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回事?”方浩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而是先了解一下情況。
“他欠我們晶核,快拿來!”
“對,他欠我一百五十個晶核,欠他二百個,總共是三百五十個,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誰來也不行!”
兩個討債的咋咋呼呼的,一口一個還錢。
方浩望向了嚴軍,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這話確實不錯,要是嚴軍真欠人家錢,這點小錢,對他來說只是九牛一毛,替他還了就是。
嚴軍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他身邊的女子卻很潑辣,搶在他前邊開口了,而且一開口就指責這兩個討債的。
“你們別聽他們瞎說,我們根本不欠他們錢,他這是看嚴軍被撤職了,是想落井下石呢!”
嚴軍苦笑著朝方浩點了點頭,他也是這個意思。
一邊說欠債還錢,另一邊說不欠錢,這事兒可有點麻煩。
不過方浩卻有個最簡明的辦法,他沖這兩個討債的年輕人道:“你們說他欠你們錢,那么,欠條呢?”
“欠……條?”
兩個年輕人一聽欠條,全都呆住了,面面相覷。
方浩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他呵呵一笑:“沒欠條是吧?沒欠條你們來要什么債呀?回去把欠條拿來再要債不就行了?”
其中一個年輕人把脖子一梗,氣沖沖地道:“沒欠條就不能討債了?他就欠我們錢,今天不給我們就不走了!”
方浩臉色一冷:“給臉不要臉了是吧?好好跟你們說話不行是吧?你們走不走?”
“你誰呀?你讓我們走我們就得走?你知不知道我們是什么人?”
“對!我們討債,關(guān)你屁事!該走的是你們吧!”
其實這兩個家伙說話已經(jīng)非常客氣了,畢竟除了方浩,還有一大一小兩個美女在呢,他們都不好意思罵得太狠了。
方浩當然不會跟他對罵,他沖子童道:“把他們趕出去。”
“什么!趕我們出去!?”
“就憑你們,趕我們出去?我看到底是誰該從這里滾出去!”
這兩個年輕人像受到了莫大的恥辱,頓時吼了起來。
更讓他們不能忍的,是方浩竟派出了一個半大的小姑娘,這簡直是在侮辱他們。
“我倒要看看,你們怎么趕我們出去!”一個年輕人瞅著子童身嬌體柔的小模樣,心里還有一絲期待,他暗暗握拳,想要跟子童過上幾招。
但他們卻想多了,子童上前幾步,來到這兩人身前,猛然伸手,同時抓住兩人肩膀,一用力,這兩人還沒來得及有任何動作,便像兩條破麻袋般,“嗖”地就從院墻上飛了出去。
“吧唧!”大門外傳來了兩聲人肉撞地的聲音。
因為方浩和云蕾的聽力都非常好,他們甚至都能聽出來這兩個人是哪個部位先著地的,不由同時皺了下眉頭,他們都替這兩人疼得慌。
“哎喲……”
“我的媽喲!”
停了足足十多秒鐘,外面才傳來兩個年輕人的叫喚聲。
“好身手!這位小妹妹,你是進化者嗎?”年輕女子望著子童,驚喜地道。
其實根本不用問,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子童隨便露這一手,就不是普通人能玩兒的。
“你是嚴軍吧?你認不認得唐丹丹?”
雖然基本上已經(jīng)確定這人就是唐丹丹的表哥,但方浩還是要再確認一下,別是同名同姓了。
“唐丹丹!”嚴軍眼中閃過一絲亮光,不過很快又熄滅了:“認得又如何,不認得又怎樣?反正她也已經(jīng)死了。”
地下城淪陷,連唐丹丹的父親城主大人都戰(zhàn)死了,更別說唐丹丹和唐安兩個普通人了,活命的機會幾乎為零。
方浩笑道:“唐丹丹并沒有死,我正是受她之托,來這里跟你問聲好,順便也算是替她姐弟倆給你報個平安吧。”
嚴軍驚道:“我表妹表弟都還活著?”
“對,當然都活著,而且還活得很不錯。”
“太好了!我還以為這世上再也沒一個親人了呢,他倆全都活著,真是太好了……”嚴軍激動不已。
他身邊的年輕女子一臉的不樂意:“怎么,我就不是你的親人了?”
