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之間,西戎王城烽煙四起,駐守在王城四周的軍隊接連遭遇襲擊,并且這些襲擊來得毫無征兆,一擊必中,不是焚燒了他們原本就不多的糧草,就是炸毀了他們的兵器庫。
是的,這些人帶著小巧的石彈,一旦投出來,轟的一聲,火光沖天,能夠炸翻一大片。
這樣厲害的火器如果扔在人群里,那該是多么可怕。
一時間西戎的軍隊根本就不敢跟來襲的軍隊正面對敵,而駐守北城門的藍格家四公子不幸跟敵軍遭遇,被轟炸而死。
消息傳到了王城,瞬時間人人自危、惶惶不安。許多王公貴族遇險得到消息,都開始收拾金銀細軟,準備逃難去了。
城中的其他人頓時也聞風而動,但是現(xiàn)在西戎王城四面楚歌,每個城門都被圍得水泄不通,哪有一絲一毫的空隙可以給他們溜走?
逃命不成,那么就死戰(zhàn)吧。
可是人家有強大的火器,一個石彈扔過來,能夠炸死一片人,想要拼命,拿什么跟人家拼?
于是這一夜西戎王城所有人都在哭爹喊娘、呼兒喚女。
駐守北城門的藍格四公子戰(zhàn)死,竟然沒有能用的強將頂上,北城門就這樣失守。不過敵軍在奪得了北城門之后竟然沒有進城屠殺,而是敞開了北城門,等待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地出了城。
然后,王城里的所有人都看見,北城門上燃放起了絢爛的煙花,碩大的煙花盛開在了王城上空,美麗奪目,而后分別在東城門外,南城門外和西城門外都有煙花竄上高空,炸裂在黑暗的天幕上。
西戎王城仿佛是過年一樣的,四周都是煙花燃放的砰砰聲響……
王城里的人幾乎是傻了一樣,抬頭看著,似乎不明白這個時候?qū)Ψ饺挤艧熁ㄊ鞘裁匆馑肌M蝗蝗巳褐杏腥私械溃骸八麄兪且コ橇耍∵@是他們攻城的信號!”
霎時間,仿佛滾油鍋里滴進了水花,人群全部炸開了,大家紛亂、嘈雜、惶恐、驚懼、難安……互相責罵著、推擠著、哭泣著……
頓時人|流紛紛涌動,慌亂不堪,推擠踩踏,無數(shù)人被人擠散了頭發(fā),又有無數(shù)人被人踩掉了鞋子,大街小巷都無比混亂。
然而這種亂持續(xù)了好久,仍然不見敵人攻進城里來。
站在城頭的士兵極目向遠處眺望,突然興奮地大聲喊道:“退兵了!他們退兵了!”
“退兵了?竟然退兵了?”
“真的假的,快,掐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夢……”
“啊,真的退兵了,哦,他們真的退兵了……”
……
盡管到了現(xiàn)在也沒有弄清楚敵人是誰,也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炊鴣恚乾F(xiàn)在敵人退兵了卻是真真切切地高興,大家都興奮地摘下頭上的帽子拋向空中,不住地歡呼。
劫后余生,彈冠相慶。
更有的快步奔回家中,告訴家里的人敵人終于退兵了,再也不用擔心會被屠城了。
直到這個時候才有人問起:“那支出了城的隊伍到底是什么人?”
到底是什么人?需要用這樣的方式迎出城?
不用問也知道了,現(xiàn)在不光是藍格家主,幾乎西戎所謂的達官貴人都猜到了——除了被困在驛站的大承公主和楚宇王爺,還有什么人值得這樣打動干戈?
西戎朝堂之上頓時聚集了無數(shù)人,商討著剛才的事情。
“你們覺得會是誰這么大膽來襲?”西戎王俯首看著下面問道。
“陛下,臣以為會是大承人。”
“哦?何以見得?”
“陛下,楚宇現(xiàn)在正在集中兵力在北雍關(guān)對付突厥人,況且他們先前已經(jīng)圍困過我們了,他們?nèi)羰窍牍ゴ蛲狄u我們,那個時候就做了,這么剽悍的作風,不像是他們所為。”
“哼,那是他們投鼠忌器,啊呸——”
……
不管怎樣,西戎王城的紛紛擾擾終于告一段落,此時周牧陽騎在馬上望著前方遼闊的原野,心情異常松快。他并不知道,在他身后不遠處,一個少女正在策馬狂奔,向他這邊追來。
大承的軍隊來得快,去的也快,很快就潮水一樣退去,不過在梁木樨的要求下,他們由鳳榆關(guān)向北雍關(guān)夾擊,將跟楚宇和漠北完成一次合圍。
他們行進的速度并不快,因為一路有大承軍隊相護,并咩有急著趕路。不過大軍過境,即便是這片草原已經(jīng)冰雪消融,適合牧馬放羊,也看不見一個牧人。
而此時,阿媛公主遠遠地跟在他們身后,不敢靠近。
她雖然任何驕縱,但是并不笨,她很怕上前去還沒有見著周牧陽就被大承的士兵給殺了,所以在跟著一段之后,她的侍衛(wèi)追了上來,將她帶回去了。
幾天之后,回風谷已經(jīng)隱隱在望,梁木樨想起了那個山洞里面的《悲回風》,很想問一問周牧陽當時為什么要在那里刻上一篇《悲回風》,但是想到他已經(jīng)失憶了,對于以前的事情根本不記得了。
不過她沒有問,逍遙子卻道:“唉,我說,你當時是怎么被那個西戎公主抓的,那個公主看上去也沒有多厲害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失憶了嘛!”周牧陽攤攤手,很是坦誠地說道,一邊又沖他眨了眨眼睛,“你不是有那個可以恢復記憶的藥嗎?要不然再給我一粒,我吃了說不定能夠想起來呢!”
逍遙子沒好氣地道:“當我沒問!你當那是糖豆呢!那個藥多來之不易啊!”
跟在他身后的容與突然催馬上前:“原來是失憶了啊。”這孩子,失憶了卻還記得他,記得他也就罷了,偏偏就記得讓他給小丫頭治病。
唉——
都是孽!
容與嘆了口氣:“你跟我去雪山住一段,我?guī)湍憧纯矗f不定能想起來。”
周牧陽搖頭笑道:“不行啊師父,時不我待啊!”他這么說著目光就落在了一旁的馬車上,仿佛能透過馬車厚厚的車壁看到里面的少女。
逍遙子啐了一口,嘿嘿笑道:“人都是你的了,你還怕什么!”
“那怎么能一樣呢?沒名沒分的,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把我扔了……”
“呸!”容與一鞭子抽在他身上,“我這張老臉都被你丟光了!”
逍遙子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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