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鳳塵在念的是普通辟邪咒,對付水里的東西,在本命法寶沒有練出,離的又太遠(yuǎn)的情況下,他也沒有好辦法。品書網(wǎng)
誰知念了一會(huì),這咒語作用并不起作用,四周陰涼的氣息照樣席卷而來,那怪物的笑聲更大了。
而木船仍舊游的跟龜爬似的。
船家和一對男女青年本來還懷疑周鳳塵是個(gè)法師、世外高人,可見這情況,希望瞬間破滅,恐懼感加深,拼命的大叫起來。
周鳳塵只好尷尬的停下來,問道:“十三、元智你們有沒有什么好辦法?”
張十三郁悶說道:“離那東西太遠(yuǎn)了,夠嗆啊!”
元智和尚說:“要不我元神出竅試試?”
話音剛落,水下忽然傳來一陣嘩嘩的聲響,一大波陰影將小木船團(tuán)團(tuán)圍住,陰影似乎有一道道魚一樣的東西,緊接著一張張慘白的人臉裹著亂七八糟的烏黑頭發(fā)迅速跳了來。
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船的人都有點(diǎn)懵。
“孽畜!大膽!”周鳳塵首先反應(yīng)過來,立即雙手結(jié)印,內(nèi)丹之氣加持,“疾!”
氣勢一蕩。
砰砰砰……
密密麻麻的人臉迅速被震飛出去,隨即沉入水下。
然而短短的功夫,卻有人招了,后面的男孩子和元智和尚的手都被人臉咬了一口,頓時(shí)鮮血淋漓。
“怎么樣?沒事吧?”周鳳塵急聲問道。
元智和尚抱著手腕,“他娘的大意了,不知有沒有毒?”
后面的男孩子也抱著手腕,又疼、又怕,臉色煞白,滿頭大汗。
那女孩子干脆嚇的哭出了聲,旁邊船家撅著腚,趴在船間,一副鵪鶉樣。
“嘿嘿嘿……”遠(yuǎn)處那怪物已經(jīng)看不清在哪了,不過笑聲更加急促的傳來,水下黑影密布,似乎有重新跳起來的架勢。
“我自己劃吧。”張十三這時(shí)把元智和尚推到一邊,邊劃邊說道:“阿塵!這些人臉好像是那霧氣的怪物招出來的,你悠著點(diǎn)!”
“知道!”
周鳳塵看向四周,深吸一口氣,雙手結(jié)印,“疾!”
嗖嗖嗖……
十幾張符箓自行飛出,泛著幽幽的黃光,籠罩船四周的水面空。
“天燾光,地煞暗,陰陽兩極混元一氣不消散,誅魍魎,懾鬼祟,一喝一破滅!急急——如令令!”
嗡——
符箓黃光大勝,直透水底。
“啊……呀……”
嘶啞難聽的怪叫此起彼伏,很快四周水面漂浮起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魚身、人臉、四蹄的怪物,跟蛤蟆一樣翻著肚皮,不過人臉真是人臉,白啪啪的,此時(shí)痛苦的扭動(dòng)著,別提多滲人,多惡心。
元智和尚捂著手腕,瞪大眼睛,“嚯——美人魚啊!666。”
張十三罵道:“你他娘的惡心不惡心?這時(shí)候還有閑心開玩笑!”
元智和尚嘿笑一聲,“你這人一點(diǎn)都不風(fēng)趣。”
船家和那對男女此時(shí)下意識(shí)抬起頭來,看著四周的怪物嚇的“啊”的大叫,再顫抖著看向一堆漂浮的符箓和周鳳塵,臉色完全變了,他、他是個(gè)什么人啊?真是法師嗎?
周鳳塵收了符箓,抽出百辟刀,雙手結(jié)印,口念念有詞,隨后一彈刀刃,“玄二十二,御刀術(shù),疾!”
