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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無可赦 馬蹄疾 第九十四章 除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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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端沉思片刻,竟同意了。這有些出乎閆思弦的意料。

    即便張思雨是案件關(guān)系人,市局也不該隨便抓她,畢竟截止目前,他們所調(diào)查的,表面上不過是一起自殺未遂案件。

    直到將張思雨送進留置室,閆思弦道出了心中疑團。

    “她沒地方過年,你看出來了吧?”吳端道。

    “怎么?學(xué)雷手動分隔鋒啊?”

    “為自家兄弟著想罷了,”吳端道:“大過年的,我難道還派倆人專門盯著她去?干脆,把她弄市局來。特殊時期特殊對待嘛。”

    “那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閆思弦問道。

    看他的樣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計劃了,在吳端面前,他什么都會寫在臉上。

    “要下雪了。”吳端看著窗外道。

    早上的晴空萬里,此刻已經(jīng)被鈍重的烏云取代,天空好似隨時會壓向行人的頭頂。

    吳端又道:“你說王博昌是死是活?”

    “我看,大概率還活著。”閆思弦道:“從張思雨的描述,觸線犯法的人是王博昌,雖然不知道他究竟干了什么,但他在潛逃。

    而且,他干的壞事,說不定跟吳亦彥有關(guān)系,這也就解釋了為什么吳亦彥會被人算計或逼迫跳樓。

    這倆人一定有什么秘密。”

    “那接下來的方向就清楚了,”吳端道:“找王博昌吧,活要見人,既然撬不開吳亦彥的嘴,那就從王博昌身上下手。

    我計劃從他家小區(qū)和他常去的棋牌室附近的監(jiān)控查起,看他是什么時候消失的,找到他可能去的地方,可能聯(lián)絡(luò)的人。

    這不過快年了,逃回老家父母身邊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我聯(lián)絡(luò)他老家的警方幫咱們留意一下”

    吳端有條不紊地說著自己的計劃,閆思弦只偶爾點一下頭,看來這跟他之前的想法不謀而合。

    吳端是在下班前收到從王博昌老家反饋回來的消息。他的確回家了。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吳端怕王博昌過完年三十就離家潛逃,當即就要趕往2000公里外的王博昌老家。

    可時值春運高峰期,機票、車票,一票難求。

    吳端不肯有絲毫延誤,想要連夜開車趕過去,卻差點被閆思弦的一句話嗆到。

    “慌什么,爸爸是有飛機的人。”

    有飛機很了不起啊?爸爸還會打飛機呢。

    吳端再次忍住了騷話,畢竟接下來還要仰仗閆少爺?shù)呢斄Γ嫔峡偟眠^去。

    這次不同于和賴相衡出行時乘坐的直升機,而是一架正兒八經(jīng)的私人飛機。

    其內(nèi)裝飾十分豪華。真皮座椅,超大屏的私人影院,專業(yè)調(diào)酒師,國宴級別的大廚,甚至還有個近二十平米的型舞臺,舞臺中央立著一根鋼管,一看就是紈绔子弟享樂的場所。

    閆思弦看著那鋼管,又看了吳端一眼,面露尷尬之色。

    吳端面上倒是很平靜,還對閆思弦道:“崽,不用慌,爸爸什么場面沒見過。”

    “那個本來是要拆了的,這不是最近沒約上合適的設(shè)計師”

    “嗯。”

    吳端滿臉“你說什么我就信什么”的表情,反倒讓閆思弦說不下去了。

    閆思弦聽天由命地放平了一張椅子,拉起毛毯,將自己裹成粽子,“吳隊我先睡了,你也早點休息,晚安。”

    這貨也有假裝鴕鳥的時候,吳端覺得新奇。

    凌晨1點半,飛機降落在桐城機場。

    下飛機時,吳端道:“今兒晚上就是年三十了。”

    閆思弦睡飽了,精神很好的樣子,向吳端打趣道:“大過年的陪著你加班,就沒個新年禮物啥的?”

