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這么一說,所有的目光頓時都聚集到了我的身上,氣氛顯得有片刻的尷尬后,胡部長瞪著我冷哼了一聲:“想起來了,學校是你捐建的,所以村長說的能做主的人,是你吧?”
我咳嗦一聲,表情玩味的點了點頭道:“是的!”
“這個時候,你該不會是想要公報私仇怎么樣吧?”胡部長盯著我,咬牙道,“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讓我們這么多人住在一個屋檐下,病毒感染的幾率不是更大嗎?”
“我是醫(yī)科生,有一點常識可以給你普及”都看著他說道,“如果說病毒的感染是必須以咬傷后血液的感染方式傳播的話,那你們再多人住在一個屋檐下,只要不被那些山鼠咬中,都應當不會被感染,但如果病毒通過近距離的呼吸可以在空氣中傳播的話,那你們可能已經感染了,所以住在哪里、多少人住,不決定感染的擴散……”
“你胡說八道!”胡部長咬牙切齒哼道,“別當我不懂常識,醫(yī)學科教片我也看過,但凡感染事件擴散,都是盡量的讓人群疏散分開,你是故意想讓我們一群人聚集在一起的吧?你這樣惡毒心思的人,我有權懷疑你這就是惡意的報復!”
“隨便你怎么說,但如果照你的說法,我也會先保村民們盡量的疏散分開,而不會保你,于公于私,我都不覺得保你有任何作用……”
“那個……”之前跟許航求情的那個女記者忍不住再次跟我求情道,“這位……我不知道怎么稱呼你,但請你看在我是女人的情況,能不能讓我住到學校那邊去?拜托了,那屋子實在太小了,我們這行這么多人!”
我皺著眉遲疑了一下:“可是可以,但你們只能住在教室里,現(xiàn)在是放假期間,你們只能拼湊課桌,村長會給你們被褥的,如果能夠接受的話,那你們住教室里吧!”
女記者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嘆道:“好吧,教室就教室,謝謝你了!”
另外兩個女記者和一個女工作人員立刻跟著一起懇求起來,我也全都答應了!
但這時候,胡部長卻似乎猶自不死心的盯著我冷笑起來:“你還敢說你不是公報私仇?既然她們可以住教室,教室那么大的空間,那我們也能住的吧?”
“我說你這人要不要點碧蓮啊?”我盯著胡部長沒好氣的嘲諷道,“她們說的是她們是女人,跟你們男人混住在一起不方便,你也是女人嗎?你很想跟一群女人一起住嗎?還是說你平時就習慣了跟女人睡,離開了女人在身旁你就睡不著了嗎?”
“你……”胡部長直接氣得渾身發(fā)抖,跺了跺腳轉身不愿意再多跟我說一句話了。
其他的七個男的,也顯得對我極其不滿,懷著怨氣轉身進了那間支教老師住的房子,我也進去收拾出了我和溫小墨的行禮,讓小圓和其他幾個孩子幫我拿到教師宿舍那邊去了!
許航目睹著整個過程,顯得有些無奈的看著我嘆了口氣道:“有必要跟胡青術鬧得這么僵嗎?你可要知道,一旦這里的隔離警戒撤除后,以他的地位,有的是辦法給這里小鞋穿,別的我不知道,但宣傳部恰好克制你捐建學校這件事,一旦輿論對你不利的話,你就倒霉!”
“我無所謂自己的名聲怎么樣啊,只要這種人渣過得不自在,我心里就很舒服!”我盯著許航,意味深長的說道,“有能力的人不管怎么說,如果只想著公報私仇和為自己不斷牟利的話,這種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惡的存在,是毒瘤……”
許航哭笑不得:“你這話是對我說的吧?”
“隨你怎么想吧,如果你當成對你的警誡,這也行!”
“算了,不跟你計較!”許航皺著眉苦笑道,“我們這一行支教的老師當中,你是我最看走眼的那個人,不過似乎你為人不是很壞的那種,要不然連翹她也不會寧肯跟著你出山了!時間不早了,我得趕回縣里去匯報這邊的工作情況……”
許航走了以后,村里的夜色都仿佛蒙上了一層陰影,大家議論紛紛的,對于后山的老鼠和感染的病毒都感到了恐懼感!
