘆息:“最近事情太多,我都忘了預售日是昨天啊,現在買大概來不及了。”
那是我們高中時就開始喜歡的樂隊。
半年前我看到巡演通告里面有江城站時,就告訴自己一定要在演唱會前離開楚靖南,擁抱自由。
楊不悔哈哈一笑,用力在我后背一拍:“我就知道你忘了!寡人昨晚親自動手搶了兩張!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我看著她明媚的笑容,忍不住張開雙臂直接把她抱進懷里。
“不悔啊,咱兩搭伙過日子吧?你愛我就直說,我答應你。”我把下巴擱在她的頸窩,半帶威脅的口吻。
她說考慮考慮,吃飯要緊。
她問我夢姐的病情如何,治療有沒有進展。
反正她對夢姐的病情和劉姍、李語彤的關系都清楚,我便簡明扼要地把昨晚和劉姍的談話說給她聽。
她聽完,一臉凝重,說沒想到劉姍居然是我妹妹。
之后她又感慨:“你對亞瑟王真是……嘖嘖……默默奉獻?不打算讓他知道?”
我說無所謂知不知道,最好不知道,這樣分開的時候還能少些內疚。
楊不悔出神地看著我:“舍得?”
我沒有躲避她的目光,反問道:“是不是不舍得就可以任性的在一起?”
楊不悔輕笑:“說不過你,成有理。”
我知道她在心里是認同的,畢竟她現在也是有經歷的人了。
我想等自己的事情處理完,再好好地問問她到底遭遇了什么變故。
“劉姍說的那個山哥,就是當初綁我的那個傻缺吧?”楊不悔忽然反應過來。
我說是。
她馬上對我說別急,她有辦法。
我狐疑地望著她,她當下便撥通電話,同時打開免提。
盡管她語氣很官方,但對方簡直是受寵若驚,說話都是哄著的。
“你問那個廢物干什么?想報仇嗎?沒問題,哥讓手底下的人捆來任憑你發落。”遲灝忙不迭的問。
“不是,他手里有東西對驕陽很重要,我們想要。”楊不悔如實相告。
“好,今晚我去接你們,想要什么直接拿。”遲灝果斷地說。
我沒想到楊不悔會直接和遲灝聯系并且找他幫忙,這人情欠這么大,可是還不起。
我可不想把這姐們兒搭進去!轉念一想,會不會恰好是兩個人的轉機?但改變后的遲灝還適合她嗎?我不禁懷疑。
于是急忙開口道:“謝謝你啊遲灝,不過我記得霍先生和鄭山的大哥,那個叫鬼手的好像不合,你如果參與進來會給你添麻煩吧?我不想把事情鬧大,就不麻煩你了,不好意思。”
說著,我一臉埋怨地看著楊不悔,用眼神責怪她為什么不先和我商量再打這通電話!
楊不悔挑眉對著手機說:“那就不麻煩你了。”
她話音剛落,那邊馬上急切地喊:“不悔不悔,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再說了,驕陽的男朋友和霍先生不也是朋友嘛!前天晚上他們還一起在風月玩兒了。都是自己人,客氣什么!”
我沒想到楚晴川居然會在這種時候去風月,他不是一直在照顧夢姐?