其實,在這里,所謂的親戚關(guān)系很少,也只有唐丹丹,或是云蕾這種有權(quán)有勢的人,才會有比較牢固的親戚關(guān)系,普通人就別想了。
幾個人正聊著,大門外,那兩個喘過氣來的年輕人,又在外面吆喝起來了。
“你們敢打人!我告訴你們,你們打傷了我們,少了五百個晶核的醫(yī)療費,你們誰也別想離開這里!”
“什么五百,最少一千個晶核!我受的傷比你重,牙都摔掉了兩顆……”
他們叫得雖兇,但卻沒再敢進來鬧事,喊了幾嗓子,見里面沒回應(yīng)他們,最后自己也覺得沒趣,聲音越來越低,最后徹底沒動靜了。
方浩問嚴軍,這欠債的事是怎么回事。
“唉,別提了!”嚴軍一聽這個,臉上又是愁云密布。
原來,前些日子,嚴軍還是中隊長的時候,尸群攻城,他手下一個小隊長,腿部被喪尸咬了。
他手下這小隊長,原本就是個進化者,所以并不怕感染病毒,但因為傷勢較重,仍然要醫(yī)治,可是到最后腿也沒保住,只能截肢。
而這件事,就是嚴軍被撤職的根源,同時也是被這兩個倒霉催的來討債的原因所在。
長話短說,嚴軍簡略地把事情經(jīng)過跟方浩三個講了一遍。
他手下這個小隊長,替昊天城守城,受傷了治病,肯定是不用他自己花錢的,但由于他一條腿被截肢了,成了殘廢,兵是當不成了,只能當回去普通人。
事情就在這里出現(xiàn)了麻煩,由于各種不可明說的原因,撫恤金遲遲不能到位,這小隊長又急需這筆錢來養(yǎng)傷,所以嚴軍就先從自己的腰包里拿出錢為墊付給了這小隊長,他自己錢不夠,又從手下隊員那里湊了一些,這就包括了剛才外面那兩個家伙。
嚴軍原以為憮恤金馬上就會到,到時候他自己的錢,還有手下的錢全都能填上,可后來這錢不但沒有補上,而且由于他一再催促,被上頭隨便找了個理由,把他給撤職了。
“還有這種事?”方浩覺得不敢相信。
云蕾嘆息道:“昊天城表面上很光鮮,其實,在短短幾十年的時間里,它已經(jīng)腐朽得不成樣子了。”
“對!簡直是爛透了,像這種事,昊天城里天天都在發(fā)生著,爛到了骨頭里,現(xiàn)在就是想治理,只怕也沒那么容易了!”嚴軍身旁的女子連聲附合。
嚴軍在旁卻道:“你們都忘了一件事,我被撤職的最重要原因,是地下城不存在了!”
方浩哈哈笑了起來:“對對對!這才真正說到了點子上。”
不過方浩很奇怪,嚴軍一個普通人,并不是進化者,就算他有地下城這個靠山,他想坐到中隊長這個位置上,也是非常困難的。
末世里,時時刻刻都要面臨殘酷的戰(zhàn)斗,一個軍官必須自身實力要很硬才行,要不然,連自己的存活都成問題,還提什么帶兵打仗?
所以一般來說,軍官都是由進化者擔當?shù)模热鐕儡妱偛盘岬降男£犻L,就是個進化者,而作為小隊長的頂頭上司嚴軍,卻只是個普通人,這顯得太奇怪了。
可是這話方浩只能在心里想想,直接問人家這種問題,太不禮貌了,就好像是問一個沒腿的人,他是怎么當上田徑教練的,他沒辦法問出口。
嚴軍見方浩這表情,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很想跟方浩解釋一下,但他同樣也不好開口,他總不能說他就算不用腿,也能跑出百米九秒五的好成績吧。
“他們要是再來向你要錢,你怎么辦?”方浩笑道。
嚴軍卻毫不在乎地道:“來了他們也不敢拿我怎么樣,在昊天里罵架什么的沒關(guān)系,小打小鬧也沒事,他要是敢打傷了我,有他們好受的!”
他又瞅了一眼方浩幾個:“再說,不就區(qū)區(qū)幾百個晶核么?有你們在,怕什么!”
嚴軍雖然只是個普通人,但他很有眼力,方浩能夠指使一個進化者,他自己的實力肯定不會太差,就算他毫無實力,那他肯定非常有錢,不然的話,他憑什么驅(qū)使一個進化者?