防疫站和衛(wèi)生站的人員其實留守了一部分人駐扎下來,包括這一次還有人員也來了一撥人,駐扎在山腳下,有的睡車上,有的是直接打了帳篷睡的,至少從這方面看來,縣里對于這一次的事件似乎確實比較重視起來了。
溫小墨沒能趕回來,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情。
當天晚上的時候,胡青術再次爆發(fā)雷霆,因為村里對待他們的伙食要明顯的差得多,而現(xiàn)在還是過年期間,這讓他氣得跳腳,但村長一味的裝憨扮傻,他也沒辦法,只能時不時的威脅說,等他回去后就要把村長的位置給撤職!
但事實上這種話說出來只會顯得他更加白癡而已!
在山里,村長壓根就沒什么油水的職位,每個月才300塊錢而已,而且村子里大小事情都要操心,再說這是村民們選出來的,如果撤掉現(xiàn)在的村長,估計其他人也不樂意去當這個村長,畢竟這差不多十年的時間,都是他在當村長。
晚上九點多。
周清清偷偷的從家里端了打了一壺雞湯來給我喝,我剛講了故事把小圓哄睡著,她就詢問起了小圈傷勢的情況,然后沒好氣的罵著胡部長不是東西,說村里大家都討厭這個家伙,除了會擺臭臉以外,一點都不討人喜歡,晚上還偷偷的跑去她們家蹭飯吃,大半碗的雞湯都差點被胡部長喝掉了,周清清還好偷偷的藏了半碗……
說起這些,村里的女孩子的純真一面就顯現(xiàn)出來了,她對于人心的善惡看法完全不會藏著掖著,討厭和喜歡都在臉上和嘴里,所以這樣說起來,胡青術那個人是真的不討村子里的人的喜歡的……
周清清又問起了外面的世界,我不由得跟她講了起來!
但正講著,忽然隔壁的教師宿舍里傳出了女人若有若無的那種哼哼聲,像是極力的克制咬著床單發(fā)出的聲音,讓人心浮氣躁的!
我不由得停了下來,表情顯得有些尷尬,這算是我第一次住到新建學校的教師宿舍這邊來,這次在山里住的支教老師里面據(jù)說有一對是夫妻,想不到竟然就在我的隔壁……
“林修老師,這什么聲音?”周清清轉過一雙清亮的眸子盯著我問道。
“這,可能是在玩游戲的聲音吧,有可能……抓老鼠呢!”
“噗嗤……”周清清忍不住笑出聲來,面紅耳赤的盯著我咬了咬唇嗔道,“林老師你可別騙我了,我知道這是什么聲音……”
臥槽!
我目瞪口呆的盯著周清清:“你知道?那你說……”
“這不就是男人和女人做那種事情的聲音么?”周清清羞紅著臉嘀咕道,“村子里那么小,其實小孩子們有時候說臟話都會說起誰家的誰誰誰壓著誰媽媽呢,發(fā)出來的就是這種聲音,我還聽到過呢!”
這次輪到我噗的一聲,哭笑不得瞪大眼盯著周清清:“這,你們這方面的教育不應當很落后的嗎?你還聽到過?”
“我姐出嫁的那天晚上,嗯……”周清清的眼眸里忽然間像是盈滿了一汪春水似得盯著我,柔柔的咬著唇嘀咕道,“我們這里的風俗是,姐姐出嫁要讓家里一個人過去壓床的,姐姐出嫁的那晚,我壓完床就打地鋪呢,然后就……我姐夫和我姐那個的時候……我就聽到了……”
說完這些,周清清捂著自己的臉都抬不起頭見人了!
我也是愣住了,聽著隔壁開始高低起伏顯得漸漸激昂起來的聲音傳入過來,不由得哭笑不得道:“這你也懂,還真是人小鬼大!”
“我可不小了!”周清清瞥了我一眼,紅著臉細弱蚊鳴的嘀咕了一句,“我早就什么都懂了,都能嫁人了呢……”
這丫頭,這話聽著有些不對勁兒啊?不是她自己說的不想嫁人,怎么這會兒又對我說可以嫁人了?
看樣子,村里的少女還是有點早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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