雖然我沒去過,但風月這個地方,全名是無關風月。
有意思的是,頂著這樣一個名字,實則是江城最高端的風月場。
我知道蔣家也是投資者,卻只是小股東。
據說里面的姑娘除了身材顏值這些基本素質秒殺其他場子外,學歷清一色地本科以上,而且涵養極佳,不是外面那些庸脂俗粉能比的。
因為起點高,所以并不是什么人都能進去玩兒。
“遲灝你說什么?”楊不悔顯然是向著我,幫我確認。
遲灝聽到楊不悔的聲音,急忙邀功似地回答:“前晚霍先生請驕陽男朋友還有幾位老總去風月玩兒,我陪著去的。不過驕陽你別不高興,男人逢場作戲很正常。不過你男朋友玩兒得挺開的,自己帶了女人來。”
楊不悔直愣愣地看著我,表情復雜。
“哦。是啊,逢場作戲嘛,自己帶的放心。”我故作輕松。
“驕陽,你真大方!”遲灝的語氣是由衷地贊嘆。
“那鄭山的事,就麻煩你費心了。我要他手里一個叫劉姍的女孩兒的視頻,我不白要,他開價我給錢,只要你讓他保證視頻徹底銷毀,行嗎?”我不再糾結楚晴川和哪個女人在一起,直奔主題而去。
“行,放心。我也不妨明說,鬼手前段時間剛進去,樹倒猢猻散,鄭山那孫子一直想投奔霍先生名下,他不敢騙我。”遲灝就差拍胸脯跟我保證,話說得擲地有聲。
“那越早越好。”我說。
“行,你等我消息。不悔,你還有什么要和我說的嗎?演唱會可以去看了吧?你看我都幫了……”
遲灝話還沒說完,楊不悔就給他掛了。
雖然聊得不多,我卻也能感覺到遲灝的變化。
他大概在霍先生那里受到器重,底氣足了許多,處理事情聽起來也頗有些手腕。
那個陽光開朗的大男孩已經離我們遠去。
而且他話里話外透露出的三觀,儼然早已和楊不悔背道而馳,他兩徹底沒戲了。
但我想遲灝走到這一步,除了考慮到自己,定然也想過是為了兩個人的未來。
當初他被打倒在地,望著楊不悔說“等我娶你”的時候,那份感情絕對不是假的。
“你準備順水推舟?”楊不悔幽幽地看著我。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投胎轉世吧?”我笑道。
“不想弄清楚真相?你覺得亞瑟王是那種人?”楊不悔問。
“是,不是,重要嗎?我們最近的聯系越來越少,這幾天我不打電話他也不聯系我。我想這段時間夢姐沒少給他做工作吧……不悔,如果你是楚晴川,你會不會選擇放棄?”我認真地問。
楊不悔沒正面回答,卻說道:“驕陽,你有沒有發現,女人如果愛一個男人,當家長反對時,她會義無反顧地奔向男人懷里。可男人愛一個女人,遭到家里尤其是母親反對的時候,一般都會選擇放棄。”
我想了想,她說的好像有道理。
“所以,他也就是做出了大部分男人會做的選擇。現在關系慢慢降溫,漸漸疏遠,也挺好的。”我要了一份甜品,甜食讓我的心情變好。
“那你為什么還要幫他做這件事?”楊不悔問。
我抿去唇上的奶油,咬著小勺說:“就當還清他給我的那些好處,以后互不相欠,再見時就不會覺得愧疚。這個理由怎么樣?”
楊不悔點點頭:“很好,但愿你做得到。”
“不悔,你名字真好。”我靠著座椅的后背,心生感慨。
“那是,還人如其名呢。”楊不悔自戀道。
“對了你家那拆遷還有戲嗎?”我想起她家的頭等大事。
楊不悔撇嘴:“我就和老兩口說了,這就相當于天上掉餡餅,一定不能心存僥幸。他兩可是恢復地好多了,又開始研究那點拆遷款有沒有算少了。現在一院子的老頭老太太天天在家量房子面積呢,飯也不做了。”
我心想這拆遷真是磨嘰,眼看著都快半年了,還沒談好補償。
一頓飯過去,遲灝的電話再次打過來。
在這之前,我收到劉姍的消息,她告訴我鄭山開價60萬。
“驕陽姐,之前他給李瀟加價到40萬人家沒同意,現在聽說又有人要就坐地起價了……”劉姍支支吾吾地說。
我說沒事,剩下的你就別管了。
當遲灝告訴我鄭山開價80萬的時候,我是有點兒瞠目的。
差出來的20萬是怎么回事?
“驕陽,這種買賣雖然不合法,但是各有各的規矩,我不能斷人家財路。你要是覺得合適就買,不合適的話,我再想辦法。”遲灝在商言商的口吻。
我說行,只要對方言而有信。
掛斷電話后,我看著楊不悔,問她相不相信遲灝。
“現在?不信。中間那20萬,搞不好就是他的中介費。”楊不悔挑唇,笑得很淡漠。
“那你還給他打電話找他幫忙?!”我問。
“貪錢和守信不矛盾啊。他辦事你可以放心,鄭山那兒絕對能幫你搞定,免除后患。”楊不悔信誓旦旦地說。
“這么確定?”我覺得自己好像小看了她。
“當然。他以前什么樣,現在什么樣,我會沒數嗎?”楊不悔篤定地看著我。
“嗯。我去趟銀行,把錢準備好,今晚行動。”我結了賬,拿起包準備走。
“我陪你一起。”楊不悔說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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