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遠(yuǎn)重傷入院,我得到了消息,但卻不能去探望,這也是顧天遠(yuǎn)悄悄的讓胡潔傳回來的消息。
“有的時候,我們的眼睛只看到了光明與黑暗的較量,很少去考量那些看不到的現(xiàn)實其實是強與弱的斡旋……”
葉晴歌穿著絳紅色的長裙站在窗前,目光淡淡的望著窗對面的小蠻腰,忍不住感嘆了一句:“風(fēng)雨要來了!”
葉淺茗端著一杯茶護在手心里,憂心忡忡的嘆息著說道:“其實我感到挺愧疚的,我們利用了他們,現(xiàn)在連累到了他們的家人!”
“沒有人能夠從這個局里獨善其身,淺茗你壓根不懂殘酷兩個字的真正意義!”葉晴歌嘲諷道,“葉家在南方這么多年的經(jīng)營,為什么有人說咱們在羊城根深蒂固呢?不正是因為我們的利益其實跟很多人的利益和地位都是相關(guān)的嗎?”
“如果葉氏醫(yī)藥出問題了,如果你倒下了,葉家其他的人明哲保身,一群狼沖過來瓜分了你的肉,再把我們有關(guān)聯(lián)的一些人如同拔釘子一樣全都拔掉,結(jié)局不是更慘烈嗎?”
“事實上,我只是沒想到危機會來得這么突然這么快!”
“對付葉家這樣的旁人大物,如果提前讓我們預(yù)知到了風(fēng)險,那他們也不配讓我們感到棘手了。”
我皺著眉道:“顧天遠(yuǎn)他們現(xiàn)在全都出事,相當(dāng)于整個反毒行動特別組的核心人員都出現(xiàn)了意外,那接下去怎么辦?”
“毒的價格還在飆升,這意味著他們也瘋狂了!”葉晴歌冷笑著,“斷供貨源,意味著他們的很多客戶在得不到貨供應(yīng)的情況下,會失控、會被抓,會送到戒毒所去,損失掉一批就又的新開發(fā)一批,而毒本身就是刀頭舔血鋌而走險的生意,外加反毒還在持續(xù),羊城如果肅清干凈的話,會切斷整個南方的命脈,龍?zhí)貌还芳碧鴫Σ殴至耍荒芤а浪缿?zhàn)了,頂住壓力!”
我苦笑著想,頂?shù)米幔?br />
第二天,顧天遠(yuǎn)他們出事以后,市里一直在開著緊急的會議,權(quán)衡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以及利弊得失!
處理得好,可以說是以自己的能力化解了一場大麻煩,與惡勢力進行斗爭取勝。
處理得不好,只能落下一個管理不善、能力不足的無能印象。
這些天的時間內(nèi),整個羊城的三教九流都跟瘋了似得,原先都是在大型的場子里賣毒,現(xiàn)在干脆有些三教九流的混混,在一些發(fā)廊和一些小型的迪廳都開始大面積的兜售。
大型的酒店、桑拿浴室和會所,全都在這一段時間內(nèi)遭遇了頻繁的突擊檢查,而小型的發(fā)廊和迪廳之類的,羊城實在是數(shù)不勝數(shù),想要完全的清理,簡直是不太可能完成的任務(wù)!
明面上是反毒特別組在檢查那些大的場子,私底下則是白遠(yuǎn)山帶著人在以南城為中心,利用這個契機打擊著那些小型的勢力團伙,一步步的把自己的勢力范圍朝著外面擴大!
羊城在十一月中旬開始有了冬天的寒意,就像是突然從夏天直接降溫十幾度,一下子跨過了秋天這個過度的季節(jié)一般!