    “有。”

    沒想到,吳端回答得一本正經(jīng)。

    “啊?”閆思弦以為自己聽錯了。

    “真有,沒騙你,雖然感覺你也不缺什么,但”意識到自己可能會提前劇透,吳端適時閉了嘴。

    吳端不說,閆思弦也不問。

    吳端拿出手機,看著上面的導(dǎo)航地圖道:“咱們離王博昌老家所在村子還有百來公里,直接趕過去吧,免得夜長夢多。”

    “好。”

    來之前,閆思弦已聯(lián)系好了車,似乎是閆氏在桐城的分公司提供的座駕。

    一輛舒適寬敞的商務(wù)轎車,本地的經(jīng)理大半夜帶著司機在機場門口等著,顯然對太子爺突然駕到十分重視,生怕招待不周。

    雙方見面,只交談了幾句,吳端便聽出來了,對方打著接受領(lǐng)導(dǎo)檢查工作的旗號安排了飯局。

    當然,飯局只是個試探,若是閆少爺有興趣,接下來還可以安排其它活動。

    可惜,他們要失望了。

    閆思弦要過車鑰匙,直接打發(fā)兩人自己打車回,并承諾第二天去公司還車。打了那經(jīng)理一個措手不及。

    經(jīng)理還想客氣推辭,閆思弦干脆拿出少爺脾氣,作勢要發(fā)火,對方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作罷。

    待車子啟動,閆思弦小聲抱怨道:“真麻煩。”

    見吳端不接話,他又換上一副放浪形骸的樣子道:“這種環(huán)境下我還能改邪歸正心如止水,我都覺得自個兒優(yōu)秀。”

    吳端斜睨他一眼,“給你發(fā)朵小紅花?”

    “集齊七朵可以召喚神龍拯救世界嗎?”

    吳端伸手在閆思弦頭頂摸了一把,并到:“有空了好好洗個澡吧。”

    “干嘛?!”閆思弦滿臉詫異。

    “你怕不是被人撒了降智粉。”

    令兩人沒想到的是,一個多小時的路程,走走停停,竟磨蹭了將近4個小時。

    許多人選擇駕車回家,縱然時值深夜,出城的高速路上車川流不息。

    車一多,速度就難起來,再加上有兩處發(fā)生了事故,出現(xiàn)排隊現(xiàn)象。

    車子排隊緩慢向前挪的時候,吳端看到旁邊車上有人在吃泡面,頓時饞了。

    他倒不餓,閆總私人飛機上的餐食自然不會差,兩人其實剛剛美餐一頓。

    但就是對方車里那熱氣騰騰的氛圍,讓他又有了食指大動的**。

    閆思弦看著吳端的樣子,開始車里四處翻找著。

    “草,這貨車上連個口香糖都沒有。”閆思弦道。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吳端突然意識到,閆思弦車里常年備有各種能夠充饑的零食,后備箱有個占據(jù)一半位置的收納箱,里面常年放著各種帶自熱功能的食物,甚至還有女警喜歡的自熱小火鍋。

    所有跟他一起出過外勤的同事都會稱贊閆思弦的紳士風度。他的錢不是大風吹來的,沒必要為不相干的人操心花錢,善良罷了。

    “不是吧,吳隊,快擦擦哈喇子,我可不會游泳。”

    閆思弦就是有這樣的本事,瞬間破壞你剛建立起來的美好氛圍。

    “滾!”吳端想抬腳踹人。

    隆冬時節(jié),天亮得晚,縱然兩人趕到村子時已經(jīng)將近六點,天幕卻還是純黑的。

    車到了村口,吳端卻猶豫了。

    “罪不及父母。”吳端道:“咱們大年三十去叫門,把人家兒子帶走,這大喜大悲的,老人家能受得了嗎?”

    他的擔心不無道理,王博昌是家里的幺兒,他上頭年齡最大的姐姐已經(jīng)年近五十,他的父母已經(jīng)年過七十。

    大過年的,給老人家當頭一棒,的確叫人于心不忍。

    “那等等?”閆思弦道。

    “等等吧,最好能找個王博昌落單的機會,悄悄把人抓了,直接突審。”

    閆思弦搖頭笑了一下,“有時候我真分不清,你究竟是心善,還是婦人之仁。”

    不等吳端反駁,他自己又將話圓了回來。

    “不過,怎樣都好,有點人情味總是好的。”

    等待總是煎熬的,兩人從晨光熹微等到日上三竿,遠遠看著王博昌家里有人進出,似乎是走親訪友的客人,間或也能看到王博昌在院子里忙碌,為準備年夜飯打下手的樣子。

    直到過了晌午,得了空,王博昌才出了家門,向村口的小賣部走去。

    小賣部過年并不休息,因為老板就住在店里,那兒就是他的家。

    王博昌是去買煙的,出來時正低頭拆著香煙的包裝,并未注意到悄悄靠近的兩名刑警。

    直到距離他大約三步遠時,吳端低聲喊了一句:

    “王博昌!”