嗖——
百辟刀凌空一閃,砍向最近的一張人臉,那人臉毫無抵抗能力,頓時(shí)被切的西吧碎,怪的黑血濺的到處都是,腥臭味和臨死前的慘叫也跟著傳來。
船家和那對男女嚇的趕緊往周鳳塵身邊靠,仿佛這樣才安全點(diǎn)。
周鳳塵右手食指、指并攏遙遙指揮,百辟刀飛舞不停。
噗嗤、噗嗤……
切肉聲不斷,慘叫聲不斷,黑血亂飛,很快人臉?biāo)纻M,船四周漂浮著一層稀飯一樣的濃稠液體和殘肢。
船的六人被黑血濺的跟泥猴子似的,張十三邊搖船邊氣的大罵,“阿塵!你大爺?shù)哪懿荒芩裹c(diǎn)?”
“不能!”
周鳳塵收回刀子,在河水清洗了下,看向?qū)γ妗?br />
只聽那霧氣怪物的怪笑已經(jīng)變成了痛哭,似乎還有隱隱的咒罵。
周鳳塵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陰陽有路,各朝一邊,再敢胡攪蠻纏,本座定殺的你魂飛魄散!”
恐嚇這招還挺管用,怪物的哭聲立即消失了,四周水面一下子安靜下來。
張十三一見,奮力劃起船槳,周鳳塵也前幫忙。
兩人合力,沒過多久,小木船終于靠岸了,六人幾乎是逃也似的跳岸,一連跑了半里地才停下。
這里離河水已經(jīng)很遠(yuǎn)了,前面黑乎乎的,也不知是哪,六個(gè)人喘著粗氣,地坐了下去。
過了好一會(huì),船家看向周鳳塵,湊著小心問道:“您……是先生吧?”
那對男女也目光灼灼的看來。
“先生”在民間是一種對江湖異人的代稱,如風(fēng)水先生、陰陽先生等等,反正很牛逼,而不是真的只是一種對成年男性的敬稱。
“勉強(qiáng)算是吧。”周鳳塵點(diǎn)點(diǎn)頭,問船家,“你既然在河面載人,應(yīng)該聽說過剛剛那怪物吧?”
船家嘆了口氣,點(diǎn)頭說道:“當(dāng)然聽說過,這東西我們喊它河妖姥姥,打幾十年前開始有了,它每年只在六七月份最炎熱時(shí)間的每天黃昏到夜里出現(xiàn),其余時(shí)候倒是沒有,每當(dāng)這段時(shí)間河里是不下人的,船也給拉岸了,大家過河都是從西面橋走。”
說著指向青年男女,“今天他們出大價(jià)錢要過河,我吧,聽說過河妖姥姥,但是……還真沒親眼見到過,所以來了!沒想到今天給碰了,要是沒有先生,這會(huì)兒該是給河妖姥姥打牙祭了。”
青年男女臉色尷尬,解釋道:“我們……趕時(shí)間。”
張十三一直在琢磨什么,這時(shí)忽然說道:“我知道這是什么了!”
周鳳塵和元智和尚齊聲問道:“什么?”
張十三說道:“這東西叫炎水鬼母,在五行水脈屬火的河流,由淹死的女人經(jīng)過靈氣腐蝕而成,非常邪惡,只怕……咱們麻煩大了!”
元智和尚皺眉問道:“咱們不是岸了嗎?還有麻煩?”
張十三指著他的臉,“你現(xiàn)在麻煩很大!”
元智和尚的胖臉不知什么時(shí)候變的漆黑一片,在最后的天光下,看起來既驚悚又滑稽。
不僅是他,后面的青年也是臉色黑如鍋底。
兩人不由摸摸臉,再對視一眼,都知道自己的臉色不好看了,元智和尚還好,那青年嚇的渾身直哆嗦。
周鳳塵連忙說道:“把手抬起來,看下傷口!”
兩人同時(shí)抬起手,這才發(fā)現(xiàn)腫的跟饅頭似的。
元智和尚用另一只手按了一下,瞪大眼睛,“完蛋!一點(diǎn)知覺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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