街頭的人們,衣服在一日之間由恤變成了羽絨服。
寶利大廈三十二層的燈光亮著。
幾道身影坐在落地窗前的組合沙發(fā)里,穿著湘繡青花旗袍的曼妙少婦正在彎腰煮茶,煮茶的人和煮茶的手,于是都成了廳內(nèi)幾個男人們眼中的風(fēng)景。
“茶好。”馬椿峰接著旗袍少婦最先奉過來的一杯茶,放在鼻端輕嗅著贊了一句。
“人也好。”坐在馬椿峰對面一個唐裝的中年男子哈哈笑道,“峰哥,這一趟怎么有空從北方專程跑到南方來玩?聽說前陣子你贏了俊少至少二十個億價值的赤峰金礦股份?”
“那是他送給我的!”馬椿峰不以為然的淡笑道,“都是食在廣州、廚出鳳城,我在北方實在呆的太久了,特意過來品嘗品嘗南方的美食。”
“南方最美的當(dāng)屬姑娘,峰哥以為如何?”
“確實不錯。”馬椿峰端著茶杯,目光從旗袍少婦的雙肩看起,掠過胸口往下,腰身收緊的曲線下,是驟然間擴散如同磨盤般的渾圓曲線,“都說懂得欣賞女人之美的藝術(shù)家,才算得上是真正的藝術(shù)家,但凡是大師筆下的畫像里,都是以熟女居多的,因為成熟的花和果實,才更誘人!”
“哈哈哈哈哈……那是!”唐裝男子張嘴大笑,如果滑稽的河馬一般微瞇著眼眸笑了笑道,“都說英雄所見略同,但以我來看,男人要是審美的眼光是相同的,那才叫真正的男人本色……所見略同!”
“河馬哥……言歸正傳吧。”馬椿峰盯著唐裝男子淡笑道,“你約我過來說是談一筆大生意,總不可能是買賣女人吧?”
“哈哈,峰哥開玩笑了……”綽號河馬哥的唐裝男子笑了笑,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然后端起茶杯在嘴邊吹了一口氣,說道,“有個好東西想賣給峰哥你!”
“哦?河馬哥都覺得是好東西,那就肯定是了!”馬椿峰微瞇著眼眸笑道,“是梵高的畫,還是唐伯虎的仕女圖?前幾年聽說你一口氣收藏了唐伯虎的十幾幅畫,然后使勁的炒作,現(xiàn)在一幅畫的價格都在兩三個億以上了,這可就是幾十億的生意呀?”
“這次不談這些,是一筆股份!”河馬哥笑道。
“哦,葉家的吧?”馬椿峰神色淡然的笑了一下,端起茶杯輕輕的淺啄了一口。
“厲害,峰哥雖然在北方居多,但南方的局勢也逃不過峰哥的消息!”
“我就奇了怪了,你們把俊少拉下這潭水還情有可原,燕京子弟當(dāng)中有的反正只認(rèn)錢,有錢就都下水撈一筆,可是……”馬椿峰皮笑肉不笑的掃了河馬哥一眼,“貌似這個做局的人,跟我大哥是死對頭,你卻想把我拉下這潭渾水,這是想害我呀?”
“哪里?”河馬哥頓時訕笑起來,“咱們只談生意,畢竟我也不算是葉老大的手下,這批股份是我當(dāng)初受到他們的說服,才斥資買入的,不過有些話說給葉老大聽到了,他肯定會弄我的,因為他們?nèi)雸龅膬r格,是我先壓低了價格才入場的,而現(xiàn)在我高不高低不低的,生意上又遇到了難關(guān),需要一筆資金周轉(zhuǎn),所以股份轉(zhuǎn)賣給你,我是當(dāng)成秘密生意來談的,我鄭某人誠意足夠了吧?”
“這件事我也聽俊少說了,說是楊家的那家伙想帶著你們賺錢,但現(xiàn)在他是穩(wěn)操局勢的樣子,但你們這些人卻全都套牢進去了,以楊恩泰從不失手的個性來說,應(yīng)當(dāng)是出了岔子才導(dǎo)致你會想賣股票的吧?”馬椿峰皺眉問道,“出什么事了?”
