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自動切換成靈體,十分少見。
一定是靈體感知到了某種境況,主動提醒我進入了修行狀態(tài)。
起初,我以為這是乾老所說的歸虛狀態(tài),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發(fā)現(xiàn)自己能清楚的感受到周圍的任何動靜,說明并不是歸虛。
黑夜寧靜,沒有任何人驚擾我,是上好的修行環(huán)境。
感受著體內(nèi)靈力的沸騰遠轉(zhuǎn),像是等不及要幫我沖破等級的禁錮。
這些體內(nèi)積累的精純靈力,大部分是在和犯人修士們離別時,突然鉆入我體內(nèi)。
它和吐納天地靈氣不一樣,算是一種修道的契機。
正如當(dāng)初在血閣新人營的古井時,幫助了那些困在井里的怨靈后,會產(chǎn)生屬于我的靈力一般。
似乎是《三清語》獨有的特點。
常常聽說有得道高僧、道長,一夜成仙,或許是同樣的道理。
感受著眉心的蓮花越發(fā)的炙熱膨脹,渾身上下也被精純的靈力不停的沖洗。
待到極限后,原本的六瓣蓮花開始閃著金光,隨后從邊緣緩緩的又亮起了新的一瓣。
靈蓮七品境!
雖然閉著眼,但我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提升了靈體修為。
開心之余,我并沒有急著慶祝,而是繼續(xù)全神貫注的試圖控制體內(nèi)的靈力。
似乎還有好幾股精純的靈力,無處可落,依舊在我經(jīng)脈里不停游撞。
我凝神靜氣,盡可能的保護好體內(nèi)丹田的中心位置。
這些精純的靈力亂撞了幾圈后,好像明白翻不起大浪后,開始主動的尋找經(jīng)脈里被馴服的靈力混入。
幾番折騰,所有的靈力終于全都被吸收。
但我眉心的膨脹炙熱感還未結(jié)束,我嘗試著用《三清語》運行了一圈,剎那間,體內(nèi)精純的靈力像是壓力過大的水龍頭,沿著我渾身經(jīng)脈猛沖。
我漸漸有些不適,感覺現(xiàn)在經(jīng)脈的空間,已經(jīng)快容不下這么多靈力了。
眼見著經(jīng)脈里的靈力越?jīng)_越快,我甚至發(fā)現(xiàn)有些經(jīng)脈處,都開始撕裂,鉆心的痛楚襲來,讓我渾身直冒冷汗。
這時候,戒指里的乾老有些無語的說道:
“都快把自己練爆體了,真是服了你小子!”
說著,它從自己戒指里扔出來一枚紅色的丹藥。
遂說道:
“快守住心神,把赤陽丹吃了!”
此刻,我渾身難受至極,也來不及考慮太多。
聽著乾老的話,我用盡渾身的精力守住了心神,隨后抓起赤陽丹以最快的速度塞進了嘴里,又以最快的速度重新進入狀態(tài)。
赤陽丹性子烈,如同吞下了一顆火球般,瞬間在我體內(nèi)燒燃。
我都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快被烤熟了。
好在赤陽丹的霸道,瞬間鎮(zhèn)住了體內(nèi)的靈力,剛進肚就反客為主,占地為王。
那些原本亂撞的精純靈力,也停止了沖撞,并且被赤陽丹一點點煉化,融合……
因為太過霸道,讓我短暫的暈厥了幾分鐘。
待我再次醒來時,赤陽丹已經(jīng)融化成了紅色的粉末,正吸附在剛剛那些撕裂的經(jīng)脈上。
疼痛感消失,灼熱感也消失。
漸漸又開始變得清涼,靈力也緩緩的正常運轉(zhuǎn)起來。
蘇醒一分鐘后,我眉心的七瓣蓮花再次同時閃亮,像是歡迎即將要亮起的第八瓣。
靈蓮八品境!
此刻體內(nèi)的靈力早已恢復(fù)正常,精純且受我控制,緩緩流淌在我的經(jīng)脈里,滋潤著我的靈體。
伴隨著遠處的一聲雞鳴響,我緩緩睜開了眼。
山頭的朝陽還是火紅色,天空也還鋪著淡紫色的薄紗。
我用力吸了第一口清晨的空氣,站起身“咯咯啪啪”的扭了扭渾身筋骨,無比的舒暢。
靈蓮八品境……準(zhǔn)確的說,是靈蓮八品半。
靠著之前的積累和乾老的助攻,我一夜之間,連升兩品半。
用不了多久,我的靈體便也到達了靈丹境。
加上妖體,雙靈丹,實力定是倍增。
不過,踏入修行界久了,明白天才修士多如牛毛的事實,我反而十分淡定。
我輕飄飄的從房頂上跳下,剛好撞見了早起干活的村民王大爺。
村里改建,保留了些莊稼和家畜,好讓村民自給自足,也能找點兒事情做。
王大爺是僅剩的八名村民里年紀(jì)最大的,我記得當(dāng)初改建村子時,就是他帶頭給工人們泡的野葉子涼茶。
他見我從房頂上落下,扛著鏟子愣了愣。
我以為嚇到了他,便笑著打招呼:
“王大爺,起這么早啊!
王大爺對我已經(jīng)很熟悉,但我們很少說話,他有些局促的抬了抬手,沖我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我笑著點了點頭,見他沒有要跟我閑聊的意思,便不打擾他,準(zhǔn)備轉(zhuǎn)身回祠堂去。
結(jié)果王大爺突然喊了聲:
“李仙師……”
仙師是當(dāng)初他們對徐有才的稱呼,現(xiàn)在輪到了我,雖然我年紀(jì)小,但村民依舊堅持要這么喊。
我轉(zhuǎn)過身:
“怎么了?王大爺。”
王大爺把肩膀上的鏟子放了下來,有些怯怯的張了張口,但似乎不太自信。
我想了想,便走上前,真誠的說道:
“大爺,我李曉守護這個村莊,便會竭盡全力,若有什么困難,一定要告訴我。”
他抬頭望了望我,見我眼神真誠,這才鼓起了些勇氣。
猶豫半天后,已經(jīng)年近七旬的老大爺,終于開了口:
“李仙師,能不能……教我修煉之法?”
我頓時愣在了當(dāng)場。
老實說,我是真的被這句話給嚇到了。
想踏入修行圈,一般都是年輕有沖勁有天賦的年輕人,最不濟也頂多是三四十歲的壯年。
我記得誰說過,修行者從十二歲以后開始,便已經(jīng)有些晚了。
而我面前駝背扛腰,發(fā)須泛白的老頭,居然要學(xué)修煉之法?
一時間,我都不知該怎么回答。
王大爺見我半天沒吭聲,渾濁的眼里閃過一絲失望,他訕訕的笑了笑,隨即故作沒事的又扛起了鐵鏟。
“我就隨口說說,我這糟老頭子哪里能行,哈哈哈……李仙師忙去吧,我去鏟鏟牛糞。”
雖然說的輕松,但我明顯能感覺到他的那股失落情緒。
我咬了咬牙,望著王大爺蒼老的背影,終是開口喊道:
“王大爺!”
聽我喊,王大爺緩緩轉(zhuǎn)過身,期待又有些忐忑的望著我。
我笑道:
“若想修行……以后可沒時間鏟牛糞了!保ㄎ赐甏m(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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