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揚印象里，阿三長老固然很神秘，但更多的是逗比與歡快。
尤其是平日里那形象，穿著一件背心，短褲，人字拖，胳膊底下夾著一瓶礦泉水，比以前學校門房的秦大爺還要猥瑣。
然而此刻，對方卻穿著一套整齊的西裝，手中還提著一顆頭顱，怎么看，都違和的厲害。
“小子不錯嘛，連玄帝的女兒都給上了。”
阿三長老嘿嘿一笑，走過來拍了拍秦揚的肩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秦揚低頭看著他手中的頭顱。
是一個女人，長相很美麗，脖子被利器齊齊切開，斷頸處又被一層金色的塑料貼裹，猶如一件藝術品似的，美觀，卻透著一股子詭異。
“古三天？”
九殿下美眸一閃，看了眼他手中的頭顱，若有所思。
“阿三長老，你穿的這么隆重，我還真有點不習慣。”秦揚本來想問對方手中的頭顱是誰的，不過又臨時改變了話題，很識趣的沒有追問。
“什么阿三長老，叫我岳父大人！”
阿三長老不滿道。
“岳父大人。”秦揚很老實的叫了一聲。
“唉，這才對了嘛。”阿三長老那張猥瑣的臉笑得跟菊花似的，從兜里拿出一包軟中華，塞到了秦揚手中，說道，“給女婿也沒什么好的見面禮，這包煙就先拿去抽吧，等有機會，我把那兩個T的硬盤給你，里面都是雅美蝶，你懂得。”
額……
果然還是那么的猥瑣。
秦揚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收下了煙：“謝謝岳父大人。”
“那個啥，九公主，咱們也算是親家了，以后多多關照啊。你跟女婿發生的事情，我不會跟別人亂說的，那個……老牛吃嫩草也沒什么不好。”
“古三天。”
九殿下鳳目瞇起，迸射出寒光。
看到女人生氣了，阿三長老打了個哈哈，擺手道：“你們繼續，我就不打擾了。哦對了，我差點忘了件事。”
阿三長老似乎想起什么，拍著秦揚肩膀說道：“爭取三天內得到天道認可，獲得登仙資格，老頭子我沒什么本事，但帶女婿裝逼，帶女婿飛還是可以的，加油哦，小伙子。”
說完，提著頭顱離開了。
走廊里又恢復了安靜，好似剛才什么事都沒發生過。
“他妻子。”九殿下淡淡道。
“什么？”
秦揚看向她，神情疑惑，沒明白對方的意思。
“那是他妻子的頭顱。”九殿下緩緩說道，“他妻子名叫慕容霜，曾是瑤池弟子，后來因為觸犯了仙規，被處于極刑。”
“所以……他拿著自己妻子的頭顱去報仇？”
想起剛才對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秦揚腦海中浮現出一副畫面，
一個滿臉傷感深沉的男子，帶著妻子的頭顱，去擊殺當年的仇人，嘴里還叼著一根軟中華，想想都有逼格。
“你連雞血和人血的味道都分不清？”九殿下白了他一眼，“今天是他妻子忌日。”
秦揚：“……”
媽的，浪費我的想象力。
“我已經辭去了地府的掌管者一職。”九殿下忽然說道。
秦揚一愣，下意識問道：“跟我有什么關系？”
九殿下背過身子，淡淡說道：“也就意味著，我要回九重天去，短時間內無暇顧及你和菲兒。你登上仙界后，如果有人殺你，我也幫不了。”
“哦，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菲兒的。”秦揚沒有在意。
畢竟他進入古武界的時候，也沒多少人幫，照樣闖出了一片天。
“你為什么不求我，想辦法救救你的父親，畢竟我是玄帝的女兒，地位很高。”九殿下目光灼灼的盯著他，似乎想從對方臉上看出些什么。
秦揚聳了聳肩：“你若是真想幫我，自然會看在菲兒面子上幫的。既然你不吭聲，說明這件事很棘手，不是你能幫忙解決的，我也不會強人所難。”
“謝謝理解。”女人說道。
“不客氣，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一句，等到我真正有能力救出父親后，我就會大開殺戒，可能除了你之外，我會砍死九重天其他人，包括你老爹。”
秦揚說道，語氣無比認真。
九殿下絳唇兒一彎，“為父報仇，這是應該，畢竟他們也做的很過分。另外，我也很期待父皇被砍的那一天。”
“謝謝理解。”
“不客氣。”女人微微一笑。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秦揚忍不住好奇心問道：“你是九重天的人，可是感覺你跟九重天有很大仇恨啊。”
九殿下美眸劃過一道落寞，喃喃道：“不是仇恨，而是失望。這個地方腐朽的太厲害了，遲早會慢慢墜入死亡，若能早點凋零，也算是好事。”
“就怕不好凋零啊。”秦揚苦笑。
九殿下揚起雪白的下巴，望著黑沉沉的夜空，緩緩開口：“秦揚，你別看這九重天很高，其實……它在你的腳下！”
腳下？
秦揚望著天空，陷入了沉思。
人與仙，地與天。
一個在下，一個在上。地上的人仰望仙，天上的仙俯視人，在某些時候，其實它們是相對立的。九重天再高，可終究，離不開大地的映襯。
這一刻，秦揚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以白帝軒那高傲的性子，難道他真的就會那么容易束手就擒，或者說，他在被抓入九重天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下一步計劃。
天選之子，哪有這么容易認輸！
九重天再高，終究……還是踩在腳下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秦揚將自己從沉思中拉出來，卻發現身邊早已沒有了九殿下的身影，唯有一絲淡淡的幽香，久久不散。
“可惜是丈母娘啊。”
秦揚搖了搖頭，回到了鐘靈萱的屋子。
女人已經睡下，但被秦揚驚醒過來，然后，兩人開始了沒羞沒臊的啪啪劇情……
第二天，秦揚去古畫檢查蘭月香的進程。
小丫頭雖然很努力的畫著，但每次都失敗，也是心力交瘁，雙眼熬出了黑眼圈，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
秦揚也沒好意思催促她，只是在屁股上踹了兩腳，就出來了。
下午，秦揚宣布閉關，開始努力獲取登仙者資格。
爭取三日內，登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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