“我又不是你的提款機,憑什么讓我給你出錢?”方浩開玩笑地道,他話剛說完,臉色微微一變,接著又道:“這么快就回來了?”。
嚴軍忙問:“什么回來了?”
方浩朝大門外斜了一眼:“還能是什么?那兩個討債的唄!”
只是幾百個晶核而已,值當搞這么大聲勢么?
方浩從地圖上看到,這伙人足足有四五十個,這么多人,他們真是來討債的?而不是要人命的?嚴軍剛剛不是說,昊天城不允許大規(guī)模械斗么?
此時,樓上住的另外幾戶人家,居高臨下,已經(jīng)看到了外面來了大部隊,紛紛掩門閉戶,事不關(guān)已,就裝聾作啞。
“里面的人,你們都給我聽著,馬上乖乖出來,我們也不欺負你們,咱們昊天城的老規(guī)矩,比武場一對一,死戰(zhàn)不退!戰(zhàn)至最后一人!誰認輸誰就是孬種!”
“比武場里見真章!我們真不欺負你們,我們就帶了這么幾個人,就算是戰(zhàn)到最后一個,也決不認輸!”
方浩開頭還沒聽明白是什么意思,后來聽他們喊了一陣子,總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弄了半天,外面這些人叫喚得那么大義凜然的,卻原來是準備用這幾十個人,跟方浩他們幾個來一次車輪戰(zhàn)!
車輪戰(zhàn)就車輪戰(zhàn)吧,你們幾十個打幾個,還他媽說得這么義正辭嚴,這么義不容辭,是不是太無恥了點。
云蕾低聲對方浩道:“這是昊天城里比武的規(guī)矩,各種規(guī)則都有,像現(xiàn)在他們所說的這個,拼的就是人脈,誰能找來更多的人,那是他的本事,怪不得別人。”
嚴軍則氣得直跳腳:“人脈,他媽的狗屁人脈!他們這是把兵營里的士兵帶出來了!我要是沒被撤職,我?guī)С鰜淼娜藭人麄兌嗪脦妆叮 ?br />
方浩感興趣的卻不是他們說的這個話題,他對比武比較感興趣。
前幾日,刁遠圖他們就說要跟方浩來一次比武,不過方浩卻把那次比武給扼殺在了搖籃里。
今天,怎么又有人提出比武?
“比武這種事兒,很常見么?”方浩問云蕾。
云蕾搖頭:“不一定,一般來說,是是非非比較多的地方,比武事件就比較多,像我們樓蘭,一年到頭也難得遇上幾回。”
方浩順著桿子輕輕爬上去拍了拍云蕾馬屁:“果然還是你治理有方啊!”
云蕾卻不領(lǐng)情,道:“比起你可就差遠了,你那些手下別說互相之間比武了,就算是吵句嘴,只怕也得看你的眼色吧?”
云蕾這個城主跟方浩是不一樣的,云蕾只是個城主,城中軍民也只當拿她當城主看待,雖然對她很尊敬,但也有度,而方浩的手下卻視他為恩人,為衣食父母,相比起來,方浩對他的屬下更有黏性,屬下們對他依賴性非常強。
“這位小妹妹,等會比武,你可一定要小心,我聽說新任的中隊長,是個二級進化者,實力很強的!”嚴軍身邊的年輕女子提醒子童注意。
方浩卻冷笑道:“跟他們比武?誰說要跟他們比武了?就憑他們,也配?”
他是吃飽了撐的?閑得蛋疼,去跟人比武玩兒?
嚴軍聽方浩這么說,愣住了:“不比么?可是不答應(yīng)比武,是件很恥辱的事。”
“不答應(yīng)就是膽小鬼?就是懦夫,孬種,對不對?哪來兒那么多事兒!”方浩根本不在意這些。
何況,他不答應(yīng)比武,并不代表他不打架。
打架,任何時候都可以,至于比武嘛,方浩還是那句話,就憑這幾條小雜魚,他們也配?
這時,外面那群人叫得更歡了:“趕緊的,西市場比武場三號場地,等你們?nèi)昼姡獊砭涂靵恚桓揖瓦^來磕頭投降,我們保證不打爛你們的腦殼當碗使……”
方浩不由笑了,拿你們的腦殼當碗,這好像是土匪強盜們的臺詞吧?這伙人究竟是兵還是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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