    被喊了名字,王博昌一愣,回頭,看到兩個陌生人,第一反應(yīng)便是拔腿跑。

    閆思弦哪兒能讓已經(jīng)上桌的鴨子飛了,早就在一旁蓄勢,王博昌不過跑了兩步,便被他飛起一腳鏟倒,摔了個狗啃泥。

    閆思弦順勢跪在他身上,以膝蓋抵住他的后背,低聲呵道:“你想鬧到全村都知道嗎?”

    王博昌縮了一下脖子,開口道:“你們到底要干啥?我給錢行不?你們說個數(shù),啥事兒不能坐下談啊?”

    閆思弦拽起王博昌,并迅速和吳端對視了一眼。

    顯然,王博昌并不認為兩人是警察。

    從他的反應(yīng)來看,他匆匆忙忙逃回家,要躲的也不是警察,而是另一個目前身份不明的人或勢力。

    兩人決定將錯就錯。

    閆思弦繼續(xù)壓低了聲音道:“好啊,談?wù)劇!?br />
    一聽有對方松了口,王博昌雖仍然擔憂自己的安危,但還是決定試試。

    他一邊被押著往轎車的方向走,一邊道:“那什么,你們可別亂來,村里全是親戚,我我只要喊一嗓子,你們就”

    走到車跟前,他死活不肯上車,還反而后退了一小步,又做出了隨時準備逃命的姿勢,并道:“就在這兒談吧,甭上車了。”

    這是他的底線。

    閆思弦決定先不去碰他的底線,只道:“情況你心里有數(shù)吧?”

    “有數(shù)有數(shù)。”王博昌連連點頭。

    于是閆思弦停頓了一下,等著王博昌講一講究竟有什么數(shù)兒。

    對方卻不說話了,看樣子也在等閆思弦的下文。

    閆思弦只好道:“那你想怎么整?”

    這不過是墊了一句,之后的問題才是重點。

    “我說,事兒肯定是要命的事兒,就看你態(tài)度了。”

    “明白明白。”王博昌道:“我的想法很簡單,咱們都實誠點,你出個數(shù)多的我給不起,萬把塊小錢還是有的。

    但咱們說清楚,一錘子買賣,你要是拿了錢,就得保守秘密,別再拿那照片來嚇唬我,我服了行不行?”

    王博昌不愧是混棋牌室的老油條,說話圓滑世故。

    兩人雖仍不知道具體情況,但也能大致判斷出,王博昌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對方手上,且這把柄可以以照片的形式呈現(xiàn)。

    對方正是以照片來要挾他的。

    他心甘情愿花錢平事,可見這把柄的確在他的命門上。

    照片照片

    閆思弦的思緒飛快旋轉(zhuǎn)著。

    他想到了張思雨的一段話。

    張思雨也曾提起一張照片。無意間從王博昌口袋里翻出來的照片。她只看到了照片背面,透過光影輪廓,感覺照片上是個女人。

    難道就是那個?

    閆思弦還不確定,便繼續(xù)試探道:“我們只要錢,與其懷疑我們,你還是多操心自家后院吧。友情贈送一條消息,你那個女朋友,倒霉娘們兒,被警察抓了。”

    “什么?!”王博昌大吃一驚。

    “警察說不定已經(jīng)在來找你的路上了。”閆思弦聳聳肩,“所以,其實你現(xiàn)在沒得選,要么立馬給錢,我們絕不擋著你逃,要么我們把你送給警察,還能落幾萬塊獎勵。”

    “別別別”王博昌明顯慌了,“十萬,十萬怎么樣?不,十二萬,我把老爹老娘的棺材本全給你”

    他心驚膽戰(zhàn)地自己先漲了一波價。

    閆思弦痞痞地勾過他的肩膀,“照片呢?拿出來,你怕是看著照片才能想出個實價。”

    王博昌快哭了,“大爺你們是大爺行吧?別拿死人嚇唬我了她死了,我能不知道嗎?”

    死人!

    徘徊在兩人心中,始終沒敢說出來的想法,得到了印證。

    又是一條關(guān)鍵線索。

    “你知道就好。”閆思弦拍了拍王博昌的肩膀,“瞅瞅你出的價,打發(fā)叫花子呢?”

    “可我我就能拿出那么多啊就算問親戚朋友借20萬,真的,頂破天也就20萬我說了,咱們都實在點,我給你承諾個千八百萬的,到時候拿不出來,不也是白瞎?”

    “你一個人是拿不出來,要是加上另外一個呢?”

    閆思弦沒把話挑明,他怕推測有誤,但他所暗示的另外一個,自然是指吳亦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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