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好似有什么在秦司九的腦海里爆炸，五內俱崩，震得他頭痛欲裂，撲通跪在了地上，任由雨水打在他身上。

    “秦司九——”

    凄厲的叫聲從遠方縹緲的傳來，他轉身，看到渾身是血的云素撲上來，抓住他的手，淚如雨下，泣不成聲：“抓住我的手，不要松開，我帶你離開這里，我們離開這里！”

    時空震蕩，恍惚間，秦司九看見他墜入深淵，手被她牽著，她的眼眶，鼻子一片通紅。

    “素素，快離開這里，這輩子都不要回來！”

    是什么，在心中萌芽，狠狠地揪著心臟，仿佛要將它捏爆。

    “我不走！我死都不走！”

    她身后，轟然炸開一朵烈艷蘑菇云，頃刻間沖散了兩人。

    “秦司九！！！我會救你，我會救你！！”

    耳邊，只余留她歇斯底里的吶喊。

    喉中腥甜，一口黑血翻滾著噴出。

    驀然睜開眼，發現自己的手變得十分透明。

    —

    特工局。

    “墨教授，你真的要拔掉嗎？”

    白衣小哥不忍的看著冷漠的毫無感情可言的男人，整顆心都在顫抖。

    明明還有救啊。

    “她傻，你們也跟著傻是不是？”低著頭在給床上女人梳理發絲的男人輕輕出聲，“她已經死了。”

    “可是……”

    “半死不活，總比死了好，我這是在給她解脫。”摸著女人光滑的臉，墨九眼底，燃起一抹暖意，“D，你說是吧？”

    在床上躺了三年的女人，是……云素！

    “教授，不好了，時空儀器發生異常，有人從里面出來了！！”

    這時門外急匆匆跑來一個穿著制服的少女，因為跑的太快，剎不住腳，撞了墻。

    墨九聞言，皺著眉頭趕緊跑了出去。

    “我自己過來了。”

    門外，一抹藏藍色的身影走了進來。

    他身穿軍閥時期的統帥制服，或許淋了雨，渾身上下濕噠噠的，卻不顯絲毫狼狽，反倒多了一分冷漠的邪魅。

    墨九瞳孔驟縮，心臟漏了半拍。

    好半響他揮手支退其他人，恢復了平靜，開口：“秦司九。”

    秦司九一進屋，視線就落在了床上沉睡中的云素身上，他的眼底，多了分異樣的情緒。

    收回余光，看著眼前因為他的出現顯得有些措手不及的男人身上，冷嗤：“原來一直纏著我家素素的男人，是你。”

    “你，怎么會來到這里？”

    時空儀器……不，秦司九是那個年代的人，他根本不會操作，他怎么會來到這里。

    “我來這里，確認某些答案。”秦司九捂著頭，眉頭輕皺，走上前來，直視墨九，眼底的那股寒意，仿若來自地獄的索魂使，讓人止不住的渾身顫抖，“為了救我，素素回去了幾次？”

    他問得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墨九倒吸一口冷氣，還是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手指在發顫。

    脖子上，驀地多了一只手。

    秦司九鉗著墨九的脖子，牙齒磨得咯咯作響。

    “告訴我答案。”

    他的時間不多，很快就會身不由己的回去，必須拿到答案。

    “十次。”墨九顫顫抖抖的聲音明顯著他在害怕，他從未怕過任何人，他是特工局之高的存在，可是……在現在的秦司九面前，他感受到了死亡，“九次的結果都一樣，第十次，才剛剛開始。”

    那就像固定的劇情，不管云素怎么努力，結局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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