“不瞞你說,楊恩泰說是最多三兩個月就能摧毀葉氏醫(yī)藥的股價,只要把流通股全部買下來,占股葉氏醫(yī)藥的三成多,就可以反向逼宮了,可是問題出現(xiàn)了一些意外,葉氏醫(yī)藥的資金,在葉家的老頭子死后分家,我們都查的清清楚楚,還花了巨大的心思,將葉家其他人手里能夠騰挪出來救葉氏醫(yī)藥的資金,都故意吸引去投資了,但是……”
河馬哥苦笑著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喉道,“問題是,我們沒算到有一股資金是從香江那邊操盤的,竟然在我們之前,悄悄的吃入過葉氏醫(yī)藥的股票,而且還盈利了很大的一筆!如果是聰明人的話,理論上盈利一筆,意識到有大手筆入場盯上葉氏醫(yī)藥的情況下,肯定不會冒著虧本的危險回頭入場的……”
馬椿峰盯著旗袍少婦那彎腰斟茶時翹著的臀線,忍不住微瞇著眼眸笑了起來:“可是偏偏這筆資金入場了,而且還導(dǎo)致了意外?”
“是啊,這筆資金接近百億,在我們才剛開始布局后不久,就幾乎是不計成本的吞掉了流通股總共37左右的其中19,這樣一來的話,搞得楊恩泰想要逼宮的籌碼就遠(yuǎn)遠(yuǎn)不足了,而現(xiàn)在股價雖然被打壓到了極低的點,但卻似乎無法對葉氏醫(yī)藥造成致命的傷害,只能讓葉氏醫(yī)藥陷入一種困局,還不足以推倒!”
“這就有趣了,百億的資金從香江秘密的流入過來,并且冒著虧本的風(fēng)險,你們之前就沒有計算過這些問題嗎?”馬椿峰皺眉問道。
“不是沒有考慮過,葉氏能夠動用的資金,千億的體量也不為過,但分散計算,我們幾乎計算到了每一筆,唯獨這一筆,直到現(xiàn)在都查不清楚!”
“葉氏的底蘊深厚,你們知道是龍?zhí)孟氤赃@口肉,而且你青竹會向來跟我們虎嘯堂是沒什么親近的,為什么會悄悄地瞞著楊恩泰而跟我接觸呢?”
“實話是,缺錢了!”河馬哥苦著臉嘆道,“股票的事情,我其實覺得必有轉(zhuǎn)機,楊恩泰的能力我是信得過的,但現(xiàn)在發(fā)生了一些事情,讓我不得不出手這部分股票!”
“你為什么不賣給楊恩泰?”
“這個……”河馬哥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他的資金在國外居多,而且據(jù)說他還有一筆資金在進行著其他的秘密用途,暫時不得而知,而涉及到我們跟葉氏的這場斗爭,有膽量吃下我這筆股份的,并且兩邊都不畏懼,同時還能夠保守得住秘密的人,屈指可數(shù)!”
“這倒是,我們不怕!”馬椿峰笑道,“我正好贏了俊少二十億,所以你正好需要二十億對吧?”
河馬哥忍不住笑了笑:“這都被峰哥你猜到了,真是厲害!”
“還不夠!”
河馬哥的笑意猛地繃住。
馬椿峰的布滿厚繭的大手,卻在這時候啪的一聲,重重的拍在了旗袍裝少婦的臀上,表情漸漸變得冷淡下來:“怎么說呢?我知道的消息比你對我說出來的還要多一點,所以如果只是這些的話,還不足以讓我掏出二十億來幫你青竹會度過南關(guān),你得……繼續(xù)說服我!”
河馬哥張著嘴,表情復(fù)雜的強忍下去心中的憤意,遲疑了許久才盯著馬椿峰,淡淡的笑著說了一句:“還有一件事,我覺得你大哥會感興趣的,有個女人的下落……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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